第35章 意外

? 雪兒走後,天磊不放心,打電話給與善:“與辰知道韓冰是女生了,被趕了出去,你快點去看看她。”

與善吃驚地問:“什麽時候的事?”

天磊說:“剛剛,你快去吧!”

與善要挂電話,突然問:“你怎麽知道雪兒的事?”

天磊說:“哦,叫雪兒,真好聽,至于怎麽知道的以後告訴你。”

與善打電話給雪兒,雪兒正在回家的路上。

與辰家裏

“韓冰回家了。”天磊過來說。

“我不想聽見她的名字。”與辰生氣地說。

“我理解你一下子不能接受,我想她一定是有什麽不得已的理由才會這樣。”

“不得已,可她為什麽只騙我一個?”

“不是,他并沒有對我說她是女生,是我自己發現的。”

“你聰明,就我一個傻子,你知道嗎,與善和她竟然是高中同學。”

這讓天磊多少有些吃驚,他早就猜到與善和雪兒認識但并沒有想到是同學關系。與善對雪兒的關心天磊都看在眼裏,絕不是同學間的關心,當然與辰也不瞎。

“你們三個看我是不是像看馬戲團裏的猴子,在你們面前蹦來跳去地逗你們開心。”

“與辰,你別這麽想,我只看見韓冰改變了你,你變得快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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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子,都是騙人的”

“騙不騙人問問你自己的心吧!”

雪兒家門口

與善在門前等着雪兒,看着兩眼紅紅的雪兒與善心裏真不是滋味。

屋子裏冰冷冰冷的,沒有一絲熱氣,與善說:“不能在這住,會生病的。”

“沒事,你給你哥打電話,我要跟他解釋。”

“等他情緒穩定穩定再解釋也不遲。”

“他一定恨死我了,他最讨厭別人騙他,你打電話給他,我要說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雪兒又哭了。

“你不要自責,你也是迫不得已才撒謊的。”

“不是,不是,我應該早說的,他說要和我在一起時應該說的,都是我的錯。”

與善聽得心頭一揪,問道:“他說要和你在一起?”

雪兒絲毫沒有注意到與善的表情,說:“是,他說他喜歡我,不管怎樣都要和我試着走下去的,那時我應該說的。”

與善明知道答案,可還是忍不住問:“你喜歡他嗎?”

雪兒不說話一直在哭,與善說:“可我喜歡你。”

雪兒滿是愧疚地說:“對不起,與善,可我的心不受控制啊!”

與善聽得心都碎了,即使這樣與善還是忍不住關心雪兒,

“這太冷了,去小玲那兒住吧。”

“小玲在外地,他男朋友在她那兒。”

“那去賓館,在這住要生病的。”

“我會想辦法,我現在想一個人靜靜。”

與善有一萬個不放心,可又沒辦法,出去買了電暖氣,電熱毯回來才走。

與善回了與辰那兒,見與辰正在喝酒,氣不打一處來,說:“你還在這兒喝酒,你知不知道雪兒有多痛苦?”

與辰有些醉了,說:“她有什麽痛苦的,應該高興才對。”

天磊說:“韓冰一定有這麽做的理由。”

與辰指着他們說:“都閉嘴,你們合起夥來騙我,你,何與善,什麽?你們是高中同學,看着我被騙得團團轉你是不是特別開心啊?”

與善大聲說:“不開心,看着雪兒每天和你在一起,我有多痛苦你知道嗎?我喜歡雪兒整整八年了。”

與辰說:“好,你去喜歡。”

與善抓起與辰說:“可她說她的心不受控制,只喜歡你,你個笨蛋,你還在這兒喝酒。”

與辰之所以這麽傷心,完全是因為他太在意雪兒了,雪兒是男人他都不在乎地去愛,面對這樣的欺騙怎麽會不傷心呢?

第二天與辰坐在辦公室裏,在心裏不住地抱怨雪兒:都是那根木頭的錯,現在好像除了公司自己不知道去哪兒了。

可在辦公室到處都是“韓冰”,一會兒站着,一會兒坐着,一會兒又朝他笑。與辰要瘋了,索性把眼睛閉上,可又被雪兒的說話聲音叫醒。與辰要出去,門口的秘書說:“經理,離開會還有半個小時呢。”

與辰又回到辦公室,開完會,與辰去了酒吧,他才發現現在連酒都喝不下去,真是愁斷腸啊。

他想見雪兒,瘋了一樣的想見到她,可自尊心又沒辦法妥協。帶着滿身酒氣躺到床上,可又睡不着。

第二天當他睜開眼睛時,把自己吓了一跳,怎麽會在韓冰的小床上?他不停地埋怨自己沒出息。出來正碰見與善,他們一直不說話,見與辰從裏面出來,與善忍不住了,問:“你怎麽從這裏出來的?”

與辰沒好氣地說:“不用你管。”

辦公室像是監獄一樣,與辰好不容易又熬到了下班,又去了酒吧。這幾天于曼雯之所以沒找與辰是因為她一直請假在家。

天磊也去了酒吧,與辰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天磊拿過酒杯說:“好了,別喝了。”

“喝死算了,一群騙子,都是謊言。”與辰又找了個酒杯。

“知道是謊言還這麽在乎,問問你自己,你和韓冰之間是不是真的謊言。”

“可她騙我。”

“我昨天問過與善韓冰為什麽這麽做,其實她挺可憐的。”

“被你們大家騙我就不可憐?”

“韓冰這麽做是因為——”

“我不想聽。”

“不想聽也得聽完。”

天磊說了雪兒的事情,與辰不說話了。

“你總得給她一個當面解釋的機會啊。”天磊說。

“她有機會說的,為什麽不說?”

“那是她太在乎你了,你也如此,你的生活裏已經不能沒有她了。”

“誰說的,我現在不好好的。”與辰強硬地說。

“好?好還借酒消愁。”

“你喜歡他嗎?”與辰突然問。

天磊沒有回避,說:“喜歡,喜歡她的熱情,善良,喜歡聽她說話,聽她笑,你知道我有多羨慕你嗎?”

與辰沒想到一向內向的天磊會說出這樣的話,天磊接着說:“可我知道我永遠是個旁觀者,她的眼裏沒有我,與善也是如此。”

與辰喝了一口酒說:“她有那麽好嗎?”

天磊拍拍與辰的肩膀說:“問問你自己吧。”

天磊還要回醫院上班,見與辰有些醉了就給與辰叫了車子,臨走時說:“韓冰一直都在自己家裏,你應該去和她談談。”

**

與辰猶豫了好久,打電話給于嫂要了雪兒家的地址。

車子停在門外,他多想下去,可他還沒有準備好。突然一輛警車開過來停在雪兒家門口,下來幾個警察直奔院裏,與辰的心咯噔一下,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韓冰出事了!

他發瘋似地沖下去,跑進院子裏大喊:“韓冰,韓冰,你怎麽啦?木頭。”

一個警察過來攔住他說:“不能進去。”

與辰着急地說:“裏面的人是我朋友,韓冰。”

這時兩個警察帶着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從房子裏出來,後面跟着一個穿着紅色羽絨服,帶着白色帽子的女生,聽見有人喊,走到與辰前面激動地說:“少爺,你怎麽來了?”

是木頭,不,是韓冰,與辰沒想太多,一把摟住雪兒說:“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這是怎麽啦?吓死我了。”

雪兒含着眼淚說:“沒事。”

一個警察過來說:“小姐,麻煩你跟我們去趟派出所。”

雪兒說:“好,我去鎖門。”

與辰寸步不離地跟着雪兒,來到派出所,迎面一個警察說:“雪兒,你怎麽來這了?”

雪兒說:“剛才是我報的案。”

另一個警察說:“楊浩你們認識?”

“是小玲的朋友。”又對雪兒說,“你先去,送完這個我就過去,你沒事吧?”

雪兒說:“沒事,我這不好好的嗎,先別告訴小玲,讓她擔心。”

楊浩說:“好,我這就過去。”

被抓的人叫田新,左手有殘疾,因為孩子生病住院沒錢動手術,便想偷點東西,可沒想到遇到了武功了得的雪兒,當場被抓。

田新一個勁地說對不起,一個勁地用手抓着自己的頭發,說:“都是我的錯,我是實在沒辦法了,我兒子還躺在醫院,等着錢做手術呢,警察,求你們放了我吧,求求你們了!”說着大哭起來,又對雪兒說:“小姐對不起,我是真的走投無路了,我這是第一次,求你原諒我吧,我還有兒子在醫院呢,求求你小姐。”

雪兒覺得田新不像是在說謊,警察說:“你說你兒子在醫院,好,在哪家醫院,我們要核實一下。”

田新說:“好好,我沒說謊。”

警察從醫院得到了一樣的說法,田新的兒子因為腸梗堵在醫院等着做手術。可偷是犯法的,雖然同情這位父親,可法不容情啊。

雪兒從田新的身上看到了父親的影子,想起小時候因為生病,父親三天三夜沒合眼地照顧自己。

她和與辰商量了一下,決定撤銷案子,又找楊浩從中幫忙,派出所考慮沒有造成任何經濟損失和人身傷害,也十分同情田新的處境才同意撤銷案子。

楊浩對雪兒說:“你可想好了,這可不能反悔的。”

雪兒說:“我想好了,我看得出他是個好人。”

田新被放了,見了雪兒要給雪兒跪下,雪兒連忙扶起他說:“田先生不要這樣,回去照顧你兒子吧。”

田新說:“謝謝,謝謝,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雪兒說:“別這樣,為了你兒子就是再困難也不能這樣做了。”

田新淚流滿面,說:“我知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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