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十七回來了!她松了一口氣,不自覺抱緊他的胳膊
不要束手束腳的,然後叫十七開始教她。
十七看到這身衣服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他神思不屬,目光時不時瞟向她纖細雪白的身段,雖然看過電影片段的他也知道,這在她的年代裏都可以穿着出門,想到她以前可能也這麽穿着走出去,心裏又酸又澀。而這對他來說,無異于赤果果的誘惑。
陳燃沒想那麽多,她覺得既然他們都發生那種關系了,十七也是看過電影的,而且她這身都算是保守的了,有袖子而且褲子都快長到膝蓋了,這不算什麽,所以很大方地穿着出來了,并且拉着十七到海邊,只想着自己又不是□□,低估了自己對十七的影響力。
她緊緊地攀着十七的手臂下了水,越到深處越是緊張,等行至水深沒過胸口的地方時她已經整個人都貼向十七的身上了,不敢再往前走。
這種肌膚相親的感覺使得十七更加的心不在焉,溫香軟玉在懷,滿腦子都是她柔軟的嬌軀以及那一晚月光下那種淋漓盡致的交纏......
“十七,”身旁的人目光迷離,陳燃黑線,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好不容易強迫自己移開的視線又回到懷中,卻是不敢多看,目光閃爍地顧左右而言他,“不如我們練劍吧!”
“不行!現在我要學游泳!”瞪了他一眼,“快告訴我怎麽做?是不是要先學習憋氣?”
十七苦不堪言,他的定力在面對她的時候就如同一盤散沙,堆都堆不起來。他小心地盡量避開兩人的接觸面積,不讓她發現自己的異樣,開始了這場對他來說漫長的酷刑。
期間十七幾乎是用他能做到的最快速度在教導她,他一直不敢放縱呼吸,就怕紊亂的呼吸會引起她的關注,也不敢動作過大,以免她察覺到他身上的變化。一個時辰下來,他只覺得這比有生以來最殘酷的訓練都要難忍。
陳燃也終于可以像只青蛙一樣浮在水面上了。
好吧,姿勢難看了些,好歹也學會浮起來了。陳燃對今天的努力成果心滿意足,等她熟練之後,姿勢優美像條美人魚什麽的應該不會太難,如果他們一直住在海邊的話。
“我累了,明天再繼續吧。”她換了一口氣,一頭紮進水裏,往回的方向游。
看她盡興而歸,十七也悄悄松了一口氣,只是卻在原地沒有動作。陳燃往回游了一會兒後發現十七沒有跟上,疑惑地回頭問道,“怎麽了?”
十七連忙搖頭,生怕她回來,“我、我去捕些魚!”說完,也不等她反應便整個人沒入水中,好像身後有洪水猛獸在追趕一樣。
她疑惑不解地回到家中,走近浴室裏一邊脫下濕淋淋的衣服一邊拔開“水管”的木塞,水流頓時從竹子制成的管子裏流出來,沖洗着她身上殘留的海水鹹澀,髒水順着地上的溝渠排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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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着洗着,忽然想到什麽,陳燃整個人都囧了,同時也有些羞澀。果然古代人的接受能力......她還是太高估十七的定力了?
一想到自己剛才無知的舉動,對十七來說就是最直接的誘惑,只想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
沖完澡,她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雙手撐着石桌托住腮幫子發呆。清涼的海風被院牆擋住了大半,只有少許吹了進來,柔柔地安撫着她此刻波浪起伏般的心情。
陳燃開始認真思考這個一直被她逃避忽視的問題。
其實她也想過,距離上次的意外事件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而她身上明顯的沒有什麽異常反應,也就是說,她沒有懷孕。放下心頭大石的同時也在想,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她的月事就沒有來過,這是不是也意味着她失去了生育能力?為了不打破這個世界的平衡?她與十七的出現本來就是這裏的一個意外,這個時空的規則允許他們在這裏生存,卻不能制造第三個“意外”?
她自己本身對孩子什麽的并沒有什麽期待不期待之說,因為她一直覺得自己還是個孩子,根本沒有辦法想象自己會成為一個母親,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倘若如她所料的那樣,他們在這個時空無法孕育孩子,那麽他們擔憂的問題就不存在。可是,如果她的想法是錯的呢?她可以冒這個險嗎?
沒有等她想更多,十七手裏拎着他們的晚餐進來了。他看了她一眼,把木桶放在廚房就去沖澡了,明顯已經冷靜了下來。
然而陳燃卻無法平靜。
當晚,在他們又一次依依不舍地道別晚安之際,她牽着十七的手進了自己的房間。
“性福”驟然來臨,十七整個人都是飄飄然的。
就算不能做到最後一步,她也有無數方法可以讓他盡興,不是嗎?
“傻瓜。”她捧住他的俊臉親吻,十七熱烈地回應着。
她不願意為了一個還未存在的孩子就這樣委屈十七,他要忍多久?一輩子?一個開了葷有正常需求的男人,還有她自己也是個正常的女人,他們真的要這樣過一輩子無性婚姻嗎?相處得越久,她發現自己越在意十七的感受,也許一開始只是喜歡,是依賴,那麽現在,她發現原來愛上他,也不過是這麽簡單而且順理成章的事情。
瘋狂的兩人抱着對某事的研究精神,手口并用,除了沒有最後一步,別的都做齊了,基本上跟真正的做也沒有區別了,而這樣縱欲的後果對于陳燃來說自然是慘烈的。
她再次陷入“植物人”狀态,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地享受着十七的伺候。十七依然是那張面癱臉,可是任誰在此刻都能從他眼中看出“癡漢”兩個字,誰會服侍人服侍到上瘾?眼前明顯就有一個樂此不彼的變态。
十七顯然把伺候她這件事當成是生平最愛,就算她已經恢複正常行動能力,十七依舊我行我素地将她當做嬰兒一樣寸步不離地伺候着,陳燃幾乎是腳不沾地的,被他抱來抱去,呃、還被喂食。
有必要嗎?只不過滿足了他一次。很快陳燃就開始自我反省她是不是做錯了,在她表示想要自己下地做些事情的時候,十七瞥了她一眼,放下正在劈柴的劍,是的十七的劍在這兒已經淪為萬能工具,劈柴捕獵什麽的不要更合适,劍本身也适應了自己的萬能,一開始還會發出嗡嗡的聲音抗議,現在已經雷打不動的淡然了。十七把劍放到一邊,二話不說将她橫抱起來,回房。
十七覺得這麽快她就恢複了精力,很好,是做某些事情的時候了,他也快忍不住了。
陳燃沒來得及抗議就再次被從頭到腳吃幹抹淨,好不容易恢複的體力在十七變态的體能下再次被折騰得一絲不剩。
事後十七又滿意地接過伺候她的活兒。
周而複始,只要她一恢複體力,十七就會把她推到,當初設計的兩間房其中一間早已經形同虛設,并且十七花樣越來越多,久而久之,她竟然神奇的感覺到自己的體能上升了!簡、直、變、态!她一點也不想要這樣的提升好嗎摔!
而她的體能變好,十七歡喜的同時也憂心忡忡,她好像不太喜歡自己這樣“照顧”她?
終于有一天,在一夜瘋狂之後,陳燃以強韌的姿态出現在廚房裏,做着早餐。十七起床後沒有摸到本該睡在身邊的人先是一慌,等出來後看到在廚房裏像個無事人一樣忙來忙去的身影,心中一嘆,果然他最擔憂的事還是發生了。這怎麽行?他好享受那種被她依賴的感覺。
陳燃面無表情地看着他,端出做好的早餐,“吃飯。”
聞到一絲火星味,十七不知怎的身體不自覺抖了抖,乖乖地去洗漱然後坐下吃早餐。
吃完早餐,兩人在院子裏面對面坐着,十七很習慣的想走過去把她抱在懷裏,被陳燃一個手勢止住了,“坐。”
十七目露委屈,陳燃別過臉不去看他,就是這個表情害她這些日子裏栽了無數次,這毛病得改。見她不上當,十七終于有些心慌了,坐回石凳,緊緊盯着她不放。
見他坐好,陳燃回歸正題,“十七,我覺得我們該訂個協議。”
十七莫名地看着她,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在我們那裏,夫妻那個是有節制的,太過頻繁對雙方的身體都無益。”看着十七黯淡下來的目光,她也狠下心不去理會,繼續道,“而且冬天快來了,不知道這裏會不會下雪,我們要開始準備過冬了。你總不能一直拘着我不讓我做事,自己一個人去忙活吧?”
其實十七很想說他一個人也可以,不過見到她臉上的警告,默默把抗議咽下。
“至于那個、嗯,”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咳了咳,低下頭不看他,說道,“以後一個星期只準一次,就這麽定了。”
看着她潇灑離開的背影,十七滿腔苦水往心裏流。一次?她一定是在說笑的吧?
兩人自此開始準備過冬的儲糧,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加上今年還有鹽,他們的行動也更加迅速,各自忙碌起來。至于那關上房門以後的事,卻是陷入了你追我趕的狀态中。所謂的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雖然沒有以前那麽肆意放縱,十七卻總能找到方法讓自己吃個飽。
今年的冬天過得很順利,舒适安穩的家,兩人的感情狀态也是如膠似漆,整個冬天在濃情蜜意裏結束。
時間流逝似乎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再回首時,難以相信他們竟在這個時空度過了三十個春秋寒暑。也許是因為練功的關系,他們的容貌并無多大變化,他們看起來就像是一對容色飽滿的恩愛中年夫妻。
這些年,他們嘗試制作過無數木筏和船只,也想過找到一片大陸,但他們條件技術限制,他們制作的小船最遠只去到附近的島嶼,于是他們便把這當做漫長歲月裏的短途旅行,偶爾兩人會劃着小船去別的小島探險游玩一番,蜜月般的旅程倒也別有趣味,是他們平淡生活中的一個小小調味劑。
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太長,她已經分不清對他是一種什麽樣的感情了。就像自己的手腳一樣,已經成為了自己的一部分,在現代生活過的記憶已經淡到連她自己都想不起來,在她漫長的生命中,全是關于他的記憶。他們彼此依靠,彼此需要,彼此相愛......他們已經融為一體,不再是自己,成為了一個人。
他們以為這樣平靜幸福的日子會一直持續下去,直到有一天,他們都變得白發蒼蒼,那時,他會牽着她的手,躺在他們早就準備好的墳墓中,安然離世。
只是,意外來得太突然。
他們都安穩了太久,根本沒想過有一天還會無力地重蹈覆轍。
☆、終章
京城首富陳家的大小姐在成親前一晚逃了,不知所蹤。
盡管陳府上下對此盡力掩蓋事實并且謊稱大小姐是因病不起而暫時取消婚事,然而這個消息還是在第二天就傳遍了整個京城,淪為大街小巷人們茶餘飯後的熱議話題。
被人議論的主角此時正喬裝成一名木讷的鄉下少年,坐着牛車慢悠悠晃出了城門,往郊外的方向走。
身後是逐漸遠去的城門,陳燃頭也不回,對那富得流油幾乎稱得上是金碧輝煌的陳府沒有絲毫留戀。
這具身體就像是自己的前世,與她本身的模樣有九成相似,但身量尚且青澀,不過十四還未及笄,這年齡在這個時代也還算年幼,一般滿了十六女子才會出嫁,那陳府為了早日攀上尚書府,居然就要喪心病狂地将這稚齡女兒嫁出去,原因嘛,自然是尚書之子還有個不為人知的愛好,玩弄幼童,雖然她這身體也稱不上幼童了,但陳府就怕再晚兩年進門會被嫌棄,那樣他們就落不着好了。
清醒過來的她知曉自個處境,一邊不動聲色扮演郁郁寡歡的待嫁娘,一邊卻四處留意逃婚路線,顯然陳府并未想過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深閨小姑娘會有膽子逃跑,因此只是防着她想不開尋死,其他的倒沒怎麽。這恰恰給了陳燃逃跑的時機,找到府中一處連接着京城運河的湖泊,身上帶了些黃金俗物也不敢帶任何首飾就怕被認出來,尋了個無人看守的時機潛入水中逃了。
她在海邊住了三十年,輕輕松松一口氣憋着游了出去,簡直是如魚得水。
出來後,她打聽過,此時寅朝二十年,大燕。
在得知自己所處時空的那一刻,陳燃幾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而瘋狂大笑,盡管如此,她為了掩飾自己異樣而抽搐的嘴角還是讓路人側目。陳燃哪裏在乎他們所想,她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十七在這裏!
在一起生活的三十餘年中,對彼此的熟悉度已經超越一切,閑暇時她常常好奇十七從前的經歷,便纏着他問了不少,因此對于這個時空非常熟悉,只缺少親身體驗,如今她竟真的來到了十七所在的世界。
時間回溯十年,在十七執行那個危險任務的十年之前,一切還未開始。她不知道十七是否跟她一樣重生,或許這個世界的十七并沒有關于他們共同的記憶,那樣就太糟糕了。
陳燃從未想過不去找十七,就像是理所當然的,他們只是暫時分離,始終會找到彼此。
只不過,十七的身份有點麻煩,皇帝身邊的暗衛。本來以陳府的地位,她嫁入尚書府之後,總會尋到機會進宮,能讓十七看到自己就再好不過。可是,這個方法太冒險,她手中沒有可以威脅尚書之子的東西,那個人渣怎麽可能放着一個嬌滴滴的美嬌娘不碰?而且她也不能保證,就算她尋到機會進宮,隐藏在暗處的十七也看到自己,但如果十七根本不記得她呢?如果十七沒有那段記憶,她所做一切也是白費,她又看不見不知道藏在哪個角落裏的十七,怎麽接觸?
想來想去,她忽然想起十七說過,在這一年,十七會執行某個任務路過某地,并且在那裏遭到了伏擊。
具體是哪一天她也不知道,只能碰碰運氣了。
陳府的勢力不算小,尚書府更是嚣張,她一路上好幾次遇見四處搜尋的官兵,居然能夠出動官府,看來尚書府也是咽不下這口氣。
陳燃來到這裏之後也開始重新練功,這三腳貓的功夫打鬥時沒什麽用處,倒是無聊時跟十七學習的那一身隐匿的身法出神入化,幾次都被她無聲無息地躲過去了。因為怕與十七錯過,面對古代的各種新奇事物,這一路她全然沒有心思去看,緊趕慢趕的在一個月後來到了十七說的那個山頭。
仰望這座巍峨高山,心裏嘆息自己這種不靠譜的找法,這麽大一座山,她到哪裏找人?
殊不知,她要找的那個人也在等着她。
——十七望眼欲穿分界線——
解決了那幾個伏擊他的人,十七靜靜地靠着一棵樹,擦拭染血的劍身。
時不時擡頭四顧,而後失望垂眸。
也許是他妄想了,怎麽會認為她也跟着自己來到這個世界?或許,就像他回到了原本的世界一樣,她也回到了屬于她的時空。
還有十年,還有十年他才會去執行那個任務,然後中計被扔下蛇窟,在那個時機穿越到那個時空,遇見她。
可是十年太漫長,沒有她在身邊的日子,每一日都了無生趣,如同行屍走肉,正因為有比較才越是無法忍受,他不知道自己從前竟無知無覺地過了三十年這樣的日子,如今只覺得如同傀儡般活着,他等不及想要再見到她。
心有靈犀一般,想到這個曾與她說起過的地方,倘若她也來到這個朝代,一定會來這裏找他,如同他在原地等她一樣。
十七不敢走開,生怕彼此錯過,久不見任何動靜,他也漸漸失去了信心。
三日後
他知道不能再等了,三日,已經是最後期限,再久一些不回去皇帝會起疑。他沒想過在這個時候脫離皇帝,不是因為忠心,三十幾年,早就磨去了他那些從小被洗腦的麻木腐朽的忠君思想,他全部身心已經給了另一個人,只為了她一人而活,再也沒有其他能左右他情緒的事物。留下,只是因為他還要去執行那個任務,在那個時機穿越,才能再見到她。
他站起來,離去前在樹上刻了一個标記,一個只有他們二人知曉的圖案。如果她來了,會知道怎麽找他。
陳燃的确迷路了,在山裏走了幾天,晚上就爬到樹上休息,遇到危險也能用那暫時還是三腳貓的功夫逃離。可是不僅找不到十七,她還迷路了,真是糟糕。
朦胧之中卻有種預感,十七就在這裏。因此她也不想放棄,繼續往深山裏走。
等到她按着心中的指引來到十七曾經等候她的地方,看見樹上十七留下的刻痕,喜悅在瞬間湧上來,淚水難以遏制地往外流。
她不是一個人!十七還記得!
“十七!十七!......”陳燃控制不住心中瘋狂的喜悅,大聲地叫着,驚走無數飛禽走獸。
她知道十七或許已經走遠,或許早已離開,但此刻她只想宣洩心中一直以來的擔憂以及突如其來的驚喜,曾經她多麽害怕,只有她一個人記得,那些曾經共同擁有的回憶,來到陌生時空卻沒有他的陪伴,孤獨以及失去他的恐懼一直萦繞着她。
早已走遠的十七忽然心中一個咯噔,他回頭望向那座山,冥冥中好像有什麽在吸引着他,腳下竟是再也邁不出一步。
這種熟悉的牽絆令他毫不遲疑地往回走,很快,見到了樹下單薄纖細的身影。
此刻他依舊不敢相信,在她身後悄然落地,期盼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是你嗎?”
陳燃的腳步頓在了原地,她沒有回頭,臉上卻是肆意綻放的笑容,“十七你這個笨蛋!再不去辭掉這份危險的工作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話音落下的瞬間,她被卷入一個熟悉的懷抱之中,緊緊的,用盡全身力氣抱住她,身後的人像個傻瓜似得喃喃自語,“我馬上就辭,別不理我。”
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拍了拍他摟在腰間的鐵臂,嬌聲道,“放開點。”
十七聽話慣了,條件反射地松了些手臂,陳燃趁機轉過身來反抱住他,一直漂浮不定的心終于平靜下來。
彼此擁抱的二人在确定對方毫發無損之後,十七回到原地制造了一場自己“身亡”的意外,沒有再回到皇宮那個囚籠之中。
他們來到一處邊城,選中了一個兩人都喜歡的小村子從此定居下來。
十年後的那一天很快來臨,他們緊緊相擁,沒有了那個時機,不确定那個意外會不會再次發生在他們身上。
結果使二人都驚喜不已,他們沒有離開。
十七不願意兩人再次穿越,是因為那個時空有着太多人力不可挽救的自然災難,他希望她一生幸福安康,兩人白頭偕老。而陳燃卻是想要給他生個孩子。也許是活得太久,心态也開始變化,在這個正常的人類社會中生活,看到別人家孩子都滿地爬了他們還是二人世界,十七不覺得有什麽,陳燃卻開始有了些心思。
之前因為擔憂萬一他們都離開了孩子沒有依靠,所以一直在避孕,如今那層隐憂去了,她不再避孕。
兩年後,他們有了第一個孩子,也是唯一一個孩子,因為十七不願她再經歷生育的痛苦,所以偷偷服下了絕育藥。
陳燃不知道此事,只當他們孩子緣分淺,惋惜地看着自家越來越皮的熊兒子,怎麽就沒生個女兒來管住他呢?真不知道兒子跟誰學的,性子格外活躍,一點都不像他們二人。整個村子就沒有人不認識這個小霸王,在這平淡安穩的小山村裏,若非他爹多次警告不許使用武功,恐怕他們家屋頂都要被別的家長給掀了。
陳燃悠閑地坐在一邊,看着十七輕易地将自家那個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熊孩子制住,摁在樹下蹲馬步,幸災樂禍地笑了,總算孩子他爹寶刀未老,現在還能治得住他,至于以後的事,還是讓兒媳婦來擔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