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書名:桃李村記事

作者:麥麥狼

從見你的第一眼開始,你只能是我的!

桃李村,江南某處秀麗小山村,常住不過百戶的居民。

初夏是土生土長在此的最小居民,等同家家戶戶門前長的最喜人的那株桃李枝苗,一時不察卻被頗有心機的小子給偷到了自家庭院。

這真是奶奶能忍爺爺不能忍,不付出點代價,你就不知道當年江湖留的是誰的名號。

PS:此文隐形的豪門世家文,也就是傳說中霸道總裁愛上我的同類型文,嘿嘿

信不信由你啦!!

內容标簽:都市情緣 婚戀

搜索關鍵字:主角:初夏 ┃ 配角: ┃ 其它:

☆、春日出游

? 早起的桃李村,晴空霁豔,鳥語花香,家家戶戶門口種着的桃李樹,枝桠茂密,迎風送出草木氣息。

村裏最靠近溪水邊的一戶人家,高築着兩米開外的粉牆,桃李樹枝桠越牆而出,且帶出一蔟的野薔薇。

有一位穿簡單白T的青年緊靠着牆面,擡頭一直往上張望,雙手不停上舉,接着從裏往外抛擲而出的物件,先是一只粉色背包,再是一個粉色水壺,最後出來的卻是一個粉色衣裙的姑娘。

小姑娘一躍而下,直接就跳進了青年的懷裏,咯咯笑的歡暢,似乎做了一件特別能愉悅她的事。

可接住她的青年卻是另一幅面貌,似有責備,卻不知該如何措辭,只能佯怒拍了她的屁股,不輕不重的兩下,“去把阿姨叫醒有多難,非要翻牆,初夏,你都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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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叫初夏的姑娘依舊被人抱在懷裏不曾放下,伸出細白長指掐住了青年的臉頰肉,笑呵呵道,“多好玩啊。”

“摔了怎麽辦。”青年無視她的調戲,臉色也沒有好轉的跡象。

初夏跳将下來,拍了拍衣裙,雙手絞在身後向前走了兩步,回頭時似笑非笑,“走不走,淩東。”

但凡初夏叫他全名,就表示不耐煩了。淩東無奈,揀起地上的背包,一黑一粉兩只,占據了一左一右的兩只肩膀,加快腳步追上去後,分解開她背後的手牽上。

也不知是誰晃蕩起誰的手,一忽兒低,一忽兒高。

青年擡頭闊步,高挑寬厚的身板如山重。而身旁的姑娘卻過分跳脫,半刻不得安寧。為了路邊的一朵長的過于嬌豔的木棉花,她蹦跳連連不肯罷休,被身邊的他摘下來後,也就接在手中把玩了兩下,便扔進了旁邊的水渠裏,任它随水流飄去。

百來米的路到村口,走走停停,且費了半天功夫。

他們要坐村頭的公交車去到市區,在換乘動車去H市,參觀初夏她表姐的畫展。

桃李村偏離城區,環境優美,依山靠水,看起來跟華國境內任何一個樸素村落沒什麽區別,只是多了些沉寂隐沒的神秘。

一條卵石馬路從村口通到山腳,所有的房舍幾乎都依着路建,随着山勢高低起伏。或隐沒與樹林中,或露白在陽光下,但憑主人的喜好,建設面積以及風格皆獨樹一幟。

而村裏所有的附屬設備都在村口,一處修繕完整的公交車站頭,一家比社區醫院大不了多少的衛生所,以及一家規模小卻商品完善的村口小店。

桃李村說普通也普通,說神奇也神奇,普通在于壞境,神奇在于住的人,以及那些不成體統的規矩,比如說進出都必須使用公交車。

此地公交車找不到路徑标志,漆成天空藍色,外觀跟普通的旅游車差不多,只是進了裏面才覺出不同來。房車設計,硬皮實木沙發,固定的長桌,各處都設有扶手,裏面還擺了兩張可供休憩的榻席。

初夏他們上車的時候,已經有乘客就座,三個年邁的老人圍坐閑散聊天,另有三個不過中年卻精神爍爍的男人或坐或站,手上都有忙碌。

見到他倆上來,三個中年人都回頭看來無差別微笑,而老人們卻是一致看向初夏。

“啊喲,丫頭,這麽早去哪呢?”靠外坐着的一位拄着拐杖的老人,長着一張國字臉,皺紋密布眼角額頭各處,挑眉凝神間極有氣勢,不過身體的狀态卻是全然松弛的。

初夏看清了裏面的乘客,早先一步松開了淩東的手,自發坐在了最靠裏的張奶奶的身邊,順手接過她遞過來的蘋果,才有空回答對方的話。

“去H市啊,廖爺爺,你們去哪?”她對自己去哪不是特別興奮,顯然還是感興趣他們去哪。

“喏,廖家老三不是郊區建了個好地方讓我們過去玩,這不是早一個月前就告訴你了嘛。”張爺爺剛好量完了血壓,不急着收拾自己的袖子,先伸手問張奶奶要東西吃。

張奶奶斜眯了他一眼,正要遞個蘋果給他,卻見他指了指另外一個袋子道,“要米饅頭,小錢說我的血糖指數還不錯,可以吃。”

正在記錄數據的中年小錢颔首微笑,“最多再吃一個。”

張奶奶無法,只能取了個出來,見到初夏也伸頭進來張望,笑着也賞了她一個。

初夏轉手就給了喚了人後就一聲不吭選了位置坐的淩東,獻寶似的解釋,“張奶奶做的米饅頭最好吃了,不常有的。”

淩東接過,向張奶奶道了聲謝。

張爺爺嗤了一聲,自顧吃自己的。張奶奶捏了下初夏的鼻子,卻是分了一半出來交給淩東,“路上吃。”

這下張爺爺真的不悅,就要說話,被張奶奶一個眼神硬生生的摁熄火了。

初夏就當沒看見,咬了口蘋果,含糊的跟廖爺爺繼續說話,“我都忘了,不然就遲一天出發也是一樣的。”

“跟我們幾個老的去有什麽意思,想去就叫他帶你去。”廖爺爺用下颚點了點淩東。

淩東适時接話,“三叔的度假村确實不錯,我早就想帶初夏過去玩,年前我還想把公司年會放在那邊去開,可惜要去訂的時候,已經全滿了。”

廖三叔是廖爺爺最中意的小兒子,他早二十年前就入住桃李村不管外事,近些年也就這個兒子的事還能讓他提□□興趣,這次帶幾個老家夥過去捧場就是。至于淩東的話确實順了他的心,當下笑容滿面點頭道,“沒事,這次我就跟他去說,随時随地你都能過去。”

面前的青年搶了他們的心肝寶貝,留下諸多歷史問題,村裏的好些個常住居民對他都有化不開的成見,其中以張爺爺最甚,見兩人說開,不好跟個小輩直面計較,就沖着廖爺爺噴了過去,“啧啧,你這老小子啊,屁大點事,還值得你說道,又老糊塗了。”

廖爺爺一聽就火了,他最恨人說他糊塗,“诶,我怎麽了啊,你能比我清楚。”

眼見兩人又要無聊對掐,張奶奶撇頭過去,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欠奉,轉而笑握着初夏的手道,“這次去幾天,怎麽去啊?”

初夏從小身體不好,自家爺爺沒能陪她長大,父母工作又忙常年不在身邊,說是張奶奶一手看顧大的一點都不過分,親昵的靠在她的肩上,眼睛卻是看着淩東。

“是去看看初夏表姐餘慕玲的畫展,要是她還有興趣就帶她在附近走走,最長一個星期就回來了。”淩東如實回答,“坐動車去,不遠。”

張奶奶拍了拍初夏微紅臉頰,笑道,“你難得出去一趟,就不要急着回來,我們這些老的一直在,多陪陪淩東嘛。”

這有打趣的成分,果然初夏的臉爆紅到了耳尖,不依的晃了晃張奶奶的手臂,支吾道,“我就是,我就是…..”她就是打心眼裏不想離開這裏。

初夏出生就在桃李村,要說別人都是老了才過來享受這份世間清淨的,那她絕對是唯一一個土生土長的村裏人,她為了讀書也出去過,只是過不了多久,就會莫名其妙生病,然後再回來養,以此往複,到最後只能妥協,随她在村裏混日子過。

自從有了淩東,大家都以為會有變化,結果,最先默認這種分離的卻是他自己,那其他人還有什麽好說。

“欸。”張奶奶嘆了聲氣,也不勉強她,這種話題議了多少年,只有她身邊的這些個老頭子樂見其成,沒法在蕭老太爺那邊找回那口氣,就為難這個孩子,糊塗的可笑。

“挺好的,”張奶奶是村裏為數不多對他好的老人,淩東跟她說話也是自在,“我在外面工作忙,也怕顧不上她,她在這裏我也放心。”

“算你小子懂事,沒你的時候,初夏丫頭活的恣意不說,還少些煩惱呢,哼。”不知什麽時候,兩個老不休的吵完了,轉移戰場又到了這邊。

張奶奶狠狠的盯了他一眼,罵道,“閉嘴吧。”

☆、搭讪

? “東東哥,我想吃這個。”

村裏的公家車把他倆直接放到東站門口,仆一下車,一股熱氣混合着嘈雜不清的人流,打了初夏一個措手不及。

怔怔站立原地,緩了幾秒才喘勻了氣息。這下子話也不敢多說了,任憑淩東拉着,哪裏還敢上蹿下跳。

只是路過車站裏開設的冰淇淋店,就有些按耐不住想吃,拉着淩東的衣擺挪不開步。

淩東回身用兜裏的紙巾擦去了她殘留在臉頰上的汗珠,摸了摸她的手才道,“真的要吃?”

“要,”初夏聽出他不會不給她買,心情瞬間飛揚,眼睛看着那處已經在琢磨着吃哪種口味。

“到H市還有更好吃的,你确定?”才九點多就吃冰淇淋,淩東有些下不了決心,還想哄哄她。

在現在吃到手和在熬一熬吃更好的之間選擇,初夏義不容辭的選擇了現在吃到手,也不管他了,掙開他的懷抱,小跑就沖了出去。

淩東無奈跟上,沒兩步再次抓住她的手,村裏能管住她的大人,對她從娘胎裏出來就沒有建設好的腸胃幾多憂心,雖經過青春期有所好轉,但是對于冷熱酸辣任何能刺激腸胃的食物都會限量或是直接禁絕。

冰淇淋就是限量名單中的一個,哪怕初夏想死的要吃,一天也只能吃一次的标準量,誰都不敢在此事上放水。

初夏沒出息的站在冰淇淋店門口半天,難以割舍到底吃什麽口味,一個球的标準量,可她香草和巧克力都想吃啊。

“你也吃一個吧。”初夏握拳拇指頂着下颚,笑眯着眼建議。

淩東看了她半晌,默默的點了下頭。

當下初夏就高興的不行,趴着玻璃櫃面,大聲道,“老板,蛋卷裝,香草,巧克力各一個。”

“單球?香草,巧克力各一份?”大肚老板笑呵呵的應和。

“是的,老板摁實一點。”

“好咧。”那老板還真的讓那個滾圓的冰淇淋球在上面多滾了幾下,添了多少上去不知道,反正初夏是滿意的見牙不見眼。

“那…..給你,”初夏接過巧克力的那個,狠狠的在上面咬了一口,含在嘴裏直抽氣,轉手卻是給了淩東。

淩東看着她耍花招,只能接過,這種時候要是滅了她的興致,這趟旅行開局就會泡湯,這他清楚的很。

初夏好不容易吞下那口巧克力的,手裏拿着自己的那一份香草,這會卻是慢悠悠的添舔珍惜的不行。

等到把最後一口蛋卷連着冰淇淋裹入腹中,他們的動車也剛好進站了,本來好好排着隊的人流,工作人員一檢票就開始向前不管不顧的湧動。

他們排在中間的位置,淩東讓初夏走在前面,從後面抱着她走,就這樣,她還被人踩了好幾腳,早上剛換上的白鞋,被烏黑的鞋印給踩全了顏色。

一直低着頭的初夏,且疼且難受,嗚嗚的叫喚着道,“早知不乘動車了。”

這覺悟來的太晚,一直以來的安排都是淩東開車帶她去H市,差不出多少時間,臨出發前,她卻改主意說要動車去,美其名曰讓他不用受累。

只要在淩東能力可控範圍內,他都會讓她如願。動車絕不是一個好的選擇,既然她想要試一下,那就試,用大道理說服初夏從來不是什麽好辦法。

“完了,”初夏坐到位置上,皺着眉翹着腳看着自己的鞋面無處下手。

從家裏出來,換洗衣服到是有帶,鞋子怎麽可能會想到。

淩東把兩個背包放到行李櫃上,掏出一包濕巾紙在手,坐下後,就讓她把腳搭在了他的膝蓋上。

“怎麽辦?”初夏苦兮兮的問他,一身泥濘在田裏厮混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的她,卻對擁擠人群中染上的一身汗臭喪失忍耐力。

淩東取了小半包的濕巾紙放在她的手裏,另取幾張對付她的鞋子。

初夏粗糙的擦完自己的,很講義氣的把剩下的紙巾都揮霍在他的身上,等兩人都收拾的差不多的時候,周圍的人也差不多坐滿了。

白色鞋面擦去了最重的黑污,痕跡還是留下了,初夏從他膝蓋上收回腳,左看右看,就是還不爽也知道只能這樣了。

等她放下鞋子的事擡頭看向周圍的時候,才發現他們四周圍被同一夥年輕人給包圍了,怕還是一個學校的大學生,行李櫃上放不下他們随身的工具和行李,有些直接就擱在了地上,擠擠滿滿的,勉強留出中間一條走道,卻是堵住了左右兩邊進出的通道。

“不好意思。”坐在他們對面的一個濃眉大眼的男生滿口的抱歉,還順手挪了挪桌面下的東西,不過也是徒勞,出外的路是真正被堵住了。

初夏背靠着車壁,被淩東護着到是沒什麽感覺,只是淩東卻是滿滿的不悅,他們的背包正好被他們的東西壓了個瓷實,他現在想拿還要費點功夫。

“不用,不用,不用給我們讓位置,你放着就好。”那男生以為淩東要取了上面的背包,把位置讓出來,假客氣的上手阻止。

淩東本就人高馬大,那男生本也是不矮,還是比他低了一頭去,等他看清楚的時候,才發現淩東只是開了背包的拉鏈,取了水壺和裏面的一袋東西,沒一點要讓位置給他們的意思,這才恍然,讪讪的坐下。

前後左右的人看的清楚,打趣的聲音四起,特別是本坐在他旁邊的那個長發女生,直接就是奚落,“坐好吧你就,婆媽什麽啊。”

這話一出,左右噓聲四起,其中夾雜着起哄聲,“這次要不是我們蕭媽媽體貼入微,顧慮周到,我們這些小可憐哪裏還找的出一塊完整的皮膚,班長,你現在該是蒙着面回來了。”

那女孩到也不慫,眼波一轉,指着對面最活躍的一個瘦小白淨的男生道,“要不是有我後期補貨,滿箱的滅蚊水讓人帶進山裏去,你們能活着回來,不稀罕是吧,還有機會啊,第二批還在裏面呢。”

大家哄笑,那男生作怪讨饒,“好不容易搶了第一批回來,班長你可別這麽無情啊。”

“是啊,是啊,他心目中唯一的女神餘慕玲的畫展明兒就要開了,家門口的事情,這回錯過了,他能跟你拼命。”

那男生顯然沒有否認,卻是逡巡一圈,笑罵,“別說你們不是。”

“哈哈,班長,班長,邀請函真的拿到手了,你可別框我們。”

“是啊,要是你這邊不行,我們也好另想辦法,到時候出問題就慘了。”

話題轉移,大家一致緊張這事,那女生長發一撩,氣勢十足道,“去,愛信不信,我辦事什麽時候出過錯。”

群起而谄媚之,前後左右一時氣氛極端活躍。

初夏默默聽了一耳朵,哪怕一個熟悉的名字略過,她也只是和淩東在空中接了下視線,接過遞過來的米饅頭,咬了一口沒做聲。

動車已然疾馳在軌道上,車上的秩序慢慢變為平穩,學生們開始拿出各自的零食,招呼同伴們來吃。

幾番輪換下來,連牌局都開了出來,喧鬧聲不絕于耳,幸虧跟他們對座的男女除了別人過來招呼,并沒有過于頻繁的走動,但就這樣也鬧得初夏左右不是。

她昨晚沒睡好,每次出門她都要糾結,想東想西,導致根本不能很好的入睡。本來以為能在動車上睡一覺,如今怕是不能了,心情煩躁之下,忍不住就對罪魁禍首怨念叢生。

淩東取了他早就準備好的薄毯出來,抱過來讓她靠在自己腿上,再從腳蓋到肩上,她嫌熱踢了幾腳。他只能整理了腰到腿的部分,單手圍住她,另一只手取了震動不休的手機出來,一一回起了郵件。

初夏背着對面的人睡,暗搓搓的在淩東腰間為數不多的軟肉下手狠捏,沒兩下功夫就被人困住了手,不許她亂動了。

“嘿,我們這邊缺個人,要不要一起。”

由于初夏的視線被遮住,看不到情形,到是不妨礙她豎起耳朵聽。

淩東沒有回答,興許表情拒絕了,可對方顯然不想這麽輕易的放棄。

“沒事的,我們小聲點就是,不打擾你的女伴。”

“是啊,兩三個鐘頭,不玩牌多無聊。”

“不了。”這次淩東明确的出聲拒絕。

周圍一靜,估計誰都想不到他會這麽幹脆,實際是,淩東眼睛根本沒從手機上移開,說話的姿态真是要命的拽。

周鄒長這麽大真沒遇見過一個男人竟然能如此幹淨的無視她的存在,她自覺好心好意,你不玩就算了,好歹客氣點啊。

想要發作,卻被心底隐藏的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眼熟,硬是沒能把話說絕,卻是轉頭颠怪,“诶呀,怎麽這樣。”

“班長,到我們這邊玩,我讓你。”

周鄒向來是衆人關注的焦點,一看她遇上尴尬事,早有人出聲解圍。

“不了,走來走去也麻煩。”她雙手一絞,靠在車壁,指了指上面的背包道,“蕭然,幫忙背包取一下,咱們吃東西吧。”

“好,好,那芝士蛋糕還有嗎?”蕭然也就是被人調戲為蕭媽媽的男生當下站起,準确的找到了她的大紅背包。

“還有啦,本就準備好在車上吃的。”

“我也要。”

“這邊,班長,這邊…..”

可見這邊吃貨不少,一聽有東西投喂,早就洶湧叫嚷了開。

初夏不适的往他懷裏鑽了鑽,淩東深皺眉,把手機放在桌面上,雙手攏了攏她的發,竟是低頭輕觸安撫了她。

這對男女實在氣勢太足,別說吸引了平時眼高于頂的周大小姐,周圍的人哪個不是偷偷的關注,當下吸氣聲四面八方傳來,竊竊私語之聲大作。

“天哪,你看那男的,帥成這樣也就算了,怎麽還見鬼的溫柔,誰會坐動車時還記得給女朋友帶毛毯上來。”

“你們看,那眉,那眼,那鼻子,那嘴,我的那個天哪.....暖男何必男神,男神怎麽可能是暖男!”

“......寫小說呢,敢不敢在後面加上形容詞!”

“我天,那是吻了嗎,吻了嗎,吻了嗎,啊啊啊啊啊。”

“最是那低頭的溫柔,就像那白天鵝的嬌羞,呵呵。”

“.....”

“男神,我想跪舔,你敢應嗎?”

此時此刻,瘋魔正當時,卻有人另辟蹊徑,不甘示弱道,“我怎麽覺得那女的更不錯,黃金比例,魔鬼身材,五官立體......”

結果,“瞎的嗎?天瞎不是你的錯,睜眼瞎沒法忍啊,同學。”

此等異端頃刻被人道主義消滅。

這時備受議論中某人,回頭就是一掃。

衆人不約而同的沉默,半晌才有人不怕死道,“嘶,好強的殺氣。”

☆、随便你

? 這次動車經歷不算愉快,想來初夏下次無論如何是不願意再來一次了。

兩個小時多的旅途在單方面熱鬧中終于結束,下車的時候那批學生并沒有就此散去,而是在他們不遠不近的地方一起出了站口。

初夏茫然望着站口的人馬車流,一下子又找不着方向。

“東東哥,我們怎麽走?”

在她印象裏,沒有熟人在H市,唯一的認知也就餘慕玲曾經在這裏讀過書。看到前面快九曲十八彎的出租車停靠站,她的冷汗就開始狂暴了。

淩東順着她的視線看了眼那邊,伸手把人往懷裏擁了一下,知道這趟出門算是把人給吓壞了,“餘慕玲會過來接。”

“真的?”初夏當下就四處張望起來,茫茫人海,如沙丁魚潮,哪裏分得清眼熟的那個,“哪啊,都看不到。”

淩東此時已經打起了手機,很快接起,只是那邊熱鬧非常,喧鬧的歡笑聲首先就沖蕩了過來,灌了他一耳朵,讓他未出聲,眉頭就先皺了起來。

“嘿,淩東啊,我們在出站口左手邊的公交車站邊,看見沒有,啊……”

餘慕玲聲音明顯要比平時拔高,只是還是遮蓋不了旁邊的嘈雜。

“哇,哇……餘老師,女神……”

“哦,哦,餘老師,您怎麽會在這裏?”

“等人嗎,我們幫您找……”

“快來人哪,這裏,餘慕玲餘老師在這裏…..”

淩東沒等她再做出說明,就直截了當的把手機給挂斷了,就憑那幾聲叫喚,他已經看見了那處人堆。

“怎麽了?她沒來?”初夏懵然無知,現在她最關心的莫過于離開這裏,然後去酒店泡個熱水澡,她快被黏膩逼瘋了。

“沒有,就在前面。”淩東指了指前方某處,帶着初夏徑直過去。

初夏後知後覺的望過去,那不是那些個學生們,哪裏有餘慕玲的蹤跡。

迷糊的跟着走近,終于分辨出那一聲聲的驚嘆,以及高叫着餘慕玲名字的人群,詫異的看向了淩東,喃喃了一句,“沒想到表姐這麽厲害。”

她意指餘慕玲竟然這麽受人歡迎,剛才在動車上雖有聽說,卻沒有直觀感受,如今一見幾乎狂熱。在她以為裏,餘慕玲大大咧咧,除了胸部比一般人傲嬌之外,就說那些畫,廖爺爺偶爾在她手上見了,只說了一句,有形無心,什麽亂七八糟的。到她手上的還是她最自得的據說獲過獎的作品,為此她都不敢告訴她。

聽了這話淩東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在她身邊哪個是常人,厲害這一詞從她嘴裏說出來,可不怎麽地道。

“诶,诶,淩東,初夏,這邊,這邊。”用墨鏡遮擋了大半面目的餘慕玲,一件簡單白襯衫硬是穿出了豐胸細腰的性感,從包圍圈裏突圍出來,終于看見了站在不遠處進不來的她倆,狂揮手。

聽她招呼,圍着她的學生齊齊往這邊看,一見竟然是跟他們同車的那對情侶,幾人驚呼出聲。

“哇,男神跟女神認識。”

“果然神都在同一國度。”

“.....”初夏被眼風橫掃到,整個人都毛了,外面的世界果然可怕,縮短行程很有必要。

“好了,好了,我的畫展你們也知道,到時大家都來。”餘慕玲坐上車,笑着招呼車外過分熱情的學生們,最後特意點了下表情莫名不在狀态的周鄒,“你哥要是過來,就一起吃飯,我請。”

“好的,我會轉告他的,慕玲姐,明天見。”周鄒微笑,視線不經意的掃過被車窗掩住了的那兩個人,退後一步,揮手道別。

車窗緩緩升起,車也慢慢的開進了車流中,餘慕玲這才把墨鏡往前面一扔,大口大口的喘氣,直呼,“熱死了,熱死了,傑森,冷氣再低些。”

開車的是一個外國青年,高大健壯,肌肉在薄薄的白襯衫布料底下拼命的找存在感,順從的看了下已摁到底的冷氣鍵,操着一口不太熟練的中文,攤手道,“不,下面沒了......”

“......”餘慕玲瞪眼.

“冷!”可憐的外國友人苦巴巴的把最後一個字吐了。

餘慕玲帶笑賞了他個掌風,不再管他,卻是轉頭沖着後面的人道,“初夏,你們怎麽會想着做動車,不夠折騰的,真是。”

初夏正被淩東擦汗,在他手裏轉頭,辯解,“我又沒坐過,怎麽知道。”

“啧啧,感情是你的主意,不會是專門為了體驗人生的吧,說說,什麽感受。”兩姐妹雖不常見,不過餘慕玲本就是大大咧咧的性格,導致兩人的相處到是異樣和諧。

“還好。”初夏怎麽肯在這裏落了氣勢。

“呵呵,”餘慕玲壓根不信,冷笑之後還要再虧,卻被上來後就沒說話的淩東給攔住,“那是S市周家的?”

“啊?哦,”轉的太快,餘慕玲差點接不住,停頓一秒才道,“周啓明的小女兒,寶貝的很,喏,這次九龍山寫生,就我知道的,已經有三撥人專門進去伺候了。”

說到這裏,她忽然氣憤,“好歹我也是餘家唯一的女兒,怎麽我那會就沒人管我,任我在深山老林裏自生自滅啊。”

淩東白眼都懶得翻,餘家醫學世家,從上三代開始到初夏媽媽餘映波都是醫學專業,不反對就算了,還想別的那就是做夢。

顯然餘慕玲也有自知之明,很快就讪讪的自動轉移話題,“那什麽,前些日子,周博過來,特意到我的工作室,請我吃了頓飯,你能說說這是什麽意思嗎?”

周博就是周鄒的親大哥,周家的嫡系繼承人。

淩東顯然也是才知道這件事,凝眉片刻才給出了答案,“随便你。”

這話一出,不僅餘慕玲喜笑顏開,就是作為車夫的傑森也當場吹了個口哨,轉頭看向她的時候更黏糊了。

淩東看的清楚,臉色也沒能比剛才更好,雖說沒人需要餘慕玲做出選擇,可跟這麽個洋人鬼混,真不是什麽好事。

被冷風吹着稍微好受了點的初夏,聽了一耳朵的似是而非,等到最後才拉了拉淩東的袖子,做了個口型問,‘什麽啊?’

淩東低頭凝視,他的女孩雙頰緋紅,發絲幾縷散在臉頰處,粉唇微嘟,黑如點墨的眸子,被覆了一層水霧晶體,這是疲憊染上的水汽。

前幾個小時內雖燥亂的讓他也按耐不住的心煩,不過也不是沒有收獲,初夏極少這般靠近需要他。雖說這事小的可憐,但對他們兩個久別短聚的來說,也算是極稀少的經驗,說起來實在不算太壞。

‘沒事,’淩東無聲開口,‘到酒店是先休息還是先做些別的。’

句子略長,奇異的是,初夏不僅聽清楚了每一個字連意思都明白的透徹,當下鬧了個大臉紅,氣躁的伸手捶了他一記。

到了早些訂好的酒店,初夏直接是跑上去的,根本不看身後的人有沒有跟上。到也不是為了車上的那句戲言害羞,她就是,就是想洗澡想瘋了。

淩東不可能讓初夏把他給落下了,兩人前後腳進的房間,然後就見初夏直接沖着透明玻璃的浴室去了,耳聽嘩啦啦的放水,在脫衣服之前還記得把遮蓋的百葉窗放下,委實難得。

一系列的動作完畢,淩東還只是站在客廳把包放下,見她現在也不需要自己幫忙,第一步是把包裏的筆電給取了出來,開機。

收發郵件的時候,一邊單手回着幾個極為要緊的,一邊脫去襯衫,解開皮帶,順便算着水放滿浴缸的時間,等到他最終走向浴室的時候,身上也就只剩下小小的一片了。

很自然的推門進去,早就躺進浴缸裏享受的某人,見他進來不做任何防備,只是嘴裏嚷嚷着,“你幹嘛,浴缸這麽小,不夠兩個人。”

“嗯,”淩東廢話沒有,順手除掉最後一片,一腳踏進來,彎腰抱起,然後自己坐下,在讓某人攤大餅一樣,壓在他身上,全程舉重若輕,熟練至極。

明明這兩人一年到頭并沒有多少這種機會,在村裏最起碼有幾十雙眼睛盯着,過了十點還不見人出來,直接就有人來敲門。半夜爬牆,狼狗伺候。為數不多能抱着到天明的也就是出門在外的時候,按照初夏戀家的尿性,一年都沒有一個手的數,可憐啊。

“別動,洗好了再說。”淩東出聲警告,尋摸到TUN部拍了幾下,接下來也沒舍得挪開。

初夏不知死活的在他身上一通亂摸,“哎呀,咯着,不舒服。”

無語的淩東望着天花板上整塊的玻璃鏡面,上面清清楚楚的描畫着兩具緊密交纏的黑白軀體。已趨向混亂的思維掙紮于現在吃掉還是洗幹淨了再吃掉之間,最後終于崩潰與關鍵部位的被人幾次磨蹭之後。

“初夏…..”一聲低沉叫喚,婉轉缱绻,頃刻間水波泛濫成災…..

☆、加個群呗

?作者有話要說: 目前想不到更好的群名,想到再改。下面請注意!!!

麥麥春節有事,沒能出現,現在趁着元宵節,咱們就熱熱鬧鬧的舉辦個發紅包活動,感謝大家夥在去年對麥麥的支持,以及今年的繼續支持,哈哈!!!

就在這篇桃李文下,随便哪個章節,登陸評論,記住一定要登陸評論,不然紅包就送不到家喽

登陸評論,從現在到明天中午十二點截止!也就是3月5日的現在到3月6日中午十二點,任何一章登陸評論!麥麥就送紅包,當然,大家夥能同時給麥麥以愛的收藏就更好了,麽麽噠!!!

一番折騰,幾通胡鬧,初夏擋不住困意,糊裏糊塗小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連厚重窗簾縫裏也見不到光亮了。

卧室的房間被關了門,除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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