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

? 淩東跟人在開會不假,聽到點細微動靜,他下意識就舉了舉手,随後也不管旁人視線,站起身來就走。

“怎麽了,醒了?”淩東一見到初夏,便伸出手來抱。

初夏見到人,就高興了,憨憨的搖搖頭,笑着問,“什麽時候到啊。”

淩東擡手一看,“快了,我陪你過去坐,想喝點什麽?”

“你不開會了?”

淩東示意溫和生替他繼續,低頭卻是笑着回,“不要緊。”

溫和生領命,進去結束會議,淩東帶着初夏回去前艙,留下無處插縫幾乎扭曲臉皮的方紅,手腳據不知該往哪裏放。

飛機落地後,淩東帶着初夏開車到市區裏,并不連夜趕往淩家老宅去。

初夏原以為他可能在市區有事情做,畢竟恒瑞的總部就在市中心。

進了門才發現,這個房子跟她當初追過來要照顧他時的裝修已經完全不一樣了,整體柔和了不說,還多了許多她喜歡且常用的物件。

她歡呼的裏外轉了幾圈,最後拖着個笨笨熊玩偶一下子就跳到了在客廳裏彎腰整着行李的淩東背上。

“這是我們的新房了嗎?”初夏笑嘻嘻的湊頭在他的臉頰上狠親了一下。

淩東任憑她雙手勒他脖子,穩站住不動,好整以暇的單手托了托她的小屁股,“你喜歡?”

“當然,我以後就在這裏跟你住着,你下班回來,我給你做飯,跟吳奶奶她們一樣。”初夏信誓旦旦的保證。

淩東哼笑了一聲,沒把她的話當真,只是道,“有你陪我一起吃飯,我也高興。”

初夏不要臉的接了一句,“還有睡覺,每天晚上抱着你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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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東反手把人抱到了前面,拍了拍她的屁股道,“怎麽都好,快去看看,是不是溫和生帶着晚飯上來了。”

“好嘞。”初夏麻溜的從男人身上爬下來,手裏還拖着那只半人高的笨笨熊,飛快的往門邊跑。

接下來兩天,初夏在家裏見了幾個工作人員,順便試了她的主婚紗,還有幾套中式禮服,一套價值不菲的龍鳳褂,三套大紅,绛紫,繁花秀的晚禮服。

早年前就訂好的,如今才見見到實物,也是初夏對于這些東西無所概念,一般看了設計圖覺得好,就擱置一邊,到像是給人做參考,不像是自個要上場穿出去見人的。

不過嘛,淩東找的人靠譜,就算新娘再懶怠,這事情照樣圓滿,幾套禮服整齊一擺,吸引了準新娘一整天的精神,亢奮難以名狀。

晚上歇下的時候,嘀嘀咕咕的拉着不露聲色的平靜其實暗地裏忙成狗的淩總。

心愛的人咬着耳朵呢呢喃喃,熱氣噴在耳尖,從心裏舒坦寧靜,可時間一長,多少享受不起,沒得辦法,還是把人揉搓成泥了事。

過了幾日,原本在鄉下等着見新人的淩家親戚呆不住了,見不着正主來了也是白來啊,好吃好喝養着有什麽用。

在淩父也找了名目脫身之後,親戚們浩浩蕩蕩的開進了市區,畢竟原先定好的辦酒的主會場正是在市裏的恒瑞名下的大酒店。

他們一過來,淩東大清早就帶着初夏回了鄉下,清清靜靜的祭祖,見了族內耆老,圓圓滿滿把事辦完了,在婚禮前一晚上轉回了市區。

初夏反正跟着他就是,沒覺出哪裏不對,到是自告奮勇來給他們開車的溫和生,是把玩的一手好棋的淩東給誇了又誇。

臨了不無別有用心的問道,“你真不讓初夏見見那些人,将來要是有什麽事,怕說不響。”言下之意是怕初夏在淩家的身份擡不起來。

正忙着不知給哪個可憐下屬遙控指揮的淩東頭也不擡的按着手機,也不知他是不是聽見,愣是晾了溫和生半天。

溫和生嗤了一聲,瑟瑟回頭。

淩家真正發跡之後才湊上來的這幫子親戚,他跟他爸爸也只是為了點面子盡力周旋。

這幫人才不會管初夏是誰,只當她是他的老婆,找不着他本人,自然會去鑽她。他可不想時候初夏被擾煩了再去處理這些人事,索性開頭就不必客氣。

☆、傻瓜

? 海市的婚禮辦得不可謂不盛大,淩家本家親戚幾乎都來了,尤其是出國快半輩子,關系都斷的不能再斷的,在今時今日也給續上了。

淩父高興,家族興旺,兒子能幹,媳婦有財有貌,尤其是,穆正和餘映波抽出了寶貴的一天工夫,出席了主婚禮現場,随之而來的就是頗有名望的人士,合成五六桌的人數,完全能比較去年在此地開幕的博鳌會議。

只是可惜,當天晚上婚禮一結束,新郎新娘連新房都沒進,就直接去了別處。

那個地方,就算是淩父腹诽時間趕得太急,也無法阻止。

村子裏早兩天就開始布置,酒席就開在村外的廣場裏,每家每戶有桌子出桌子,有椅子出椅子,相當于自助形式,實在是打從有桃李村開始,壓根沒辦過這麽大的宴席。

不過裏面的老人都興致勃勃,大清早就聚在村頭,往常多少清高的孤寡老頭都有了說話的興趣,不免提起當初,清貧年代,婚禮習俗。

兩個小的打主意把這邊的婚禮當成了主會場,進來之後,就想着熱熱鬧鬧的辦三天流水席。

村子裏張燈結彩,一時熱鬧非凡。

老人們自然鬧不出這般動靜,來的都是老人們的孫輩,哪怕放鞭炮,攔門,耍小把戲,搬桌子搭椅子,就是叫進廚房裏幫忙的,都在外頭名聲赫赫的大少。

龍子鳳孫落在桃李村的地界上,愣憑誰都得低頭。

淩東他們進村子來,才發現事情會是如此,啥事沒做,就給幫忙的人發喜煙送喜糖。

哪得進來一次的年輕一輩的,無不是帶着任務的,如今一見主人公,哪個會放過,再說幫忙幫到這份上,總要混出個臉熟不是。

如此一個上午過去,淩東啥都沒幹,就在人堆裏團團轉,哪怕他平時八面玲珑,到這會确實心有不逮。

初夏一大早起來,就被餘慕玲和她的姐妹抓起來化新娘妝,嫂子過來送飯,才想起淩東來,找人過去一打聽,才知道她家男人和一群暫時無事可忙的人早喝開半天了。

都這會了,初夏就算心疼也沒辦法,只能拜托餘慕玲去張奶奶那裏要解酒湯。

餘慕玲先是不肯,說這邊都是她的娘家人,鬧女婿本就是風俗。

初夏又氣又急,恨不得自個跑下樓去救人,餘慕玲直接上手鎮壓,她們樓上瞬間鬧成一團。

這一下子是誰都顧不上誰了。

傍晚時分,霞色映滿半邊天際,初夏穿着她的大紅底色金線龍鳳褂裙,左右手各戴兩個龍鳳镯,發髻梳的高高的,宜古宜今的一款描金頭飾,彩色寶石流蘇逶逶迤迤的垂在耳邊。

妝容精致,面容帶嬌,新嫁娘端坐在大紅喜被之上,靜靜聽着外面鑼鼓喧天,歡歌笑語的熱鬧。

門前洞開,有人一身西裝禮服,手捧花束,在衆人的嬉戲打鬧聲中,一步一步的往她的身前走近。

也不知旁邊的人起哄了一句什麽,眼角眉梢浸染□□的某人,忽的一矮身,單膝跪在了她的面前。

明明在海市是來過一遍的,可不知怎麽的,此時此刻,初夏的眼裏只有了他,周圍景物都成了虛幻,迷糊不清。

唯有心髒處,跳動劇烈,無休止,她覺得她是在笑,笑的應該很傻,可為什麽,為什麽臉頰處有溫熱墜落。

怎麽可以,等的太久了吧,手腳僵硬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東東哥,怎麽辦,我幸福的快死了,眼淚,不是我願意掉的。

淩東眉眼微挑,微微笑着把人抱進懷裏輕哄,“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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