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奈,把那奏折收了起來。

“東部鬧饑荒,朝中國庫空虛,該如何解決?”

“臣弟愚昧,還真是不知道如何解決。臣弟雖然也想幫助皇兄,可惜臣弟那點家財,也起不來什麽作用。”鶴淩軒拱手說道。

“我知道。”文希自告奮勇,笑着說道。

“在皇上面前不可無禮。”鶴子涵這才正眼看了看她,鶴淩軒則一把拉住她,訓斥了她一頓,之後又回頭跟鶴子涵說道,“皇上,鶴王妃不懂禮儀,還請皇上恕罪。”

“罷了,只要能想出對策,朕免你無罪。弟嫂有何見解?”鶴子涵倒是想聽聽眼前這個女子的見解。

“皇上可以集思廣益啊,讓大臣和比較富裕的民衆捐款,拯救比較貧窮的地方。”文希以前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電視劇也不是白看的,這麽簡單的問題,難不倒她了。

鶴子涵聽了她所說的方法,立馬龍顏歡笑,道:

“弟嫂聰慧,果然不同凡響。”

鶴淩軒也用怪怪的眼神看着她,文希則滿臉笑意。鶴子涵的視線卻從沒有離開過她的身上。

“皇上過獎了。”文希笑了笑,也不忘心中最重要的事情,道,“不知道皇上身邊的神醫在不在?”

“哈哈哈,弟嫂,”鶴子涵大笑了起來,道,“今天上早朝的時候,聽臣弟說過了,朕允了皇弟的要求了,特許見煩醫治你們要救的那個女子,直到她恢複為止。”

“多謝皇上。”文希高興得很,也學着剛才鶴淩軒的動作,對鶴子涵說謝謝了。

“免了,一個月後,是太後娘娘的大壽,皇弟別忘記了要準備太後的禮物。”鶴子涵從寶座上走下來,拍了拍鶴淩軒的肩膀,道。

“臣弟知道了。”鶴淩軒也只是輕描淡寫地答道,“臣弟先告退了。”

鶴淩軒說完便拉着文希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大殿。鶴子涵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目光卻如此地犀利陰森,像是與鶴淩軒有着深仇大恨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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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都已經被皇上允了,鶴淩軒為什麽還帶着她進宮?文希就是想不通了。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文希還想問鶴淩軒問題的,看着鶴淩軒走得那麽急,便把想說的話咽回肚子裏去了。

跟着鶴淩軒的步伐走,本想出了大殿就問他的,可是在大殿門口就遇到了一個大帥哥了,把文希的眼睛都看直了。

鶴子涵就一大叔吧,看起來是比較成熟,長相也俊俏,可是跟他站一起,感覺就是有點輩分。鶴淩軒看起來也就是二十來歲,還蠻年輕的,就是現在的形象不是很好,瘸腿的,走路一拐一拐的。

可是現在看到的大帥哥,年輕得很,看見他水嫩的臉蛋,真想上前捏一把,還是穿着白色的衣服,看起來就像是天上下凡的仙人,清雅脫俗。

“神醫,請吧。”鶴淩軒對着他掃了一眼,沒有怎麽理會,倒是身邊的那個太監對他十分敬重,說道。

文希就那麽一直看着他,仙見煩見文希這麽一直看着他,邪魅的臉上彎出一道弧度,看着有點異乎尋常,弄得文希臉紅耳赤。

其實鶴子涵都把茗兒安排在一處房子裏面了,就等着那神醫的醫治了。

本來仙見煩是準備等着皇上的召見的,沒想到皇上沒有直接召見他,就直接叫個太監吩咐他了。

太監在前面帶路,一群人都跟在這個太監的後面。

“魏公公,就不勞煩你帶路了,我今早剛去看過那姑娘,認得路。”神醫仙見煩笑笑,那臉上邪魅的笑容簡直迷死衆生了,那可是比女人還美麗的笑容啊,很有魅力。

“那神醫自便,咱家就先退下了。”那個帶頭的太監原來姓魏,文希聽着就在想他不會是那個歷史上的魏忠賢吧?

“你是神醫仙見煩嗎?”文希看着仙見煩,仙見煩點了點頭,文希繼續道,“久仰大名。”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看見人家長得帥,故意搭讪啊,這個文希!

“剛才那個魏公公的全名是叫魏忠賢嗎?”文希真的很好奇,便問道。

要是真是魏忠賢,那她所處的地方就明白了。

“在下不清楚。”仙見煩看了一眼文希,笑着回答道。

這個仙見煩,真是的,沒事笑啥呢,長那麽漂亮,再笑一笑,就更加妖嬈了,他想勾引誰啊?文希看着他,都不想自己的視線離開他的臉蛋了。

“王妃。”鶴淩軒看她那花癡的表情,冷若冰霜的臉上帶着點怒氣,但是為了維護自己的形象,便喚了她一句。

這不是為別的,是在時刻提醒文希現在的身份,也向那神醫表明她的身份。

文希只好移開自己的目光,改變自己花癡的笑容,直接跟着向前走。

**很龐大,宮殿衆多,怪不得古代歷史上那麽多皇帝的後宮有妃子三千,這些宮殿足以證明這皇宮的壯大。

這皇上也真夠意思的,把茗兒安排在永寧殿,最接近太醫院的地方,也是地段最好的地方,光線充足,環境優雅安靜,适合病人修養。

文希都迫不及待想看看茗兒現在如何了,一進門就湊向茗兒。

茗兒此時臉上被包紮得嚴嚴實實的,能看到的只是紗布而已。

“神醫,她臉上的傷什麽時候才能好?”文希一進門看見茗兒臉上被包成這樣,便有點着急地問道。

仙見煩一進來并不是看看茗兒到底怎樣了,反而是吩咐旁邊的宮女去拿藥。

鶴淩軒雖然并不關注茗兒的傷,可是他還是跟着文希進來了。

015 與妖孽為友

仙見煩臉上帶着點顧慮,似乎茗兒臉上的傷并不确定能否完全治好一樣。

“她的臉,一時半會兒也好不了,若是要完全治愈,一年半載的時間還是要的。”仙見煩走過來,對着文希說道,“王妃,要治好她,确實有點難,太醫院的太醫都是男的,沒有一個女的可以照料她,若是有個懂醫術的宮女照料她的話,或許好的快一些。”

“我懂醫術,只是我所懂的跟你們這些醫術有點不同。”文希笑笑道。

她大學學的是臨床醫學,跟古代的中醫自然有很大的區別。關于動手術的事情,因為沒有現代的先進技術,她不敢貿然動手術。

鶴淩軒一聽她所說的話,趕忙看向她,臉上的表情很冷淡,卻對她充滿好奇心。

仙見煩見她那說話的表情,也覺得驚奇。聽聞她是南宮丞相的女兒,卻從來沒聽南宮丞相提起過她女兒是學醫的,真是怪了。

“南宮二小姐學過醫術?”仙見煩問道。

文希一聽,原來這個仙見煩知道她的身份啊,可是不是說南宮丞相對外宣稱只有一個女兒嗎?怎麽那麽多人知道這件事情了?

看着文希的表情,仙見煩趕忙解釋道:

“今日上早朝,南宮丞相和鶴王爺上表說明了此事,在下也是剛知道不久。”

原來如此,怪不得呢。

鶴淩軒則在一邊冷眼旁觀,想到剛才文希說的要留下來照顧那個丫鬟,便板着一張臉,道:

“王妃好像忘記了答應本王的事情了?”

鶴淩軒始終還是忍不住要走到她身邊,特意提醒她一下。

是啊,她答應過要陪他演好戲的,若是一直呆在宮裏,也查不出什麽兇手了。

真是可惜了,要放棄跟那妖媚神醫的交流了,不然的話也可以多學點醫術,以後開醫館,發家致富。

文希想到這裏,便轉口道:

“不過,王爺一直不舍得我離開鶴府,要不這樣,神醫,你到鶴府來幫助茗兒治療,我在旁邊協助。”

鶴淩軒一聽到這個,臉上馬上黑了,眼神裏帶着點殺氣:這個笨女人,嫌府內的奸細不夠多嗎?還招惹進來?

這個笨女人真的傻透了,好想掐死她!

“哈哈,”仙見煩笑了,還是那副妖媚的臉相,道,“在下公務繁忙,恐會照料不周,既然南宮二小姐出此下策,在下也定當竭盡全力。”

文希颔首,鶴淩軒聽了這話也該松了口氣,若是他一直留在府內,肯定會得到很多的情報,這個殺不死的面首,說不定會讓他的所有秘密暴露到皇上那裏去。

麻不麻煩啊,把茗兒擡來擡去的,真是笨極了。

不過,經過幾周的治療,茗兒臉上的傷都結痂了,看起來是比較難看,不過還是繼續治療中,會有所好轉的。

鶴淩軒這些日子一直陰沉着臉,他心中不知為何對文希有種莫名地生氣,看見她與那該死的面首在一起,總是心中很不舒服。

“南宮二小姐,在下聽聞你的姐姐生得貌美如花,卻未出閣,是為何故?”走廊上,有個柔美卻又好聽的男人的聲音,一聽便知道是仙見煩了。

文希尴尬地笑了笑,反問道:

“莫非見煩神醫看上本王妃的姐姐了?”

“哈哈哈,”仙見煩見她問得那麽直接,笑道,“那倒不是,而是想要知道這傳言中的貌美女子到底是怎樣的?王妃的容貌已經是很好了,那這姐姐肯定不用說了,在下只是好奇。在下一直對人的容貌頗有興趣,正在研究當中。”

跟仙見煩走在走廊上,感覺到高度了,每次說話都得擡着頭對他說,這姿勢真是累人啊。

仙見煩看樣子也該有一米九吧,而南宮傲之的身軀頂多也就一米六五的樣子,哪能比得上他的高度?

“這樣啊,見煩神醫若是研究出了什麽結果,也跟本王妃讨論讨論。”文希總是保持着一種笑容對他說話,道。

“在下一定會的。”仙見煩笑道,“南宮二小姐,以後便是見煩的好朋友了,不必那麽客氣,直呼見煩名字就好,把‘神醫’二字去掉吧。”

“好的,那見煩也直呼本王妃的名字吧,我的名字叫……”文希很想說出自己的真實本名,卻被一個聲音給擋住了。

“她叫南宮傲之。”這是?在鶴府的人都知道,這個是鶴淩軒的聲音。

文希轉眼看到他正一瘸一拐地往這邊走來,便笑了笑對仙見煩,道:

“以後就叫我傲之吧。”

是啊,若是把本名說出來了,那豈不是露餡了?

幸好鶴淩軒來得夠及時,文希在心裏慶幸着。

“王妃,本王找你有點事。”鶴淩軒說完,臉上挂着一絲的怒意。

文希只好對着仙見煩,道:

“見煩,知道你公務繁忙,就不打擾你了。要不要我叫個馬車夫把你送回宮裏去?”

“不勞煩王妃了,”仙見煩本想直呼她的名字,可是見到鶴淩軒臉上的殺氣,便笑笑,用尊稱,道,“王妃若是有空也可以到宮裏來找在下,在下告辭了。”

仙見煩與文希道別之後,鶴淩軒則是一臉的怒氣。

這瘸腿的,動不動就擺臉色,只不過是交個朋友吧,用得着那麽生氣嗎?對啊,本王妃交朋友跟他啥關系啊?他本就不在乎這些,何必這樣?文希心裏想道。

“王爺,找臣妾有何事嗎?”文希跟在他後面,直接問道。

生活在這壓抑的鶴王府,她得有心态啊,有個樂觀的心态,不然得悶死去!

“本王已經找到了女大夫了,往後,茗兒送進宮裏去,由她和神醫照料,就不用麻煩你了。”鶴淩軒一臉的陰沉,說道。

“可是……”文希很想再說些什麽,卻被鶴淩軒打斷。

“你是本王的王妃,有些事情,應該要做得本分一點。女子該遵守三從四德,你如此與別的男人勾三搭四,把本王的顏面置于何地?”鶴淩軒開始數落她的不是,很生氣的說道。

文希看着他臉上的怒氣,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麽,頓了一會兒,才道:

“只是個普通的朋友。”

016 好轉

鶴淩軒見她還敢狡辯,怒氣之下,竟是抓着她的衣袖,道:

“本王說過了,別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這王爺有點神經了,不過是交個朋友而已,發那麽大的火,看來他的脾氣暴躁還真是有這麽一回事。識時務者為俊傑,見他那麽生氣,文希自然是要想辦法平息他的怒氣,不然她在府裏可就難活了。

“王爺,你想多了,臣妾只是交個朋友而已。”文希看着他生氣的臉蛋,笑笑,用手指指了指他的胸膛,道。

啧啧,這是哪門子勾引?這姿勢太暧昧了吧?

鶴淩軒在生氣,她居然還敢笑?她是不知道自己惹的麻煩嗎?

“今晚,王妃,跟本王一起睡。”鶴淩軒狠狠地丢下這一句話,道。

“ok,沒問題,要本王妃侍寝也沒問題。”文希還是那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色眯眯的樣子,道,還夾雜了些英語進去。

這英語,對着古代人說,那肯定是鳥語,壓根兒聽不懂的。

“又在說什麽胡話?”鶴淩軒此時怒氣半消,就是因為她那暧昧的動作,加上她現在那眼神,有點怪異,道。

文希此時才反應過來,自己語誤了,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轉眼對着鶴淩軒說道:

“呵呵,這是我們家的家鄉話。對了,王爺,臣妾聽聞你新娶的側妃,貌美如花,沉魚落雁,臣妾想去拜見一下,可以不?”

“你拜見她做什麽?”鶴淩軒沒好氣地問,“總之,今晚,你必須跟本王待在一起。她的話,你大可不理會。這個女人不是好惹的貨。”

你也不好惹,好不?文希對着他翻了下白眼,可惜鶴淩軒沒看到。這個瞎了眼的男人,老是把他放一邊!想想就有點生氣了,不過,今晚跟他呆一塊兒,那也不錯。有機會的話,撲倒,然後……

正在美好的想象中,鶴淩軒對着她說了一句,道:

“好了,別發愣,本王現在出去有點事,你在房裏等着本王回來。”

什麽?這大白天的,還沒到中午呢,要她一直守在房子裏,等到晚上他回來?這人發神經了吧?

文希很不滿,可是看到他那嚴肅的臉龐,便道:

“王爺什麽時候回來?”

鶴淩軒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就先走了,等文希說完,就只能見到他一瘸一拐的背影了。

要一整天呆在這裏,那還不如出去玩玩,到了晚上再回來。呆在房子裏多悶啊,不如出去走走。可是得找個人才行。茗兒臉上的傷已經結痂了,有的只是疤痕而已,就是不知道她願不願意出去。

文希想着,覺得還是回去問問她的意見再說。

在這個世界裏,能夠考慮下人的感受的,恐怕也就只有文希一人了。因為她的觀念是人人平等,沒有貴賤之分。

“茗兒,茗兒!”文希大老遠地就沖着茗兒的房間喊。

茗兒在房間裏做刺繡呢,聽到文希直接喊她,她趕忙停下手中的活兒,站了起來。

“王妃,奴婢參見王妃。”

“哎喲,別那麽客氣啊,我可是從來沒有把你當奴婢看待的。”文希笑笑,臉上的邪惡寫了滿臉都是,茗兒看着有點發毛。

“王妃找奴婢有何事嗎?”茗兒見她有點不尋常,想着肯定是王妃找她有事要辦,可是她的臉,這樣的臉怎麽出去見人?

似乎看出茗兒的心情,文希便笑笑,問道:

“本來想約你出去逛街的,不過看你那麽不情願的樣子,我就自個兒去吧。你臉上的傷,過段時間會完全複原的。所以,不用擔心。”

“多謝王妃關心奴婢。”茗兒拜謝道。

文希看着她桌面上的刺繡,覺得有點好奇,繡的可是兩只鴛鴦啊,她這是給誰繡的呢?

“茗兒。”文希故意又喊了她一聲,可是她一直低着頭。

“奴婢在。”

“你看上哪家公子了嗎?”文希很直白的問道,“如果你喜歡,我可以幫助你。到時候你也可以有個自由身,我會求王爺給你個自由身。畢竟你是個陪嫁的丫鬟,陪嫁過來了,也屬于王爺的了。”

茗兒遲疑了一下,又摸摸臉上的傷疤,小聲道:

“奴婢,奴婢沒有。奴婢願意永遠呆在王妃身邊照顧王妃。”

茗兒遲疑了一下,還是沒有說出自己的心事。

“茗兒,你的臉會沒事的,如果你喜歡上誰,我可以給你做主的。我也希望你幸福。”文希坐下,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道。

“奴婢知道,奴婢沒有喜歡上誰。”茗兒就是這樣,老是否認自己想要的東西,之前她臉腫的事情還沒說出實情呢。

文希似乎猜出了她的心事,調侃道:

“你不會是喜歡上見煩神醫了吧?”

“奴婢,奴婢沒有!”她還是繼續否認。

“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可以幫你在他面前說說。”文希掩嘴笑道。

茗兒不說話。

看着茗兒沉默不語,文希走過去說道:

“別害羞,這是正常的事情,看你樣子,身材,樣貌,還是可以的。南宮府的丫鬟就是不賴。況且不管你長得怎樣,他是神醫,能夠把你的美貌換回來的。”

“謝謝王妃關心,奴婢真的只想呆在王妃身邊照顧王妃。奴婢不是喜歡他。”茗兒還是一副否認的樣子,道。

“好吧,你什麽時候想通了,再告訴我,我現在跟他是朋友了。”文希挑挑眉,繼續道,“待會兒,你陪我去逛街。”

茗兒摸摸自己的臉,沒說話。

“不用擔心,我們化成男裝出去,你的臉,我有這個。”文希拿出一塊皮,給她看。

那是易容術經常要用到的人皮面具。

“王妃,這是……”茗兒都還沒說完話,文希就迫不及待地為她戴上了。

“看吧,跟原來長得一樣漂亮。”文希拿了一面鏡子給她看,道。

茗兒摸了摸自己的臉,再看看鏡子中的自己,笑了。

“王妃,這個你是從哪裏拿到的?”茗兒笑着,問文希。

“你說呢?”

茗兒想了想,笑了。

除了從見煩神醫那裏拿的,還能有誰啊?

017 王爺,王妃進了滿春院!

整裝待發,文希看着自己打扮成的帥氣小夥,滿意地笑了。嘴邊的胡子貼上去,那還真是一個人見人愛的萌大叔型男帥哥。

茗兒也是第一次穿男人的衣服,不過她化成男裝,看起來就像個小白臉,文希看着她笑了。

只是幾周沒出過府門,此次出來,熱鬧的大街,讓文希愛不釋手。左看右看,左欣賞右欣賞,怎麽也看不夠。

文希和茗兒走在大街上,經過一處,卻聽到熟悉的歌曲。

“你不是真正的快樂,你的笑只是你穿的保護色,你決定不恨了,也決定不愛了,把你的靈魂關在永遠鎖上的軀殼……”

這不是當初她在二十一世紀時候的手機鈴聲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文希因為好奇,便擡眼看了看那家店,這名字徹底讓文希雷倒了:滿春院!

“兩位客官,我們滿春院裏個個清倌都妩媚動人,兩位客官要不要進去看看?”突然走出來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對着文希說道。

茗兒在躲在後面扯文希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去。因為這種地方,遠近聞名,都知道是個清倌院。

文希沒有理會茗兒,裝作大老爺的範兒,問那中年男人,道:

“在下方才聽到有一首曲子實在是好聽,不知道是何人演唱的?”

“哦,客官,你可算是找對地方了。”那中年男人一臉的谄媚笑容,道,“客官剛才問的那位可是我們滿春院最紅的清倌了。是前些日子新買進來的清倌,是這滿春院新的紅火招牌。不過,這位清倌誓死不接客,只負責唱歌。客官要是要找接客的,我們這裏有其他的清倌。”

二十一世紀的歌居然放在這裏唱,那這位清倌真的讓人好奇,文希為了弄清楚到底是誰唱的,便走了進去。

滿春院,原來就是個男人館。莫非這世界盛行男風嗎?

文希不管那麽多了,踏步進去了。茗兒本想阻止的,可是腳步和速度始終跟不上文希的,只好也怯生生地跟着進去了。

滿春院的男人果然個個都長得媚眼妖嬈,勾魂似的看着來者。

文希看着他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進來的目的是為了見那位唱那首《你不是真正的快樂》的人。

“老板,方才我聽到了一首好聽的曲子,不知是何人所唱?”

“就是舞臺上面的那位,他的名字叫陌上花。是滿春院最紅的清倌。但是他從不接客,前不久,就是因為他跳樓自殺未遂,醒來後就多了幾門才藝。他剛來的時候,就有個官爺包了他,導致他跳樓的。為了防止我們滿春院的招牌被毀,我們只好立下規矩,暫保住他的名節清白。”老板解釋道。

文希笑笑,嘴角的邪魅多麽邪惡,老板看着都覺得有點不自在了。

“老板,這點是小意思。”文希說着,塞了一百兩的銀票給他,道,“你只要安排我們聊個天就好了,不會耽誤多少時間的,最多一刻鐘。”

“好嘞,沒問題,只要不叫他接客就可以。我這就去安排。”那老板就只會看着銀票發笑,說話的時候就只看着銀票對文希說話。

滿春院的廂房倒是蠻高級的,建造得很有特色,就是這大熱天的,有點悶熱,還好,開個窗戶,有風吹進來,蠻舒服的。

不一會兒,那清倌果然進來了。

但是他不說話,一直低着頭。

文希有種邪惡的沖動,湊上前去,茗兒驚出一身汗。王妃不會是要對人家怎麽樣吧?

茗兒還想弄清楚怎麽回事呢,沒想到文希卻對她說道:

“小茗,你先出去,我有話要跟這位清倌說。”

茗兒此時最擔心王妃會做什麽事情了,可是王妃吩咐的,她又不能不聽。咬了咬牙,只好很不情願地離開了那廂房。

“抱歉,這位客官,在下只賣藝不賣身。”茗兒出去之後,那位清倌說道。

文希掩嘴笑了笑,決定要再戲弄他一下,流氓道:

“把頭擡起來給爺看看。”

“客官,你要是沒事的話,在下就先告辭了。”那清倌沒好氣地說道。

文希知道自己做錯了,趕忙拉過他,坐下來。

哪知,這位清倌蠻自愛的,一下子把文希的手打掉,道:

“客官,請自重!”

“咳咳,”文希咳嗽了兩聲,問道,“剛才你唱的那首《你不是真正的快樂》很好聽,就像五月天他們的聲音。”

這不說還好,一說,那清倌便馬上态度大變,馬上拉着她坐下來,握緊她的手,激動地問道:

“你也是來自那個國度中國嗎?”

文希白了他一眼,道:

“我本來就來自中國,我是穿越的。”

“我也是啊,”他的表情像是見到了久故的朋友,異常地激動,繼續道,“都是為了追一個超速駕駛的人,我才會淪落到這地步。哎!”

“啊?你不會就是那個在我背後追趕我的警察吧?”文希反問道。

“原來是你?”那清倌,有點激動,一下子想要提起她的衣領,很氣憤地道,“都是你,害我成了現在這副模樣!你得把我送回去!這個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呆了!”

“那個,陌上花同志,冷靜,不要沖動,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文希好言好語地道。

“你叫我怎麽冷靜?我本名叫張治,來了這之後,卻有着娘們的名字,頂着清倌男妓的頭銜!你叫我如何冷靜?我堂堂一名人民警察,變成這個樣子。我那健美的肌肉,我那矯健有力的身軀,我那名副其實的武術,現在什麽都不見了,頂着這副娘們似的身軀,想要反抗卻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你得想辦法把我送回去!”

“你以為我文希不想回去嗎?我文希也很慘好不?咳咳咳……”文希也使勁力氣甩開他的爪子,接着咳嗽了好幾聲,道,“雖然是個王妃,可是我一點自由都沒有,好不?我現在出來那是偷溜出來的。”

“我家裏就只有我一個兒子,我這麽離開了,我爸媽都不得傷心死!哎!”張治唉聲嘆氣,道。

他也冷靜下來想了想。

018 王爺,王妃去了滿春院!

茗兒本來在那廂房門口等文希的,可是她實在是受不了那些滿春院的清倌們對她抛媚眼的樣子,她幹脆去大門口等自己的王妃。

“喲,客官,那麽快就走了?”本來茗兒就想從這樓梯下去,沒想到卻遇到另外一個清倌,抓着她不放,還想在她臉上摸一把,道,“客官,離月的侍寝很棒,保君飄飄欲仙,欲仙欲死,要不要試試?”

茗兒躲開了他,聽着都想吐了,不理會他,一邊捂着嘴巴,一邊下樓。

“客官,別走啊,離月所說句句屬實。”可惜,茗兒早就快步飛到大門口了。

出來了,空氣就是新鮮,茗兒感覺舒服多了。

茗兒在大門口等着她們家王妃,卻路過一個糟老頭,看見她長得還不錯,就調戲道:

“喲,滿春院又出了新的清倌了。小清倌,小心肝,今晚要是陪爺一晚,這些銀子都是你的了。”那人長得貌似蟾蜍,口若呆鵝,看着都惡心,別說聽他說話了。

那老男人從口袋裏拿出一些碎銀子,對着茗兒說道。茗兒趕忙躲着,躲到一邊去,不理會他。

可是這個大老爺們就是不放過她,繼續調戲,道:

“長得那麽白嫩,看着就好想吃。不過就是個清倌,裝什麽清純!”

就在此時,一輛馬車從身邊走過,茗兒趕忙對着馬車喊道:

“王爺,王爺!”

馬車裏的人聽到有人在喊,便探出個頭來,問那馬車夫,道:

“西陵,方才是否有人在喊本王?”

“回王爺的話,是的,在滿春院的門口,有個清倌在喊你。”西陵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

“掉頭,回去看看。”鶴淩軒對着馬車夫說道。

西陵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掉頭了。

“走開!”遠遠就聽到熟悉的聲音,那不是茗兒的聲音嗎?她怎麽會出現在滿春院的門口?

“王爺,救命!”跑過來一個白臉小清倌,對着鶴淩軒喊救命,聲音卻是茗兒的,“王爺,以後奴婢再也不敢把王妃帶出來了!”

滿春院的老板見是鶴王爺的到來,趕忙上前去恭迎,而那個長得很醜的老男人則很粗魯地道:

“老板,本大爺今晚就要他了!本大爺有的是錢,本大爺就要他侍寝!”

“王爺,奴婢是茗兒啊!”茗兒邊哭着便說道。

鶴淩軒此時才反應過來,茗兒肯定是用了易容術,問道:

“王妃呢?”

“王爺,王妃她進了滿春院!”茗兒連忙跪下,全身都在發抖,道,“都是奴婢不好,求王爺饒命!”

鶴淩軒聽了,十分生氣,便叫西陵甩了那老板一巴掌,接着,一大群的士兵便圍了上來,把那個醜大爺給狠狠地揍了一頓。

他這是在生氣,他的腿下面一大片的揍打聲,還有幾個喊饒命的聲音。

文希跟張治剛敘完舊,一出門還稱兄道弟的,帶着笑臉出來,還搭着張治的肩膀。

這一幕剛好被鶴淩軒看到,沒一會兒,就有一群人上前來,要把張治揍一頓。

“你們幹什麽?我可是鶴王爺的人,你們要是敢動我們,你們就死定了!”

接着,這家店鋪的所有生意都被封了,貼上了封鎖的标志,不允許開業了。

文希則被抓到了馬車裏面,張治則被押着回鶴王府的地牢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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