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一回來就聽到裏面吵嚷的聲音
卻從栾華殿那邊得來消息,說是瑾貴妃流産了。
蕭太後心急,就去了栾華殿。
“兒臣參見母後。”鶴子涵見她來了,趕忙拜道。
“皇上,到底怎麽回事?”蕭太後看着鶴子涵質問道。
“兒臣不想要她生朕的孩子,朕想要的是皇後為兒臣生孩子。”鶴子涵笑道。
蕭太後見他不對勁,但是見他笑得如此怪異,沒有怎麽責怪他,只是對着旁邊的太監說道:
“擺駕瑾貴妃的錦宮。”
錦宮本來空着,是歷來為貴妃準備的宮殿。若不是南宮瑾萱的參和,估計到現在,這宮殿也空着的。那些小嫔妃們是沒有資格住這樣豪華的宮殿的,只有貴妃等級的妃子才有資格入住。
錦宮當初的蕭太後也住過,在沒有成為皇後之前,她也住在那裏。只是後來時事改變,她成了皇後,并且兒子繼承了皇位,成了掌權至上的蕭太後。
鶴子涵看着她離去的背影,只是在苦笑,自言自語道:
“為什麽她要那麽狠毒?為什麽三番五次地想要陷害鶴淩軒?”
錦宮。
宋太醫是太醫院的太醫之一,是專門為妃子治病的。仙見煩其實只為皇上治病,只不過有時候例外,他也得奉旨行醫。今日仙見煩神醫抱病,不能前來診治,蕭太後也使喚不了他,只能叫宋太醫前來。
“瑾貴妃怎麽樣?”蕭太後看着南宮瑾萱蒼白的臉色,有點心疼,問道。
這個南宮瑾萱在她的眼裏可是一個乖巧的孩子啊,只是她的眼睛被蒙蔽了而已。真正的南宮瑾萱并不是那麽乖巧的,也不會那麽平淡。
“回太後的話,瑾貴妃失血過多,需要補血。恐怕得調理些時日,孩子是沒有了。”宋太醫如實報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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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開個藥單,好好調養她的身子,哀家擔心她。哀家要見效果,她什麽時候可以醒來?”蕭太後問道。
“大概要三天時間。失血過多,得開些補血的藥湯調理。”
“越快越好,哀家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皇上那邊,他不肯同哀家說。”
“是,太後娘娘。瑾貴妃一醒來,微臣會派人告知。”宋太醫謙謙有禮地道。
事情告一段落,鶴淩軒在牢房裏住得也比較安全了,沒有了嚴刑逼供,可是也得不到好的眼色。
“這麽獄卒大哥,可以給點水喝嗎?”鶴淩軒從來沒有那麽低聲下氣到要跟一個獄卒這麽說話。
那獄卒不理會他,還狠心說道:
“要水嗎?水倒是沒有,尿倒是有一些,要喝嗎?等等。”
說着,那其他的三個獄卒也開始笑了起來,還拿起一個碗,解開褲頭,要往碗裏撒尿。
可是不知為何,這四個獄卒解開了褲頭之後,居然莫名其妙地暈倒了。
在牢房門口出現的是一張熟悉的臉蛋,鶴淩軒見是她,趕忙問道:
“你都看到他們的……”
“看到了。”文希如實說道,“他們身材沒你好,放心,我不會對他們感興趣的。”
“你!不知羞恥!”鶴淩軒此時看到她如此膽大說這種話,口出罵言,把文希給罵了一頓,道。
“淩軒,你長心眼沒有啊,”文希趕忙由剛才見到他的欣喜之情變成憂傷之情,道,“人家好不容易進來見你,沒有聽到表揚的話語就算了,還被臭罵一頓,人家好傷心。”
鶴淩軒見她說得那麽傷心欲絕,馬上轉移話題,問道:
“你怎麽進來的?來這裏做什麽?”
這不跟審問犯人一樣的語氣嗎?
“當然是他帶我進來的。”文希一轉頭,想要把君莫寒拉過來,卻看到君莫寒在鶴淩軒面前仍然以孩子的形式出現,很想說些什麽,又閉嘴了。
“淩軒爹爹,我來看你了。”君莫寒一副孩子氣的眼神,望着他親昵地說道。
這個君莫寒到底怎麽回事?他為何不能在鶴淩軒面前表明身份?
“你們快點離開這裏,這裏很危險。”鶴淩軒看着他們,手又開始放在後背,當王爺的習慣,還是改不了,這動作,文希經常見到的。
“淩軒,這是給你的,我好不容易調配出來的藥,你可以用來逃跑的。先給你,緊要關頭可以用來逃命。”文希說着,從懷裏拿出一包藥粉,遞給他說道。
鶴淩軒并沒有馬上接下,只是對着他們道:
“本王不需要這個,你們快點走。以後,你們過你的生活,別再回鶴王府了。鶴王府的人都死光了。”
“淩軒,你喜不喜歡我?”文希看着他,渴望得到他的回道。
鶴淩軒不回答,停頓了好久都不說,只是塞給文希一封信,叫她離開。
文希就覺得好像是好心當驢肝肺的感覺,見他不領情。文希只好傷心欲絕地走開了。
去了牢房裏一趟,文希回來了之後,臉色總是很憂郁,有點悲傷的樣子。
“傲之,幹嘛擺着個苦瓜臉啊?難道是因為你家相公不理會你,你就傷心欲絕了?”君莫寒一回來又恢複了他偏偏男子的樣子,道。
“或許是我自作多情了,他根本不理我。不知道我的心是怎樣的。”文希說得有點傷感。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已經開始在乎鶴淩軒對她的感覺了。如今,鶴淩軒在牢房裏不肯回答她的問題,是不是因為他怕她聽到他的拒絕?
“嗯,好像有點吧。你家相公好像對你不感冒。看他都不看你一眼的樣子,”君莫寒幫她分析,道,“要不,你改嫁吧。反正他在牢房裏也出不來了。不如,你嫁給我,我給你好吃好穿,我的蝴蝶谷還是可以容納你的。”
083 一紙休書
文希一聽,趕忙說道:
“呸呸呸!我只喜歡他,你就不要對我有任何念想了。”
“傲之,你這樣真是傷我的心。好想知道剛才鶴淩軒給了你什麽信呢。”君莫寒倒還是挺惦念這件事,文希一時都忘記了,把它塞進了懷裏。
文希從懷裏拿出那封信,看到信的內容居然哭了。君莫寒看着她傷心欲絕的樣子,便從她手上把那信拿了過來。
信中的內容确實有點傷人,信中寫道:
南宮傲之,有夫鶴淩軒,因其淫蕩無恥,與其他男人勾三搭四,生下私生兒君莫寒,故立此休書一封,此後各自婚嫁,永無争執。恐後無憑,特立此文約為照。立約人:鶴淩軒(手印)
這是哪門子的事情?她什麽時候勾三搭四了?早就與他說明了原因,君莫寒不是她的孩子,他為何要如此蔑視與侮辱她的人格?
文希看後手都在發抖,枉她歷經千辛萬苦,四處求人幫助他,哪知卻得來這樣的結果。文希怎能不傷心?
“嗚嗚嗚……”文希實在是傷心極了,就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
“哎喲,大小姐,你不要哭了好不好?”君莫寒在一旁看着都覺得有點看不過去了,道,“男人沒有了,不是還有我嗎?我還是可以當你的男人的。你看我這身材,我這樣貌,哪樣不比他強?”
“你混蛋!都是你!”文希一聽他那麽說,肚子裏一肚子的火,若不是他利用縮骨功把自己縮得那麽小,喚她娘親,鶴淩軒也不會這麽認為她。
文希一邊發火的同時,還把人家的衣袖當紙巾擦啊擦,淚水都浸濕了君莫寒的華麗的外裝了。君莫寒俊眉一皺,可憐他新買的外衣啊。
“你到底什麽目的?”文希邊哭邊問,道,“為什麽你要誣陷我?我說過,會給你幾個美女的,主要是你本來長得就妖孽,出去,就有很多女人跟着你,你自己挑幾個回來不就得了,為何還要陷害我?”
“好了好了,別哭了。”君莫寒看着她哭得稀裏嘩啦地,只好安慰她,道,“當初我就覺得好玩才這麽說的。”
“要我不哭也可以,你現在馬上給我跟鶴淩軒道明白,你不是我的兒子,你本來就跟我差不多年齡。”文希淚眼汪汪地看着他,道。
“傲之,不用說了,是他要這麽做的。”說着,君莫寒還真是有點悲傷了,道,“地牢找鶴淩軒,前一段時間,我已經跟他聊過了。他說他就是要休了你,才這麽寫的。這紙休書,你得好好留着。”
“好吧,既然是他的意思,我也不再悲傷了。他不喜歡我就算了。”文希說着,眼淚還是不斷地往下掉,繼續道,“為什麽我的心還是那麽痛?不喜歡就不喜歡!”
君莫寒看她那麽傷心,也沒在乎她這麽抹他的衣服。待她哭夠了,居然倒在他懷裏睡着了。
君莫寒只是看着她搖搖頭,他的胳膊啊,酸死了!看她長得那麽有身材,不該那麽重的啊?為什麽覺得她那麽沉甸甸的?看着她的睡顏,君莫寒搖了搖頭,随手一翻,把她抱了起來,放在床上。
京城裏都爆滿了消息,說是鶴淩軒與南宮丞相家勾結,意圖叛亂,說要誅三族,就看皇上的聖旨了。
皇宮,栾華殿。
“皇上,你這是在逼哀家嗎?”蕭太後明顯在跟鶴子涵争執什麽,只是聽那蕭太後嘆了一口氣,這一口氣,是為了彌補對南宮瑾萱的虧欠嘆的氣。
“母後不也在逼兒臣嗎?如若母後要治皇弟的罪嗎?皇弟何時叛亂了?這不都是母後的意思,要治他們家死罪?既然如此,那朕也只好治南宮家誅三族之罪!這樣,咱們母子也扯平了。”鶴子涵狠下心來,說道。
蕭太後嘆了口氣,也許是因為之前造孽太多,才生出這麽一個忤逆自己的兒子,只好再三退讓,道:
“那好,哀家不需要你判淩軒死罪,但是你把他發配邊疆吧。哀家不想再見到他。”
“既然母後退讓一步,那兒臣也退讓了,南宮丞相已經年老糊塗了,他也該退休了。”鶴子涵也借此機會撤了南宮丞相的職,這樣的話,他的皇權就不會被南宮丞相這樣的謀臣所阻礙和掌握了。
“好好,哀家怎麽就生了你這麽個兒子?”蕭太後有點氣急攻心地道,“罷了,就這麽辦吧,只要不傷害南宮家的人,怎麽都行。畢竟,哀家欠了他們太多。”
果不其然,鶴淩軒居然被發配邊疆了。算是留着一條命。
君莫寒在集市裏也打聽到這些消息了,這可是他犧牲了很大的色相打聽回來的。
溢香閣的老鸨老是摸他的臉,還不住地在他身上蹭來蹭去,這老鸨也真是的,又老又醜了,還想吃嫩草。
聽了君莫寒的描述,文希實在有點聽不過眼,道:
“妖孽啊,誰叫你長得那麽惹桃花?竟惹得那老鸨對你動手動腳,有沒有什麽姑娘對你眉來眼去的啊?可以帶回來當谷主夫人什麽的。”
文希雖然是一本正經地說話,可惜卻是眼角帶着笑意,正在調侃君莫寒。
“那些小草,哪裏配當我的谷主夫人?我的谷主夫人,至少也得像傲之這樣傾國傾城的,才有資格。”君莫寒倒也不生氣,反過來調侃她,道,“為了緩解你的喪失夫君的痛苦,你,要不要考慮下?”
“去去去,我對你不感冒。雖然長得一臉的桃花相,可惜啊,你不是我喜歡的型。”文希對着他擺擺手,說道。
停頓了半響,君莫寒拿起旁邊的茶杯喝了口茶,才繼續道:
“傲之,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
“君莫寒,也許我們真的算有緣吧。現在困難之際,我就只有你這麽一位朋友可以留在我的身邊照看我。我很想念陌上花了,那個曾經在谷裏跟我一樣全身骨折後的那個男人。你什麽時候去夢比國?也帶上我,我想去找他。”文希也拿起旁邊的茶杯,倒了杯茶,喝了起來,道。
此時的文希,真的很想念家。原來深愛是如此痛苦的,早知道這樣,她就不該對鶴淩軒有什麽悸動之情的,搞得現在她心痛得不得了。
思念之苦,傷心之痛。
原本剛來南宮家,也沒想過要和鶴淩軒怎麽着。只是後來事情經歷多了,就産生了不可磨滅的感情,雖然還沒發展到什麽深厚的地步,少了他卻覺得心痛不已。
這就是愛情的痛苦嗎?
文希在二十一世紀上大學的時候,交過男朋友,可是分手了,也是和平分手,也不至于有這種傷心欲絕的感覺,如今她終于體會到了。這才是真正的愛之痛。
她之前明明感覺得到鶴淩軒對她的情義的,莫不是是她多想了?呵呵呵,怪不得,他連自己快要被判刑了,也不願多看她幾眼,就是冷漠地給了她一紙休書。當初還以為是什麽重要的情書,看了之後,免不了痛哭了一頓。
醒來的時候,呆在她身邊的只有君莫寒一人。
當初陌上花為了幫助她,跟她一起墜谷,以至于後來受傷嚴重,沒能把他帶回來,讓他在夢比國養病。現在自己在惑靈國,居然面臨着這樣的災難,突然覺得自己好想念家。如果有陌上花在,或許她會好過一點。畢竟是同一個世界的人,說起話來也會好點。
“如果你想去的話,我們明日就可以回夢比國去。”君莫寒說道。
“我在皇宮裏,沒有見着季叔玄,他沒有回惑靈國了,對不對?”文希問道。
君莫寒一臉的沉默,不說話。季叔玄沒有回這裏,又不關他的事情,他只是嫌谷中太無聊,出來玩玩的,當初的目的沒有說得那麽明顯。文希還以為他只是為了金錢和美女,才答應她不殺小愛的。其實小愛遲早都會死的,她不知道而已。
他只是想玩游戲,小愛說他太幼稚了,想騙別人也太幼稚了。說他根本不懂得愛情,小愛之所以會配合他演一出戲,完全是因為南宮傲之太單純,很好騙。果不其然,她真的被騙了。
如今,他看到的別人的傷心欲絕,只是一個小片段而已,他也沒太在意,因為他就像小愛說的那樣,冷血無情,不懂人間煙火,不懂世間愛情。他自然不服,非要出來鍛煉一下自己的,讓自己感受一下愛情是什麽樣子的。
“好像是,我跟着你們的時候,他似乎在一個地方喝悶酒,我怕你們走遠了,我跟不上,所以才沒太多理會他的。他有沒有回來,我不知道。”君莫寒如實報告,道,“我來這之前,他确實是在皇宮的桃花園喝悶酒。”
“我想離開這個傷心之地,我想去找陌上花,我們馬上就走好不好?”文希因為哭得太多了,眼睛腫腫的,看着君莫寒的時候,君莫寒只是覺得她這眼神裏透露着的悲傷感染了他,讓他不得不答應馬上帶他離開這裏。
084 窮困潦倒
夢比國,曾經來過的地方,現在又回來了。文希一來到這個地方,就想直奔皇宮,卻不料,門口的侍衛不理會她,還口氣惡劣地告訴她,道:
“你以為你是誰?這皇宮,可是你這樣的平民百姓可以進去的?滾滾滾,別在這裏礙事!”其中一個守衛不耐煩地驅趕着文希和君莫寒,道。
文希很想過去跟他理論的,沒有等到她發脾氣,一輛馬車從這宮門口出來。
“讓開,我們二皇子要出宮!”說着,那守衛一把把文希推到邊邊上,惡言相對也就算了,動作還很粗魯,要不是君莫寒扶着她,她早就被推倒在地上了。
“我要見你們二皇子!”文希一鼓作氣說道。
“哎喲,你是什麽人啊?想見我們二皇子?等你下輩子投胎的時候投個皇室家族之後再來見我們二皇子吧。穿得破破爛爛的,還想見我們的二皇子,勸你趕緊滾,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那守衛警告道。
文希還想跟他吵架的,被君莫寒拉扯到一旁了。
文希這才擡眼看了下君莫寒,君莫寒此時只是把她拉到另外一個地方,讓她冷靜下來。
從宮裏出來的馬車,聽到吵鬧聲,馬車裏面的人也探出頭來,此時文希正背對着馬車裏面的人,跟君莫寒說話。
馬車裏面的人看了看,認不出那裏的女子和男子到底是誰,便問守衛,道:
“怎麽回事?”
“回二皇子的話,是幾個刁民,來宮門口鬧事。”另外一個守衛冷靜地解釋說道。
“原來如此。伯夷,我們走吧。”
“是,二皇子。”
這馬車就開始超速行駛了。
文希和君莫寒進不去夢比國個宮殿,只好在外找客棧住。她的衣服都破了好幾個洞了,他們來到客棧,客棧老板見文希穿得如此寒酸,便像驅趕乞丐一樣,道:
“走吧走吧,我們客棧已經滿了。你去找別的客棧吧。”
旁邊來了一個穿着光鮮亮麗的公子,看了一眼文希後,趕忙跟客棧老板說道:
“老板,我們要訂兩間上等客房。”
“好的,公子稍等。”那老板滿臉都是笑容,道。
這差別也特大了點吧?文希氣得咬咬牙,這狗眼看人低的家夥!文希氣不過,把君莫寒拉出店,去了裁衣坊。
她這一去,可把君莫寒身上的錢給花光了。
“傲之,你看吧,陪着你一起受苦就算了,你還把我的錢給花光了,你是不是欠我的太多了?以後你要怎麽還呢?”君莫寒在一旁調侃道。
文希在裁衣坊試了衣服出來,就一副公子的模樣了。此次,化成男裝,或許更容易混才對。
“哎喲,君公子啊,你又何必那麽小氣呢?等我見着了季叔玄,會叫他還給你的。好歹我們也共過患難,好歹也是好朋友一場。”
“哈哈,那傲之欠我的更多了。你欠我的美女,還有金銀珠寶,我可一筆筆地記着呢。”君莫寒爽快地說道。
文希瞄了瞄他的身材,看了看他的樣貌,臉上笑開了花,轉眼就對着裁衣坊的老板說道:
“老板,麻煩你再為這位公子裁衣。最好是做得華貴一點,錢的話,你看這些首飾能不能做?夠不夠?”
文希想着,反正她也是男兒裝了,耳環頭飾什麽的都用不着了,就拿這些給君莫寒做了一套衣裳。
文希看着他從裏間走出來,拍手稱贊,道:
“絕世美男子啊,老板,你看,是不是?”
文希這麽一說,全店的人都看着君莫寒。君莫寒确實長得一臉俊俏,只是方才衣服穿得太寒酸,沒人認真看他而已,而如今穿得那麽光鮮亮麗,自然有很多人關注他。
果然一陣稱贊的成效,只見老板笑臉咪咪地道:
“這位公子好樣貌啊,真是豐神俊秀,氣宇不凡啊!”
老板是個年過半百的半老徐娘,眼神都一直盯着君莫寒瞟個不停,不管是身材還是樣貌,都是不一般。
君莫寒穿着那套衣服,在鏡子前左看右看,确實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感覺自己都被捧上天了。
可是接下來,老板的話讓文希覺得一陣反感,老板才不管她的反應,只是對着君莫寒道:
“這位姑娘好福氣,嫁得如此郎君,這床上的性福生活一定不錯。”
說着,那老板還一直望着君莫寒往下看。文希覺得有點不對勁,連忙拉着君莫寒匆匆走出了那裁衣坊。
真沒見過那麽不要臉的老板,居然這麽說話!
“傲之,為什麽走那麽快?我還沒在鏡子前看夠呢。”
“看什麽看,不就自己的外貌嗎?行了,你沒看出那老板對你眉來眼去的嗎?看你的樣子像是餓貓見了老鼠似的。”
“我這樣被她看,傲之很生氣?”
“不是我生氣,而是我既然把你帶出來了,就要負責你的安危。”文希說道,“雖然說你的武功了得,但是你涉世未深,肯定很容易受迷惑。”
君莫寒看了看她的表情,不覺心底一陣溫暖,原來溫暖的感覺是如此美妙。
沉默了一會兒,君莫寒看着文希,問道:
“方才那老板說你嫁了個好郎君,床上的性福生活很好,是什麽意思?”
哎喲,這怎麽解釋?
文希看了一眼他,很不客氣地道:
“沒什麽意思,只是幾句話而已,別放在心上。”
說着說着,走着走着,發現後頭不對勁,後面圍了一堆少女們,正在圍觀他們。
君莫寒一陣防備的樣子,把文希的腰摟了起來,飛向半空中,就是為了躲開那人群。
沒想到卻落在了一個屋頂上,文希看着下面,幸好她不恐高,不然的話,她可能尖叫起來了。
接着,圍觀的人卻是在屋頂的下面擡眼看着他們摟抱的姿勢,一輛豪華的馬車從這邊經過的時候,馬車裏面的人也開了窗簾,看到了文希的樣子,趕忙叫馬車夫停下來,道:
“伯夷,屋頂上的人是不是南宮傲之?”
那馬車夫叫伯夷,一直是馬車的主人的馬車夫,道:
“二皇子,不知道是不是,長得蠻像的。”
“停車。”馬車裏的人翻開馬車的門簾,對着伯夷說道。
“遵命,二皇子。馭!”伯夷拉着馬缰繩,說道。
那匹馬聽懂了主人的話,趕忙停下來。
季叔玄在這夢比國的形象也是非常英俊貌美的,他一下車,明顯的趨勢,所有的人都開始奔向他。
可惜有一堆的宮廷侍衛攔截了那些百姓,宮廷守衛開出了一條路,讓道給季叔玄。
季叔玄跟夢比國國主長得一模一樣,只是國主額心有個小紅點,看都看得出來哪個是皇子哪個是國主。
季叔玄很優雅地從馬車上走了出來,君莫寒見着了他,又見那屋頂下開出了一條路,趕忙抱着文希從屋頂飛下來。
方才那些人一方面是看着君莫寒的英俊潇灑,一方面是很奇怪為什麽兩個男人會抱得那麽緊。這讓外人看來,很不可思議,才圍觀他們的。
季叔玄只是驚訝這個男子為何跟南宮傲之長得一樣,想走近看清楚她是誰。
還沒等季叔玄辨別他的身份,那男人便招手對着他喊道:
“季叔玄,季叔玄!”
說着,還奔向了他。
“閣下是?”季叔玄看着他那男子的裝扮,問道。
文希氣不過,一把揪着他的衣領,旁邊的侍衛看見,趕忙跑過來抓她,被季叔玄的一個手勢給示意退下了。
“時隔幾日,你就把我給忘記了?不是說要娶我的嗎?現在見到我,卻一副不認得的模樣,當初我還以為你重情重義,如今,看來,我是看錯你了。”文希一說這一番話,旁邊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季叔玄。
要知道她南宮傲之現在是男兒裝扮,在大庭廣衆之下這麽對季叔玄說話,大部分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季叔玄了。
原來這夢比國的二皇子是個斷袖,這是群衆的反應,只是只能在私底下讨論罷了。怪不得那麽多年,不曾婚娶,原來喜歡的是男子。
“二皇子,回去再說吧,這裏人多嘴雜的,全京城都會傳出對二皇子不好的負面消息。”伯夷見他們這副模樣,便在一旁建議道。
“你是南宮傲之?”季叔玄見她穿成這樣,頓時笑了,道,“哈哈哈,你怎麽穿成這樣?”
“我不管了,季叔玄,二皇子,人家現在無路可走了,你得為你當初的承諾負責啊,我現在肚子餓壞了,你得負責把我肚子填飽啊,所有的事情我會向你說明白的,現在帶我們去吃飯吧。”這個南宮傲之沒大沒小的,人家二皇子都還沒開口說要帶她和旁邊的男子回去呢,她就拉着君莫寒進了人家的馬車,這個女子夠霸道。
夢比國的皇宮,文希再次回來了,可惜夢比國國主見季叔玄把她給帶回來,心裏有點忌諱,臉上的表情也擺明不歡迎南宮傲之的到來。
在餐桌上,季烨華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樣子,又看看旁邊的俊俏的男子,轉頭又看向南宮傲之,有點輕蔑地道:
“南宮小姐,你當夢比國的皇宮是收容所嗎?有困難就跑回來,還真是沒見過你那麽不要臉的。”
085 思春決
文希只顧着吃的,也沒理會季烨華的話語,只是顧着先把肚子填飽再說。
她吞了一塊雞肉,才擡起頭來對着季烨華,道:
“你可是國主,又不缺這點糧食,給點給餓壞了的人,也算是為自己積德,也算是好事一樁,何必那麽小腹雞腸!這不像當君主的風度。”
說着,還真敢再次夾菜吃,這真是太不畏懼皇權了,根本不把皇權放在眼裏。
“你!哼!”說着,季烨華一點食欲都沒有,就怒氣匆匆地出了叔玄殿。
“皇兄!”季叔玄想叫住他的。
“你們慢慢吃,朕還有奏折要看,先回禦書房了。”說着,季烨華很無奈地從叔玄殿走出去,再呆在這裏,他可能不能幫助他親愛的皇弟保留面子,留下他的這個朋友了。
“季叔玄,還是要感謝你,非常感謝,我這一次是無路可走才來找你幫忙的,本來不想麻煩你的,可是我又沒去處,況且,我還要在這向你皇兄要一個人,我的朋友陌上花。”文希解釋道,順帶把自己在惑靈國的遭遇說了一遍,關于君莫寒的身份解釋,文希也說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我總覺得莫寒有時候說的話不像是小孩子說的話,原來他本來就是個大人啊。”季叔玄恍然大悟,道。
君莫寒只好道歉道:
“當初不知道就覺得好玩,才用縮骨功變得那麽小的。請二皇子見諒。”
“沒事。”季叔玄對着君莫寒說完,繼續跟文希說道,“你要是真的沒地方住,你就先住在皇宮吧。”
“謝謝,謝謝,還是叔玄好啊。”文希感動得痛哭流淚,道,“在最危難的時刻,幫助了我,才是真正的朋友。季叔玄我還是沒看錯你。我把在大街上的話收回來。”
“呵呵,沒事,頂多傳言就說本皇子斷袖,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季叔玄倒是蠻大方地說道。
文希本來是覺得吃太多了,有點渴,剛拿起一杯茶往嘴裏送,就聽到季叔玄這話,驚得把茶吐了人家滿身都是。
“對不起,對不起!”文希手忙腳亂之際,去拍他身上的水珠,道,“我真不知道當時會這樣的,不過我會幫你解釋清楚的,這等你放心。新聞這樣的事情,我最拿手了。”
要知道,當初她在醫學院的時候,當的可是廣播室的小記者,專門去一些地方采訪一些名人,回來寫個新聞什麽的,再廣播出來,那是她的拿手好戲啊。
“哈哈,傲之,你變了很多。”季叔玄笑道,“鶴王爺如今在牢裏,你不打算去搭救他?”
這倒問到了文希心中的結了,他無情無義地把她給休了,如今想救他,又似乎不妥了吧?她都被休了,跟鶴淩軒沒什麽關系了。可是于情于理,他們好歹也曾經是夫妻,不念現在的情義,也該想想過去的人情吧?文希是想着,想救他,也不是,不救他,也不是?可是堂堂鶴王爺,需要她一個弱小女子拯救嗎?加上她現在都自身難保,如何能夠救得了他?
“他把我休了。”文希有點悲憤地說道。
季叔玄聽了有點不解,照他跟鶴淩軒的一點交情,鶴淩軒應該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關于休妻這樣的事情,他是不會做的,除了有特殊情況。
“或許,鶴王爺他是有他的苦衷的吧。”季叔玄試着安慰文希說道。
“是啊,有苦衷的,他就是不想見到我,他就是嫌我出身卑賤,是個丫鬟生的孩子!而他是個皇室家族的人,自然會看不起我這等卑賤的身份!”文希氣憤道,“我就知道他會這麽做的,他遲早會這麽做!”
其實,君莫寒在一旁聽着有點冒冷汗,其實鶴王爺其實是為了她着想,怎料她會這麽想他?居然把鶴王爺當成這樣的人。君莫寒想解釋,卻不料文希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只聽文希喝了口悶酒,繼續跟季叔玄說道:
“我要見陌上花,你可知他現在在哪裏?”
“他啊,早就幾天前,病況痊愈,出宮了。”季叔玄三兩句話把文希給嗆到了。
“什麽?他出宮了?你怎麽不早說?”文希反而責怪起季叔玄來了,道。
“你沒問,我又不知道你想不想知道,所以,我也就沒說。”
真是的,她這次出來就是想找他的,為了能夠找到他,一起找回他們自己的車,再次穿回去。
可是,一起去找車的經歷是那麽少,文希還想再次去探探密林裏,看看她的車是停在哪裏了,她的車有油漆保護,應該不會生鏽的吧?
那麽久了,若是火力不足,那他們也別想回去了!
“好吧,這不怪你。你可知他去了哪裏?”文希再次審問,道。
“我可不知道,他沒有跟我交代。你若是想要找他,叫皇兄下個聖旨,滿城細找,看看能不能找到?如果,他還沒離開夢比國的話,應該是可以找到的。若是離開了,那本皇子就幫不了你了。”季叔玄也優雅地倒了一杯茶,喝了起來。
接着,只見旁邊有幾個宮女走了進來,擡着古筝上來。
季叔玄見了,站起身來,走向那古筝,優雅地坐下來,看着文希和君莫寒,道:
“兩位想聽些什麽曲子?”
這季叔玄可是當初的宮廷樂師啊,是專門為了皇上而演出的,能夠看到他的演出,那是很難得的。有多少人稀罕數都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