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回來就聽到裏面吵嚷的聲音

不清,可惜文希對此不感冒啊,她本來就對古代的樂器不是很感興趣,加上她對古代的音律也了解不多,不知道聽什麽好。

“你可是宮廷樂師啊,什麽曲子好聽,只有你自己知道啊。那你就彈一曲你喜歡的。”文希說道。

季叔玄還真沒見過對音律那麽随便的人,只是莞爾一笑,道:

“那就來曲我最近新創的《解憂令》吧。”

說着,季叔玄開始沉浸于自己的琴藝之中,專注于琴弦的彈奏,那抑揚頓挫,優美帶點悲傷,卻又激勵人心。餘音繞梁,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文希也被他的琴音給迷住了,他果然是個才子佳人,如此佳音,他竟是創出這曲子的作者,确實是名副其實的頂級宮廷樂師。

最後那一段音律,急急匆匆,到後來又緩緩而下,讓人的心的感情聽着也随着琴聲的轉變而轉變。

琴聲嘎然而止,文希和君莫寒都沉浸于琴聲之中,琴聲停止了,他們都還沒反應過來,那琴聲又開始悠揚地蹦出好幾個音來。最後落音,結束。

“好曲子,二皇子果然是音律高手。”君莫寒聽了拍手稱贊,道。

“是蠻好聽的。季叔玄,看來你的琴藝到了巅峰了。”文希明顯不知道怎麽評價,只是覺得好聽而已。

季叔玄只是談了一曲,卻意猶未盡,繼續說道:

“要不,再來一曲《思春決》?”

文希一口茶又噴了出來,君莫寒看着她,她只好說道:

“《思春決》?季叔玄,這首曲子不會是女子思春的吧?你的曲子一向魅力頗大,不會聽了很想找個男人瀉火吧?”

只見季叔玄嘴角揚起,解釋道:

“一日,曾經在惑靈國的禦花園,見到那滿園的春色,有幸創作了這一首曲子,故名《思春決》。并非傲之所想的那樣。”

Advertisement

說着,還真是彈起了這首曲子。這曲子聽起來很優美,似乎讓人有感覺到了春天,見到滿園百花開放的樣子,這種佳境,果然是美妙。

春天到了,看到了滿山坡百花的争相開放,鳥語花香,明明只是琴音而已,卻因為這琴音的美妙,讓人聽着不斷地可以聯想到那種境界去。這就是曲子的成功之處。季叔玄的琴藝,文希這個外行人也不得不對他舉手稱贊。

就因為這一次相遇,在此叔玄殿,有了相遇相知的感覺,文希頓時感覺在異國他鄉找到了那麽可以交的朋友。

正當文希、君莫寒和季叔玄談笑風生的時候,一陣高調從門外傳了進來。

“讓開!本宮要見二皇子!”

“花美人,二皇子正跟他的朋友談論事情,恐怕多有不便。”宮門口守着的太監解釋道。

“怎麽,本宮要來見見自己的小叔子都不可以嗎?本宮有事要拜托他,想見他,你去通報一聲。”

看樣子是那次見過的傾城美人不假,聽她的嗓音和她說話的語氣,不難猜出是她。

“對不起,花美人,皇上吩咐了,這一日,任何人不得靠近叔玄殿,若是美人要見二皇子的話,明日吧。或者得到國主的允許。”太監強硬地解釋道。

“哼!”花傾城見見不着季叔玄,又見太監用國主來壓住她,她也只好先壓着氣,明日再做打算。

文希倒是對這八卦蠻有趣的,看着季叔玄表情的變化,問道:

“這個花美人似乎是你皇兄的妃子吧?她為何要來找你?難道你對人家做了什麽不成?”

“怎麽會?對于哥哥的妃子,本皇子是不會動的,何況是她?”季叔玄唇角勾起了一抹笑容,真是佩服眼前南宮傲之的想象力,道。

086 問君能有幾多愁

如果不是這樣,那肯定有別的原因了,不然那看似溫柔無比的花傾城,怎會如此氣惱跑來找他?

“季叔玄,你到底和她是什麽關系?怎麽她來找你麻煩了?”文希好奇地問道。

“我只不過向皇兄提了個建議,多納幾個妃子而已。不然我們皇室季家無後,可對不起祖宗們啊。”季叔玄說得雲淡風輕,似乎很自然。

“哎,女人吃起醋來,還真不是蓋的。季叔玄,我好同情你啊,你要好自為之。”文希見他時不時在琴弦上撥幾個音,取笑他道。

此時,君莫寒卻不見了蹤影。他什麽時候走的,文希一點也沒發覺。哎,這個臭小子,要走也不告訴她一聲,現在只剩下季叔玄和她在,氣氛就變得有點尴尬了。

不過,文希見他沉迷于琴弦之中,也沒有多想,就是繼續喝茶。

“方才傲之在大街上,是要本皇子負責嗎?”季叔玄撫着琴弦,再度發聲,打破沉寂,道。

“說笑的,別放在心上。無路可走了。況且,我的那位故人也在你家,所以嘛,才這麽說的。”文希皺了下眉頭,解釋道。

季叔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沒有說話。他一向清心寡欲,做什麽事情都很冷靜。唯獨那一次,關于他中了蠱毒的那段時日,是他平生最不安穩的時段。如今,過去了,也就開始恢複平淡了。

夢比國禦書房。

花傾城沒有見到季叔玄,只好帶着宮女去見季烨華。哪知,季烨華卻不在禦書房。

“國主呢?”花傾城問守門的太監,道。

“國主去了叔玄殿。”太監說道。

“胡說!本宮剛去過那裏,那邊的太監說他不在那裏,還看着他從叔玄殿出去了。”花傾城得理不饒人的氣勢,吓得那太監兩腳只哆嗦。

“花美人,國主确實沒有回來。”太監即使發抖,也要把事情說清楚,道。

“他去了哪個妃子的宮殿?”花美人就是為了這件事情,才來鬧的吧。

“這……”太監聽了,不知道如何說話了,但是因為害怕,說漏了嘴,道,“就是那個新來的陸美人的宮殿。”

花傾城一聽,知道了底細,也沒說什麽,也沒對那太監怎麽着。倒是很心平氣和地走開了。

陸美人,名喚陸随心,是魔教教主身邊的神使之一,花傾城之前也是,只不過受了魔教教主的命令,前來迷惑季烨華。只可惜,花傾城即使長得貌比西施,也沒有成功勾引到季烨華。魔教教主曾經說過,只要她在一個月之內,沒有成功的話,他就叫陸随心進來。

他果然是那麽做了。她們這些死心塌地為魔教奮鬥的人,沒有成功完成任務的,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死!

她之所以心平氣和地離開,是因為她害怕。果不其然,就在那陰暗的後花園裏,跟在她身後的小宮女一下子就暈倒了,随之而來的,是穿着太監衣裳的人。

“請教主饒命!請再給傾城一個機會吧,傾城不會再讓教主失望了!”嗖地一聲,花傾城身後中了一根毒镖,花傾城嘴角冒血,道,“教主,你……”

“本教主最讨厭的是完不成任務的人!你真沒用。”那太監衣裳的人抓着她的脖子,面無表情地說道。

說完這個,花傾城居然倒下來,沒有任何的呼吸了。太監衣服的人在那屍體上撒了些粉,屍體瞬間消失。随之而來的是叫陸随心的美少女。魔教教主給了她一張人皮面具,她自顧自地戴上了。這臉相,跟花傾城的一模一樣。

“怎麽樣?那季烨華現在如何?”那太監衣服的人發問道。

“屬下還未見着他,請教主給點時間。”陸随心如實說道。

“那就好。就看你的了。”

“是,教主。相信有了這個孩子,他一定會為此負點代價的。”陸随心拱手說道。

陸随心一直都傾慕魔教教主,只可惜她只能當工具來使用,如今這肚子裏的孩子,也是魔教教主的,只不過為了計劃要完成,魔教教主迫不得已才對她做了一些事情。

“那就好,退下吧。”

文希因為喝了太多的茶,出來小解,回來的時候,也是從後花園回來的,她本來在找路,可是怎麽也弄不清方向了。無意中,在尋找方向的路途中,倒是看到了一個太監。

文希走過去,看着他後背,拍了拍他的後背,問道:

“請問小太監,你知道叔玄殿如何走嗎?我走出來,迷路了,這地方太多了,分不清方向。”

那小太監一轉過頭來,笑臉嘻嘻的,道:

“咱們又見面了。”

“是你?”文希見到有點熟悉的面孔,驚訝道,“哈哈,沒想到你在這個小太監幹的活就是守護後花園啊。這麽冷的天,穿多點,小心着涼。”

“哈哈,謝謝關心。”小太監爽朗地笑了起來,道,“可惜,我被你騙的好慘。”

“啊?我沒有騙你吧?”

“你說你叫茗兒,其實你是惑靈國南宮丞相的女兒,叫南宮傲之。”那人妖太監說道。

“哦,那個啊,你應該早就知道才對。我的朋友都喊我傲之的時候,你應該就察覺了才對啊。”文希很不好意思地道,“不騙不相識,好歹咱們也認識了。對了,你還沒告訴我名字呢。”

“小太監宮九。”

“宮九?”文希驚訝了,突然間爆發出一陣笑聲,道,“哈哈哈,你不會是第九個被咔嚓的,所以才叫宮九的吧?”

宮九在一旁也沒有說什麽,就是一直看着她笑得前俯後仰,這哪像是尋常人家的女孩子?簡直跟男人沒什麽兩樣,沒有那賢淑女子的形态啊。

可就是不知為何,看着她笑得如此沒有形态,自己的心卻似乎很輕松。多少年來,他肩負着報仇的信念,只是為了報仇而已,活得太累太累,沒有輕松過,倒是眼前的這個小姑娘,倒是給了他輕松的時刻。

“姑娘怎麽會來到這後花園?”宮九問道。

“哦,吃太多了,出來散步。”文希還是有臉的呢,總不能說自己茶水喝太多了,出來小解吧?

“之前在冷宮看見你,怎麽你會到這後花園來?上一次你救了季叔玄,國主沒有免去你太監的職位嗎?怎麽你還是老樣子?”文希問道。

“我是淡泊名利啊,希望幽靜的生活。就打算這麽混混就行了,不想再有什麽賞賜了,自然也不會要求什麽。況且,我也不喜歡被賞賜什麽東西。”宮九淡定地說道。

想當初,她也是淡泊名利的,可是為什麽在惑靈國就是處處被刁難呢?顏妃娘娘說要他好好照看鶴淩軒,可惜鶴淩軒卻休了他!她也沒有什麽顏面留下來。加之,鶴王府被封,傷者死者無數,恐怕也不能呆回去了,才想着來找陌上花的。

可惜,到現在還沒找到他本人。

“不跟你說了,我還得回去,回去問問季叔玄,我的那位朋友,現在在哪裏?順帶叫他幫忙找我的那位朋友。”文希揮了揮手,道。

“從這個方向走過去,再往左邊拐個彎,直走,就可以回到叔玄殿了。”人妖太監說道。

“謝謝。有空一定多走走,走熟了,才能不迷路。”文希笑着,回過頭來對他說道。

看着文希離去的背影,宮九臉上露出淡淡的喜悅的笑容。

叔玄殿。

那餐桌都收完了,能夠從叔玄殿傳出來的,只是悠揚美妙的琴音。這琴音耳熟能詳,似乎在二十一世紀就聽過。可是不知道這首曲子,是什麽名字了。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文希聽了這琴音,突然想起了這首詩,就念了起來。

季叔玄見她念了這首詩,停住了琴音,沒有繼續彈下去。

“傲之,看來你領悟琴音的才能還不錯。”

“方才聽見你彈得如此悲傷,到底是為何而憂愁?”文希好奇心又起,問道,“難道是花美人的事情?”

“她與我沒有關聯,怎麽可能是花美人的事情?她是皇兄的妃子,我是不會染指的。”季叔玄再次在琴弦上随意彈了幾個音,道。

“對了,你不回惑靈國了對吧?”文希關切的是這個,不然的話,她怎麽找陌上花?季叔玄要是不在,季烨華又不歡迎她,那她該何去何從?

“不回去了,一旦回來了,就不可能在回去了。惑靈國的皇上也知道了我的身份,自然不會再用我。”季叔玄嘆了一口氣,道,“若是能夠當個普通人,或許我會活得快樂一點。”

“這話說得,好像有人要逼着你幹你自己不想幹的事情似的。”文希說道。

“你猜對了。”季叔玄仍然優雅地撥着琴弦,道,“你走之後,皇兄為我安排了一門婚事,下個月的初五,是黃道吉日。皇兄要我在下個月初五迎娶宋大人的女兒宋青青。”

“那好啊,”文希拍手稱好,道,“此乃喜事一樁,為何愁眉苦臉的?”

087 不能主宰命運的人

季叔玄仍然愁眉莫展,一時想不通啊。他不是不知道宋青青這個女孩,他是比較了解的。

季叔玄之所以要離開夢比國的宮殿,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為有她在。她是個超級粘人精,一旦被黏上,難以逃脫。季叔玄從來都不想招惹她。只是礙于皇祖母的面子,又不得不見她。

皇室季家的太皇太後隐身于夢比國的佛堂,一直都信奉佛主,終生侍奉佛主,鮮少回來皇宮,所以,很少人見過她。

宋大人是夢比國的左相大人,唯有一個獨生女,那就是宋青青。宋大人的姑姑就是季叔玄的皇祖母。算起來,他們宋家也是皇親國戚。季叔玄的皇祖母一直都操心他的婚事,她從他小時候就開始為他在佛堂前祈福,希望這個小曾孫可以順順利利,平平安安,能夠子孫滿堂。眼見季叔玄這麽多年沒有娶親,太皇太後自然也着急,即使她在佛堂居住,也心心念着她的小曾孫。

這不,夢比國國主季烨華受太皇太後的囑托,務必撮合宋大人的女兒宋青青與季叔玄的婚事,這是喜上加喜,親上加親。季烨華不好違了這位皇祖母的心意,也只好照辦。

早在文希來這之前,就已經下旨,要宋青青進宮,還打算将宋青青送到叔玄殿與季叔玄培養感情,哪知,季叔玄不願,情急之下,答應迎娶宋青青。在街上遇到文希,那是因為他剛從宋府送完聘禮回來。

正好趕上文希在大街上吵鬧,引導了所有人的好奇,誤以為季叔玄有龍陽之好。

如今,季叔玄不開心是因為他可能躲不開這場桃花劫,才露顯憂愁。文希見他不開心,問有什麽可以幫助的,他卻不說。

“罷了,各自有命,若是她不怕我冷落于她,娶她又何妨?”季叔玄試彈着這琴弦,很無奈地說道。

“那你可毀了她的一生了。你怎麽能這麽做?既然娶了,就得好好對待啊。”文希勸道。

“娶個不喜歡的人,等于在家裏擺個花瓶有什麽兩樣?只是為了裝飾而已。”季叔玄聽了文希的話,沉默了一會後,冷哼道,“一個不能主宰自己命運的人,活着就只能被逼着幹自己不喜歡的事情。我是個随性之人。”

文希認真地看了他一眼,真看不出來,他居然是如此感性之人。初次見他時,他表現出來的就像是花花公子的模樣,此刻的他顯得無比憂傷,并不像當初的他了。他變了,随着事情的變化而變化,時間和環境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心态和性格。

“就不能推掉嗎?她很喜歡你嗎?”文希問道。

“我倒是想推掉,可是如何推?她喜歡不喜歡我,與我何幹?我要的是随性的生活,能夠有靈感地生活。我也是個喜歡清靜的人,喜歡沉浸于自己的音樂之中。宋青青是個吵鬧的女人,我不喜歡。”

“原來如此,幸好,”文希說着停頓了一會兒,道,“當初你沒娶我,不然的話,我可能比她更吵。嘿嘿。”

“罷了,這些事情總會到來,你回去先歇着吧。你要找的人,我會托皇兄幫你的。你暫且在皇宮住一段時日吧。”季叔玄望了她一眼,憂傷道。

“好吧,那我住哪裏?”文希才要知道自己住哪裏,不然她也不會那麽晚了,還回來這裏。

“君莫寒已經住在後花園的那座宮殿裏面了,你的話,就讓小翠帶你去東宮吧。”

“那我要跟宮女小翠一起睡啊,不然這宮殿那麽黑,想想就有點害怕。”文希說道。

季叔玄沒有說話,一個手勢,一個身着宮女服裝的女孩走了出來,給季叔玄做了一下揖,道:

“二皇子有何吩咐?”

“帶南宮小姐去東宮,南宮小姐是我的貴賓,好好招待。”季叔玄吩咐道。

“那我先去休息了,你也別太晚。晚安,季叔玄。”文希說完就跟着小翠一起走出叔玄殿。

季叔玄看着她離去,消失在黑暗之中。他也在想一個問題,他是個喜歡幽靜的人,就是不知道為何與文希在一起的感覺是如此地輕快,也不讨厭她的吵鬧,反而喜歡與她交談。

方才她說了那一番話,若是追究起來,與他說宋青青吵鬧這件事,肯定是自相矛盾。他眼神閃過一絲的眸光,或許這就是知己的緣故吧。頓了頓,沒有多想,就叫人收了琴,開始入寝。

宋府。

“老爺,你看這二皇子多大方,給了我們那麽多聘禮。瞧瞧這個,這個不是不久前,惑靈國進貢的夜明珠嗎?二皇子出手就是大方。青青嫁過去,肯定很幸福的。”一個半老徐娘,卻化着濃厚的妝,看起來也不顯老的貴婦說道。

宋大人是左相大人,負責刑部和禮部的管理,每年一度要給國主上交刑部和禮部的工作報告,是個好差。他一直都在聚集朝中的勢力,有預謀地想操控這夢比國。

他的姑姑就是夢比國國主的皇祖母,就仗着這點優勢,到處拉幫結派,季烨華也是無可奈何才答應這門婚事的。

一來,宋青青若是嫁給其他的官員,那麽他這邊的勢力就會減弱。二來若是嫁給季叔玄,季叔玄淡泊名利,無心争取皇權,可以鎮壓宋左相的勢力,對于宋左相沒有任何的幫助。他才出此下策。

只是可憐了他的胞弟了,需要犧牲他的幸福來保全他的江山,他不得已才這麽做的。況且,男兒的幸福,需要有頂天立地的男子氣概,才可以得到。娶了一門親而已,也不能代表什麽。頂多,以後他看上哪個女子,他也可以順帶做主,讓他多納幾個小妾。算是對他的彌補。

“得了,別看了。哎!”宋左相嘆氣道,“我們的青青本來是要嫁國主的。可惜啊,國主把她推給二皇子了。如今,聖旨都下了,想全身而退也退不出了。”

“老爺,你怎麽回事啊?這二皇子跟國主不就一個模子裏的人麽?嫁哪個不是嫁?況且咱們青青喜歡的正是二皇子,這不随了她的願嗎?”那貴婦說道,還愛不釋手地拿着那顆金光閃閃的夜明珠。

“婦人之仁,你懂什麽?”宋左相解釋道,“你要知道,如今城中如何傳言二皇子?二皇子不僅不務正業,天天就只會彈個琴,而且還是個龍陽之好。加之,他在朝中沒有什麽勢力,青青嫁過去也幫不了我。這不是白搭嗎?”

“爹!”宋青青不知何時從門簾裏冒了出來,嗲聲嗲氣地喚了一聲,接着道,“我就是非季叔玄不嫁,他都送聘禮和聖旨來了,你還能反悔嗎?”

“哎!”宋左相很憂心,他用的計謀都被用錯了。

他不該去佛堂拜見他的姑姑的,不該歪曲事實說青青沒有好人家,要他姑姑給她安排婚事,這下可好,把這事給弄砸了。可是世上也沒有後悔藥吃,也就只能就此作罷。

季烨華正好夜不能寐,他去了叔玄殿。他本來無意睡眠,在皇宮之內逛了一圈,又回到了季叔玄的叔玄殿,見燈光還亮着,就徑直走了進去。

“皇兄,那麽晚不睡?倒是跑來我這裏了。”季叔玄就是在生氣他給他安排的婚事不妥,說話的語氣也沒有以前那麽客氣了。

“叔玄,朕有話與你說。”季烨華道,眉心的紅點仍然是那麽光彩熠熠。

“皇兄都幫臣弟安排了好了婚事了,以後的事情也一并安排妥當了,還有什麽話好說的?皇兄不困,我也困了。皇兄就請回吧。”季叔玄果然是在生氣,就知道他會這樣子,季烨華早就了解他了。

季烨華見他在氣頭上,也沒多說什麽,只是給了他一塊玉,放在桌面上。又無聲無息地走了。

季烨華走出了那叔玄殿,沒有再回頭。季叔玄見他的皇兄一走,趕忙從床上爬了起來,看到了桌面上的那塊玉,竟然不知覺地流下了眼淚。

那是皇兄的最愛,那是母後留給他的最後一件遺物,他為何會給他?母後一直偏愛他,一直把這塊玉佩戴在他的身上,是皇兄此生最喜愛的東西。皇兄把這個給他,到底是何意?

先不說皇兄的意思,就光想想母後,就值得他流淚。誰都知道,三尺男兒,不輕易掉眼淚。可他就為了這塊玉而掉下了眼淚。

從小,他就是一個比較愛哭的孩子,他愛哭主要是為了跟他的皇兄争奪疼愛,因為只有他哭的時候,父王和母後才會多看他幾眼,每次,季烨華都讓着他了。

他跟他是同卵雙生兒,他季烨華又怎會不了解他的胞弟呢?只是平時,他就是一直不與他争鬥而已,因為當初的皇後經常對着季烨華說,弟弟比較小,要讓着他。這也是皇後最後的遺言。

季烨華既然把最珍貴的東西都肯拿出來給季叔玄,自然也就表示不管有多珍貴,只要季叔玄想要,他都會給他。

當初,他給了他想要的,唯獨這塊玉佩,他是從來不會給他的,即使給他看一下都不行。如今,他居然把這塊玉佩放在他的桌面上!

088 出宮逛街

季叔玄拿起桌面上那塊玉佩,放在手心看了看,摸着那細膩的龍紋,不禁感覺到滿身的溫暖。

季烨華如此好強,又不甘示弱,是從來不會對任何人低頭的,也不會獨愛某個人。唯獨溺愛這個弟弟,季烨華就是太溺愛他了,才造成了他現在這樣的性格。

在桌面上,除了那塊玉佩,還有一封信。季叔玄拿起那封信看完之後,頓時面帶笑容,欣喜若狂。

陽光透過這古代的紙糊窗戶,射得文希的眼睛都睜不開了,其實她也不想睜開,想多睡會兒,可惜有人在吵着她,她就不得不一把抓起旁邊的被子,蒙住自己的頭。

“南宮小姐,快點起來,二皇子要見你。”一個溫柔的聲音在被子之外想起,被子裏的人似乎沒聽到似的,就一直這麽睡着。

“南宮小姐,你再不起來,這房子就着火了!”那個小宮女見弄不醒她,只好這麽說道。

文希才沒空理這個,可是一聽到着火兩字,想到即使死也不能被燒死吧?燒死多難看啊,面目全非,趕忙從被子裏爬起來。

“南宮小姐,二皇子有急事要見你,催小翠來叫醒你。”文希打着哈欠,本想再次倒下睡覺的,聽到小翠這麽說,只好起身了。

“他不是該籌備他的婚禮嗎?來找我做什麽?難道是他幫我找到我想找的人了?”文希一想到這個,一骨碌從床上下來,穿上鞋,一陣風的功夫,來到宮殿的前廳。

季叔玄果然是坐在桌子旁等着她的到來,只是見他慢慢地品嘗着一杯茶,看到文希來了,還對着她笑。

他中邪了吧?昨晚還看見他郁郁寡歡的樣子,一個晚上不見,就變得陽光快樂了?這變化還真有點大了。

“傲之,愣在那做什麽?坐下來。”季叔玄見她呆呆地愣着,又不說話,幹脆對着她這麽說道。

“哦,好的。呵呵。”文希看着他怪異的笑臉,有點尴尬,道。

“這是我剛才泡的茶,喝喝看,好不好喝?”季叔玄說着,嘴角還揚着笑,看不出他到底是幹什麽了。

“季大帥哥,你今日表情有點反常啊?你受了什麽刺激?”文希很有禮貌地接過他遞過來的茶,問道。

“下個月初五是我的大喜之日,怎能不高興?”季叔玄笑道,還望了她一眼。

“可是你不是說你不喜歡她嗎?”文希還真是膽大呢,這樣的問題還敢說出來。

“皇兄縱使不喜歡除了南宮傲之之外的女人,他還不是一樣**佳麗三千?于我而言,一個女人算得了什麽?”季叔玄說得很自然,很淡定。

這跟他昨晚的表情和對這件事的态度完全不一樣,這一夜的時間,他的态度也轉變得快了點吧?

“那也是哦,确實。”文希捧起茶杯,慢慢地喝着茶。

“怎麽樣?好喝嗎?”季叔玄見她喝了一口,忙問道。

“嘔!呸!”文希喝了一口,連忙吐了出來,道,“好苦好澀,你這技術也差了點!”

季叔玄聽了她這麽說他,他居然不生氣,道:

“這茶的問題就跟我現在經歷的劫難是一樣的。我只要能忍受得了,待時機一到,幫助皇兄穩住了江山,我也就自由了。”

“啊?不是很懂。”文希說道。

“呵呵,你不需要懂。”季叔玄仍然很有品味地喝着那茶,卻看不出一點痛苦的表情,文希喝了一口就覺得快要哭出來了,這麽苦澀的茶水,她還是第一次喝到。

“對了,我要你幫我找的人,你找到了嗎?”文希轉移話題,問道。

“那麽急着找他?這不才剛過了早晨麽?動作哪有那麽快?”季叔玄幹脆把手中慢慢品嘗的苦茶一飲而盡,道,“不過,請南宮小姐方心,我已經轉告皇兄了。皇兄已經下旨貼告示了。”

“哦,那就好。謝謝。”文希笑道,“君莫寒怎麽沒來這裏?他走了嗎?”

“他似乎出宮了。今早遇到他,他說要去宮外逛逛,再回來。”季叔玄解釋君莫寒的去處,道。

什麽?一個人出宮去逛逛也不叫她?這君莫寒太沒義氣了吧?文希努努嘴,在心底裏咒罵他。

“季叔玄,我也要出宮去呢。”文希覺得可能外面比較好玩點,呆在這宮裏有點悶,便順帶道,“你出宮嗎?你當個領路人,帶我游覽一下你們夢比國,如何?”

季叔玄看着她那麽期待的眼神,頓了一會兒,才道:

“昨天,我才出宮。不過,為了盡地主之誼,帶你游覽一番又何妨?只是你這打扮……”

季叔玄打量了一下她,看着她仍然穿着昨晚的那套男裝,有點遲疑了。京城裏傳出來的謠言,可是惡毒啊。他本就不會斷袖,被傳出他是斷袖,這,實在是有辱他的名聲啊。

“怎麽?不行?”文希看着他這麽看不起她的帥哥穿着,反問道,“我就是認為這樣方便,才穿成這樣的。出宮後叫我南宮兄就行了。這樣,至少比女人方便點嘛。”

季叔玄看着她,直搖頭,卻又說不過他,他也只好作罷。

夢比國街市。

看着街上熱鬧的人群,就知道這夢比國的治理确實很好。街上的人群人來人往的,一派繁榮的景象。

“賣冰糖葫蘆咯!賣冰糖葫蘆咯!”一個大叔拿着一把稻草做的草堆,草堆上面插滿了冰糖葫蘆。

真不知道這古代的冰糖葫蘆是什麽味道的,還真想嘗嘗。這古代的食品都是純天然的,沒有什麽化學物質的加入,吃了對身體也沒什麽傷害。

看着紅得嬌豔欲滴的冰糖葫蘆,文希快樂地奔向那位大叔,這貌美的臉上洋溢着美麗的笑容。

“我要吃這個,季公子,買單吧。”文希笑道,順帶在那稻草堆裏拿了一串冰糖葫蘆。

季叔玄真是服了她了,一路上除了吃的還是吃的。這不是剛才才吃了一些芝麻餅嗎?現在倒又吃起這冰糖葫蘆來了,這個吃貨。

季叔玄沒辦法,只好幫她付了錢。

只是看着她活蹦亂跳的,季叔玄心底有說不出的快樂,這個知己未免太得他歡心了。

季叔玄正在想着什麽,就從遠處傳來一陣的對罵聲。

“你這個賤男人!憑什麽勾引我的玄哥哥?”這是很熟悉的聲音。

“誰勾引你的玄哥哥了?我根本不認識你!好狗不擋道,讓路!”文希氣不過,硬是要從這邊走過去。

“哎呀,這不是宋左相大人的千金宋青青嗎?怎麽這會兒在這跟一個小公子吵起架來了?哎喲,怪不得這年都雙十了,還沒嫁出去。可惜了,長得那麽漂亮。”旁邊一個老婆婆說道。

“原來她就是左相大人的千金啊。這會兒與一個小公子拉拉扯扯,成何體統?”旁邊又有人這麽評論道。

“我就不讓你過,怎樣?”宋青青硬是昂起高傲的頭,擋在文希的面前。

“哎喲,原來是左相大人的千金宋青青啊,你自己沒姿色留住你的玄哥哥,倒是來找我的麻煩了?”文希聽到旁邊的人說她是宋青青,看她狗眼看人低的樣子,她不給點教訓給她,還真當她是病貓了,道,“親愛的,莫非你這是看上我了嗎?雖然我長得玉樹臨風的,可是本公子不喜歡你這類型的。你還是讓開吧。一個女子,怎麽好意思攔截男人呢?思春了?想找個男人也不要找到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