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一回來就聽到裏面吵嚷的聲音
外出經商,外出談生意,一個月兩個月不回來,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他都是為了錦繡山莊還有咱們南宮家的生計着想。”
文希入了南宮家那麽久以來,深深地了解到,其實南宮家的主要的生活來源,都是錦繡山莊的收入。至于書畫鋪和棺材鋪,都是二姐和四弟自己做的,只要他們不虧本就好了,南宮家又怎麽能夠指望他們賺錢養活南宮家的人呢?
☆、132 審問3
南宮大夫人盯着文希看了很久,見她這麽回答,似乎看出她心中有什麽想法,道:
“冥月從來都不會去那麽久,他至少每個月會來看我一次,可是至今,都一個多月了,不見他人。傲之,你是他的三妹,也只有你跟他接觸得親密些,我想,你也應該知道他的下落。”
文希都咬牙說不知道了,這個大夫人怎麽老是纏着她問呢?真是受不了。
“大娘,我确實不知道。”
撒謊果然是沒啥好處的,因為文希一撒謊,特別是在前輩面前撒謊,臉就會變得通紅。
“傲之,你來南宮家的感受是什麽?”南宮大夫人沒有直接問文希冥月的下落,而是轉了個話題,問道。
“啊?”文希想了想,才道,“感受就是自己活自己的,但是一旦有了利益之争,全部都會一起過來争奪。”
南宮大夫人微笑着,點了點頭,道:
“那你覺得冥月會這樣麽?”
“大哥是長子,心胸寬闊些,做事也穩重,對于這些,他根本不在乎。”
“你比我這個做娘的還了解他。做娘的愧對他啊。”南宮大夫人此時對着觀音像下跪,還閉着眼,雙手合并,放在臉中央,閉目了一會兒,似乎在祈禱什麽。
文希想着:這個南宮大夫人不會是讓她來看她跪拜觀音像的吧?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如此一般,左右為難。
過了半響,南宮大夫人這才從軟墊上站了起來,轉眼看着文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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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喜歡清靜之人,這南宮府的諸多鬥争,只有深陷其中才會明白它的厲害。冥月他曾經被陷害過,但是至今未能找到那名罪人。傲之,你今早那麽積極地聚集了他們前來,要查清楚那潑濕木柴之人,恐怕是又得罪了別人了。你還是小心的好。”
“傲之明白,謝謝大娘關心。”
“希望冥月可以渡過此劫。傲之,你得幫助你大哥渡過難關。他是個好孩子。”
切,誰不知道?雖然生意場上腹黑了些,可是對于他最親近的人,他還是很實在的。
“嗯,放心,大娘,我會盡力幫助大哥的。”文希笑道。
南宮大夫人這才眉開眼笑了。
文希離開那南宮大夫人的房間的時候,南宮大夫人一直看着她的離開的背影,心中在想道:冥月果然不是三夫人所說的那樣,死了,他還活着。
文希從南宮大夫人的房間出來之後,那院子裏的下人早就散了,各自幹各自的活去了。文希就覺得奇怪,她可是從來沒把南宮府的下人當下人使喚的,她可是一視同仁的哩。為嘛他們都不等她出來,他們都走光了呢?
文希正在納悶此時,沒想到從身後聽到一些話語,只聽聞道:
“不過就是新來的三丫頭,還想着當南宮府的主人呢?那些下人都是吃白飯的麽?沒事聚集他們過來,是要教會他們偷懶嗎?”
這個聲音異常熟悉,就是南宮三夫人的聲音。文希聽到這個聲音之後,才明白過來。
☆、133 賭約1
文希終于想明白了,其實遣散那些下人的人就是眼前的南宮三夫人,聽着她這麽對她說話,文希就知道這個三夫人想要罵她。
文希回過頭來,笑笑,恭敬地道:
“三娘,你怎麽有空來這裏?”
“我倒是想問你,你不是代冥月那小子管理錦繡布莊嗎?怎麽有空聚集那些懶散的下人前來這裏?要不是我,哼,估計他們又要偷懶個一整天。”南宮三夫人輕蔑地哼道。
“三娘啊,那些下人啊,昨晚把廚房的柴給弄濕了,現在只是想找出誰那麽壞心眼,沒想到所有的下人都到了,就只差三娘的下人沒到。看來,這背後使壞的人可能就是三娘身邊的下人當中的其中一個。”文希輕描淡寫地道,“哎,我還是去向爹說明情況,等他做定奪吧。”
此時,南宮三夫人臉色有點難看,加上之前她的丫鬟對她說了那麽一句,南宮傲之跟南宮老爺關系好得緊,這樣的查下去的話,遲早都會查到她的頭上的。
此刻,南宮三夫人的臉色馬上變得奉承起來,對着文希道:
“這沒憑沒據的,恐怕也找不出來,我看傲之啊,這還是算了吧。那個,三娘還要去你二姐那裏看看呢,就先走了。你也感覺回去錦繡布莊幫忙吧。那點小事,我看還是算了吧。”
這個南宮三夫人,心中果然有鬼。
文希沒有說話,只是笑着看她像是逃命一樣地離開她,她心中瞬間暢快許多。
紹記棺材鋪的生意突然變得那麽紅火,南宮倩自然會很好奇,為什麽她的書畫鋪确是如此地平淡?
南宮紹本來就是懶人一個,他一向都是出主意的那個人,做的那個人始終都是他的下人。他為人一個字,懶得管理,卻樂于花天酒地。這小小年紀,就養成這樣的習慣,那往後他成年之後,那還了得?
南宮倩倒是巴不得他馬上快點死于花街柳巷之中,她也好得到那一部分她的財産。她也知道,她也是庶出,加上她又不是男子,自然比四弟地位低些。大哥是嫡出長子,往後若是分財産,大哥是必然會得到大部分的財産的。其次就是四弟,而她一個庶出的女子,能夠得到些什麽?
如今,家中又有個新來的三妹,聽聞她在爹的心目中是掌上明珠,她這個二姐就更不用說有什麽地位了。
她苦心經營的店面,生意也淡得很,賺錢也不容易,可是爹是鐵公雞啊,只給了她創業開鋪的錢,卻不給她另外的支柱。
為了自己以後的地位,還是要巴結一下四弟。大哥一向對她冷淡,說好也不是,說不好也不是。四弟呢,一向都不學無術,巴結他,若是以後他得了財産,八成也是敗家的一個。
以前是這麽想,可是看着紹記棺材鋪如此發展地紅紅火火,她也有點開始對四弟的看法有所改變。
“喲,客官,你想要買什麽樣的棺材?本店的棺材都是上等貨色。”夥計面帶笑容地介紹道
“小哥,你是詛咒我死麽?我來找你家老板的。怎麽,紹記棺材鋪又換了新夥計了?”南宮倩皺眉看了看眼前陌生的面孔,驚訝地問道。
☆、134 賭約2
那夥計有點不好意思的看了南宮倩一眼,馬上解釋道:
“沒有沒有,怎麽會是詛咒呢?小姐有所不知,這紹記棺材鋪現在換老板了。”
南宮倩皺了皺眉,問道:
“不是南宮紹麽?”
那夥計猛地搖了搖頭,解釋道:
“不是了,現在的老板是楚木可。昨晚,紹記棺材鋪的老板在賭場裏賭博,把這家店給輸了。現在經營它的是新老板,楚木可老板。”
什麽?這個敗家子!南宮倩氣得咬咬牙,怎麽會有那麽沒用的弟弟?居然敢把這南宮家的産業給輸了?這個只會花天酒地,只會吃喝玩樂的敗類!還指望着他呢,看來,現在得把他手裏的産業都奪過來才行。
南宮倩正想着這事呢,沒想到在一回頭的瞬間,見到了文希。她明白,南宮家多了個三妹,爹又是疼她至極的人,自然會對她有點排斥。确切地說不是排斥,而是嫉妒。
“二姐?你怎麽出現在這裏了?”文希見到她,也覺得驚訝,難道她也是來為四弟還債的?
文希剛好放下南宮府的那點小事,回到錦繡布莊沒多久,就有人前來跟文希說,紹記棺材鋪的老板被官方給抓起來了,還說欠了一屁股的債務沒還,把紹記棺材鋪都抵押出去了。
來給她報告的人是個小孩子,那小孩子離開之時,還轉交給她一封信,心中的字體是南宮紹的,他的意思大概就是想要三姐幫她還清錢債,把鋪子贖回來。
文希一聽到這事,才飛奔過來,沒想到在門口遇到了南宮倩,真是冤家路窄。平時見南宮倩文文弱弱地,可是做起事情來比誰都有心計。文希可不敢太靠近她。
“我來看四弟,難道不行嗎?倒是你,你不好好地管理錦繡布莊,跑這裏來幹什麽?”南宮倩一副諷刺的表情,問道。
“我來給南宮紹還債來了,難道二姐也是?那我就先回去了。”說着,文希正欲掉頭就走,被南宮倩拉住。
“既是來幫忙的,那就幫忙吧,我鋪子裏還有點事,就先回去了。”這南宮倩和她娘都是同一類人啊,連改變臉色的表情都是一樣的。
每次一遇到什麽大事,她們倆倒是跑得比兔子還快。文希只好看着她那一溜煙走的樣子,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客官,你是想買哪種棺材?”一個陌生的夥計見她一人獨站在門口,問道。
文希一瞧,是個陌生的夥計,之前來找南宮紹至少認識他的夥計長什麽樣,可是現在看着,又想起南宮紹給她的信,她才明白過來。這家店的老板換成了那日在錦繡布莊死纏爛打都不走的客人。
“夥計,你家老板在嗎?”文希問道。
夥計就撓撓腦袋,不明白了,怎麽今日前來棺材鋪的人都找老板呢?
“老板在裏間,公子要找他?可是我們老板說了,他今日誰都不見。公子,你若是不買棺材,你還是請回吧,明日再來。”夥計說道。
☆、135 棺材鋪的新老板1
這楚木可也太刁難人了吧?坐在裏間都不願意出來見人,真是高傲。文希想想,心裏不斷地鄙夷他的人品。
“我說了,我要見他。”文希嚴肅地說道,“你去通報一聲。”
“公子诶,咱們老板都吩咐了小的,今日不能去打擾他的。他現在誰都不見,公子還是請回吧。”夥計勸說道。
“你去跟你家老板說,說是錦繡布莊的二老板求見,他肯定會見的。若是他責怪你,這個,作為醫療費,如何?”文希從兜裏拿出十兩銀子,明晃晃地放到他的手中,說道。
夥計一開始驚呆了,可是很快,也緩過神來,猛地點了點頭,接過銀子塞進兜裏,道:
“公子,你稍等。”
說着,夥計兔子似的飛快離去。還真是應驗了那麽一句,錢能使鬼推磨。
文希只好進去了坐着,等着那夥計回來報告。那夥計興匆匆地從那裏間出來,笑着對文希道:
“公子,我家老板說他現在在忙着,沒空出來接見,叫你進去找他。”
豈有此理!這個楚木可可真夠拽的!文希想着,嘴巴撇了一下,算了,現在南宮家的紹記棺材鋪落到他手裏,人家是主人,她還是得客氣點,不然,可拿不回這棺材鋪啊。
文希很有禮貌地走了進去,沒想到楚木可真正坐着悠閑地喝茶。這人太無理取鬧了吧?跟夥計說自己沒空,可是結果呢,他自己一個人悠閑地喝着茶,也沒見着他忙些什麽。
“楚老板,你挺悠閑的,為什麽說自己沒空呢?”文希一進來看見他那優哉游哉的樣子,心裏就特別不舒服,問道。
“忙着呢,你沒看見我正忙着喝茶嗎?”楚木可眉頭一挑,俊俏的臉上顯出不樂意的儀容,反問道。
切,喝茶也叫忙?文希也必須沉住氣,不然她就別想贖回這家鋪子了。她前世肯定是欠南宮紹這個小子的債,不然怎麽會今生為他還債呢?
“既然楚老板那麽忙,那我就長話短說了。我們家紹弟到底欠了你多少錢?”文希打開天窗說亮話,撿正經地說道。
“閣下是說南宮紹麽?”楚木可仍然很悠哉地問道。
“廢話!他到底欠了你多少錢?”文希直問錢數。
“這個,我得算算。”楚木可随手一揚,拿出一個算盤來,一邊滴滴答答地算個不停,一邊說道,“南宮紹昨晚跟我玩賭博,一不小心把鋪子給輸了,可是他不服氣,繼續賭,結果他又輸給了我一千兩的銀子,這一千兩的銀子還沒還,利息的話,也有兩天了,每天的利息是五百兩,加起來是一間鋪子加兩千兩的銀子。”
“什麽?兩天的利息就要一千兩?哼哼,楚老板,你還不如去搶來的比較快些。”文希沉住氣,語氣緩和地道。
其實她心中已經冒很大的火了,可是此時人家是主人,又能如何?發火了,對着人家發脾氣,說不定這鋪子都別想拿回來了。
“哎,沒辦法,誰讓我是銀子的主人呢。我想給誰就給誰,我想收多少利息就收多少利息。”楚木可居然那麽臉皮厚地跟文希這麽說道。
☆、136 妥協
文希氣不過,可是還是好生好氣地賠上笑臉說道:
“敢情你是放高利貸的?親愛的楚木可老板,咱倆商量商量吧。”
楚木可瞥了她一眼,優雅地把茶杯放在桌邊,輕啓唇角道:
“除非你答應我,讓我跟你們錦繡布莊合作。”
楚木可這話,讓文希壓根兒有點驚訝,他可能一開始就打這個主意了吧?
“你一直都沒放棄這個?”文希問道,“我就說怎麽一直賴在我們錦繡布莊的人突然間消失了,原來你就是一直在等待這個良機出現啊。”
楚木可又開始端起桌邊的茶杯,不緊不慢地道:
“敢情錦繡布莊的二老板可是心心念着我,才會這麽說的吧?”
文希慢慢地壓住氣,緩了好久,心平氣和地道:
“楚老板不用那麽看得起自己,本大爺不搞基。我喜歡看的是美人兒。”
言外之意就是說楚木可醜,文希沒有指明道明,就這麽一筆帶過,可是人家楚木可又不是傻子,自然不會聽不懂。
“呵呵,聽聞二老板還未成親?”楚木可微笑問道,那妖孽般的笑容,迷得本店的夥計都移不開眼,可惜文希只是瞟了一眼便這麽一眼帶過了。
“怎麽,我的這點私事,楚老板打聽得那麽清楚?”文希輕哼了一聲,問道,“你到底怎樣才能把這店還回來?除了跟錦繡布莊合作,這個事情我不能做主之外,其他的什麽只要我能辦得到的都可以幫你。”
“果真如此?那二老板幫我打聽一下這個人。”說着,楚木可拿出一張畫像,攤在文希的面前,道。
文希定睛看了一下,不說話,緩了好久,她才咳嗽了那麽一聲,道:
“這個人,楚老板為何要打聽?”
“莫不是二老板認得他?”
“不,不認識,我這個錦繡布莊的人,天天也在店裏算賬賣布,哪裏認識那麽多人。再說,若是這個人是楚老板所尋的通緝犯的話,那我也沒那麽好運遇上他啊。這不是?”文希為了緩住自己的緊張,連語速都加快了不少,解釋道。
楚木可看着她說話都有點不對勁,料想肯定是此人有點心虛了,可是他也沒點破,直言道:
“若是你幫我找到這個人,我就把店還給你。”
文希聽了,看了他一眼,沉思了許久,不答話。
現場氣氛十分沉默,楚木可看着她的表情,眸光一閃,沉默了半響之後,把那畫像收起來,道:
“既然二老板不同意,那楚某也只能先當着這紹記棺材鋪的老板了。”
文希見他要收走圖畫,趕忙拿了過來,笑道:
“楚老板,別這樣嘛,這點打聽的事情,我還是可以幫忙的,你先等等吧。給我一些時日,找到了定會去你府上找你。敢問,楚公子府邸在何處?”
“之前還是按照二老板的指示,我這外鄉人,沒有地方可住,就只好在你家附近的百花院住下了。二老板要是有什麽消息,可以到百花院找我,我住在二樓。”楚木可笑笑,留下畫像,順帶也把這店的地契還了回來。
☆、137 危機
南宮府。
“傲之,你說,這可怎麽辦?”南宮睿拿着文希拿回來的畫像,在書房裏踱步,心急如焚的樣子,問道。
是啊,他南宮睿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犯了那麽大的錯誤,老天爺讓他死裏逃生,才過上了這安穩的日子。可是如今,災難恐怕也是要降臨,文希只是把事情的經過給說了一遍,南宮睿就心急如焚了。
“爹,有人從惑靈國前來找你,肯定也是那鶴子涵的吩咐。看來,他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文希也唉聲嘆息道,眼神也看着他不轉移方向。
這個爹長得也太妖孽了,說實在話,真的是很容易吸引人的目光,連男人都避免不了。
南宮睿本來也在踱步,本來沒注意文希的眼神,可是他想說話的時候,才發現文希一直看着他,不轉移目光,道:
“怎麽一直看着我?”
“老爹,我現在才發現,原來你長得還真不是一般的帥,的确是個很美的男子,怪不得那惑靈國的皇帝非要跟你那啥。爹,你想出什麽辦法了嗎?”
“哎,遲早都會找到這裏來了。以鶴子涵的做事風格,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南宮睿也唉聲嘆氣地道,“傲之,要是到時候爹不在了,你可要好好地幫助爹保住這一份家業啊,不然對不起列祖列宗啊。”
文希聽着他說話的語氣,似乎要遠離人世的樣子,鶴子涵真是這樣殘忍?舊日的相識,也不該如此對待啊。
“爹,你說的什麽話?你還那麽年輕呢,怎麽說這麽喪氣的話?”文希也實在是看不過眼了,說道。
“不是爹說喪氣話,是爹了解鶴子涵的為人,他肯定會來跟夢比國的國主談判的,談判的內容肯定是找到我,等找到我之後,爹也就是死期到了。除非夢比國的國主不答應他幫他找,否則,爹的命都會随時失去。”南宮睿哀嘆道,“最近也不見冥月的蹤影,莫非他被鶴子涵的人給抓住了,想要用他當人質威脅爹?”
文希一聽這個,連忙搖頭,道:
“不可能,大哥他肯定不是被他們抓走的,爹放心。”
“難不成你知道冥月的下落?”
文希一聽,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那她就得想一些話來彌補她的漏洞,為了保護對大哥說出的承諾,便矢口否認,道:
“不知道,爹,我是個女人嘛,女人的直覺一般都是很準的,我說了大哥不會有事就不會有事,不過,爹,你的事情,恐怕就有點棘手。你知道的,我的事情都跟你說過了,我跟夢比國的國主合不來,又不想與夢比國的二皇子糾纏,也不想惹上他們,不過,爹給點時間給我,我會想出辦法來幫助爹躲過這一次的劫難的,請爹放心。爹今晚就安心地睡下吧,你的事情,我會盡力幫助你的。”
“好吧,反正想了也不能立刻解決,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免得明天起晚了,店鋪裏的夥計說你,跟着你有樣學樣。”南宮睿看起來焦頭爛額的,可是聽了文希的話後,也開始冷靜平淡下來了。
☆、138 求助1
百花院。
只是一個青樓而已,生意卻紅火得很。看了這氣勢,也只能說明這裏的人太悠閑了,太有錢了,有錢無處花,只能丢給百花院的姑娘們和清倌們。
文希又是平時那女扮男裝的樣子,大搖大擺地往百花院這邊走來,站在門口的不是上一次的老鸨了,而是兩個年輕的小正太,生得粉面美麗,臉蛋看着也光滑水嫩的樣子,好想在他們臉上摸兩把哩。
“哎喲,來了個闊少爺哦。”守在門左邊的那個小清倌揮着那蘭花指,對着右邊的小清倌說道。
右邊的小清倌一聽,馬上出馬,出來攔截了文希。
“哎喲,這位公子诶,你看咱這百花院,都重新裝修了,花了不少的人力物力財力,所以花樓主吩咐下來,只要是想要進這百花院門的,都得交一百兩的進門費。”
“什麽?一百兩的進門費?你們百花院不去搶?”文希一聽,火爆脾氣又來了,道。
“哎喲,公子诶,我們這百花院自個兒也花了不少的銀子啊,自然是要改些規矩的。瞧公子說得,呵呵呵。”那小清倌的動作,讓文希雞皮疙瘩都卯起來了。
“我跟你們樓主很熟,你進去通報一下,他肯見我的。”
“不好意思,公子,剛剛好,今日,花樓主去書畫鋪購置美圖了,沒在。你若是要等的話,他恐怕也沒那麽快回來。”站在左邊的那個小清倌出來解釋道。
文希一聽,皺起了眉頭,只好掉頭就去南宮倩的書畫鋪找他。
文希正大搖大擺地走過去呢,卻發現書畫鋪門口站着一堆的侍衛,這花樓主也太高調了,出個門帶那麽多的侍衛,也不怕招來麻煩。
“站住!”兩個侍衛攔着文希不讓她過去,還很大嗓門地吼道,“閑雜人等,走開,不然手中的刀劍無情!”
“我來書畫鋪找人的,況且這書畫鋪也不是你家的,憑什麽我就不能來呢?”文希據理力争,說道。
“嗯?”一個侍衛果真拔出了腰間的刀,那铿锵一聲,倒是把文希給吓了一跳。
随後身後一陣響亮的樓主,讓那拔出刀的侍衛立刻把刀給收了。
“花不缺,我正找你呢。”文希見着他,就像是見到了多年不見的好友一般,叫得特別親密。
花不缺見了她,嘴角只是揚着笑,緩緩地走了過來,笑道:
“真是稀客啊,怎麽記得前來找本樓主?”
“哎,說來話長嘛,花不缺,要不,我今天請客,請你去茶館喝茶,順帶聊聊天,敘敘舊。”文希說着,還攀了過去,一只手臂搭在花不缺的肩膀上,雖然身高上有很大的落差,但也勉強能搭上,道。
花不缺斜着眼睛看了她一眼,嘴角的笑更顯得有點諷刺,沒有多說話,直接往前走,後面的侍衛都跟在他身後。
“如果你能幫助本樓主拜托這堆跟屁蟲的話,那本樓主可以勉強答應幫助你一些忙。”花不缺似乎讀懂了她心裏裝的東西,嘴角一揚,有點高傲地說道。
☆、139 求助2
文希看了看後面那些尊稱他為樓主,卻又一直跟着他的人,看他們的着裝和服侍,俨然就是宮廷內的侍衛的打扮,側身問花不缺,道:
“這些人都是跟蹤着你的?”
“哎,這夢比國的國主最近不知為何,居然這樣對待本樓主,本樓主已經困在他們當中好幾日了。”花不缺居然也會皺眉憂愁地說道,“你有辦法擺脫這些人的話,那本樓主會獎賞你的。”
“什麽都可以?”
“只要本樓主可以做到的,都可以。”
“那你可以幫助我兩件事嗎?”文希開始提出條件,道。
“莫說是兩件,即使是一百件一千件,都可以。”花不缺居然那麽慷慨大方地說話,文希覺得有點詭異。
平日裏,這花不缺一毛不拔,坑人坑得那麽厲害,就像是地地道道的財主,今日卻出奇地大方,文希只能說這幫人不容易擺脫。不過,落在她文希的謀劃裏,她肯定是可以擺脫他們的。
文希想着,拉着花不缺進了自己的布莊,接着,那些侍衛也跟着。文希帶着花不缺進去,過了良久也不出來,倒是出來了一個老太婆和一個頂級的老頭。
“哎喲,看看你啊,都說了要給女兒買些布料的,被你挑三揀四的,什麽都沒挑到。”那老頭用蒼老的聲音抱怨道。
終于躲過了那麽一劫,跑到了樹林裏去,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跑到這荒郊野嶺來的。
“哎喲,媽呀,實在受不住了。”文希說着,把張假臉皮撕了下來,假發也取了下來,修長的長發在樹林裏顯得十分地魅惑。
花不缺就只是站在一旁看着,想不到她一個女人也那麽妩媚動人,想他花不缺見了多少美女,從來沒有對哪個女人動過心,如今,不知為何,見到她,心居然莫名其妙地砰砰直跳。
“你還不把你臉上的東西取下來?看着我幹嘛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女人。”文希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對了,我可是幫你争取了自由的,你說過的話要算數。”
“哈哈哈,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本樓主說過的話自然算數。”花不缺邊說邊取下臉上的那些飾物,還原他英挺俊朗的美貌,笑道。
“呵呵,花不缺,第一件事,就是咱們之間的債務消除了。”文希有點奸詐地道。
她可是欠了他很多錢哩,沒想到這一次給了她機會讓她得了便宜,花不缺自然是皺了一下眉頭,不過此種情況下,也只能是答應了。
“第二件事,就是陌上花的事,拜托你讓我跟他見面。”文希帶着期待的眼神看着他,說道。
花不缺自然是有點為難,道:
“這個事情,本樓主恐怕是做不了主。陌陌說了,他需要一年的時間安定,在這一年內,不許任何人打擾,恕本樓主不能幫忙。”
“第三件事,是我們南宮家的事情,也是很重要的事情,事關人命,希望樓追幫忙。”文希說道。
☆、140 求助3
花不缺自然也好奇文希到底說的什麽事,便問道:
“何事?請說。”
“我爹他本來是惑靈國的丞相大人,可惜一朝惹怒君王,才回到此地避難。可是對方沒有放過我們家的意思,硬是派人追到了這裏來。”文希說道。
“有異國之人闖入本國國土,為何沒有人阻止?”花不缺又開始皺起了眉頭,說道,“邊境一直都有将軍守護,為何還有異國之人闖入?”
“對方是化作別國的富商前來,自然是攔截不住的。”文希哀嘆道,“花不缺,聽聞你跟季烨華關系匪淺,雖然不知道你們啥關系,不過,你跟他的交情那麽好,希望你能在他面前多說說惑靈國的壞話,這樣的話,惑靈國的國主就不能得逞了。”
花不缺看着她那奸詐的表情,嘴角冒着奇怪的笑容,心想:怪不得把錦繡布莊經營得那麽好,這個人确實是當商人的料。
“這個,可以盡力而為,至于能不能成功,本樓主也不能料定啊。”
“或者,你幫我一個忙,把這封信交給季叔玄。”文希說着,從衣袖裏裏拿出一封寫好的信,交給花不缺,道。
花不缺壓根兒沒有接的意思,文希看着他那态度,就知道他壓根兒沒有要幫忙的意思,只好賠上笑臉,攀上人家的胸,硬塞在人家的胸裏面去。
“你,這……”花不缺見她那攀沿上來的手,就感覺渾身都癢癢的,很想出口罵她無恥,話還沒出口呢,就被文希給接下來了。
“哎喲,花樓主,你是想說‘你,這也太無恥了吧’這句話吧?可是你要想想,誰比你更無恥啊?整天抱着男人在床上做活塞運動,說出去,我都覺得無臉見列祖列宗啊,你就別說我了啊。這個信,就拜托你了。現在沒事了,我店裏還有事,先回去了啊。後會有期。”文希用了自己的一根食指點了點他的胸,笑道。
花不缺在聽了他的話後,很想發脾氣的,若是不慎的話,一定會殺了她的,可是他沒有,他把旁邊的一棵樹給推倒了。
這個女人,是唯一一個不害怕他的,也是唯一一個敢對他做那麽惡心的動作的女人,恨不得把她碎屍萬段,卻又不得不顧全大局。她跟季叔玄關系甚好,若是她有什麽差池,他要想恢複和季叔玄的兄弟關系,那就難上加難了。
所以,他只能忍着,忍着,把旁邊的樹都推了,發洩。
從小到大,他就系着皇室的血脈,卻不知道。等到他知道了,他又因從小在青樓長大,不能給皇室的英明抹上一絲的污點,他也不能以皇室的身份出現。這麽多年來,都只能隐藏自己的身份。
那麽多人當中,唯獨季叔玄是看得懂他的心的人,偏偏季叔玄卻對他的為人甚為讨厭,他自然會一直想着辦法與季叔玄恢複友好的兄弟之情,可惜,季叔玄不是那種人,一直都不想見他。
這一次,他和季叔玄最喜歡的人在一起,他下不去手去殺這個惹怒了他的人,有一半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個女人與季叔玄的關系。
☆、141 茗兒受罪1
文希又跑回了街上了,不知道為何,感覺見了花不缺一面後,身上輕松了不少。本來負擔很繁重,把信塞給他之後,整個人都飄飄然了。
文希正高興之餘,卻不料,被一堆的侍衛跑出來圍攻,其中一個侍衛還對着她嚷道:
“快說,花樓主的下落!”
文希眉頭一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很沒好氣地道:
“你們的樓主不見了,就來找我?這可是我聽到的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了。”
“之前,你們明明在一起,後來卻不見了你們的蹤影,不是你拐跑了我們家樓主嗎?”一個侍衛索性很直白地站出來對着文希吼道。
“切,關我屁事!你們的樓主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