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一回來就聽到裏面吵嚷的聲音

賭徒老大,為人個性很烈,做事一根筋,認為是那樣的,他的意識裏就不會改變什麽。

南宮紹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那日他經過賭坊自己與他賭,輸給了他五百兩的銀子,現在人家上門來讨債,也是理所當然的。

“這些,還你了。”南宮紹一出來,就掏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給了他。

關小七走了,不然南宮紹還得還他的錢呢,昨晚跟他一起喝酒,說好了他南宮紹請的,可是他剛才跟花傾城一起走了,不然他也會還給他五百兩的銀子。

文希站在旁邊無話可說,看着南宮紹拿出銀票在點,文希一把搶過來,拿了一張一千兩的銀票還給南宮紹,剩下的她要了。

南宮倩在一旁看着發怒,道:

“傲之,你會不會過分了點?四弟也不只是你的四弟?也是我的四弟吧?”

“不好意思,二姐,我這是先向四弟借的錢呢,你遲來了一步呢,這裏剛好是兩千兩,我也是向他借的。我比你先來借,這可是鐵铮铮的事實。”文希拿着銀票就揣在懷裏,笑臉嘻嘻地對着南宮倩,道,“二姐,你來吃了一步,下次,你該早點過來。對了,四弟,我錦繡布莊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改天請四弟吃飯。”

文希說着,就往門口走去,可是她一轉頭,就遇到了紹記棺材鋪的新來的丫鬟。

“不好意思,公子,是奴婢太笨手笨腳了。奴婢幫你擦擦。”茗兒把茶水都倒在文希的衣服裏了,茗兒緊張地不敢擡頭看文希。

文希看着她好玩呢,故意占她便宜,還回過頭來對着南宮紹說道:

“四弟,你家的這個丫鬟,本公子要了。”

南宮紹一聽,大笑了起來,文希只是對他使了下眼色,可是南宮紹不知道她的意思,只好說道:

“她可不是我的丫鬟,她是我新招來的夥計,你得問問她的意思才行。”

“四弟,只是借來用用,三個時辰左右還給你。”說着,文希還真是一把抓着她往門外走去。

☆、125 花樓主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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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兒可不是一般的奴婢,是個烈性子,看着文希抓着她的手往外走,她肯定是會反抗的,可是看到文希腰間的那塊玉佩,趕忙看了文希一眼,再也沒有反抗,跟着她一起出去了。

茗兒一直都驚訝,這個公子的臉相跟她家小姐的一模一樣,而且佩戴的随身玉佩也是一模一樣的。

“你到底是誰?”茗兒被拉進了錦繡布莊的後院,此時只有文希和茗兒兩人在。

“茗兒,我都不認識了?”文希跑過去在她臉上摸了一把,連摸帶捏。

“小姐,真是你?”茗兒看着她那說話的語氣,有點驚訝得不敢相信,問道。

文希皺了皺眉,摸着她的臉蛋,說道:

“多日不見,就不認得我了?”

“小姐,茗兒終于找到你了!茗兒終于找到你了!”茗兒說着,差點痛苦流淚,激動地手舞足蹈,還一下子抱住了文希。

“嘿嘿,茗兒,那麽久不見,你啥時候變得那麽開放了?”文希自己都覺得茗兒的動作很驚訝。

“小姐別取笑茗兒了,茗兒都是跟小姐學的。”茗兒一邊抹淚水,一邊解釋道。

文希看着她那副哭得稀裏嘩啦的臉,哈哈大笑起來,這樣的小姐,哪有一點小姐的樣子?或者說,她根本就不像個小姐。

門外,發財看着他們摟抱在一起又是笑又是哭的樣子,都只能停止在門口不敢踏進來。

文希此時才看見發財很恭敬地站在門口不敢進來,便輕咳了一聲。問道:

“發財,你站在門口做什麽?”

“二老板,小的不是故意看你們的。前方百花院的花傾城花樓主前來,給了小的這個,叫小的轉交給你。”發財說着。把手中的東西交給了文希。

文希接過來,發財就匆匆地瞥了一眼茗兒,就像逃命似的出去了。文希看着這送過來的東西,用布包裹着,文希也好奇到底是什麽東西,便拆開來看看。

“這個是什麽?”文希覺得好奇,說了那麽一句話。

沒想到,打開那包袱,看到的是兩條黃瓜,附上一封信。信中的內容如下:

傲之,不好意思,本樓主就是喜歡你家的小四,你也不用費盡心思跟本樓主搶了,本樓主送兩條黃瓜給你。你自己慢慢享用吧。

我呸!這封信太下流了!也只有那麽變态的人可以寫得出來!文希看着。手都在發抖!不是害怕而發抖,而是被氣到了。

這花傾城,看他長得人模人樣的,沒想到是畜生的心思。

“小姐,為何人家送你兩根黃瓜啊?”茗兒看着,覺得好奇,問道。

“沒事,是因為某人對我太關愛了,送來給咱做美容的。晚上,咱們一起來敷面膜吧。黃瓜泥面膜。”文希笑笑,恨恨地看着那兩條黃瓜。

茗兒雖然不知道面膜是啥,但是很确定肯定跟黃瓜有關,也沒多問,就只是順着小姐的意思了。

夜晚的南宮府,看着天上,都是星星,還有一輪圓月,今日也應該是十五,不然月亮怎麽會那麽圓?

茗兒按照文希的意思,将那兩條黃瓜給碾成泥,接着互相塗到臉上,為了使水分和營養盡快吸收,文希帶着茗兒就坐在院子的門口觀看星空。

“小姐,咱們弄成這樣,會不會吓到別人啊?”茗兒有點擔憂地問道。

确實,在大黑夜的,臉上塗上了這些黃瓜泥,确實有些怪異。

“沒事,我們不用管臉上的,我們看着天上的星星,一個時辰之後,我們就把臉洗幹淨就可以了。”文希一副自由自在的樣子,道。

就這麽在院子裏放上那麽兩把椅子,悠閑地看着星空,遐想着美好的事情,是多麽幸福的事情啊。邊美容,邊欣賞美麗的星空。真是可惜了,要是有部相機就好了,把這些古代美好的星空給拍下來,說不定将來有一日回去了,還可以留着做紀念。

一說到相機,文希一下子跳了起來,她是有相機的,在她的那部漂亮的車上。可惜她的車到現在還沒找到呢。哎,本來想找陌上花一起去找的,可惜他現在跟花傾城混在一塊兒,也沒有意思要見她。至于熟悉那片森林的君莫寒,更加不用再找他了,他是來無影去無蹤的怪人。

看着星空的時間真是過得很快,文希還沒有想到如何去尋她的漂亮的車呢,就被茗兒給打斷了自己的思路。

“小姐,咱們已經過了一個時辰了,還不能洗臉嗎?水都在屋裏呢,小姐要茗兒去拿出來給小姐洗臉嗎?”茗兒關切地問道。

文希只好放下她翹起的二郎腿,改變了雙手環胸的動作,立刻從椅子上下來,往屋裏去了。

這一夜,過得蠻快的。花傾城的禮物,還真是讓文希做了美容了,睡了一個好覺。

可是第二日,在錦繡布莊,文希又見到了十分驚訝的人。茗兒早就去了紹記棺材鋪了,是拿着文希寫的信去的,就是為了讓茗兒回到她身邊,她才寫的信,就是希望南宮紹看了,可以把茗兒讓給她。

文希本來懶洋洋的,可是在茗兒的催促下,也早早地起了床,可惜一大早就來到錦繡布莊,遇到了一個不想遇到的人。

那日已經在錦繡布莊等候多時,見文希進來,趕忙拿出自己彬彬有禮的樣子,對着文希笑道:

“二老板,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最好不見!現在南宮冥月還沒回來呢,怎麽處理這合作的事情?文希一臉的不屑,反正合作做生意的事情,她可不包,她就只管鋪子裏的事情。大哥不在,那就讓客人涼快去。

文希一見到他,就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不管不顧,即使對方向她問好,她也只是略過。

那日自然耐心十足,仍然卯足了勁,跟文希說話。

“今日見二老板神采奕奕,昨晚睡得應該很好吧。那個,十日之前,二老板說過,等大老板回來,跟在下讨論合作的事項。”來人正是十日之前來的那個楚柯,自稱是楚木可的人。

“哎喲,不好意思啊,楚公子,我們家大老板還沒回來呢,恐怕你的合作事項還是不能做成。”文希只好放出話來,免得他在這裏一直賴着,打擾她的生意。

“哦,那也沒關系。那就讓在下多多跟二老板交流一下,聯絡一下感情。”楚柯還是彬彬有禮的樣子,道。

誰要跟他聯絡感情?切,看樣子,肯定是對錦繡布莊有不軌企圖的人,想要合作,那就慢慢等吧。

“那就不用了吧?楚公子,你若是閑着無聊,錢又多的話,倒是可以介紹你去百花院,裏面的姑娘可漂亮着呢。這樣你也不會那麽寂寞地非要賴在我家店裏了。”文希說話特別露骨,笑道。

弄得楚柯有點不好意思起來,他再怎麽說,也是個正經人家,怎麽會去那種地方?楚柯笑笑,知道對方這是在對他下逐客令,可是他是來打探消息的,打探南宮丞相的消息的,他肯定不會那麽容易就退縮。

只有跟南宮家的人有聯系,有機會進入南宮府,才能打探到南宮丞相的消息,這樣的話,他也不辱使命了。

“二老板說笑了,那種地方,在下是不會去的。”楚柯笑笑,道。

雖然他是個男子,可是他鐵铮铮的男子漢,怎麽會去那種地方?即使要找女人,他也不能找那種一點朱唇萬人嘗、千人騎萬人輪的女人。

他楚柯要麽不玩,要玩的話,女子都是良家女子,怎會碰那些烏合之衆?他楚柯可是出了名的有潔癖的人啊。

“嘿嘿,那不好意思,恕我不能招待你,我大哥不在,合作的事情,我也做不了主。你自己看着辦吧。”說着,文希頭發一甩,進裏間去了。

發財只是負責端茶送水,接待客人的,可是看見二老板對這位顧客的眼神那麽鄙夷和讨厭,他也跟着懶得給這位顧客茶水了,就忙着招呼其他的客人去了。

楚柯坐在鋪子旁邊,看着人來人往的人,感覺口渴得很,想要喝水,便問那夥計發財,道:

“小夥計,可有水喝?”

發財瞥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

“客官,真不好意思,沒有了。”

接着,來了個肥肥的顧客,肚子頂得挺圓的,發財上前去招呼,還給了他茶水。

楚柯看着就覺得有點想發脾氣,本來他就是個魯莽的将軍,只不過為了喬裝得柔弱一點,才練得那麽像書生的,要是平時,就這樣的事情,就可以讓他殺死十頭牛了。

楚柯很可憐地在錦繡布莊呆了一整天,也沒見着所謂的大老板,見今日無收獲,只好打道回府,他終于想出一個辦法,就是雇人去幫他打探消息,他也不用總是抛頭露面。

錦繡布莊的生意不錯。

這紹記棺材鋪因為那一口玉石棺的甩賣,出名了,很多人都慕名而來。錦繡布莊的生意自然也不斷,主要是文希想法多多,還多請了各個年齡階段的女子和男子,展示自己家店裏的布料做的服裝,就像是服裝秀一樣展示,讓很多人都覺得十分不錯,眼神移不開這些服裝模特。

☆、126 交差1

茗兒拿着文希的信物,來到紹記棺材鋪的門口,因為有點熱鬧,她擠不進去,只好操小路走,可是走後門卻遇到三個市井小混混,對着她動手動腳。

“喲,這不是一個小美人兒嗎?咱看着就是喜歡,大哥,要不你先來?”一個無賴模樣的人嬉皮笑臉地對着另外一個大哥大說道。

“你們,你們想幹什麽?”茗兒聽到他們這麽說話,只好後退,順帶找個方向跑出去,可是三人都把她給圍住了。

“嘿嘿,小娘子,待會兒你就知道我們想幹什麽了?”一個尖嘴猴腮的混混笑笑,說道。

“救命啊!救命啊!”在适當的時候喊救命還是有用的,茗兒拼命地喊道。

果真是有效,沒過一會兒,茗兒再次喊救命的時候,救命兩個字都沒喊出的時候,三個市井小混混都呆在原地保持着動作,都不動了。

突然出現的一個美男子,讓茗兒移不開眼。茗兒見到他,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這男子未必太帥了點?用小姐的話說就是美得冒泡。

來人見這個小丫鬟一動不動地看着他的樣子,嘴角漾起一抹笑,打破現場的沉寂,道:

“丫頭,做什麽老是看着我?看上我了?”

茗兒此時才被他那好聽的聲音給震醒了,馬上回過神來,道:

“謝謝公子救了奴婢。”

“呵呵,那倒不必了。我只是路過,見那三個男人欺負一個女人,實在是看不慣才出手的。丫頭,你這是去哪裏呢?怎麽往我的後院的方向跑?來見我的?”眼前的翩翩少年一副自戀的樣子,對着茗兒說道。

“公子,奴婢是有東西要交給你。”茗兒說着,從衣兜裏拿出那封信,遞給眼前的少年。

“給我的情書麽?”南宮紹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翹起嘴角的笑容,對着茗兒說道,可是看到那封信之後,又改變了态度,道,“原來是錦繡布莊的二老板要我把你讓給她啊。那也無妨,反正你也沒跟我簽賣身契,你可以回去告訴她了,我準了。”

茗兒欣喜若狂,終于可以待在小姐身邊了,得到允諾,自然也就想着飛奔回去告訴文希。

“那公子,奴婢先回去了。”

南宮紹笑笑,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回去。

南宮紹看着茗兒離去的背影,嘴角彎着一抹詭異的笑容,或許他天生就喜歡玩怪異,這副表情,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五匹布一兩銀子?這錦繡布莊的生意什麽時候變得如此廉價了?”文希抓着那賬本,向着那賬房老先生問話,道。

“二老板,大老板在的時候,這戶人家與大老板交情甚好,之前大老板也特別囑咐,說若是這戶人家前來買布,能不收就不收。這是大老板吩咐的。”賬房老張弱弱地解釋道,“可是這戶人家,不好意思不給錢,就給了那麽一兩銀子。”

文希看着老張的樣子,皺起了眉頭,心中想不通這戶人家到底是什麽來頭?為何大哥對他們家那麽好?

☆、127 交差2

文希托腮想了那麽一小會兒,想不通,便問道:

“老張,你可知這戶人家的來歷?”

“不知道。大老板的事情,我們這些做下人的,也不好意思過問。”老張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笑道,“二老板,你要是想知道,你該去問大老板。”

确實,他只是一個賬房算賬的,哪好意思管那大老板的事情,況且,人家的私事,憑什麽輪到他來管?他自然不好意思過問。

“好了,沒你事了。老張,你還是先把賬目算好,我待會兒跟你對對。”文希摸着腦門,笑道。

茗兒表情興奮,一臉的高興,笑着對文希說道:

“小……”

茗兒小姐的姐都沒說出口,文希就把她的話給堵了,道:

“做什麽慌慌張張的?”

一邊這麽說話,一邊對着茗兒做眼色,茗兒也不是一個笨丫頭,自然也知道小姐的意思,趕忙改口,跟着那夥計們一樣,稱呼她道:

“二老板,你給奴婢的信,奴婢已經給了紹記棺材鋪的老板了。”

“他看了我的信有何反應?同意把你讓給我了麽?”文希主要是為了得到結果而已,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茗兒猛地點頭,表情興奮,道:

“嗯,他同意了。”

“那就好。”文希也笑笑,道。

茗兒此時趕忙上前來幫忙,幫忙整理文希的桌子,文希可是很艱難地用了毛筆做乘法算式,這毛筆做算式真是不方便。主要是不好寫,這古代也沒有什麽筆,就除了毛筆。好不容易尋了支鴨毛做筆杆子,沒想到今早被打掃衛生的夥計給當垃圾給扔了,她也只好再次操用毛筆。

“對了,茗兒,以後你就跟我住一塊兒,我的生活起居還是得麻煩你。”文希看着她忙活着,趕忙說道。

“知道,二老板,放心,奴婢一定會把你服侍得穩穩當當的,保證不會讓二老板覺得不舒服。”茗兒笑着說道。

殊不知,她們的談話都被旁邊的夥計都聽到了,夥計們也只是奇怪地看了兩眼茗兒,就繼續幹自己手中的活兒了。

茗兒應文希的要求,去後屋端茶水,剛好發財上完茅房遇到茗兒,便上去搭讪,道:

“你是新來的丫鬟茗兒?二老板的貼身丫鬟?”

茗兒見他一臉的猥瑣,不想理會他,趕忙端着茶壺就要走,哪知發財攔路在前頭,茗兒一臉的怒氣,語氣強橫地道:

“你讓不讓開?”

“茗兒姐姐,你告訴我嘛,你跟二老板啥關系啊?你們都睡在一起了?”發財很八卦地問道,臉上還帶着猥瑣的笑容,讓人看着作嘔。

茗兒把茶壺遞給他,一臉的笑容,真有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效果,那發財看着她都移不開眼,茗兒見他一直看着她發現的樣子,用手指了指他的腦袋,道:

“小夥計,你活膩了?敢打聽二老板的私事?”

“沒呢,茗兒姐姐,我幫你拿茶壺,你就給我說說呗,大夥兒都想知道呢。”發財笑笑,道。

☆、128 嚣張跋扈的丫鬟1

茗兒瞪了他一眼,不跟他說話,可是也沒意思要拿回茶壺,就這樣一直讓發財端着。

發財見茗兒走在前面,也跟着上前,嘴巴甜甜地,親密地稱呼人家為姐姐,道:

“茗兒姐姐,說不定你會成為咱們的二老板娘?”

茗兒一聽,捂嘴大笑起來,笑得前俯後仰,直不起腰來,大約笑了那麽一小會兒,突然文希進來見茗兒笑得如此開心,皺起了眉頭,想知道她在笑什麽。

“二老板,呵呵。”發財見文希進來了,趕忙稱呼道。

“你們在笑什麽?”文希一副嚴肅的表情,問道。

茗兒此時止不住笑,仍然笑個不停。

“二老板,發財說……”茗兒本來想把剛才的事情說出來的,可是被發財給阻擋了。

“二老板,沒事,沒事,小的剛才就是問問茗兒有沒有意中人,沒什麽的,呵呵,小的還要招待客人呢,小的先去忙了。”發財說着,笑笑,還把茶水端着,端到賬房裏去了。

文希見發財走了,便看茗兒那一副笑意滿滿的樣子,問道:

“剛才到底怎麽回事?”

“二老板,你的夥計問奴婢,是不是要成為二老板娘了。你的夥計嘴巴還真夠閑的,這話都來打聽。”茗兒此時也笑道。

茗兒這樣的丫鬟,也只能出現在文希的旁邊。八成也就文希養成的,大膽放肆的丫鬟。

“哈哈,那你怎麽說?”文希也笑了,道。

“能怎麽說?只能閉口不答呗,免得洩露了小姐的身份。”茗兒笑道。

“不錯,好丫鬟。以後不要向別人說我的身份,不然的話,我真的有很多的麻煩。”文希警戒道。

确實啊,她文希惹了太多的人了,惹的人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她要是那麽暴露,那她根本就不用活了。首先,夢比國國主和季叔玄就惹不起,不然她在京城根本沒有立足之地。

“知道,小姐,奴婢會注意的。”茗兒此時改變剛才嬉皮笑臉的表情,對着文希恭敬地說道。

文希此時也是跑向茅房的,所以才遇到了茗兒和發財,如今茗兒也只是在這錦繡布莊幹活的而已。

晚上和文希一起住進文希的房間,這個事情還沒經過南宮老爺的同意,南宮三夫人就開始拿這事在南宮老爺的面前說了。

“老爺,你不知道啊,這傲之啊,把外面的人都帶來咱們南宮府,白吃白住,還跟她一起住,這下面的丫鬟和奴才都在說這事。她帶回來的人嚣張跋扈,把咱府裏的丫鬟和奴才都給欺負了一遍。”南宮三夫人眼睛都不眨一下,在南宮睿的面前,把這事給說了一遍。

“确有此事?到底是怎麽回事?傲之帶回來的是什麽人,那麽膽大妄為?”南宮睿一臉疑問,轉眼看向南宮三夫人,南宮三夫人此時正好對上南宮睿的眼神,知道自己說話的時候有點誇張,可是說也說了,那也只能繼續說下去。

“是真的,老爺,我的丫鬟都那麽說,說傲之帶回來的丫鬟不給她煎藥,把那煎藥的鍋碗瓢盆給霸占了,現在,廚房裏的人都在說呢。”南宮三夫人甩甩帕子,面不改色地說道。

☆、129 嚣張跋扈的丫鬟2

南宮睿始終都不能這麽輕易地聽信任何人的謠言,立刻去了廚房裏調查。廚房裏,剛好茗兒是在用煎藥的廚具在煮東西,可是不知道是不是煎藥。

滿屋子都是油煙,南宮睿本想進來看看那個丫鬟到底是怎麽回事?沒想到卻被那些濃煙給覆蓋了,看不清那個燒火的丫鬟的面容,反而被煙氣熏得咳嗽不止。

“咳咳咳!你到底是哪個丫鬟?怎麽敢在南宮家的府邸自生煙火,弄得烏煙瘴氣?”南宮睿咳嗽着,從廚房自行退出之後,對着那廚房喊道。

茗兒本來在努力地生柴火,蒙煙中聽到廚房外有人這麽說,加上自己也受不住那煙氣的味道,也咳嗽着走出來了。

“不是,是因為那柴火不知道是誰故意弄濕了,我點不着火才這樣的。我也不是故意要這樣的。”茗兒邊說話邊流淚,那煙熏的眼睛,是止不住要流淚的。

南宮睿見着她,立馬認出她來,驚訝道:

“茗兒?”

“老爺?”茗兒把眼淚給擦幹淨之後才從蒙煙中解脫出來,還了她明亮的眼睛,也同樣驚訝道,“奴婢剛才沒看清,所以,老爺,奴婢不是有意不尊敬您的。”

“得了得了,現在這廚房那麽多煙氣,你自個兒處理吧。”南宮睿也不耐煩地甩了甩衣袖,唉聲嘆氣地離開。

看來,這南宮府不會有太平的事情發生。

文希只是叫茗兒去煲糖水喝,又不能走味,建議用那煎藥的廚具煮,茗兒也知道小姐嘴挑,只好照辦。哪知,她只是這南宮府新來的丫鬟,也沒有什麽認識的人,廚房人問了她,她只管說是南宮三小姐的丫鬟便是,也沒多生事端。可是不知為何,這廚房柴火還沒點起,就發現那些幹柴都是濕的,茗兒才明白過來。

文希本來還在幫着南宮冥月管理那錦繡布莊的賬目,茗兒見她忙,又不想她累着,只要她想吃什麽,她茗兒肯定會馬上去做的。可是,如今,這柴火都濕了,還如何能夠做得了那小姐想喝的糖水?

這大半夜的,也沒有哪家店會開張?況且,這夢比國的京城,似乎也沒有小姐所說的糖水,思來想去,還是先回去跟小姐說明白,免得小姐以為她是故意不給她做的。

文希剛好把賬本給弄好,剛好出門做做伸展運動,可是這手剛擡起來吧,就見到個灰頭土臉的臉相,吓得文希喊了一聲。

“啊!”文希本來做着伸展運動的,被這突然出現的人兒跟吓了一大跳,不由得後退了好幾步。

來人見眼前的人吓了一大跳,趕忙解釋道:

“小姐,是奴婢,茗兒。”

文希左瞧右瞧地看着她,突然大笑了起來,這一驚一乍的,讓茗兒不自覺地扁起了嘴巴。

“茗兒,看你長得那麽水靈的,做什麽深更半夜變得如此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難不成是為了用土灰做面膜麽?”文希掩嘴笑得厲害,對着茗兒說道。

茗兒見小姐如此取笑她,嘴巴扁得更厲害。

☆、130 審問1

“小姐,做人可不能那麽沒良心,奴婢可是為了給你煮糖水,才變成這副樣子,現在倒好,小姐卻來取笑奴婢,奴婢真不要活了。”茗兒說着,還裝着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樣子,對着文希說道。

文希聽着揪心,只好整以眼色,對着茗兒說道:

“好了,別哭了。到底怎麽回事啊?又說是給我煮糖水,那糖水在哪裏啊?”

茗兒這才端正自己的态度,把在廚房的事情說了一遍。文希聽着有點氣憤不已。這是她家,在自己家中還煮不到好吃的東西了?真是豈有此理,明日定要找出這搗亂的下人不可!

次日,南宮府的下人們都匆匆地跑到大院裏來集合,唯有三夫人的丫鬟和下人沒有去。文希清點了人數,又跟老管家問清楚了南宮府下人的人數。

“是誰家的丫鬟和下人沒有來?”文希明知故問道。

沒人敢應聲,現場一片鴉雀無聲。

南宮三夫人聽了她的丫鬟和下人前來報告後院丫鬟下人集合的事情,當南宮三夫人問是不是南宮老爺安排的時候,丫鬟的回答讓她不得不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氣得連茶杯裏的水都灑了出來。

“那死丫頭居然敢這麽召集大家一起集中後院?她憑什麽?哼,不過也就一個庶出的,我的地位還比她娘高一點,資歷也深一些,憑什麽她可以召集所有的丫鬟下人一起集中在後院?”南宮三夫人火冒三丈,心中憤憤不平地說道。

“三夫人,您還不知道嗎?南宮老爺對她可上心了,比對咱們的大少爺和四少爺都關心呢。她的地位說不定還比大夫人的還要高。”一個不知死活的丫鬟站出來也憤憤不平地道。

南宮三夫人聽了,立刻快步踏出自己的房門口,飛快地奔向後院。果然跟自己的丫鬟說得一樣,南宮傲之真的像丫鬟說的那樣,一個一個地在好好地詢問他們昨晚睡把那幹燥的木柴給弄濕的。

“哎喲,三小姐,是啊,我們也是想弄明白的啊,今天早上我們也沒看見濕了的柴啊,可是三小姐你又說昨晚的柴濕了,這不自相矛盾嗎?八成是三小姐的丫鬟虛報吧。連累了我們這些做事的。”一個廚子有點哀嘆地道,“我這中午飯要是做不上來,老爺又得罵我了。”

文希聽來聽去,總覺得這群下人當中,總是有那麽幾個是奸細,可是左看右看又看不出來。真是讓文希有點煞費苦心了。本來她是想借着自己的威嚴,鎮壓一下這些下人們的,也好查出昨晚的事情到底是誰幹的?哪知,沒有一個下人願意出來回答。

出來被審問的人,都矢口否認木柴是濕的,可是這才沒幾個時辰之前發生的事情,若是木柴昨晚就已經濕了的話,沒道理那木柴沒有經過太陽曬,躲在那陰暗之地會自動幹啊?

這不是明擺着有人在作怪嗎?難道是有人設了陷阱讓她文希跳進去?那這南宮府的人城府也太深了。

☆、131 審問2

文希正絞盡腦汁的想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的,可是那些下人們的目光突然往一處望去,而且還非常規矩地向着一個地方行了個禮。

南宮三夫人本來想過去直接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三丫頭的,哪知看見了來人,馬上收斂了很多。也沒有直接沖過去教訓文希,而是退到一邊去了。

“大夫人好。”所有的下人都很有規矩地說了那麽一句。

“怎麽,這後院變得如此吵鬧?”南宮大夫人見了他們,便問道。

文希此時若是不說話,肯定會被大夫人誤會的。

“大娘,是這樣的,昨晚我叫我的丫鬟茗兒去煮糖水,發現廚房裏的柴都濕了,生不了火。我就是想找出那個把柴給弄濕的下人。可是問了一個上午,都沒有一個頭緒。打擾了大娘的安靜,真是不好意思。”文希對着南宮大夫人賠不是,道。

說話說得如此好聽,南宮大夫人本來就是喜好清淨之人,這一大早就那麽吵鬧,自然會出來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聽文希這麽一說,倒也沒發什麽脾氣。

“原來這樣。傲之,你過來一下,大娘有話要跟你說。”南宮大夫人說着,便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文希也不好當着大家的面,拒絕南宮大夫人,不然可能又會落個不尊重長輩的罪名,只好跟在南宮大夫人的身後。

南宮大夫人的房間,果然是清淨之人呆的地方。大廳裏擺着觀音像,還有幾柱香,觀音像的下面還擺着一些木魚之類的佛教的東西。這南宮大夫人,沒事就是敲木魚的吧?那幹嘛不出家算了,想不明白。

現下,只剩下南宮大夫人和文希在這房間裏,其他閑雜人等都被南宮大夫人給遣出去了。

“傲之,你來南宮家沒多久,對吧?”南宮大夫人突然這麽問道。

文希覺得詫異,不過還是很畢恭畢敬地答了一句,道:

“是的,大娘。”

“前不久,聽你爹說,你跟冥月一起管理錦繡布莊,可是冥月那麽久沒有來看我,你可知他去哪裏了?”南宮大夫人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文希,問道。

正在掙紮着要不要告訴南宮大夫人南宮冥月的下落,但是一聽到南宮冥月對她的叮囑,說一定不能說出他的下落,不然他的計劃就會失敗。他就是想揪出南宮家的叛徒才冒那麽大的險,甚至連性命都差點搭上了,她又怎麽能出賣他?

文希一咬牙,狠下心來,一直否認,道:

“不知,不過,大哥他經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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