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夏致收好小哥的友情解毒丸,退出系統就見新師父黃裳正給竹馬調理心脈。
不得不說,調理心脈可謂療傷之中最為精細,也最為麻煩,費力有限卻萬分費心。目前竹馬九陰真經連門都摸到,黃裳的內力進入竹馬經脈,與他沈家無心訣修煉出的內力不能相容,稍微有所差池導致心脈破碎……重者小命休矣,輕則內功盡廢。
當初拜師東方不敗的時候,她還送了個對方無法拒絕的“超大束脩”呢。到了更大牌的黃大大這兒,人家沒收學費不說,倒先貼內力精力給徒弟療起傷來。
夏致修的是正道,求的便是問心無愧。不能受了人家的恩惠而毫無報償,尤其是她又不是一無所有,沒法報答。目前為止,黃師父似乎也只缺徒弟,那麽她就一心做個讓師父放心又驕傲的徒弟好了。
此刻,沈信淵在床上盤腿打坐,五心朝上,黃裳則坐在他身側,一掌按在他胸口,另一掌則貼在他後心。
到了黃裳的境界,九陰內力透體而出,雙掌上泛起的可不是夏致當初的“須臾銀光”,而是一如繁星點點,閃爍個不停。
夏致再眼拙,也知道新師父動了真功夫。
原本還有心跟夏致說笑,安撫她一番的獨孤求敗也住了嘴,全神貫注地盯住黃裳雙掌上的星光閃動。
而竹馬雖然雙目緊閉,但夏致卻知道他的全部心神也都集中在新師父貼在他前心後心的雙掌上。
兩個榜樣在前,夏致自然也不能落後。
盯着師父掌上星光,一來二去可不看出了點門道?越看越震驚于那星光中蘊含的能量和意韻,尤其是意韻,夏致恍惚間好像正在仰望無垠的夜空,在老祖宗陸遠身邊她都從未有過這般玄妙的感覺。
片刻後,她才意識到自己幾乎全部心神全被黃裳的那團星光吸引住,于是她毫不猶豫地再去打攪小哥,不過這次她等了足足半柱香的功夫才得來小哥的回應。
小哥頭像點亮的同時,還有一句解釋,“我去領獎了。”
夏致真心替他高興,“結果是不是讓你特別滿意?”
“這獎勵讓我覺着慧眼識珠選了你,簡直是再英明不過的決定!”而後便是各種各樣的笑臉表演瘋狂刷屏。
對面滿屏的笑臉,夏致忙道,“小哥你冷靜一下。話說,我有問題随時問,是不是打攪你閉關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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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剛剛拿到豐厚的獎勵,按道理應該趁熱打鐵閉關修煉才是。
小哥笑答,“我這一閉關,興許你一輩子就過去了啊!”
夏致囧了,“雖然是大實話,可我聽着太別扭了啊!”
小哥大笑,而後解釋道,“其實我能一心二用,跟你說話并不耽誤我修煉。再說,指導你飛升,本就是我這些年最要緊的事兒。你有話就問呗,咱們誰跟誰。”
因為多少涉及修~真~世界的理念,夏致也不是很有把握能得到答案,“武者和修士的差別,就是能否從自然之中吸收能量……吧?”她估摸着,黃師父領悟的便是星辰之力,這個應該也是衆多靈氣之一,可能還是比較高端的“之一”。
“沒錯。”小哥應道,“黃裳能自己琢磨出一本多少觸摸到上界真意的心法,真是十足天才。”
夏致也頗為感慨,“看出來了。所以當他有了傳承衣缽之人,心事已了加上積累足夠……你就能再收一份獎金了。”
不比不知道,便宜師父東方不敗亦是他那個時代數得着的高手,可比起眼前的新師父黃裳……無論內功還是招式,好吧,二人都不能相提并論。
如果黃裳這才是飛升的硬性标準,她真該想辦法給便宜師父開開小竈,不然他能不能上天還真不好說——她看東方不敗運功,真是啥特殊感覺都沒有!當然,這跟他主修的葵花內功不大上得臺面也不無關系。
只是不知道便宜師父如今乾坤大挪移又修煉到了哪一步。
想到這裏,她順便問道,“乾坤大挪移比起九陰真經如何?”
“不如。九陰真經和九陽真經已經是頂級心法裏難得的精品了。”
這話裏有話,夏致怎麽聽不出來,“頂級心法裏的頂級心法是哪個?莫非……”
“你猜得不錯,那位堪稱當世龍傲天啊。”
夏致真想抹把臉,“逍遙派的功夫我勢在必得!”
“有志氣。”小哥笑道,“你還是先練好九陰真經吧。另外,若是你的新師父為家人而想不開,你不妨告訴他飛升之後,總有機會再見故人。”
夏致點了點頭,“不難想象。”頓了頓,她又問,“九陰真經還藏在少林寺嗎?”
“在啊。只是你很難換得出來罷了。現在的少林還是挺強的,硬拼你們絕對拿不下。要找替代品,其實易筋經也夠沈信淵修煉一陣子了。不只是沈信淵,獨孤求敗也适合剛猛路子的心法,九陽不成,也不是沒別的可用。”
夏致早猜到黃裳、獨孤求敗加上她跟竹馬合力,都拿這個時候的少林沒有辦法。萬一掃地僧,以及慕容複和喬峰的爹都還健在,為降魔衛道,拼着性命不要跟黃裳和獨孤求敗同歸,夏致可找誰哭去?!
于是她便問道:“那你建議我什麽時候帶竹馬回家平了魔殿去?”這便是在問小哥如何給他們安排修煉計劃。
小哥果然坦誠道:“最起碼沈信淵随意出招而不至于癫狂,先學了易筋經再說吧。”
好吧,便宜師父那時候的少林相對“好說話”得多。
卻說經過最為艱難的修複,黃裳給新徒弟沈信淵修複心脈逐漸游刃有餘起來,反正嘴巴閑着也是閑着,便給夏致講解起基礎心法以及一些粗淺的招式技巧。
獨孤求敗也主動告辭:他是真的困了。獨孤求敗不僅愛吃也挺嗜睡。
而給沈信淵梳理過經脈,黃裳也起身離去,在門外他特地囑咐夏致,“這一晚上許是不大安生,你壓不住切記不要硬撐。不過他若是挺過去這一回,以後便不大礙事了。”
這是提示我竹馬夜裏要“發作”一次?
作為能靠着道藏自己悟出一整套功法,而且是直指飛升的功法的作者,黃裳借着調理沈信淵的心脈,順便探一探丹田的功夫,摸出沈家無心訣的些許虛實并不在話下,更別提沈家的無心訣本來就不如何高深。
療傷過後的竹馬顯然心情不賴,甚至頂着一後背的藥膏跑去廚房做了點夜宵,孝敬了大師父和小師父一回——沒有正經拜師,他卻知道自己從夏夏那裏學來的精妙招式全出自獨孤大哥。對方心胸寬廣,他可不能厚顏無恥。
話說小情侶二人一起吃過夜宵,夏致便主動給竹馬擦洗——主要是去一去油煙味兒。
戀人的悉心照顧,沈信淵自然照單全收。調理過經脈,心情不賴的竹馬要不是知道自己後背已經全然結痂,都想裝着受傷頗重好生撒個嬌的……
等二人并排躺在床上,竹馬終于忍不住道,“夏夏,你的悟性太驚人了。以前全是你根骨拖累,咱們再回去,就把該報的仇都報了吧。”
竹馬受了刺激之後,挺愛以己度人。而且剛剛還滿面笑容,就忽然提起複仇來了:自從修煉他家的破心法,越發喜怨無常了!
夏致平靜道:“我沒跟誰有仇。”
也就是那些修煉無所成的郡主縣主和幾家太太少奶奶,因為嫉妒娘親一直以來“恨屋及烏”,對自己言語不大客氣,又下點小絆子罷了,“撐死就是遇見了,出口閑氣,沒遇到也不會專門去找她們。”頓了頓,又笑道,“一旦真正修煉起來,哪還有功夫琢磨有的沒的?什麽時候大象會在意螞蟻的心思?”
竹馬默然。
夏致輕嘆一聲,“家仇當然要報。這話我老早就想跟你說,你不能把報仇當成人生唯一的目的。”
隔了數息,竹馬才再次開口,“我知道了。這些日子不會再練無心訣。”
顯而易見,九陰入門并不容易。夏致生怕竹馬欲速而不達,在九陰真經這裏“铩羽而歸”反而激得鑽了牛角尖兒,一門心思再次苦練自家無心訣。
要知道無心訣再進階是要再燒掉一分情感的!
想到這裏,夏致也很是無奈:黃裳這個師父未免忒實在,在她和竹馬一起跪下拜師之際,就把“她是首徒,而竹馬是她添頭”的意思明明白白寫在了臉上。
這一點,竹馬不瞎不聾更不傻,他怎麽看不出來?
萬幸竹馬心胸寬廣:夏致固然悟性超凡,可沈信淵根骨亦是頂級。兩人可謂各有所長,端看遇到的師父們更看重哪一點了。
雖然竹馬這會兒看着狀态還湊合,她就是有不詳的預感:倒不是怕竹馬夜裏撒癔症忽然動手,橫豎有九陰真經和獨孤九劍壓身,竹馬輕易傷不到她。她是擔憂竹馬剛剛調理好的心脈再出岔子。
于是夏致開口道:“一而再再而三的損傷心脈,終成宿疾,你就不用再琢磨進階了。別忘了,我可是注定要拖家帶口上天的人!”同時她心裏也暗道一聲:我哪裏舍得你纏綿病榻,郁郁終生。
竹馬眨巴半天眼睛,才柔聲道,“小的不敢拖您後腿!”
夏致覺得竹馬“恢複”得還行,聽得耳邊呼吸平穩,她就枕着竹馬的肩膀合眼睡過去了。
到了半夜,夏致忽然被一胳膊扒拉到了床腳,她連忙坐起身來,就見竹馬雙目無神,目光卻一直牢牢釘在她臉上。
夏致心裏“咯噔”一下,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就在此時,腦中一聲叮鈴,夏致連忙殺進系統,果然見到小哥一行紅字迎面而來,“阻止他。他此時意識不清,卻在自行運轉無心訣,妄圖祭煉掉一份情感來進階。”
夏致也是頭一回見到沈家無心訣內力的真容:沈信淵此刻周身氤氲,月光照住他半個身子,皮膚上不時泛起的血光也分外驚心動魄:怎麽看都不大像是正經內功啊!
只看上幾眼,夏致就心緒難平,又怕自己輕舉妄動,惹得竹馬驟然出手——這個時候的竹馬也毫無理智可言。
氣氛不對,禮包也從床底竄出,對着陌生又可怕的二主人先“嘤”了一聲,瞥見自己親親的大主人正一動不動,小家夥也難再保持冷靜,張嘴便是一聲震動全山莊的熊咆:嗷!
沈信淵猛地把頭轉向禮包。
夏致趁此機會對着竹馬小腹便是狠狠一腳。沈信淵一時不防,也恰好因為他此刻智商并不在線,他便直接從床上滾落……後座先着地,之後便是腦袋。
無需言語和眼神便十足默契的禮包輕輕一躍,便壓上了沈信淵的腰間。
夏致也飛身而下,雙掌死死按住沈信淵雙肩,調動全部心神使出了自己最為強力也最為一言難盡的絕招:新移魂術。
許久沒用,也不知道有沒有生疏?
這個念頭剛剛閃過腦海,便見雙掌之下的沈信淵忽然又眨了眨眼睛,旋即腦袋一歪,數息後他便發出陣陣鼾聲……
夏致深吸口氣,禮包則盯着它的大主人遲疑的“嘤”了一聲。
主仆兩個面面相觑,冷不丁地房門連着門框一起拍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黃裳與獨孤求敗齊齊出現在門口。
夏致長嘆一聲,“不好意思,擾了師父和獨孤大哥的清夢。”
黃裳擺了擺手,道了句無妨,便仔細檢查起二徒弟的各路經脈:查來查去都沒查出什麽異樣。他知道二徒弟的家傳武功極易走火入魔,但這副分明出了岔子但怎麽也瞧不見端倪又是怎麽回事?
黃裳便把目光全挪到了夏致身上。
獨孤求敗見狀,滿心狐疑,也抓起了沈信淵的手腕探查了起來。
夏致還來不及開口解惑,沈信淵忽然睜開了眼睛。
他環視一周,瞄了眼一左一右正“護法”的新師父和新大哥,終于還是扭頭面向夏致,“夏夏,我後腦勺疼。”
夏致已經知道竹馬沒添新傷,內傷外傷皆沒有,“疼得厲害嗎?”竹馬神智回來了!她的絕招果然每次使用都有“驚喜”。
竹馬其實對自己剛剛的走火入魔并非全無印象,因此此時難免羞赧,“也……不是很疼。我剛剛傷到你沒有?”
夏致誠懇道:“你啥都沒幹,就被踹下地了。”
竹馬長出口氣,“這真是太好了。”
他倆這番對話有一半也是說給新師父和新大哥二人聽。
而且自己又意料之外地“鬧了一回”,他清醒過來後身子和頭腦居然沒什麽異常,自己也很是震驚……只是一時不好表現出來。
夏致揉了揉太陽穴,“你們有什麽不好問的?不就是想知道我怎麽讓……二郎走火入魔之後沒有損傷甚至連痕跡都不留下?”
沈信淵在沈家同輩之中排行第二。以前,她在人前也是稱呼沈信淵為沈二哥的。
獨孤求敗故意搓了搓手,“壓箱底兒的絕招哇!”旋即肅然道,“妹子無需如此坦誠。你師父和我都不是非要究根問底之人。”
此言甚得黃裳心意,他便緩緩點了點頭。
竹馬沒說話,心裏卻在思量:此時再裝暈裝睡也還來不來得及?!
夏致卻想坦白了。她抱起禮包,提議道,“咱們是不是先把二郎從地上扶起來?”
房門連帶門框此刻也都躺在地上,四人一熊便一起來到隔壁房中。
稍作收拾,夏致便讓竹馬坐在~床~上,又請黃裳和獨孤求敗各自坐在了有靠背的椅子上。
夏致又偏心地把禮包放在竹馬身邊,萬一……聰慧的禮包還能搭把手不是?最次最次當個枕頭墊子,也不至于再磕了竹馬的後腦勺。
一切安置妥當,夏致才道,“我的絕招……不如師父和獨孤大哥也親身感受一下?”
二人原本以為只是觀摩,聞言自然來了興致,“好。”
夏致站到竹馬身前,伸手端住竹馬的下巴,直接就來了一下。
竹馬仰頭就倒,禮包眼疾手快地做了小枕頭。不過沒有禮包,竹馬倒也倒在~厚實又柔軟的床褥之上,肯定傷不到半分。
數息之後竹馬鼾聲再起……
黃裳與獨孤求敗面面相觑。
夏致慢悠悠踱到了獨孤求敗眼前,“大哥你醞釀一下?”
獨孤求敗身子一震,“來吧。”
夏致自然毫不客氣,招式一出……就聽咔擦一聲,獨孤求敗臀下椅子直接碎成了片片與塊塊……幸虧獨孤求敗反應極快,及時站起身來才沒出醜。
連續看了兩回,黃裳終于開了口,“有點門道。”
夏致點了點頭,這是我跟阿蘅廢寝忘食研究了好幾個月折騰出的大招;逼得獨守空~床~許久忍無可忍的黃藥師抱着女兒出面打斷,才算告一段落的大招。
雖然一直以來出招之後的結果都一言難盡,但也不是“有點門道”四個字足以涵蓋的!
夏致有意給師父留點深刻的記憶,便笑道,“師父,對您我一定出大力出猛力。”
黃裳聞言一笑,“看來這是乖徒兒的得意招式了,剛剛師父的評價惹你不快了?”
夏致也不辯解,而是盯住師父雙眸,輕聲道,“看招!”
不管夏致這一聲是何等有氣無力,黃裳偏偏瞬間瞳孔皺縮。
他果斷起身,“師父先出恭。”雙手按在大徒弟的肩上,不掩喜色,“等我回來再說!”
夏致默然:新移魂術源自九陰真經裏的移魂*啊!她使出這招的本意也是想跟師父多少透點底:按照小哥的話說,你這新師父都快飛升的人了,不能對仙界真的一無所知啊。他要是不承你我的情,我的獎金可怎麽辦?!
怎料師父居然屎遁了。
夏致無奈,只得回頭跟獨孤求敗搭話,“獨孤大哥,你感覺如何?”
獨孤求敗實誠得不行,“厲害!本來我是全力防備的,自然有點緊張。沒想到你一招出來,我便控制不住周身力量,稍一松懈,這勁力無處可去只得對不起這把椅子了。”
話說聽到夏致要出絕招,不僅是竹馬,連黃裳和獨孤求敗都稍微繃緊了神經。夏致新移魂術的效果偏偏就是強力安撫情緒,如今随着她進階似乎更多了條“打斷”以及“無視境界”的本事:精神和身體的雙重緊繃之下,驟一放松,腦子也跟着稍微放空,生理需求就全頂上來了。
竹馬和黃裳如此反應也就不足為奇。不餓不困也沒三急,內力向來剛猛的獨孤求敗就把椅子變成了柴禾。
片刻後,黃裳回返,他拉着夏致來到屋外——頭頂整片星空,黃裳似乎更自在了些。
他輕聲道:“你這招式可有淵源?”
果然!夏致踮起腳尖,在師父耳邊大致把自己的來歷說了一回:當然是撿能說的說,老家的破事兒真是一句沒提。
眼見師父一時都沒緩過神來,她又“砸”了一句,“您若能飛升,終有再見家人的一天。”
話音剛落,夏致頓覺不對勁兒,擡起頭就不免瞪大眼睛:頭頂剛剛還月明星稀,轉眼間就是烏雲密布,甭說星星,連月亮都沒了蹤影。
而黃裳也似有所感,他擡頭看了看,便從懷裏丢了本冊子出來,“好好修煉。”
話猶在耳,整個人便倏爾消失不見。
沒見到半點電閃雷鳴,夏致和發覺不對出門探看的獨孤求敗就跟被雷劈了一樣。
獨孤求敗看着眼前的黑漆漆地洞,聲音都有點顫,“這是……”
夏致攥着冊子,也再難鎮定,“師父……好像……飛升了。”
說完她就沖進了系統,“這……這也太意外,太快了啊!”
這行字剛飄了出去,她對話框的右手邊忽然多了個頭像。夏致眼睜睜地看見這頭像亮起之後邊上還多了倆字:黃裳。
一行系統默認的宋體五號字也跟着飄了過來,“乖徒弟?”
夏致驚喜道:“師父?!你沒事兒吧?”
“還好。師父就是少了半邊身子。據剛才的仙君說,不礙事兒。”說完,他的頭像又迅速暗了下去。
“你師父去療傷了。在我們這兒,這點傷真沒什麽。”小哥接替黃裳道,“我現在只想跟你說,幹得漂亮!”
夏致也不敢居功,尤其是此時她都覺得有點不真實:師父這就飛升了?!“我都沒說什麽,飛升也是我那師父靠自己的本事。”
“我知道我知道。”小哥笑道,“你什麽時候送你身邊的獨孤求敗過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