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章節

,看樣子很是閑暇。

而身為皇夫殿下的駱勇則是在一旁的石桌旁,給绾绾與李民做風筝,玩得不亦樂乎。

幾人玩了整整一個下午,李堯這才放李民與绾绾回去,駱勇給他倒了杯茶。

李堯接過喝了一口,悠閑地坐下,“這局你贏了,你想要什麽?”

駱勇笑笑,指了指自己的左邊臉頰。

李堯親昵地白了他一眼,也不顧旁邊有沒有大監還是宮婢,近前就是親了一口。

他二人自相認之後,确實幹柴烈火了整整一日,翌日一早,兩人便打了個賭,若是李堯懶怠朝政,誰會先沉不住氣。

李堯認為是以吳大人為首的那一群禦史,駱勇卻認為是以劉大人為首的那一群文官。

沒想到正如駱勇所料,最先坐不住的竟是那群文官。

吧唧一聲響,駱勇滿意地勾了勾唇,還沒好好回味,下一刻,李堯的唇又貼了上來。

這一回,又是一場幹柴烈火。

李堯緊緊抱住他,終于問出了聲,“勇哥,你的眼睛……”

駱勇摸了摸他後腦柔順的頭發,這才将他這些日子在東海的際遇同他娓娓道來。

原來東海人并非都離不開水,只要關了他們需水的擴口,他們便能像唐人一般在陸地上生活,但失去擴口之後,他們力大無比的能力也會消失,有利有弊。

好巧不巧,楊叔同在他身上種下的蠱,便能很好的關上東海人身上那需水的擴口,堵住了他們特有的能力。

沒了特有的能力,他們與唐人毫無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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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堯嗤笑一聲,“怪不得,他們會答應向唐國求和。”

東海人一旦失去他們特有的能力,作戰能力也會因此大大縮減,而唐國水軍是實打實練出來的,如此一對比,他們的實力自然比不上唐國。

“半月後便是楊叔同的壽宴,陛下準備如何做?”

李堯抿唇一笑,“自然是給他備份壽禮。”

駱勇道,“既如此,臣給陛下再添一份如何?”

“好。”

半月後,舉唐國上下熱鬧非凡,楊叔同乃國之功臣亦是國之重臣,關于他的壽宴,李堯自然不會允許他就這樣簡簡單單地辦了。

是以早在幾個月前,他便為楊叔同建了一座叔同樓,只為了慶祝他的壽辰。

底下人為了巴結楊叔同,自然是不管什麽勞民傷財,只想着賣力盡心。

果不其然,兩個月不到,這座叔同樓便完成了所有竣工,李堯甚至親自為匾額題字,以表示自己對楊叔同的重視。

皇帝陛下為了一個大臣題字建樓也是上百年來頭一回。

壽宴當天,李堯破天荒地上了早朝,甚至還在朝堂之上一個勁兒地誇贊楊叔同的功績,并要求衆臣一塊兒去參加楊叔同的壽宴。

對于李堯如此舉動,衆位大臣雖然心有怨言,但礙于聖旨,最終還是不得不選擇了服從。

是以當日下午,叔同樓幾乎彙聚了朝中所有的大臣,及其親屬家眷。

叔同樓外不遠處的暗巷裏,停着一輛不起眼的馬車,楊叔同此刻正坐在裏頭閉目養神。

不一會兒,有一人走過他的馬車,确定四下無人之後,才一溜煙地鑽了進去。

“宰輔大人。”

楊叔同微擡起眼皮,露出一條縫隙,嗯了一聲。

那人将頭埋了下去,“陛下的飛鷹衛都已經就位,大人當真要赴此宴?”

楊叔同坐起身,淡淡地理了理褶皺的衣袖,道,“該來的終究會來。”

他望了一眼叔同樓的方向,道,“去吧。”

李堯至叔同樓時,楊叔同已經到了,衆人正紛紛向楊叔同拱手慶祝送禮。

他是帶着李民與駱勇一道來的。

李民倒是沒什麽,除了李堯之外,他是唐國最有資格繼承大統的皇子,而駱勇卻有些不受待見。

他是從古至今唐國頭一個皇夫。

皇夫這個身份在唐國,本就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身份不同頭銜不同,連帶着衆人看他的眼神也帶了些看怪物的神情。

要不是見他身形魁梧又面露煞氣,那雙異瞳詭異得吓人,他們怕是要直接用鄙夷的目光狠狠瞪着他了。

駱勇鄙夷地在心裏啧了一聲。

從前他覺着三郎活得艱難,但從未親身體驗過,而如今面對這滿堂瞪視怪物的眼光,他心裏一陣酸楚。

他的三郎太不容易了。

李堯一來,衆人便一個個仿佛吃了秤砣一般,啞着聲音低着頭立在角落裏。

叫人看不清他們的想法以及神情。

李堯冷冷勾唇,随即走到楊叔同面前。

“今日先生壽辰,孤給先生送禮來了。”

楊叔同受寵若驚連連拜謝道,“煩勞陛下費心,臣惶恐。”

“只是給先生送禮,這有什麽好惶恐的。”他道,“孤給先生帶了些東海好酒,今日諸位不醉不歸!”

話音剛落,便有宮婢一人捧着一壇酒走了進來。

她們紛紛将酒壇子放在諸位大臣的桌案上,還特別貼心地将他們的杯盞滿上。

這酒帶着淺淺的腥味,很多大臣從未見過,有幾人甚至才聞了一會兒,便連連作嘔。

要不是皇帝在這兒,他們大概就要就地吐出來了。

李堯淡淡一笑,拉着駱勇在主位上坐了下來。

他端起酒盞,對衆人道,“愛卿們随孤做事辛苦了,這杯酒,孤敬各位愛卿。”

皇帝陛下敬酒,底下人哪有不喝的道理。

于是一堆人忍着惡心與吐的沖動,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看來愛卿們是認可孤來做這個皇帝的。”

李堯滿意地點了點頭,将杯盞輕輕放下,繼續道:“既然如此,為何還有幾位要忤逆孤呢?”

話音剛落,便有幾個身着黑衣的侍衛捧着托盤走了進來,每個托盤上都放着一只木盒子。

侍衛走到其中幾個大人面前站定。

有幾只盒子似是沒蓋嚴實,裏頭還有一些東西露了出來。

那些大人見狀,面色唰得一下慘白了一片。

有幾個人一時沒忍住,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有幾人瑟瑟發抖,有幾人則是連連喊冤。

盒子裏也不是什麽旁的東西,而是幾錠銀子。

只是那幾錠銀子從色澤上還是大小上,都與官銀有着細微的區別,若是仔細看,便能分辨得出。

李堯只是叫人将盒子打開一條縫,再加上他那浩蕩的聲勢,沒想到竟還真一棍子打出幾只鬼來。

整個壽宴的氛圍也因此變得有些尴尬與不同。

許久之後,楊叔同才清了清嗓子,道,“陛下喝醉了。”

只一句話,就仿佛将所有場面挽了回來,旁邊的大臣也借此紛紛道,“這東海的酒果然醉人啊。”

李堯眯了眯眼,卻聽楊叔同再道,“聽聞這座樓有一個瞭望臺,陛下應該沒去過吧?不如老臣陪您上去瞧瞧?”

楊叔同很少用這種語氣同他說話,看來他是有退讓之意了,既如此李堯也不再為難,就坡下驢,跟着他一道上了樓。

這個瞭望臺是他特地叫工匠設計打造,光設計圖便用了十幾版,最終才呈現出眼下這個模樣。

又長又闊的臺子延伸出去一丈遠,極目而望,冷風仿佛如一把一把剪刀,又好像一截一截冰錐,往面上割來。

快要冬日了。

“先生不打算同孤說些什麽麽?”李堯定定地站着,任由冷風割在他臉上。

楊叔同負手而立,看着遠處連綿不絕的山脈,良久才道:“臣無話可說。”

李堯一聲諷笑,“先生果真乃國之柱石。”

說着,他從懷中拿出一塊玉。

這是一塊同心玉,與秦王給他的那塊相比,這一塊顯得更加老舊些,看其表面光滑的程度,該是有些年歲了。

他淡淡地将玉捏在手中,迎着刺骨的冷風,冷冷一笑。

“先生曾說過,這天下只有我才是那個最有資格稱帝之人。我倒是以為先生是看中了我的身份與血脈,沒想到……”

他将手高高舉起,要将手中的玉丢出去。

說時遲那時快,李堯頓覺手腕一緊,那快玉被人攔截了下來。

楊叔同面色慘白,一把将玉從李堯手裏奪走,而李堯像是早就料到他會這般做一樣,只輕輕撒了撒手,往後退了半步,任由他将玉拿走。

李堯對着他淡淡一笑,面露諷刺之色。

好半晌,他才道,“你知道她是怎麽死的嗎?”

楊叔同小心翼翼地将玉收好,那張從來看不清喜怒的臉,竟顯現出了些許悲色。

他嘆了口氣,道,“沒有一個卑賤的奴婢能在吃人不吐骨頭的宮中茍活,她也一樣。”

李堯暗自咬牙,大概是因為情緒不大穩,憤怒得雙眼有些通紅。

但很快,這股怒意被他憋了回去。

他冷笑一聲,“可不是麽,也不會有人傻到替旁人養兒子。”

楊叔同眉心微微一簇,但很快被他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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