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小壞蛋

楊轶各種羨慕。

“按理說力鳴高科也有我的一份吧,我是楊家的獨子,楊家所有財産都是我的,這些年他吃我的喝我的上學的錢都是我的,沒有我他能上大學嗎?他能創建力鳴高科嗎?是不是應該有我的份?他要痛快的把一半的地皮給我,我轉手賣掉,我也不管他死活,可他不給我啊,我沒錢啊,我必須和他要啊!他怎麽還不死啊!他要死了所有一切都是我的了!那麽多錢,公司股份,都是我的!”

“他還挺年輕,身體還不錯,等他死要等多久,我的公司要破産,我被銀行追債,我要投資項目,我爸讓我想想辦法,他死了我爸就是第一順序繼承人,都到手了啊!就怪你找的人太笨了。也是我在裏邊蹲着,沒機會挑選人手,從後邊用力一撞,直接把他的車撞樹上去,他不就死了嗎?倆都死了一勞永逸。這下好了,魏總給的期限也要到時間了,我去哪找一個億來投資啊!”

“這你着什麽急啊,你沒錢我有啊。我借給你,按着銀行利息還我錢就行。他現在不死以後也多的是機會。他這段時間不經常跑開發區嗎?高速上車禍很頻繁的。找個替罪羊幹死他,很簡單。車禍傷人致死頂多三年,給個一百萬兩百萬的有人接活兒!不過他死後你就要還我的錢!”

“可行?”

“怎麽不可能,魏總不就找個替罪羊嗎?”

“這司機我可要好好選選,找個心狠手辣的,不能讓他有機會活着!”

在接下去就是喝酒大笑胡鬧的聲音了。

賀唳按斷了音頻。

柏之庭的臉色陰沉似水。眼裏殺氣騰騰,口咬肌動了動,拳頭都捏白了。

“這幾天你就在公司那也別去了。我想辦法把楊轶解決掉。”

楊轶每一句話都在盼着賀唳死去,賀唳不死他想盡辦法讓賀唳死亡。

這種人,沒必要活着!

強行把賀唳按在手術臺上,抽取造血幹細胞,是賀唳救了他一命。

可他始終厭惡仇恨賀唳,就因為賀唳是私生子,是小三兒生的野種。懷疑賀唳是來争財産的。但這關賀唳什麽事?是賀唳願意出生的嗎?誰能選擇父母呢?誰能選擇命運?也不是他願意回到楊家的!

吸着賀唳的血,回頭嫌棄血不夠,一口氣喝幹不算還想殺了喝血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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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唳就是他們予取予求的提款機?不給錢就砸銀行?

賀唳眼裏有些水汽,看着柏之庭。

可憐又委屈。

柏之庭擡手摸了摸賀唳的後腦勺。淡淡一笑。

“別難過,哥哥幫你解決掉楊轶和楊開啓,楊家財産一賣,錢都是你的。到時候擴大投資規模,公司上市,大放光彩。”

“我知道你不會讓別人這麽欺負我的。”

賀唳靠在柏之庭的肩膀上。

“我給你聽這個音頻就是想告訴你,暗殺我們的人找到了,是我牽連的你,害的齊秘書受傷。現在策劃者浮出水面,解決掉他們倆也就安全了。”

柏之庭還是覺得,楊轶李健康不是什麽幕後策劃者,神秘的電話一直打不通,半夜的威脅消息也沒斷過,會是這倆草包嗎?

如果是他們,那自己的車禍和他們毫無瓜葛?

這倆草包能想出這麽周密的計劃?

“這幾天你和淩陣都一定格外小心。不要去開發區。或者去了換車。我這邊的車多,你開過去幾輛,換着開。別管閑事,別晚上出門。”

仔細的叮囑,想着過一會安排自己的保镖過去保護賀唳。

“我知道。這音頻是後半夜拿到的,我準備這幾天就不在公司住了,回新買的房子去。”

“買房了?”

這讓柏之庭好奇了。什麽時候買的?買哪了?

“過來這邊就買了,就一直沒有裝修好。你把我趕出家門我無家可歸,就想着早點有自己的住處,免得被人趕出門都找不到安身的地方。”

賀唳哼了一聲,撇嘴瞪他。

“你不再知道我多難過,我收拾完衣服抹着眼淚走得,站在十字路口我都不知道往哪個方向走。天大地大我一個安身的地方都沒有。西北風那麽冷,沒有你的話冷,是啊,我從來都沒有家,我也沒有屬于我的地方。小時候在孤兒院,被楊家帶走後就是學校宿舍,工作後就是我的辦公室休息間,好不容易你把我帶回家住,我覺得有家了,溫暖熱鬧溫馨,你又把我趕走了。”

本來是抱怨的,這是說到傷心處了,眼角發紅,更委屈了。

“十字路口人來人往,我是左不行右不行,前進不了沒有退路。經過我身邊的人打着電話說就回家了,萬家燈火,沒有一盞是我的。我還不能在大街上掉眼淚,走到天橋上我都想跳下去。我就想要一個小小的家,有你,有溫暖的燈光,有熱乎飯菜,你都不給我。我怎麽那麽難?”

一垂眼,眼淚掉在膝蓋上。留下豆大的水痕。

柏之庭感覺這顆眼淚掉在自己的心理,又酸有澀。

賀唳用力吸吸鼻子。本來是想讓他心疼自己的,說出來心裏委屈的不行。那天他是很傷心。

柏之庭有些愧疚,想摸摸賀唳,被賀唳打掉他的手。

扯過紙巾擦擦鼻子。

“你不給我我只好自己建造了。靠山山倒靠人人跑,沒有你,至少我有個房子容身。所以我催着裝修,裝修好了我就搬進去,以後你再對我說滾,我也不怕了,滾就滾,我有地方去!你想讓我去你那,我都不去了,我有家,不稀罕你的地方。”

孩子氣的倔強,又委屈的不行。

柏之庭心疼,有沒理,但是還想狡辯。

明明是你當天發瘋把我惹怒了的,現在你斷章取義的說這話不太客觀合理。

“你幹嘛去?”

柏之庭期期艾艾的時候,賀唳起身去拿衣服。

柏之庭趕緊拉住他,剛來幹嘛去啊。

“回家!我和你沒關系了,解除婚姻聲明咱們就是陌生人,我和你說啥也說不上。你別以為咱們經歷生死共患難了就怎麽着了,我是那沒皮沒臉的人嗎。哼,不搭理你,走了。”

大衣往身上一披,丢給柏之庭一個白眼,非常傲慢的就往外走。

“我請你吃飯!”

“我蹦迪喝酒泡帥哥去,和你吃不上!”

“不行,賀唳,不許去!”

賀唳狠狠的切他一聲。

“就去,氣死你!”

打開門趾高氣昂的走了。

不管柏之庭怎麽在後邊追他,喊他,頭也不回。

“賀唳?賀唳!”

人家進電梯了。

在電梯門要合攏之前,賀唳探出頭來對着柏之庭壞笑。

“就許我追着你跑啊?以後你跟在我屁股後頭跑吧,理不理你也要看本大帥哥願不願意!哼!”

得意,恃寵而驕,嚣張還很拽,丢下一個媚眼,人家徹底走了。

柏之庭站在走廊內,突然笑出來。

“小壞蛋。”

最開始的時候覺得賀唳很乖很懂事,懂事的招人疼。

現在發現他壞壞的古靈精怪的,更可愛,靈動活潑。

真長大了,會拿捏人了。

接待秘書低着頭掩藏已經裂到後腦勺嘴角,甜哪!

小壞蛋,這個寵溺的笑罵被接待秘書自動轉換成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霸總經典語錄!

哈哈哈,近距離磕cp就是爽!

說哪辦哪,說去蹦迪喝酒那絕對不可能去加班!

要是去加那把不顯得自己言而無信了?

年輕人不蹦迪那就對不起年輕着這倆字兒。

肆意風流潇灑自由。

沒去什麽高檔的夜店酒吧,哪些地方管控的太嚴,除了喝酒蹦迪跳舞之外連女生屁股都不能摸,去了地下的那種黑酒吧,什麽髒的亂的都有。

這是柏之庭不知道,柏之庭要是知道敢擰着他耳朵一腳一腳把他踹回家去。

脫掉身上這件太過貴氣尊貴端莊的大衣,換上了龐克風的外套,胳膊上的紗布也拆了。

恨柏之庭是個不解風情的,胳膊過了這麽多紗布,他不應該捧起來親親,摸摸,在心疼的安慰幾句?可他就是看了幾眼就算了!

可惜了多花那十塊錢買的紗布。

拆的薄薄的,其實問題不大了,不在滲血,醫生說再過一周就能拆線。

揉亂了頭發,從一個高貴的精英變成潮流嘻哈族。

進了酒吧,

在昏暗的環境下,看到角落淩陣對他揮揮手。

賀唳就走了過去。

別人都在喝什麽深水炸彈威士忌伏特加,淩陣喝着熱奶。

“我問了很多人,也查了下,這家撒旦酒吧是本市最亂的酒吧。暗娼賭博什麽都有。”

淩陣和賀唳咬耳朵。

“這裏也發生過兩三起女孩昏迷被強奸的事情,警方把這裏查封過兩次,但這裏還會偷偷摸摸的開。”

“這裏有亂七八糟的違禁品。”

賀唳壓低聲音,對淩陣一努嘴,淩陣看向對面的角落,服務員送上一杯酒的同時,也給了那個顧客兩個類似彩虹糖的東西。

國家的禁毒力度這麽大,還是有這種作死的人。

“你想怎麽整治楊轶?”

淩陣不太懂,賀唳讓他調查這個地方有多亂是要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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