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先下手為強

賀唳喝了一口果汁笑了下,用眼神示意淩陣看向吧臺那做的一個紅衣長發美女。

這美女身段玲珑,凹凸有致,背影一看就知道是個難得的美人。

喝着烈性酒,閑适的翹着二郎腿,不在乎裙子有些短,這個姿勢容易走光。

“我調查了,這個美女叫顏小姐,沒有掃黑前,她是地頭蛇的情婦,掃黑後她成了老鸨子,挺有本事的,別管是高級場所的撈女,還是這種小酒吧的暗娼,都歸她管。”

“你想讓楊轶夜夜嫖娼掏空身體,沾染一身花柳病?這時間有點長啊!”

花錢給楊轶雇請太多小姐,這會美死楊轶的。

“楊轶和李健康在這邊都沒閑着,從顏小姐手裏挑選美女過夜。”

“所以……”

“那相聲怎麽說的來着?窮生奸計,下一句是……”

淩陣接了下去。“奸出人命。”

賀唳笑出來,用果汁杯子在他的奶杯子上碰了一下,要不說他們倆是好朋友呢,聽相聲都是一樣的。

“他要幫我報仇,但我了解他,他會在合法的手段下進行不合法的事情,先不說時間長短,楊轶會坐牢但不會死。這我就不滿意了。”

賀唳笑着看着舞池內條各種火辣熱舞的人們。

似乎是在欣賞他們的群魔亂舞,但笑容只停留在嘴角,眼神裏的冷戾藏不住。

“我早就想讓他死了,他這條命本來就是從我這搶走的。把我帶回去,強行把我按在病床上抽血,五花大綁,我手腕腳腕被捆綁不夠,腰上,胸口,大腿,胳膊,全都是繩子。掙紮?我掙脫的開嗎?第一次移植後就把我丢到他們家裏,移植沒成功幹細胞沒有活,楊開啓的老婆把我這頓打啊,罵我是賤種壞種,下賤的東西沒用。這就有了第二次。他活了以後各種嫌棄我,沒事兒就打我。沒有我他早死了。這麽多年,他對我做的樁樁件件我都記着,怎麽從我這搶走的,我再怎麽搶回來。他盼着我死,我就先弄死他!”

賀唳說的聲音低,好像是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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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陣摸摸他的後背,試圖安撫賀唳。

看到過的,賀唳在大學賺錢做生活費,舍不得吃舍不得喝,楊轶就帶着一群富貴子弟跑到學校把賀唳暴打一頓,搶走賀唳的錢,其實賀唳那幾百塊還不夠楊轶的幾杯飲料錢,但是楊轶就喜歡看着賀唳被打得滿地翻滾,一無所有的窘迫。

完全不給賀唳留面子,別管當着多少人,車子開過去橫在賀唳面前,一大嘴巴就抽過去。賀唳還手的下場就是十幾個纨绔一塊上暴打賀唳。

後來還是賀唳的同學同宿的舍友看不下去了,淩陣那時候是宿舍老大,振臂一呼,打他丫的!

幫着賀唳打了回去。賀唳能翻身不被壓着打了,也氣急了,從包裏拿出刀子就去玩命。

交手次數多了,楊轶也知道賀唳不好惹,這才不去找賀唳麻煩。

“我要弄死他,但我不能沾染鮮血和人命,我努力這麽久才有一個足以配的上他的身份,可以和他站在一起了,我不能毀了自己。”

賀唳擡起手,手心手背的翻看。伸到淩陣面前。

“我手好看吧!”

淩陣對着他的手抽過去。“要點臉!哪有自己誇自己的?”

雖然這麽說,但是淩陣不得不承認,賀唳手很漂亮。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指甲修剪的很短,青筋微微鼓起,冷白皮的皮膚青色血管,握着果汁杯子,輕輕一晃,那手都帶出性感。

賀唳笑着躲得飛快,沒打着。

“我這手要戴婚戒的,他要給我買鴿子蛋那麽大的鑽石戒指,可不能染了人血髒了手。”

“所以?”

“所以,你在這喝你的奶!等着我!”

賀唳這話,淩陣想踹他。

賀唳穿過熱鬧的人群,到了吧臺,點了兩杯烈酒,推給顏小姐一杯。

顏小姐抽着煙在玩手機,面前多了一杯酒,下意識的看向賀唳。

顏小姐笑出來,上下打量着賀唳。

“帥哥,你要泡我嗎?不用泡,說一句感興趣,今晚你就和姐姐走。”

這種帥哥往這一站就是人中焦點,模樣長相哪哪都是一等的好。

“我喜歡男人。”

賀唳直接坦白,不要誤會了哦。

“可惜了。我手裏也沒有合适的男人。”

顏小姐是幹這一行的,所以見怪不怪,還能很熱心的幫忙找人呢。

“顏小姐,你手裏有個叫葉薇兒的姐妹兒是吧。”

“怎麽?有事兒?”

顏小姐有些戒備了。

予——

犀——

賀唳笑了下。

“三天前我喝多了,我朋友把我送到了酒店住下,那麽沒良心的着急回家,把我往電梯裏一丢就走了,我喝的實在太多,離開電梯就摔了一跤,這就被一個漂亮小姐姐給扶了起來,沒來得及感謝她我就吐了,差點吐在她身上,她還給我一瓶水,給我紙巾擦嘴,我就記住了這臉,喝太多了都沒來得及問她是誰。

昨天我想感謝一下她,又去了這個酒店,這次遇上的她是有些衣衫不整,被人狠狠地臭罵,那個男的還抽她耳光逼她跪在門口。我想解圍,那個男的一腳踹在小姐姐的肩膀上,甩了一些錢給小姐姐,就關門走了。我上前想和她說話,她哭着着急走,所以我就在地上撿了一張她的名片,知道她叫葉薇兒。”

其實這些都是監視楊轶的保镖看到的,一字一句複述。不過稍加潤色,多了一個自己這個人物。

保镖就看到楊轶毆打葉薇兒,還撿了名片回來。

賀唳這話一字不差啊,葉薇兒挨打的事兒顏小姐知道啊。

所以就信了賀唳。

賀唳會演戲,眼裏漏出了擔心。

“我多方打聽才知道她是你顏小姐手裏的人。我也不是什麽善男信女,畢竟人家幫我了,我看到她被刁難這心裏也過不去。說句大實話,這營生也是為了養家糊口賺錢活下去,雖然低人一等但也不能被人随意作踐。我就想,如果他缺錢呢,我沒多有少能給他幾萬塊,他別幹這一行了。”

說完這話,覺得自己說錯了,趕緊找補。

“我可不是搶你的手下,我就是覺得這一行太不容易了。顏小姐也是大風浪過來的人,看事也通透,一定能理解也心疼一些身不由己的人,人和人的命不一樣,有人是來享福的,大多數人是來渡劫的。”

“就沖你這句話,也該請你喝幾杯。”

顏小姐還挺爽快的,拍了下身側的椅子,示意賀唳坐下。

拿起酒杯和賀唳幹了一杯。

“昨天哭着回來的。一直罵着操蛋的世界。但有啥辦法呢,走進這一行了,想脫身不容易。”

“我知道,其實很所人都不是自願的,都是被生活所迫。”

“你說這話太對了!誰願意被人點着鼻子叫婊子啊!”

賀唳心裏暗喜。這是三言兩語把話說道顏小姐心裏去了。

“這葉薇兒也很難吧。”

“這命苦的人那能苦出花兒來。就和那苦瓜秧似得,花開不斷苦果累累。重男輕女出來打工,和個男人同居,這男人喝酒打牌揍她,倆人同居了一兩年,掃黑她老爺們被抓蹲笆籬子了。她走投無路了不就幹了這一行嗎?”

“沒遇上個不錯的男人結婚?”

“她敢嗎?他爺們膘肥體壯黑社會出身,一開始坐牢就威脅葉大琴,就是葉薇兒,她要敢改嫁,和別的男人在一塊,等他出來就宰了葉薇兒和奸夫!”

賀唳一挑眉。假裝不經意的問。

“怕什麽,坐那麽多年的牢,出來什麽猴年馬月?”

“這個月就出獄!”

“那真的要格外小心了。”賀唳聽到自己想聽的了。從口袋拿出一個信封遞給顏小姐。

“我也沒準備多,這裏有一萬塊錢。麻煩顏小姐轉交給她吧。她能跑就跑保命要緊。剩下那一萬,是給顏小姐買香水的,謝謝漂亮的顏小姐和我說這麽多話。”

“這怎麽好意思!”

顏小姐說這不好意思,還是把錢收下了。

“以後你多來喝酒啊,我給你留意漂亮帥哥!”

“我還有件事兒求你。”

顏小姐一愣,賀唳湊近顏小姐的耳朵。“那五顏六色的彩虹糖能不能給我兩個?”

顏小姐知道是什麽。順手拿過随身包,從裏邊拿出兩個順手就塞進了賀唳的手心。

“以後想要就到姐姐這買,肯定給你打折。這個是新品,給你嘗個鮮兒。”

顏小姐拍了下賀唳的肩膀搖曳風姿的走了。順便帶走一個男人,估計今晚很香豔刺激。

淩陣看到賀唳回來挺高興的模樣,心裏有底了。

“問明白了?”

“收獲很大。咱們走了。”

賀唳心裏有了想法了,淩陣起身。

剛要走的時候不經意的看到斜前方那一桌,有個猥瑣的男人左看右看,趁着沒人注意,把一個類似泡騰片的東西丢到酒裏,很快回來一個穿着打扮有些中規中矩的二十幾歲的姑娘,應該是去洗手間回來。對這個群魔亂舞的酒吧從充滿了恐懼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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