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白彥說着低頭瞥了眼她手上的相機,“還是今年新出的全畫幅微單,設備也不錯。”

女人見瞞不過去了,索性也大方承認,只是在白彥幾近冰冷的注視下,後背冒了一層細汗。

“沒錯,我是在拍你。不行嗎?”

“你覺得呢?”

“你是明星。”她搬出幾乎是通行證的理由。

“所以?”白彥壓根不吃這一套。

“明星本來就是用來拍的,不是嗎?”

“哦……”白彥故作無辜地應付了一聲,反問,“就好像你本來就是用來揍的,一個意思?”

公開行程怎麽拍都沒問題,但是私人行程,他就有絕對的私人空間和享有隐私的權利。

女人的表情一僵,顯然,對方的氣勢讓她産生了懼怕,但現在騎虎難下,她也硬着頭皮質問:

“你要動手?別忘了你可是公衆人物,你要在這兒打了我,馬上就能被一百篇□□推上熱搜。”

“別誤會。”白彥痞笑着說,“我沒興趣打女人,何況是個無知又自以為是的女人。”

“你!”對方顯然動了怒,她壓着怒火質問,“你怎麽跟女生說話呢?就算我跟你素不相識你也沒必要這樣吧?果然他們說的沒錯,明星都是人前人後兩個樣,枉我這麽喜歡你,你太讓我失望了!”

白彥被她脫口而出的“喜歡”說笑了,揉了揉發酸的腦仁,說:“人必自重,而後人重之。你如果做一個有分寸的觀衆,那麽我自然也會擺出有分寸的态度。你這種侵犯隐私用不正當手段牟取暴利的‘喜歡’,我可承受不起。”

因為用力過度,女人握着相機的手指變得慘白,“我只是拍了幾張照片而已,怎麽就沒分寸了?你有必要這麽斤斤計較嗎?”

白彥沒有立即說話,冷笑了一下,從兜裏掏出手機,對着女人“卡嚓”摁了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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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什麽?”

“拍照啊。”白彥揚了揚手機,語調仍舊悠然,“就跟你說的,拍幾張照片而已,有什麽好計較的?”

對方終于慌了,虛着氣問到:“你想用我的照片幹什麽?”

白彥氣定神閑地看着她,慢悠悠道:

“如果我在網上看到任何一張我來蘇黎世的照片哪怕是行蹤爆料,那麽,你的照片也會立即出現在微博上。現在是網絡社會,你說,我的影迷會不會剛好有認識你的呢?你的個人信息,家庭住址,甚至是工作地點,到時候恐怕都會被搜出來。你覺得,他們看到我被跟蹤偷拍,會放過你嗎?或者你認為我的公司為了保護藝人的人身安全,會善罷甘休?”

“白彥,我說了,我是喜歡你才拍你的。我為了你辍學,為了你不工作。你一再這樣冷漠,消磨我的熱情,就不怕我反水,跟雜志社曝光你嗎?。”

“有熱情偷拍我不如去跑跑步,綠色還環保。還有啊,想去爆料就盡管去,但別把辍學和混吃等死這種不負責任的事情安到我頭上,我天生頭小臉小,受不起。不想事情鬧大就趕緊走,否則我找上律師就不是現在這麽簡單了。最後,送你一句話……”

他上身前傾,停在對方耳邊,用冷冽低沉的聲音警告到:

“玩不起的東西,最好別玩。”

如果白彥真的報案,她是承擔不起後果的。

說完這話之後,他友善地拍了拍女人的肩,折身離去。他13歲開始演戲,一路靠着作品積攢人氣,到今天的人氣已經是如日中天的地步。什麽陣仗沒見過?

在演戲上,他一直屬于體驗派,最近剛好接了個罵功一流的混混角色,提前演練一下,感覺還不錯。

巷角對面的閣樓上,一雙深潭似的眼睛正盯着那個角落,仿佛從雲層中探看凡間的神明。待白彥離開之後,如炬的眼神才被身旁的詢問切斷。

“看什麽呢?”

男人收回眼神,冷冽中透着些許玩味。

“滿嘴獠牙的小豹子。”

做工古老的風鈴挂在玫瑰花形狀的門燈上,牆角的勁草因着風微微搖擺,須臾間,空氣中發出清脆聲響——那是暖風親吻風鈴的聲音。

溫柔,卻帶着些許霸道。

白彥走後,女人的腳步被膠水黏住一般釘在牆角,再沒跟上去。只是穿幫之後又被說教,這讓她惱羞成怒地險些把相機摔碎。最後忍無可忍,打算把這件事寫成一個帶照片的爆料,投給網上的幾個營銷號。

只是在這之前,電話卻突然叫了起來,是白彥準備開除的“小冰”。他堅持不承認洩露了白彥的行程,正苦惱着請求公司徹查,不要武斷地開除他。于是他打電話要求女人馬上停止偷拍,不然這頭被抓到了,他的工作就會徹底歇菜。別說被炒鱿魚之後斷了白彥這條偷拍線,他洩露藝人隐私,留下這個案底之後,再要進業內的公司也是幾乎不可能了。

“可,可我已經被發現了……”女人怯生生說出這個事實,成功讓對面的人瞬間爆炸。

本來以為能靠着白彥發一筆橫財,沒想到第一次跟蹤就被正主發現了,金山一下子坐空,兩人自然憤怒又焦慮,在負面情緒的交纏下,二人緊接着就陷入争吵。

反觀白彥,解決了心頭之患後心情瞬間愉悅不少。

他接着去隔壁的手工館挑了個紀念品,那是一個價格不貴但是很有蘇黎世韻味的3D立體貼紙,可以貼在冰箱上。

雖然淘寶上一抓一大把,但是自己在歐洲實體店買的,寓意還是不一樣。

從手工館出來時,陽光仍舊明媚如初。甚至在時間的推移之下,顏色越發濃烈。看起來,今天的夕陽應該會很不錯。于是他買了一紮啤酒,盤腿坐上蘇黎世湖邊的一根木樁,眺望遠方的水天一線。

他有些訝異,因為在夕陽燒紅的半邊天裏,出現了一片雲。

度假三天,這是他第一次在蘇黎世的天空看到雲。之前他走走停停,天空都宛如一潭湛藍的水,沒有絲毫雜質。現在突然出現一片薄雲,且在夕陽的照射下透着淡紅的顏色,宛如少女偷吻愛人時的唇,這讓他很是欣喜。

他沒有帶相機的習慣。因為拍照會耽誤他的時間,這樣自由的純淨的景色,他一秒鐘都不願意浪費。

“Hey,Man.”

待夕陽快要褪盡時,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他回頭,是個十六七歲的歐洲姑娘。

“Excuse me?”

白彥發誓,這是他最流暢的一句英文。

在國外,這句話可以是“借過”,可以是“勞駕”,可以是“不好意思”,還可以是“沒聽清麻煩再講一遍”。以及現在這種,突然被人叫住卻一頭霧水的情況。

其實他如果在國外生活過一段時間,第一下出口的多半會是問好,譬如“Hi,Madame”。不過對方好像并不介意他不熟練的口語,甚至,還送上了白彥在蘇黎世的第一份驚喜。

也是唯一一份。

作者有話要說:  細心的盆友已經發現老攻了(*/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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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聆為了躲狗仔,藏進了垃圾庫。卻沒想到被一個失憶的男人标記了?!而且,還跟大狗似的粘着他不放?!

付聆:甩掉你!

付大:标記你~

付聆:我躲!

付大:我跟~

付聆:我操!

付大:是我來操。

付聆火了,破口大罵:“你他媽要跟到什麽時候!滾啊!”(打一架吧大塊頭!)

付大卻嘴唇一癟,嚎啕大哭:“聆哥你別不要我——”

後來,付大恢複了記憶,是個大大大大老板,付聆看機會來了,“老板你好,老板再見!”

許冠容冷冷道:“你敢走試試?”

付聆解釋:“不是說你現在沒有付大的記憶了嗎?我自動清理,主動消失哈!”

許冠容邪魅一笑:“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

前期忠犬黏人後期高冷冰山攻×既克忠犬又克冰山敢愛敢恨受

“我覺得好像天要塌了。”付聆心力交瘁地說。

付大站起來,兩手高高地舉過頭頂,憨憨地說:

“我幫你撐着天,不怕。”

“我覺得好像天要塌了。”付聆心力交瘁地說。

許冠容二郎腿一翹,慵懶地說:

“蠢男人,我喜歡。”

付聆:“……”

且看我們付聆如何跟這“兩個”男人撒狗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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