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于明也知道他們上個副本查普曼的故事,他說:“從人魚女仆對小諾瑪的态度和放着城主夫人衣服來看,不排除城主夫人就是人魚女仆這種可能性。”
蘇菲一開始也有這個猜測,但當她看着這些已死的人魚,隐約依舊有反對的聲音在告訴她。
他們還是需要找到人魚女仆,才能了解到真正的真相。
蘇菲走近瘦高的岩石看了一會。
“這上面有寫東西,你們看看另外兩塊有沒有寫?”蘇菲示意于明和花五。
于明和花五分別走到一塊瘦高岩石上。
“有寫。”花五道,于明也點了點頭。
上面用了某種文字刻錄了一句話。
“人魚城淹沒之日,死神降臨。”
蘇菲念出來的時候,感覺自帶了某種音效,詭秘的人魚口音仿佛從她自己口中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來。
花五:“重生的人魚将重臨大陸。”
他念完後,不适感在心頭萦繞不去。
“人魚聖杯倒立之時。”
蘇菲看向念出來的于明,“只有一句?”
于明:“嗯......可能順序問題。”
蘇菲默念了一下,“你這句是第一句, 第二句是我的,第三句花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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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明:“人魚聖杯倒立之時,和我們猜測的一樣,倒立的聖杯導致人魚城被淹沒,死神降臨是指人魚族大量的死亡,重生的人魚......”
“在這場災難下存活下來,或者是指孕育的新生人魚。”
蘇菲點了點身前岩石上刻有死神的字,“死神,也可能同時指向小諾瑪。”
“小諾瑪是張死神牌,也是有這個可能。”于明說道。
花五眼皮一跳:“死神?這牌一聽就很不好,會不會很棘手?”
于明神秘一笑:“就看你怎麽看這張牌了。”
“你會感到恐懼卻永遠無法否認的終結之力。”
花五沉思時,蘇菲開口說了這麽一句話。
“你不能阻擋我的枯骨之手的觸碰,正如你也無法阻止季節的更替結束。”
如果死神牌會說話,那麽一定傳達的是這樣一句話。
“在死神面前,權勢,榮譽,金錢,老人小孩,均為平等。”于明緊接着道。
花五想到只要被嬰兒觸碰過的都會化為烏有的場面,瞬間理解了這張牌的含義。
“死神也意味重生,唯有死亡,才能獲得新生,人魚女仆用這麽多人魚做貢品,可能這是一個重生的儀式。”蘇菲講道。
為了誰重生?
小諾瑪?
亦或者,已故的城主夫人。
花五:“這麽明目張膽的在城主城堡下面弄這麽一個空間,難道城主不知道?”
蘇菲剛好和于明對視了一眼,于明隐晦地下巴微擡,指向外頭。
蘇菲直起腰板,話鋒一轉:“我覺得,城主對人魚女仆有種過分的尊敬,你說對吧,聞聞。”
剛摸過來還沒搞清楚情況的聞聞脫口而出:
“啊?這倆不會有一腿吧?”
蘇菲她總算明白,為什麽聞聞烏鴉嘴到現在,還沒有人嫌棄他。
利用得好,就是個開挂的金手指啊。
借着聞聞提供的靈感,蘇菲立馬着手分析起來:“城堡是城主的,通道在人魚女仆的房間,簡單點,人魚女仆和人魚城主之間可能有一種合作關系。”
于明手指懸空點了點那些幹癟的人魚:“例如城主提供人魚。”
花五踩踏着岩石:“人魚女仆提供的是技術活。”
蘇菲:“兩人之間一定有個共同目的才能合作下去。”
是什麽目的可以讓堂堂一個城主和女仆合作。
複活小諾瑪絕對不是見一次殺一次的人魚城主目的,同理,複活城主夫人也不會是人魚城主想要的。
人魚城主從頭到尾沒有表現出他愛自己夫人的表現,反觀人魚女仆......
從人魚城主派人抓人類這點,可能會偏向于人魚族的繁衍。
岩石上的三段話,就要看主要使用的人是怎麽理解。
“所以我們現在還是要先找到人魚女仆,才能解開一些謎團了。”花五一下抓住讓他們糾結不定的點。
“人魚女仆不在這裏,也不在房間,會去哪裏……”蘇菲開始走動,左看看右看看,思維不停在擴散。
“這上面,會不會曾經放着的就是聖杯?”于明撚了撚中間岩石板上的灰塵。
蘇菲往前湊,覺得有可能,“人魚女仆可能在聽到我們上面的動靜,就先把聖杯帶走,藏了起來。”
“這個地方,難道還有其他通道?”花五往角落走,用腳踢了踢岩石。
于明:“如果有的話,正好可以讓我們逃出去。”
人魚城主堵在上面,他們根本沒辦法再原路返回。
“那就繼續找。”花五說完,開始動身讓外頭的人一起找。
“幾位,我們可能不能悠閑了。”方然過來了。
于明:“發生什麽事?”
“人魚城主要過來了。”
“他那麽大身體,進得來?”花五錯愕開口。
方然:“擠擠,總能進來。”
腦海中無法克制地浮現那個畫面......
“那咋辦啊?”聞聞開始原地轉動,方然正想提醒一句,結果人就轉到了一個幹癟的人魚面前。
“啊啊啊!!!”被正面暴擊的聞聞吓得往最旁邊的花五身上跳。
方然機靈退開一步,躲過聞聞一劫後他無聲詢問于明和蘇菲。
于明:“在沒辦法逃的情況下,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了。”
花五把聞聞扒拉下來,說:“利用弱點消滅。”
“蘇菲,我們不能再靠着線索來猜測亨利是哪張牌了,現在我們只能用排除法。”于明轉身對蘇菲說道。
時間緊迫,如果沒有找到弱點,他們可能就要歇菜了。
蘇菲颔首輕點:“那我們以權杖牌來排除。”這是他們最開始認為的權杖牌,一般第一直覺不要否認,相信它,于明和蘇菲都明白這點。
“城主和國王有異曲同工之妙,權杖國王你怎麽看?”
“如果先從宮廷牌入手,我會看侍從和騎士這兩張牌。”蘇菲道,她繼續補充自己想法:“國王太簡單了,我的直覺沒辦法将它和亨利聯系在一起……”
聞聞聽得頭暈眼花,他看向一起的花五和方然,“你們聽得懂?”
花五理所當然:“不懂。”
方然:“經驗告訴我,學霸和學渣很難在學業上有共同語言。”而他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學渣,他從不費力去聽這些東西。
“我們難道就只能幹坐着了?”聞聞鼓起腮幫子,說道。
“你可以在人魚城主擠到這裏來時,先以身試險。”花五道。
“啊,為什麽是我,小然,你快點睡覺,然後我們可以用你的無敵狀态堵住出口。”
方然:有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
蘇菲皺眉,人魚城主一定有什麽特質是她沒能看到的,這個特質一定直接關聯牌。
“你們覺得,人魚城主給你們感覺是什麽樣的?”蘇菲問正旁觀的花五三人。
花五吐出兩個字:“虛僞。”
一副表現得我很仁慈,背地裏卻搞那麽多事。
聞聞義憤填膺:“老s批,渣男一個。”
不僅迫害自己的親生女兒,還妄想他的隊友女孩子。
方然很認真地分析:“從他和人魚女仆共謀劃這種事,我覺得他缺乏一個城主的深思熟慮,遠見,在識破我們闖入他房間後,他其實可以更加躲在背後謀劃,但他有些急躁地把我們帶去礁石灘,就像在掩蓋他不可見人的目的。”
聞聞/花五:說好的一起當學渣呢!?
當解牌出現了阻礙,可以适當問當事人對牌面的印象。
從方然的分析下,蘇菲立馬就抓到了關鍵點。
“逆位的權杖騎士。”
“快來!有發現!”搜索的人大喊了一聲。
所有人趕緊過去。
那是幾塊高矮不一岩石堆積在一起的地方,找的人指了指幾個岩石間的縫隙,說:“你們仔細聽。”
“有風聲。”
有風聲意味着這後面可能藏有一條通道。
“搬。”花五上前,其他男的也一起上前,準備出力搬動這岩石。
弱雞體力出名的蘇菲和可可只能找個不礙事的地方幹瞪眼。
這個地方離他們下來的樓梯口很近,蘇菲站久了,隐隐約約聞到了一股難聞的氣味。
不同于這裏彌漫的血腥味和人魚的腥氣,但偏偏又是蘇菲剛聞過不久。
她招呼一下可可,可可疑惑地湊過來。
“待會不管看到什麽,你都不要尖叫。”有不好預感的蘇菲先給可可打個預防針。
可可立馬雙手捂住嘴巴,瘋狂點頭。
蘇菲這才悄悄往樓梯口那邊探去。
樓梯是一條很長,人工鑿出來的石梯子,連牆壁摸上去都是非常不舒服的凹凸不平。
蘇菲一點點看過去……
一張巨大無比的魚臉擠矮得五官扭曲,卻依舊在緩慢移動前進,就好似一坨肉擠到一塊,還是灰藍色的。
早有準備的蘇菲毫不意外得到人魚城主一個眼神。
驚悚的眼神。
目睹到的可可死命咬住牙關,捂緊自己的嘴巴,眼睛卻不自覺暴露出她內心的驚懼。
确認好人魚城主移動速度後,蘇菲拉回可可,重新走回去人群邊上。
可可良久才敢放下手,聲音發抖地問:“蘇菲姐,你不怕嗎?”
蘇菲極其溫柔地說:“習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