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十年一夕未央落,不見流年不見卿

? 說不清是第幾次夢見他了,林未央也懶得去數,不太愉快的回憶充斥着滿滿的遺憾,她知道自己不該再想他,但是自我催眠永遠是徒勞。

自從遇見他開始,她就栽了好大的跟頭,傷痕累累。

這可笑的夢讓她徹底明白,自喜歡上他的那刻開始,一切不該,都是情不自禁。

搖頭晃腦的讓自己清醒,走向浴室梳洗,開始她新的一天。

鏡子裏的林未央有着明顯的黑眼圈,那是她昨夜熬夜趕稿子的結果。

她是個記者,同時也是網絡作家,每天家裏報社兩點一線,她平淡無奇的生活着平淡無奇的存在着,即使曾經在網絡上紅極一時,但紅的,不過是個筆名,沒有人知道那筆名的所屬人就是她林未央。

想到昨天看評論,有人問她是不是大美女,她笑了。

她不美,十分平凡的容貌,唯獨一雙眼睛大大的,十分動人,卻也被一副大喇喇的眼鏡遮掩住了,她有一頭烏黑的秀發簡單的綁在腦後,那是及腰的長發。

她記得,有人說,女孩長發好看,她便一直留着,直至及腰。

可是,少年不在,空負她一腔熱情。

報社好像出事了,一群人都圍在主編辦公室門口,臉上都是煩躁的情續。

怎麽了?

“小林,你怎麽才來啊!主編正在訓人呢,快過來。”同事徐靜沖她招手,她是和未央一個部門的,一起工作兩年了,每天一起跑新聞,算是同道中人。

“發生什麽事了?”她皺眉,徐靜鮮少這麽不冷靜。

徐靜将她拉到拐角處,悄聲說:“秦丘在采訪的時候把人家推進水裏去了,人家打電話投訴呢!說希望不要再有本報社記者來打擾他,他不喜歡冬泳主編氣得訓了她半個小時了。”

林未央愣了,緩過神來的時候扶了扶眼鏡,不可置信的問道:“怎麽會推到水裏!而且,這麽冷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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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快到聖誕節了,窗外一片銀白。

今年的雪下的可真大,天也十分的冷。

“可不是嘛!聽說昨天那人在公園橋邊,秦丘抓住機會上前采訪,然後……我是聽和她同行的小李說的,秦丘好像是想勾搭那帥哥,那帥哥一直對她愛睬不睬的,之後,你可以想象的嘛——”徐靜忍不住笑意,她看秦丘這個做作的女人不爽很久了。

林未央扯了扯嘴角,這種事,秦丘幹的出來。

只是——“什麽人?面子這麽大?主編能氣成這樣?

“就是那個前幾天報道的後起之秀,酒店業最年輕的總經理,唔~不知酒店業,還有房産……名字叫什麽來着?”徐靜頓了一會,恍然大悟般:“叫應流年。 ”

應流年!!

林未央剎那間大腦死機,一片空白。多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久的她不敢去算,她居然還能聽到這名字。

不過,這有什麽好奇怪的呢?她總會聽到的。比如說同學會,雖然她從來沒有參加過,她以為,她可以逃避的,可是,也只能是以為罷了。

或許,只是同名同姓,不是同一個人呢?她自我安慰着,不自覺的咬了咬唇。

“喂!你傻了嗎?”徐靜伸手在她沒有焦距的眼前晃了晃。

“啊?哦,我沒事。”她笑了笑,抓抓頭,習慣性的小動作。

“前幾天報道的?為什麽我不知道?”

“你昨天才出差回來......”徐靜無奈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除了跑新聞就窩在家裏睡覺,你知道些什麽啊。”

好吧,身為記者,居然對新報道的名人不知曉,挺丢人的,林未央吐吐舌,不好意思的笑着。

“林未央!徐靜!主編叫你們進去!”

......

無巧不成書,林未央知道,她躲不過了,逃了那麽久,終是逃不過命運的捉弄。

直到晚上回到家,她都覺得腦子空空的,除了主編的話,她什麽都不記得了。

“你們去采訪應流年,你們一直沒讓我失望過,這一次我也希望不要給我帶來壞消息。我給你們三天時間,三天後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

......

她仰頭看向天花板,神情有些黯然。

會是......他嗎?

不可忽視的狂喜和不敢面對的擔心交織着。她不是勇敢的人,年少輕狂已經過去,她做不到坦然地像什麽也沒發生過,她也做不到厚臉皮的糾纏。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依然喜歡着他,那種執念在就在內心發芽滋長。

浏覽着讀者對她小說的評論,壓抑着縷縷愁思。每次看讀者俏皮的留言心情都會好很多。

突然看到一個奇怪的評論,ID是“莫言奈何”的人,問了她一個問題。

“如果流夏想追回央落,他還有沒有機會?”

流夏和央落是他小說裏的男配與女配,央落将自己的青春都壓在了流夏的身上,可流夏對她始終于是鏡中花,水中月,可望而不可即。

就像她自己和應流年。

她并沒有用很多的筆墨去寫他們的感情,只有林未央她自己知道這隐藏的小心思。讀者往往只關注主角的情節,少有人注意配角,更何況他沒有寫央落的後來。她不知道......不知道怎麽下筆。

而這個“莫言奈何”這麽輕飄飄的問一句,一石激起千層浪,她曾渴望多少次應流年會喜歡上自己,不需要他追,只需要他轉身看看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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