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HE
回到學校,沒過幾天,就又是一年一度的情人節。雖然大家都是高三的娃,但是學習玩耍兩不誤,至少楚一已經看到好多人準備了玫瑰花還有禮物來學校的。
席翰還沒有走,楚一想到之前他有說過喜歡萌物之類的話,就去買了一個半截人那麽高的樹袋熊,然後抱着樹袋熊來了學校。一路走,就一路受到注目。來到教室,周圍的朋友都問是不是男生送給她的。
楚一當然當然不是,卻又不說是給誰送的。
結果等到上晚自習了,楚一都沒有等來席翰,發短信也不回,之前席翰也沒講他要幹嘛。
楚一心中什麽想法都冒了出來:是不是遭遇車禍了?是不是家裏面有人生病了?該不會遇到什麽危險了吧?……
總之,心裏面是什麽想法都有,最讓她難過的想法,是席翰不告而別了。
她把樹袋熊抱在胸前,靠在上面,左捏捏,右打打,心裏面好生失落。
沒把席翰等來,結果等來了被稱作是“小靈通”的同學打聽來的消息:席翰提前回去冬令營了。
楚一倒在樹袋熊上面,用頭發遮住自己快要哭出來的臉。什麽嘛,什麽都不給我講,你的消息還是通過別人,我才打聽到的。
她擡起頭,看着懷裏面的樹袋熊,一個人生悶氣。回了寝室,就把樹袋熊鎖進了櫃子裏面,巴不得永遠不看到才好。
躺在床上,楚一又是一陣翻身,動靜太大,結果被室友扔了一個枕頭過來:“楚小一,你思春啊!”
被這麽一大,楚一更是生氣,但又不想把氣撒到無辜人身上,就把枕頭給扔了回去:“睡你的去吧!”
她又摸出手機,給杜祺發短信:
[小七,他不要我啦!]
短信馬上得到了回複。
[嗯?怎麽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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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一過,“狗男女”回學校班裏休學手續,準備出去領略我國大好河山,所以杜祺根本就沒有來學校。要不然,楚一肯定晚自習都不上了,直接去找杜祺訴苦。
[他不跟我說一聲,就去參加冬令營了。]
[不可能吧。他可能是有事,所以每個你講。你別着急嘛。]
杜祺的話根本沒有排解掉楚一的苦悶。
[嗯。]楚一發過去這個音節,然後就将手機關了機。
杜祺打電話過去,結果發現楚一關機了。同一時間,也有同一個人在面臨着同樣的情況。
第二天上午上課,楚一根本就沒有心情聽老師講課,連發下來的卷子也是算算便便把答案寫上去。
想到席翰就這麽冷清的和她分手了,楚一就趴在桌子上,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中午的時候,走讀的一個女生突然抱了一束花到她們寝室來,把那一束玫瑰遞給楚一,說是門衛上看到的,就給她帶了進來。
上面有一個标簽,有着席翰特有的簽名。
這才讓楚一心情好點,但又生氣他這時候才來表什麽态。
把關了機的手機開機,結果蹦出來好多條短信:
[怎麽不接電話?]
[我手機掉了,還沒來得急給你講我去B市了。]
[親愛的,原諒我好不好?]
……
十幾條短信還有好多電話,全都來自席翰。
這時候,正好有電話打進來,楚一就吸了一下鼻子,接起來。
“終于開手機了?”席翰開口。要是他知道自己只是一天每個她發短信,就讓她這麽胡思亂想的話,他一定不會這麽幹了。
想到昨天12點了,杜祺給她打電話,質問他,是不是把楚一給甩了,席翰就像立馬飛回去,打楚一的屁股。
就這麽不相信我,嗯?
一通好說歹說,席翰終于把人給勸住了。
第二天,楚一就拿着老師給的假條,去了附近的快遞,把樹袋熊給席翰寄過去。
杜祺和魏成安走了,席翰又去參加了冬令營,留下楚一一個人,孤苦伶仃在學校準備着考大學。
事實上,楚一的日子也不是像小白菜一樣,反而過得很充實。雖然楚一曾經很學渣,但是自從被晉大神調動起了學習化學的興趣,就加入了學校的化學奧賽班,前不久剛剛參加了全國化學競賽,拿了個一等獎,獲得了加分資格。
現在她正在準備着Q大的自助招生考試。事實上是,全班基本上都在準備着差不多的事情。
A中每年能有20多人考上或者報送到Q大,基本上都是從1班出來的。
又準備了2個月,楚一順利通過了Q大在C市的筆試,然後就由楚媽帶着,一起動身前往B市參加Q大的自主招生考試。
杜祺和魏成安還算有心,特意從西藏趕回來,陪着她一起去參加考試。席翰好像也突然之間閑了下來,從楚一和楚媽一下飛機開始,他就跟在她們身邊,又是幫着拿行李,又是提前去定賓館。
趁着天氣好的時候,他還拉着楚一一起去四處逛逛,提前讓楚一熟悉B市和Q大的環境。
自招那天,天氣很好。頭天才下了雨,所以今天的天氣很好,有微風,各色花兒也都慢慢盛開,花香散在空氣裏面。
楚一很放松,她基本上沒給自己什麽壓力,本來她也就來試一試的,她把更多的精力都壓在了高考上面。雖然說事在人為,但是有的時候還是要憑借一點點運氣的。
楚一一向運氣很好,盡管自招的時候沒有盡全力,但是她還是被Q大錄取了。
雖然已經确定她被錄取了,但是根據學校的規矩,她們這群被錄取的學生還不能休息,要留在學校裏面,和普通考生保持一樣的作息時間。
楚一還好,頂多是坐在最後一排,看小說。班裏面還有不少人直接把PC、pad帶來,結果還沒玩一會兒,就被沒收了。
後來李老看着他們确實沒有一個學習樣,根本就不能給班上其他同學樹立一個榜樣,就幹脆把他們全都趕走。
班裏面還只剩下了幾個人,于是這幾個人就幹脆到了別的班去上課複習。
這下子,楚一算是完全輕松了。席翰之前該考的也都考完了。兩個人都沒事兒。于是就商量着效仿“狗男女”搭檔,一起去自助游。
當他們去到巴哈馬的時候,楚一發現席翰又消失了。這一次,她就安安靜靜的在酒店裏面等着,實在無聊了,就到游泳池裏面去玩一會兒水。
等到下午,楚一從外面玩了一圈回來,就看見席翰在房間裏面等她。
席翰先讓她換了一條裙子,然後用一條絲巾蒙着她的眼睛:“帶你去一個地方。這個地方先保密,就先把你的眼睛蒙起來。”最後給她戴上一頂帽子。
楚一能夠感覺到她被拉到了沙灘上來,然後席翰松開了她的手。
“乖乖在這兒站着,我叫你松開的時候,你才能把絲巾放下來。”席翰貼着她的耳朵說話,引得楚一的耳朵顫了兩下。
等了大概有5分鐘,或者是10分鐘?
楚一一直聽到耳邊有不同的聲音傳過來,海風輕輕的吹動着她的頭發,海浪一疊一疊打過,間或幾聲海鷗的啼鳴。
“好了,放下來吧。”不遠處,席翰的聲音傳來,楚一乖乖取下絲巾。
她情不自禁的笑出來,那個男人坐在不遠處的礁石上,抱着一把舊吉他。他的腳邊,是用貝殼擺出來的新興,裏面有她和他的名字。不遠處,正有蠟燭在一點點燃燒。
夕陽正紅,給海面撒上一層餘光。
那個曾經的大男孩抱着一把舊吉他,緩緩唱來:
“美得耀眼的大海邊
在我的眼中你比它更美
雪白的大海裏留下來你我的記憶
就算波浪離開了
也抹不去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