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反過來壓制她,所以什麽都沒說。太後的意思是全由司妍容自己做主。】

曉栩勾了勾嘴角。

這個太後還是和前世一樣護短。

她喜歡。

來到大殿,曉栩一撩龍袍,緩緩坐下。

一時之間,屬于上位者的王八之氣撲面而來,直叫底下大臣頭暈目眩差點站不穩。

艾瑪,雖然說過去的皇帝也很有威儀,但是今天這個格外吓人好嘛!

曉栩從來不是個規矩的人,直接拆了頭上冕旒丢在一旁,一頭長發随意披散在身後,一手支着下颚,一手放在翹起的二郎腿上。

姿勢換了,氣勢也變了。

那從骨子裏透出的慵懶映襯着她芙蓉之貌,更添一份邪魅。

眉眼一挑,又硬生生将這份媚意轉化為煞氣。

大臣們默默的倒吸一口冷氣。

皇上這是怎麽了!怎麽了!怎麽了!

是XO生活不和諧了嘛!怎麽看起來那麽……那麽……既誘人又駭人呢!

曉栩倒是不怕自己散了發的模樣引人懷疑。

全朝上下都知道,皇帝男生女相!很多年了!沒得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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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後宮那些男人就更不可能心甘情願被她壓在下面了。

真是一個美好的誤會。

嗯。

╮(╯_╰)╭

曉栩瞧着底下人兢兢戰戰的模樣,嘴角一揚,笑了。

“愛卿們有什麽事麽?沒事的話,別打擾朕去陪親親小美人了。當然,若是你們又想獻幾個漂亮的男子給朕,朕絕對歡迎。”

大臣們:咦咦咦?!!!

皇上今天是怎麽了?早上起來沒吃藥吧!

過去的司妍容完全是一副禁欲派,那些妃子啊侍君啊都是重臣的子女,說白了就是牽制皇帝平衡朝野的棋子,司妍容基本上都是不屑的。

如今……這、這、這色令智昏的人是誰?真的是咱勤政愛民的皇上嘛!

→_→當然不是。

曉栩喜歡美人啊,越多越好啊,多多益善啊,放着看也開心啊!

她還真打算退朝之後去把自己的後宮給輪一遍呢!

先驗貨!

眼珠子一轉,曉栩笑的更歡了。

“愛卿知道朕好男色不好女色,這後宮那麽多女人放着也是占地方。朕準備把她們全都丢出宮去。你們誰家的自己領回去啊,不用跟朕客氣。”

大臣們再一次狠狠倒吸一口冷氣,齊刷刷的給跪了。

“皇上請三思!”

曉栩冷笑,“朕當然是思過了才說的。你們這是在質疑朕的決定……還是在質疑朕的腦子?”

呃……

左相上前一步,“皇上喜愛男子亦不妨。但子嗣之事乃國之大事,還請皇上擇幾位妃子留在後宮,莫可使皇家血脈就此斷絕啊!”

曉栩彈了彈指甲,“朕不是在跟你們商量,只是在通知你們。如果那些女人你們不領回去,就不要怪朕拿她們填了禦花園。”

呃……

大将軍上前一步,“皇上,臣有一義子,頗為仰慕皇上,說是不求一個名分,但求能陪伴皇上左右。”

曉栩饒有興致的挑眉,“哦?是麽?你那義子姓甚名誰?”

大将軍臉上沾了喜色,“回皇上,他姓趙名卓遙。如今乃臣的副将。”

……

曉栩:卧槽槽槽槽!!!!系統你給老娘滾出來!!!!說好的變性【格】呢!!!!怎麽到這裏全特麽成變性【別】了!!!!!

系統擦了擦根本沒有的汗。

【請曉栩大人不要激動!其實是這樣的,你知道一個世界的劇情全都是為了服務主角。而曉栩大人穿越的世界,反射的都是你已經攻略過的。所以,整個世界的主角只有你,曉栩大人。上個世界的趙琢窈被皇甫靖弄死了,其實早就沒有趙琢窈這個人了。這個世界自行修複了BUG,現在的趙卓遙和過去的趙琢窈完完全全是兩個人,沒有一毛錢關系!】

但是,就算是這樣,原本的劇情還是沒有變。

趙卓遙,琴棋書畫吹拉彈唱針織女紅……總之什麽亂七八糟的都會,武功也很好。

他要爬上去,位極人臣,或者問鼎皇位。

這男人,自然比上輩子那個女人更難對付。

嗯,對曉栩來說是沒有差。

危險物品,曉栩向來是直接放在身邊的。

所以對于大将軍的意思,曉栩很樂意順水推舟。

“他長得漂亮麽?”

大将軍頓了頓,“雖不及絕色,但此人面如冠玉風度翩翩,世人皆道濁世好郎君。”

曉栩撩了撩頭發,笑了,“那今晚上,朕就要在龍床上見到他。”

大臣們:嘶——!!!!皇上你怎麽能在朗朗乾坤衆目睽睽之下說出這麽不要臉的話來!!!!

饒是主動開口的大将軍都免不了臉上一紅,“臣遵旨。”

左相又冒出來了,“皇上!此等以色侍君之人多為佞臣小人!皇上切不可被妖孽迷了心去!”

曉栩眉梢一揚,笑的風情萬種,“朕膚淺。朕好色。有意見麽?”

呃……

大臣們:……昏、昏、昏君!!!!

曉栩長袍一甩,站起身,“朕說的話就是規矩!別在朕面前搬什麽祖宗家法!也別跟朕提什麽綿延子嗣!惹朕不高興……朕要你們所有人都斷子絕孫!不信的話……便試試吧。朕随時恭候。”

曉栩走了。

留下一衆嘴角直抽抽的大臣。

總覺得皇帝陛下有哪裏壞掉了。

_(:3)∠)_

話說,她哪來的底氣說什麽“要你們所有人都斷子絕孫”?

兵馬在大将軍手裏,權柄在左右丞相手裏,這個小皇帝的實權根本不大,她憑什麽?

→_→就憑她跺一跺腳就能讓整個國家都陷進地心裏去!

其實要說斷子絕孫,皇甫家把唯一的兒子送進宮,可不就是斷子絕孫了?

當年若不是太後用皇位保證此事絕對不耽誤皇甫家傳宗接代,就算再怎麽忠于皇上,皇甫家也不會那麽缺心眼把唯一的兒子送去給另一個男人。

不過,為什麽不耽誤皇甫家傳宗接代?

太後難不成還想給皇甫靖找其他女人不成?

還是說有個不為人知的公主存在?

其實皇甫家的家主,也就是那位左相,已經暗戳戳的懷疑過另一個可能性。

皇帝莫非……咳咳。

可是,之前的司妍容可不知道這麽一茬。

左相把唯一的兒子嫁給她,這代表什麽?

代表沒有後顧之憂!

唯一能沒有後顧之憂的方法,便是取而代之自己做皇帝!

想當然,司妍容更加不待見皇甫靖和皇甫家了。

曉栩也不待見皇甫靖,她準備先去見其他人。

比如說……當年的萼貴妃。

作者有話要說: →_→男寵!寵!好多男寵!→_→咳,咱是正經人,嗯。

☆、腹黑帝王

過去,皇帝十天半個月都不入後宮一步,好些男的們女的們連皇上長啥樣都沒見過。

當然,萼貴妃是個例外。

背後有右相和将軍府兩大勢力撐腰,皇帝起碼個把月會去看他一次。

問題是,三天前皇帝才來過啊。

突然來的辣麽勤快,萼貴妃宮裏頭上上下下都特麽癫狂了!

萼貴妃本來懶懶散散躺着,小日子過的特別舒坦,一聽皇帝來了簡直要掀床單!

然後,曉栩就被攔在寝宮外間了。

說是,萼貴妃要整理容姿,貿貿然見她怕污了那雙狗……咳,龍眼。

曉栩面無表情的摩挲手裏的杯子。

女人就是麻煩!

系統覺得,此刻它應該保持緘默。

下一刻,曉栩決定收回剛才的話。

……

男人就是麻煩!

摔!

真摔了。

蒲柳之姿還是那個蒲柳之姿。

如果忽略他拔高的身段,平坦的胸部,凸出的喉結,還有目測不到隐藏在衣袍之下的【哔——】……的話。

曉栩一杯子就給砸過去了!

能躲麽?

萼貴妃的腦子一瞬間閃過這個念頭。

不,他是蒲柳之姿,絕壁不能躲。

嗯。

曉栩讨厭什麽樣的貨色?

……好吧,她讨厭的貨色挺多。

眼前這只!

手攪着帕子!一雙含情脈脈水汪汪欲語還休的桃花眼!小身段一扭一扭的人!

特!麽!是!誰!

媽蛋這活脫脫就是一只白蓮花受啊!

(╯‵□′)╯︵┴─┴

誰不知道白蓮花切開特麽都是純黑的!

(╯‵□′)╯︵┴─┴

不對,重點不在這裏!

誰來告訴她!兩只受放在一屋子裏!能!做!什!麽!

……

咱們來打牌吧!

系統:_(:3)∠)_

萼貴妃小帕子掩在嘴邊,驚慌失措的看着曉栩,“陛下,可是臣妾做錯了什麽?”

曉栩差點把昨天吃的也給吐了。

上輩子看到于蕊那副德行已經讓她惡心的不行。

這輩子竟然要看到一只雄的玩這套!

蒼天無眼啊!

等等。

她就是那個“蒼天”好像。

╮(╯_╰)╭

淡定。

定。

嗯。

曉栩上上下下打量這個看似弱不禁風的男人。

也就是看似啊……

将軍府出來的男人。

要說上輩子,于蕊是個嬌滴滴的女兒家,不舞刀弄槍也正常。

可是這輩子,這個于睿……怎麽可能真的那麽娘炮那麽嬌弱?

畢竟,将軍府不可能從小皇帝出生就知道她喜歡男人啊。

對于這個嫡親的兒子,自然文的武的——特別是武的——都會悉心教導才是。

小樣!裝的還挺像!

曉栩眼珠子一轉,笑的特別陰險,“愛妃啊~~~~~~~”

這次換萼貴妃惡寒了。

媽蛋這狗皇帝從來沒這麽看過他叫過他好不好!

是啊,從前的司妍容秉持着“我是皇帝,我是男人,我絕壁不是女人”的方針鞭笞自己,一言一行都特別刻板。

真讨厭。

嗯。

眼見萼貴妃那副恨不得把她丢出大門外的表情,曉栩笑的更開心了。

甚至,曉栩纡尊降貴,走過去,特別溫柔的牽住他的手。

使勁摸!

萼貴妃深吸一口氣,強忍住把她甩開,順便摁地上踩兩腳的沖動,臉上連忙挂起了羞怯又滿含期待的笑容。

系統:……你們惡不惡心!

曉栩:習慣就好。╮(╯_╰)╭

“愛妃你皮膚真好啊!摸起來特別有手感!”曉栩吸了吸口水。

萼貴妃嘴角一抽。

誰來告訴他,怎麽三天沒見,皇帝特麽就被鬼附身了!

→_→習慣就好。嗯。

“愛妃啊,你手上握劍練出來的繭子也很好摸啊。”曉栩笑容依舊溫柔的一塌糊塗。

萼貴妃渾身一震,随即軟軟笑了笑,“臣妾是将軍府的兒子,自然會些簡單的拳腳。只盼陛下莫要嫌棄臣妾這一身粗糙皮肉。”

簡單的拳腳?

當曉栩是吃素的麽?

萼貴妃身上其他地方可是細皮嫩肉的很。

唯獨這雙手,無論怎麽樣養都養不回沒有瑕疵的模樣,因為他握劍已有十餘年,可見手上的繭子有多厚!

要說平時,司妍容可不會和他靠那麽近,更不會牽他的手。

萼貴妃本來對這個皇帝已經是放松警惕了,知道她絕不會動自己。

如今……

瞧瞧那人滿臉淫邪的猥瑣笑容!

謀殺皇帝的罪名……呃,打昏可不可以?

他是皇帝的“小老婆”,其實自打進宮起,他就已經有了“獻身”的準備。

俗話說的好,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總之,萼貴妃過了好幾年清靜日子,關于自己的貞操問題……已經完全不是問題。

這時候,皇帝不知道發什麽瘋突然對他感性趣了。

這個……到底是從還是不從呢?

萼貴妃好糾結。

那廂,曉栩已經順着萼貴妃的手指一路摸到他的手肘,順便掀開他的衣袖。

“啧啧啧啧,看這細皮嫩肉的……嘿嘿嘿嘿,小美人,朕會好好疼愛你的……”

萼貴妃再也維持不住那張白蓮花的臉了。

皇上,有病得治,真的。

“來來來,咱們來切身體驗一下什麽叫白日宣淫。趕緊的,朕一會還要去看另一個小美人呢。”曉栩邊說,邊把人往床上帶。

萼貴妃的嘴角止不住的抽啊抽,費了多大的力氣才克制住一巴掌糊上狗皇帝腦袋的沖動!

扯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萼貴妃一副欲迎還拒的模樣,“陛下你別急啊,讓臣妾來伺候你。”

曉栩睨他一眼,“朕怎麽不急?朕要趕過場呢!争取一天禦十男!嗯!”

萼貴妃的笑僵在臉上,最後幹脆面無表情。

實在玩不下去了!

還一天禦十男呢!

看你這小身板到底挺不挺得住!

就算真一天禦十男……你特麽肯定是早!洩!

曉栩順手一拉,把萼貴妃往床上一推,然後爬上床。

萼貴妃躺在床上,莫名的眨了眨眼。

總覺得……皇帝……好像……并不是想做那件事的……樣子?

嗯,沒錯。

曉栩并不想暴露身份。

可是,“寵幸”宮妃的法子,她有很多啊。

曉栩往懷裏一摸,摸出……一副牌。

是的,牌。

“來來來,朕教你打牌,誰輸了誰脫一件衣服!”

萼貴妃:……

好吧,總比失身強!

曉栩撸起管子,盤腿坐在床上,真是……一點形象都沒有!

萼貴妃已經淡定了。

只要不是事關貞操,其他事還有什麽不淡定的!

其實勝負這回事,大家早知道結果了。

就連萼貴妃也知道,橫豎脫衣服的都是自己!

嗯,很有覺悟嘛!

曉栩一手支着頭,津津有味的欣賞美人脫衣。

要說這種游戲,還真是古代玩着有趣。

嗯,因為可以脫的衣服多,種類也多。

玩了三局,萼貴妃只剩下一件單衣,當然,下頭的一件沒少。

曉栩長袖一掃,眉眼一擡,萬種風情凝聚在一雙黑漆的瞳眸裏。

她嘴角一勾,邪肆一笑。

“愛妃,下回你可多穿一點。三兩下就剝光了……便沒有情趣了。”

萼貴妃看着她,驀然怔住。

司妍容長的好,明媚如驕陽,外加曉栩自身不可忽視的氣勢。

正可謂是,豔如桃李,靡顏華貴,天姿絕色。

萼貴妃想,眼前這人,才是适合被壓在下面的。

曉栩對他眨了眨眼,又是一笑。

“萼貴妃,瞧朕瞧傻了?被朕的美色迷住了?想……要我?”

萼貴妃猛的倒吸一口冷氣,反應極大的向後一退。

可惜兩人相對坐在床上,根本退無可退,自己一頭就給撞床柱子上了!

曉栩以袖掩唇,大笑出聲。

“沒想到萼貴妃如此純情呢!方才還說要伺候朕,你這般模樣,還真不知到時候誰伺候誰呢!”

萼貴妃咽了一口唾沫,也不管自己頭上是否被撞出傷來,只怔怔的看着眼前這人。

活的。

不,他想表達的是。

活色生香。

過去的司妍容什麽事都藏在心裏,叫人摸不透,生怕一時不慎惹惱了她。

可是眼前的人,笑容是活的,眼神是活的,調戲人的姿态也是如此的鮮活。

她剛才說對了。

他想要她。

美色當前,他又是個正常的男人。

在男子正當接觸情|事的年紀,他已被送進宮了。

除了皇帝,他不能接觸別的男男女女,更別說是那檔子事。

除了皇帝,他還能要誰?

不,不是他要皇帝,而是皇帝要他。

也許,可能,那檔子事……也不是想象中那般……不可接受吧?

哎,這人倒是被曉栩迷得七葷八素,連貞操問題都撇下了。

怎奈……皇帝壓根“不行”啊!

曉栩突然将手裏的牌一攤,跪在床上,一點一點向他蹭過來。

那一刻,萼貴妃其實很想直接攬了這人的腰身,讓她倒在自己懷裏。

……果真是禁欲太久了麽!

不,他不知道,曉栩穿越過無數個世界,對于人心的掌控可謂是爐火純青。

她很清楚如何叫人為她神魂颠倒。

不過十幾秒鐘,萼貴妃卻好像感覺過了好幾個時辰。

曉栩磨磨蹭蹭,終于蹭到他跟前,一手壓着他的肩膀,一手探過去,摸上他的後腦。

女子馨香極淡,卻根本不容他忽視。

長發掃過他的臉頰,那種細微的癢……一直癢到他心坎裏。

曉栩微微垂下眼,與他擡起的眼正好相對。

她勾了勾嘴角,眉眼溫柔。

“……疼麽?”

萼貴妃整個人都魔怔了。

如墜雲端的飄忽感。

面前這人,容姿端麗,身形嬌小,吐氣如蘭。

只要他一伸手,便能将她完全納入懷中。

但是,她是皇帝。

他有任何不軌的行為,她随時都能叫他人頭落地,甚至罪連九族。

……他還是做了。

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伸出的手。

當回過神來,這個人……這個九五之尊,正倚在他懷裏,睜着一雙如墨的大眼,迷茫的看着他。

他不知道此刻自己在想什麽,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麽。

他只是,不舍得放開。

曉栩眉梢一揚,笑了,“愛妃這可是在投懷送抱?”

萼貴妃的手顫巍巍的去摸曉栩的臉蛋,呼吸都錯亂了。

投懷送抱的你是啊……陛下。

當時于睿的腦子裏有一個念頭。

在這世上,可有人能抵抗此人一颦一笑?不為其迷惑?

明知道不可以,明知道該停下來,可是他的手就像黏在她臉上一般。

好像一旦抽離,便會有撕肉之痛。

曉栩眉眼彎彎,似乎很是享受。

嗯,是摸得挺舒服的。

萼貴妃在克制自己,他怕再這樣下去,會不管不顧,将人……壓倒在榻上。

曉栩将頭抵在男人肩上,眼眸半阖,笑容妖嬈。

素白的手挑了挑男人僅剩的單衣。

“愛妃,可要繼續玩下去?再玩……你便要在朕面前裸裎相對了。”

真好笑。

方才,不過幾刻鐘之前,于睿恨不得立刻把人打包丢出宮去。

如今。

他想的。

他願意的。

再對我笑吧,讓我為你沉迷吧,哪怕當真雌伏于你身下,我……也願。

灰姑娘的魔法是有時效的。

時間一到,所有一切都會回歸原位。

只等……“鐘聲”敲響。

“皇上,該用午膳了。”

魔法解除。

曉栩笑着推開他,攏了攏自己根本不怎麽淩亂的衣衫,看都沒看萼貴妃一眼,兀自下了床。

于睿下意識伸手去拉,但手伸到一半硬生生停住。

他這是怎麽了?

曉栩回眸看他一眼,“萼貴妃今日伺候的不錯,朕重重有賞。”

萼貴妃渾身僵直的看着她。

原來,她還是和過去一樣,讓人摸不透情緒。

剛才那番戲玩,只不過是做了個樣子,做出她“寵幸”他的樣子。

其實,過去皇帝到他宮裏,很多時候兩人也不過是在床上相對無語的坐上小半時辰。

早該習慣了,不是麽?

所謂的恩寵,全都是假的。

他本就知道,知道了好幾年,不是麽?

怎麽就……那麽難受呢?

而且他還知道,今日之後,後宮的僵局會被打破。

以往在後宮似乎雨露均沾,實則誰都沒碰的現象,從他開始……變了。

想清楚前因後果,于睿止不住發冷。

她是多讨厭他,才會将他直接推到風口浪尖。

皇帝第一個寵幸的男人。

呵呵……真是好大的恩寵!

曉栩摩挲着下颚,瞧着床上的男人一副被吃幹抹淨後始亂終棄的模樣,惡劣的笑了笑。

“記得多給萼貴妃備些紅糖水。這種事,事後可要小心這些。若是磕了碰了病了,朕可要心疼死呢。”

萼貴妃一震,擡頭看他,無力的扯了扯嘴角,他在床上呈跪姿向曉栩叩首。

“多謝皇上垂愛。”

曉栩擺了擺手,“回宮。”

萼貴妃依舊跪伏在床上。

“恭送皇上。”

作者有話要說: →_→好像……有點對不起萼貴妃→_→話說→_→如果是皇帝的話……能NP嘛!姐忍不住!那麽多男人!美男!

→_→哦,關于稱呼的問題,因為曉栩這個皇帝是“男人”,所以如果要娶男人的話,封妃就是XX妃,就像皇甫靖是皇後→_→其他品級低的男人是侍君,就跟通房丫鬟似的

☆、腹黑帝王

用過午膳,曉栩去禦書房走了一遭。

不管是司妍容還是皇甫靖,做皇帝都做的何其窩囊。

瞧這些明顯摻了不少水分的奏折。

曉栩笑了笑,毛筆蘸上朱砂,狠狠的在奏折上畫了一個巨大的叉。

一本又一本,不一會,地上就丢了一堆被蹂|躏過的紙張。

“錢永。”

站在門口的錢總管連忙低着頭走進來,“陛下。”

曉栩指了指地上的一堆廢紙,“把這些挂議事殿屋檐下頭,明天等大臣們親自去取。有份的給朕老老實實跪在外頭,沒份的放進來。”

錢總管一愣,随即去撿那些混在一起的奏折,“遵旨。”

撿了幾張,錢總管手突然一抖,“陛下,其中有右相和将軍的……”

曉栩彈了彈指甲,揚眉一笑,“怎麽?朕說的話不頂用了?還不如右相和将軍說話的份量重?”

錢總管腦袋上燈泡“叮”一下亮了!

陛下這是要徹底整頓朝堂了!

艾瑪真是讓人老激動了!

多少年了,錢總管自司妍容出生起就照顧她,看着她步步為營小心翼翼,做什麽都要反複推敲,不管笑還是哭,都是計算之後的結果。

如今……如今,陛下終于準備大展拳腳了!

錢總管興奮的老臉通紅,抓着奏折的力道可不小。

哼!這些破紙都是陛下嫌棄的!他當然也一起嫌棄了!

朱砂。

誅殺。

曉栩叫系統把那些被壓下來的奏折傳過來,笑容特別……特別溫柔可人美麗善良,好似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啊……嘶。

前些日子皇帝選妃,當然,不是她自願的。

皇帝選妃多大的事情,耗用的人力物力財力更是不用說。

只不過,在這段時間裏,因為這件事,很多奏折都被硬生生壓下去了。

天災人禍。

其實,說到底,還是人禍。

雖說自然災害不可避免,但只要提供足夠的錢財物資,抵擋和減災還是可以的。

不過呢……

曉栩眯了眯眼。

原來在這人眼裏,皇帝讨小老婆,比千萬百姓的性命重要那麽多。

既然,他們如此忠心耿耿。

那麽,皇帝讓他們去死……他們也會高高興興的自己找根繩上吊吧?

殺人,對曉栩來說,那不過是茶餘飯後的休閑娛樂罷了。

他們自己找死,她不介意順手遞上一把刀。

入夜,曉栩回宮用晚膳。

……

嗯?

等等。

床上多出來一坨是啥?

曉栩的思維停頓了那麽零點一秒。

哦~對了,她是說要趙卓遙在龍床上等她是吧?

真自覺!

趙卓遙穿的極少,但并不顯得輕浮,領口微微敞開,露出裏頭訓練得當的肌肉。

他跪在床上,見到曉栩,立刻兩手貼在床上,恭恭敬敬的叩首。

“參見皇上。”

曉栩揮了揮手,“等久了吧?過來。”

趙卓遙頓了頓,擡起頭,一雙眼清靜平和,颀長的身子亭亭玉立,氣質斐然,顯得格外有傲骨。

曉栩摸着下巴笑了。

男人和女人到底是不同的。

而且這個男人不是上輩子那個趙琢窈,被世界用來補齊劇情的話,實力絕對是能夠和主角——也就是曉栩——相抗衡的。

哦,單指腦子。

不對,就算是腦子,世界也不可能真的補足一個能和曉栩抗衡的人來。

這個男人的心思,整個後宮的男男女女加起來都比不上。

趙卓遙不卑不亢的起身,攏了攏衣衫,不經意的撩過發絲,對曉栩微微一笑。

“陛下可要用膳?卓遙來伺候吧。”

曉栩坐在小榻上,直勾勾瞅着他。

她是知道趙卓遙的野心,為了野心啥事都做得出來。

可是,她不信這男人會甘心被另一個男人壓。

他骨子裏的驕傲,對比上輩子的趙琢窈就知道,有過之而無不及。

最後趙琢窈是被她活生生逼的走投無路才去賣身的。

可是眼前這個人,曉栩就是知道,他就算走投無路,也肯定會另辟蹊徑。

曉栩笑了笑,沒說話。

趙卓遙依舊坦然自若,垂首站在曉栩身邊,從姿态到笑容無一不完美。

完美。

即是假象。

錢總管、小寧子和小舒子一直都是負責曉栩日常生活的,三人來來回回端了十幾碟菜。

小寧子當着曉栩的面每一碟夾一筷子出來試吃。

曉栩很想告訴他,全天下的毒|藥加起來都別想傷到她一根毫毛。

不過,……哎,做皇帝真特麽可憐啊。

曉栩裝模作樣的傷春悲秋幾秒鐘,拿起筷子……夾肉。

錢總管自問伺候皇帝近二十年,咋就不知道這位那麽……挑食?

曉栩右手執筷,左手突然握住一旁趙卓遙的手腕。

在這種情況下,趙卓遙竟然放棄所有戒備動作,好似一個真的十分柔弱且不會武功的人。

曉栩不着痕跡的勾了勾嘴角,手上用力把人拉過來。

“坐下來陪朕吃。”

趙卓遙乖順的坐到她身邊,“多謝皇上。”

曉栩咬着筷子,凝望男人的側臉。

……真特麽好看!

用現代一句話來說,明明能靠臉吃飯!這貨偏偏要靠腦子!

曉栩想了想,上輩子的趙琢窈是想做官來着,做不了官才去勾引皇帝。

那麽這輩子,這個趙卓遙恐怕就是被大将軍拖進宮的!

為什麽?

為了于睿?

于睿進宮是司妍容欽點的。

把女兒嫁進宮是無上榮耀。

可是兒子……那就是恥辱!

右相和大将軍,應該不會輕易咽下這口氣吧?

不過,他們以為,趙卓遙是好控制的人?

反過來咬他們幾口都不知道!

說好聽點是義子,說難聽點,就是于睿的擋箭牌,他們的棋子,或者說……養着的一條狗。

但是,在這個環境下不動聲色的趙卓遙,心思如何深沉啊。

曉栩摸了摸下巴。

唔,要是真把趙卓遙收進宮了,那麽皇甫靖就別想安安生生的過日子了。

沒準命都被他玩掉。

唉喲,後宮人太多好像真不是什麽好事啊。

趙卓遙見曉栩只看着他走神,回頭對她笑了笑。

笑容很淡,但是極溫柔。

眸色很淡,但是極專注。

好似……眼中只有她一般。

曉栩垂眸一笑,擡起趙卓遙的下颚就吻了上去。

美色當前!

主動送上門來的!

不吃是傻子!

趙卓遙睫毛一顫,沒有任何動作。

他自然不會甘心被一個男人壓下。

他自問有的是辦法叫皇帝碰不了他。

但是,他需要皇帝的寵愛。

不是寵,是愛。

所以,他早就準備好要犧牲一些色相。

他是個男人,何必和女人一樣斤斤計較,被摸幾下親幾下,大不了,等到他手握重權時,再向皇帝讨回來。

只不過,似乎,和他所設想的,有些不一樣了。

皇帝的唇很軟,很熱。

她的吻很輕,很柔。

唇瓣貼在上頭不過幾秒鐘,退開時,她還在他唇上舔了一下。

滿嘴肉味。

可是很奇怪,趙卓遙似乎自動屏蔽了那股子肉味,反而另一種味道格外清晰。

她的體香。

這個吻,他不讨厭。

不僅僅是不讨厭。

她給予的力道,如同隔靴搔癢,不帶絲毫情|欲,如一片羽毛掃過。

很舒服。

是從心裏頭透出來的舒服。

趙卓遙斂了斂眸,有些迷茫。

怎麽會,被一個男人吻了,竟讓他感到……似乎被溫柔的安撫了,心都靜了下來。

曉栩沒再看他,安靜的吃肉。

人性這東西是很神奇的。

就像,大人安撫小孩,會親吻他們的額頭。

嗯,情人之間安撫對方,有時也會親吻額頭。

但是,親密|愛人安撫對方,親吻最有效的地方,是嘴唇。

有些人會覺得,接吻比上床更加親密,好像接吻這個行為,是在碰觸對方的靈魂。

越是心思細膩的人,接吻的作用便越深。

趙卓遙想反過來攻略她?

那就試試吧!

趙卓遙還在晃神,模模糊糊的看到自己面前的碗快要被人裝滿了。

“陛下?”

曉栩睨他一眼,“多吃點菜,別吃肉了。看你胖的,女人的胸部都長出來了。”

說着,順手摸了一把男人的胸肌。

趙卓遙:……

這皇帝是他聽說過的那一位麽?

事先他聽說皇帝不好色,無論男色女色,所以他進宮時很放心。

如今……這一臉流氓樣的人是誰?

趙卓遙不可避免的考慮了之前于睿考慮過的問題。

弑君……可以麽?

面上,趙卓遙笑容得體,眉眼溫和,“多謝陛下。”

又挑食,又好色,又無賴……

趙卓遙吃着碗裏綠油油的菜,有些頭疼的想撫額。

曉栩把滿桌子的肉都吞進肚裏了。

看的一旁的人一愣一愣的。

怎麽辦到的!

十幾碟呢!

還有湯呢!

皇上你肚子裏是有另一個宇宙嘛!

就連趙卓遙光吃菜,沒幾口就吃不下了。

皇上,你還真是與衆不同啊……

曉栩揮了揮手,叫人把東西扯下去,順手關門拉燈……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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