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回頭,曉栩咧開嘴
“嘿嘿嘿嘿……”
趙卓遙:……
現在弑君……來得及麽?
“美人啊,你來之前應該已經洗白白洗香香了吧?”曉栩特別猥瑣的搓手。
趙卓遙真的、真的、真的控制不住抽搐的嘴角。
“回陛下,草民已沐浴更衣過。”
曉栩抓着男人的手,好一通亂摸,“嘶,真滑,真軟。”
趙卓遙:……
忍!
“以後在朕面前不用自稱草民,稱‘我’就可以了。朕怎麽舍得美人輕賤自己呢?”
說着,曉栩擡起趙卓遙的手,重重親了幾口。
趙卓遙:……
再忍!
曉栩突然停下,擡頭看他,“可是,朕沒有沐浴過,怎麽辦呢?”
趙卓遙眨了眨眼,“陛下可是要……我來伺候?”
曉栩湊近他,雙手攬上男人的脖子,唇瓣摩挲他的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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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卓遙身子一顫,下意識伸手,不知是想摟住她還是推開她。
曉栩眼眸半阖,眼中盡是妩媚,“莫非,美人嫌棄我?你來聞聞,臭了麽?”
趙卓遙呼吸都快停滞了,低頭看着這個比自己矮上半個頭的年輕帝王,不知該說什麽。
曉栩将身子貼的更緊,側過頭,将自己白皙的頸項湊到男人唇邊。
“聞聞,臭了麽?快呀……”
溫香軟玉。
趙卓遙有點恍惚,這四個字怎麽能用來形容一個男人、一個帝王。
臭了麽?
這只是一句玩笑。
這具身體是女子,自然有女子的體香。
明明不濃郁,卻熏得趙卓遙有些頭暈。
他的手,已經搭上了曉栩的後背。
曉栩默默的嘆息。
男人啊……都是一樣的。
“美人?”
趙卓遙猛然回神。
“陛下……陛下怎會臭呢?陛下高潔貴雅,不染脂粉也自帶三分異香。”
曉栩擡頭,雙眼冰冷。
“趙卓遙,愚弄帝王,欺君可是重罪。”
趙卓遙一怔。
帝王的脾氣,比這天還要莫測。
果然是,伴君如伴虎麽?
趙卓遙剛要跪下謝罪,曉栩突然又笑了。
她的唇輕輕掃過男人的臉頰、下巴,然後含住男人的唇。
“與你開玩笑的呢。朕如何舍得罰你?”
趙卓遙的心情……簡直就跟坐過山車似的!
……過山車是啥?
曉栩随意舔了他兩下便松了手。
“往後你有話直說,莫用那些迂腐之詞來讨好朕。今日你剛進宮,又等了朕半天,應該早就累了。先去睡吧。”
趙卓遙疑惑的看着她,“那麽陛下呢?”
曉栩撩了撩發,在燭火的映照下,瑰麗的眉眼如同一幅山水畫。
“朕去沐浴。……不然一會熏死你。”
直到年輕的帝王消失在眼前,趙卓遙都沒反應過來。
她方才……是在與他調情?
簡直……要命。
曉栩沐浴出來時,趙卓遙正斜倚在床上,專注的看着她方才離去的方向。
玩深情?
玩的過她麽?
曉栩脫掉外袍,踢掉長靴,直接進了床內側。
過去的司妍容是不會和男人靠的太近的。
為什麽?
因為她矮啊!
她是個【正常】女性!
身高大概……一米六多?
和【正常】男性站在一起絕壁會穿幫!
“陛下,卓遙當真可以留宿龍床麽?”
曉栩坐在床上,望了他片刻,……伸手剝他的衣服。
趙卓遙眼眸一凜。
掀了他一件外衣,曉栩袖風一掃,殿中燭火全滅。
趙卓遙心中吃驚,他竟看不出這個帝王內力的深淺。
曉栩勾了勾嘴角,一手攬住男人的腰,直接接觸他裸|露的肌膚,順手将他壓倒在床。
“陛下……”
“睡吧。”
“……”
趙卓遙發現,自己真的看不懂這個人,完全看不懂,一絲一毫都看不懂。
曉栩如同小動物一般,手腳蜷縮着窩在男人懷裏,似乎在尋求安慰。
會心軟的。
如果趙卓遙知道自己懷裏的是個軟綿綿的小姑娘,一定會心軟。
但是,就算他以為這是個男人又怎樣?
一樣會心軟的。
在熱水裏浸泡過的身子微微泛紅,難辨雌雄的臉龐美豔不可逼視。
雙眼阖起的皇帝,看起來這麽脆弱,這麽無害。
他只要伸出手去。
殺她?
還是……抱她。
趙卓遙似是自嘲的笑了一聲,閉上眼時還在想,若懷裏這個是女子,恐怕……他是不可能做柳下惠了。
曉栩在黑暗中睜開眼,将男人摟緊了些。
就算是男子,也一樣讓你……做不了柳下惠。
作者有話要說: →_→這一卷→_→不會惡搞了→_→因為我要對美男負責!→_→你們以為我是女主控嘛!我是男主控!純的!被虐的都不是我的愛!怎麽死都不心疼!
→_→好糾結,到底要不要NP呢_(:3」∠)_
☆、腹黑帝王
兩人抱着這麽睡了一夜,竟然意外的睡眠質量都很好。
曉栩是沒心沒肺到哪兒都能睡。
趙卓遙倒是頗驚奇。
抱着小皇帝睡覺怎麽會那麽舒服?
從身體一直舒服到心裏去。
唯一讓曉栩感到憋悶的是,她丫的裹胸布連睡覺都不能拿下來!
昨天洗澡的時候她檢查過了。
……
往事不堪回首啊,都別問了,鬧心!
睡的再舒服,也是要去早朝的。
不,該換個說法。
她要去虐人!
趙卓遙躺在床上,眼神還帶着惺忪,望着從自己身上翻過去下床的皇帝。
小小的身子靈活的翻身,那模樣還挺可愛的。
錢總管領着小寧子小舒子進來伺候曉栩梳洗更衣。
趙卓遙眨了眨眼,腦袋清醒了幾分,也跟着下床。
“陛下,讓卓遙伺候你吧。”
曉栩睨了他一眼,眸中帶着調侃,嘴唇一勾,似笑非笑。
錢總管手上頓了那麽一刻,默默的給小寧子小舒子打了手勢,不動聲色的退後兩步。
他可是個人精,一瞧便知道皇上對這位趙公子……咳咳。
趙卓遙朝曉栩微微一笑,接過錢總管手上的龍袍,來到曉栩身後,細致的将袖子套上她的手臂。
趙卓遙突然發現哪裏不對勁。
眼前的帝王,比他矮了一個頭。
昨天明明是半個頭。
趙卓遙的視線下移,移到曉栩的腳上。
好像……知道了一個帝王的小秘密。
趙卓遙不是沒有懷疑的,嬌小柔軟的身子,還有這個身高……簡直就像一個女子。
可是……
除了身材之外,曉栩從裏到外沒有哪裏像個【正常】女人的!
曉栩将頭微微後仰,靠上男人的肩。
這個姿勢看起來,曉栩整個人似乎都偎進了男人懷裏。
趙卓遙望着她漆黑無垠的雙眼,一時怔愣。
曉栩沖他調皮的眨了眨眼,指了指自己腳下,然後一根手指抵上男人的嘴唇,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是叫他不要把自己身高的秘密說出去。
這般親密的行為,就好像是……新婚夫婦一般。
在外人眼裏,他可不就是皇帝的新婚妻子……不,是妾。
抵在男人唇上的手指很軟很細,一點都不像是粗漢子的手。
他一瞬間有個沖動,把這只軟綿綿的手握在手心,細細把玩。
曉栩收回手,又對他笑了笑,眉眼彎彎,姿态柔順。
趙卓遙的呼吸亂了一拍。
這時候,曉栩卻退開了身。
溫熱的體溫消失的幹幹淨淨。
趙卓遙莫名感到有些冷。
深呼吸幾下,他又繞到正面,給曉栩系上腰帶。
不,更要命了。
豔若驕陽的臉近在咫尺,他一低頭就能吻上她的額頭。
她頭上是淡淡的皂角混合着花香,又是讓人感到心神愉悅的味道。
他伸手,将腰帶纏上時,不可避免的做出了環住她腰身的動作。
呼吸又亂了。
她的腰很細,一只手就能整個環住。
束腰時,他幾乎可以精确她的尺寸。
曉栩突然輕輕笑了,擡頭看他。
“美人輕點,朕很癢呢。”
趙卓遙手一顫。
他也很癢。
心癢。
曉栩又笑了笑,靠在男人身上蹭了蹭。
“美人你靠朕那麽近,朕會把持不住的。來,頭低下來給朕親親。”
趙卓遙不自覺的吞咽口水,依言微微附身,将唇送到帝王面前。
曉栩眉梢一揚,一手捏住趙卓遙的下颚,張嘴朝他下唇咬了過去。
趙卓遙吃痛,卻沒有動。
這種痛,對男人來說,對有了欲念的男人來說,是撩撥。
曉栩眼眸一眯,退開身,拇指摩挲他的下唇。
“朕蓋了章的,你可不能再給別人碰。”
趙卓遙抿了抿唇,感受那裏傳來令人心悸的疼痛。
“陛下,卓遙的一切都是陛下的。怎麽可能再有別人。”
曉栩嘴角一勾,不置可否。
長袖一甩,頓時從柔軟的少女變為雷厲風行的帝王。
淡淡的瞥了趙卓遙一眼,“後宮你可随意行走,若有人對你不敬,回頭朕給你出氣。”
趙卓遙默了默,緩緩向曉栩跪下,“多謝皇上。恭送皇上。”
曉栩一手負背,身姿挺拔的走了出去。
哪裏像個女人?
一言一行一舉一動,比男人還要男人。
趙卓遙活了二十個年頭,也沒見過誰比這個少年帝王更有威儀更有氣勢的。
手不自覺的撫上下唇。
帝王之愛,哪裏可信?
後宮裏的男人背後都有勢力。
後宮裏的男人平時閑的無聊。
嗯,綜上所述,曉栩一天睡了兩男人,其中一個在龍床上過了一宿的消息,一夜之間便傳遍宮裏宮外。
來上朝的大臣們想啊,今天皇帝肯定會好好嘉獎大将軍一番,畢竟兩男人都是他兒子嘛。
他們抱着八卦的心态上朝。
喜滋滋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大難臨頭了!
所以一到議政殿外頭,所有人都傻了。
今天的錢總管底氣特別足!特別特別足!特別特別特別足!
端着架子,重重咳了幾聲清清嗓子,然後把曉栩的話一字不漏的重複一遍。
擲地有聲!
可解氣可解氣!
大小官員們都把視線轉移到右相和大将軍身上。
皇帝的岳父都要跪?真要跪?真真真要跪?
大将軍冷冷哼了一聲,“翅膀硬了,做事都不經過大腦了!明目張膽落大臣的面子,他也不怕君臣離心!”
後頭的人都噤若寒蟬。
有些話,大将軍能說,他們卻連附和都不成。
“朕的翅膀就是夠硬。大将軍有意見?君臣離心?你也知道朕是君!你是臣!違抗聖旨!大将軍的翅膀看來比朕的還要硬啊!”
啪——!
話音剛落,大将軍竟然雙膝一軟,重重砸在地上!
大臣們都驚呆了!
真正驚呆的是地上跪着的這位。
皇帝的用內力發聲,已經震的他幾乎耳鳴。
後來就感覺一陣勁風朝他襲來,根本沒來得及反應,雙膝就是一陣撕心裂肺的痛。
跪在地上,大将軍頓時後怕的驚起一身冷汗。
小皇帝要殺他,絕對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曉栩低沉詭谲的笑聲響起。
“要膝蓋……還是要命?”
然後只聽“啪啪啪”……咳咳,嗯,就是“啪啪啪”一陣響,大臣們一個個跪在殿外,抖得跟篩子似的。
被放進去的官員們都免不了摸着自己的小心肝,看看是不是被吓得跳出來了。
……
艾瑪進了殿之後更吓人啊!
少年帝王一身黑袍,一頭黑發披在身上,手上把玩着代表帝王的冕旒。
她剛才順手拆了冕旒上的兩顆珠子,然後順手把珠子打入大将軍的兩塊膝蓋骨。
現下,冕旒上的珍珠撒了一地,愣是沒人敢去撿。
大臣們誠惶誠恐的跪下,行完禮後都不敢起來。
曉栩擡眸,露出特別溫柔的笑容,“衆愛卿不要怕。只要是真心待朕,又一心為民的,朕自然是會論功行賞。至于那些陽奉陰違的……”
說着,又是一陣低低的笑聲。
其實,她笑的極妖嬈、極妩媚。
但是聽在其他人眼裏……媽蛋宰豬的聲音都比這個悅耳的多!的多!多!
“平身。”
大臣們沒人敢動。
“難道還要朕親自扶你們起來不成!”
刷刷刷!
各個都跟僵屍跳一般,直挺挺的站直了。
曉栩忍不住又笑了。
曉栩随手招了招,錢總管捧着一大摞奏折,躬身站在曉栩身邊。
曉栩沒動,而是冷冷的看着底下恨不得鑽進地洞裏的大臣們。
“讓外頭的人進來。”
外頭的得了旨,卻比剛才還要恐懼,捏着奏折幾乎将它們給拆散了,兩腿夾緊,跟夾着尾巴似的,一步步挪進去。
“朕沒那麽多耐心!給朕趕緊的!滾進來!”
大臣們:嘤嘤嘤嘤~~~~~~皇上好吓人~~~~~~~麻麻我要回家嘤嘤嘤嘤~~~~~~~~~~
曉栩見了人,手往下頭一指,“跪着。”
嗯,這次跪的特別整齊劃一,還特別迅雷不及掩耳。
大将軍是被人扶進來的。
那撕心裂肺的痛不是錯覺,時間越長越是痛。
他幾乎要懷疑自己的腿給這皇帝廢了!
“陛陛陛下……大将軍他……”
所有人聞聲望去,只見大将軍的下袍在滴血,出血量并不大,但是滴在偏白的地板上格外顯眼。
曉栩應了一聲,“嗯,跪着。”
大将軍幾乎咬碎一口牙!
曉栩眸光一掃,冰冷的視線落在大将軍臉上。
上輩子,他可是要皇甫靖和司妍容的命啊。
這輩子,自然也不會例外。
不好好陪他玩幾把,怎麽對得起穿了兩世司妍容的自己?
人心不足蛇吞象。
她倒要看看,吞了這頭象,這人就不怕自己爆體而亡!
撩了撩發,曉栩笑容更溫柔了,底下人抖得更厲害了!
“貪官污吏呢,每朝每代都有。但是呢,朕的眼睛裏就是容不得半粒沙子。連想都不願去想。前些日子呢,衆位愛卿替朕選妃,場面很是宏大嘛。應該花了不少錢吧?”
大臣們使勁吞唾沫,沒人敢開口接話。
曉栩一手摩挲下颚,“朕方才說過了,論功行賞。那麽下一句呢?”
論罪……
大臣們抖的一個比一個起勁,顫巍巍的好想直接五體投地!
曉栩又笑了,“你們別怕呀。朕向來賞罰分明的很,你們說呢?”
大臣們連忙點頭!點頭!用力點頭!
用力之狠,下一刻腦袋直接掉下來都不奇怪。
“朕知道你們心疼朕,不願讓朕憂慮。所以,這些奏折麽……”
曉栩朝錢總管使了一個眼色,錢總管面帶得色,走下臺階,将手上的奏折攤開了一張張放地上。
每展開一張,有些人的臉色就白一分。
好幾個實在沒支撐下來,眼一翻,就這麽吓昏過去了。
曉栩嗤笑一聲。
又幾個昏過去了!
曉栩彈了彈指甲,看着右相,“旁人哪能扣下奏折?這種誅九族的大罪,也只有右相這麽位高權重的大臣,才不怕朕剁了你吧?”
剁了你……剁了你……剁了你……
右相看了一眼雙膝流血不止的大将軍,按着跳個不停的心髒,朝曉栩拜了一拜。
“禀皇上,老臣不知皇上所言為何。老臣雖為右相,但只是丞相之一。老臣手下朝臣衆多,實在無法一一管教,誰知竟混進這麽些奸佞之人!皇上,是老臣禦下不嚴,還請皇上治罪!”
曉栩眯起眼。
不見棺材不掉淚的老東西!
曉栩微微擡手。
啪!
在旁人眼裏,曉栩只是擡起手掩住嘴,打了一個哈欠。
但是,右相的臉上突然多出了一個鮮紅的印子,他的頭也偏到了一旁,嘴角甚至溢出了血。
而那個紅印子……可紅可紅……
大臣們:……麻麻救命!!!!!!!
曉栩放下手,笑容依舊美好的一塌糊塗。
“朕似乎走神了,昨晚上陪美人陪的太久,還真是有些累了。右相方才說了什麽?朕沒聽清楚,……再說一遍。”
右相臉上火辣辣的痛,那絕壁不是被人扇了一巴掌的那種痛而已!
“老臣……老臣……老臣有罪!”
說啥?
啥都不能說!
坦白是死,不坦白也是死!
咱保持沉默還不行麽!
曉栩這時候倒沒有窮追不舍,眼珠子一轉,笑的格外意味深長。
“這些奏折朕都瞧過了。裏頭彈劾的官員盡數超過一百多人。朕怎麽就不知道,朕身邊有那麽多會唱戲的。一出一出都是好戲啊,朕面前是紅臉,朕背後是白臉。唱的還真是不錯呢。你們說呢?”
左相擡頭偷觑她一眼,忍了半天終于開口。
“皇上,此事事關重大。這一百多名官員恐怕背後也有勢力。如此盤根錯節,若是追查下去,必定……動亂朝綱。”
左相怕不怕死?
當然怕了!
他本是保皇派,沒有做過什麽陽奉陰違的事情,畢竟太後是他們家的,皇上又娶了他兒子做皇後,實在沒必要和皇上對着幹。
不過,過去的司妍容不相信左相,對他愛理不理。
左相此人,說是保皇派,與其說是保皇上,不如說是保司家的皇位。
所以一旦牽扯到什麽祖宗家法什麽朝綱,他就憋不住了。
曉栩似笑非笑的睨他一眼,“一百多人而已。想我泱泱大國,別說是一百多人,哪怕是死一百多萬人,朕也絕不可惜。給朕查!往死裏查!連看門的狗都不準放過!什麽朝綱?朕是皇帝!朕就是朝綱!律例是朕家的!朕想怎麽改就怎麽改!誰敢有意見!”
左相震驚的看着她,愣了那麽幾秒鐘,“皇上!你切莫學那些暴君!會導致臣心不穩啊!”
曉栩長袖一拂,張揚的笑出聲,“朕何須學那些廢物!朕就是暴君!拂了朕的意,朕叫你們想死都死不幹淨!朕說查!誰若是還有意見,朕準許你們提,朕聽着。但是你們知道,凡事有得必有失。朕的脾氣向來不好,若是惹朕生氣了……沒什麽,朕平時,也就是喜歡殺殺人、放放火、滅滅族,愛卿們不用怕。”
……
嗵、嗵、嗵——
又有好幾個人兩眼一翻,啪嗒倒地。
曉栩驀然柔和了眉眼,攏了攏衣袖,“朕要說的都說完了。愛卿們可有補充?”
大臣們連忙搖頭!搖的可起勁!
曉栩理了理發絲,把龍椅上的冕旒一把掃下去。
嘩啦啦——
各種珠寶碎了一地。
“在朕眼裏,還沒有什麽是可以稱得上珠寶的。朕沒有什麽是舍不得的,你們……可明白?”
大臣們趕緊點頭!
曉栩笑了,特別雍容華貴母儀天下。
“好了,朕可沒空陪你們這些老菜皮。後宮裏的美人們可還在等着朕呢。”
曉栩擡腳往後頭走,錢總管挺直腰板,中氣十足的喊道,“退——朝——”
今天真是他這麽幾十年來最揚眉吐氣的一天!可高興可高興!
見曉栩真走了,底下幸存的大臣們各個都跟劫後餘生似的軟在地上,毫無形象可言。
媽蛋命都沒有了!誰要管形象這玩意!
大臣們的眼不由自主的看向地上躺屍的冕旒。
冕旒就是王冠,代表帝王的權利。
連這玩意皇帝都說拆就拆,更別說是他們這些随時可以換人的官員了!
查查查!往死裏查!
別說是門口的一條狗,就連經過門口的螞蟻他們都會認真仔細的查!
作者有話要說: →_→可爽可爽→_→呵呵呵呵呵~~~~~
→_→咱們一邊玩大臣,一邊刷美人~~~美人~~~~~~~~~~咯咯咯咯~~~~~~~~~~~~~~
→_→果然只有曉栩能給我這種飛一般的快感!(*///▽///*)
☆、腹黑帝王
這廂曉栩剛下了朝,就聽萼貴妃找她。
喲,消息還真靈通,剛斷了他老爹一雙腿,這會就來找了?
曉栩撩了撩頭發,“趙卓遙呢?”
錢總管矮着身子,聞言擡頭瞧了皇上一眼,“回陛下,陛下沒有許他地方,趙公子如今還在陛下寝宮,寸步未離。”
曉栩眼眸一轉,“傳趙卓遙到禦書房侍書。”
錢總管應了一聲,“陛下,萼貴妃還候在寝宮外。”
曉栩眯了眯眼,“叫他候着。”
錢總管行禮,“遵旨。”
一個親兒子,一個義子,同時進宮伺候皇帝。
又是同一天,兩人都承了寵。
這會,大将軍被罰,萼貴妃被冷落,趙卓遙……
曉栩勾唇一笑,擡步朝禦書房走去。
趙卓遙得了旨意,先一步等在禦書房門外。
曉栩見了他,驀然柔和了眉眼,牽起他的手。
“美人等久了?朕下一道旨,往後你可在宮中自有出入,誰都攔不了你。”
趙卓遙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行了禮,“多謝陛下。可,卓遙只是一介布衣,如何能承陛下如此厚愛?”
曉栩牽着人往裏走,“所以呢?美人這是在向朕讨名分?”
趙卓遙一頓,“卓遙只是怕陛下落人口實。畢竟,卓遙一個外來的男子在後宮走動,恐怕會叫人心生疑窦。”
曉栩輕笑,“那你不走動不就好了?”
趙卓遙啞然。
這個帝王啊……總是那麽出人意表。
案幾上奏折堆成山,那些被惡意扣下的全都上繳了。
曉栩嘲諷的扯了扯嘴角。
看來她還真該感謝右相和大将軍把那麽多奏折私吞,叫她可以少看些廢話!
早朝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在後宮裏也一時之間傳開了去。
趙卓遙自然知道帝王臉上的表情意味着什麽。
曉栩拍了拍趙卓遙的手,“先吃飯。”
趙卓遙默了默。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這個帝王似乎……對吃食……很在意?
→_→不是錯覺!
曉栩讓趙卓遙先坐下,然後毫不客氣的倚在他身上,張嘴。
“啊——”
趙卓遙一時有些怔愣,低頭看了看年輕的帝王,陡然失笑,頗是無奈的夾了一塊肉,放嘴邊吹了吹,再送入皇帝嘴裏。
末了,趙卓遙微微蹙眉,“陛下,卓遙失禮了。”
曉栩擡眸觑他一眼,“沒事,親都親過了,朕不嫌棄你的口水。”
趙卓遙再次啞然。
曉栩的魔爪突然摸上了趙卓遙的大腿。
趙卓遙身子一僵,然後若無其事的繼續投喂。
曉栩的手順着男人結識的大腿一路往上摸。
趙卓遙努力深呼吸,勉強自己放松全身的肌肉。
他怕自己忍不住拍開皇帝的手,或者直接把他丢出去!
曉栩“吃肉”吃的心滿意足,雙眼落在趙卓遙強裝淡定的臉龐,惡趣味滿滿。
“美人……”
趙卓遙低頭,溫柔的凝視她,“陛下?”
“張嘴。”
趙卓遙眸光閃了閃,依言微微開啓紅唇。
曉栩強硬的捏住男人下巴,覆上那張嘴唇。
不同于前幾次的親吻,曉栩直接把舌頭伸進去,卷了一圈,把男人的舌頭拖到自己嘴裏,吮吸半晌,最後一口咬下去。
趙卓遙半阖着眼,長長的睫毛微顫,遮住眸中的冷光。
對男人來說,疼痛不算什麽。
但是屈辱,是會伴随一生的。
曉栩退開些許,咂巴咂巴嘴,“嗯,這塊肉的味道很好,朕喜歡。”
趙卓遙朝她微笑,“陛下喜歡就好。”
曉栩摸着男人臉頰,雙眼一瞬不瞬看着他,“疼麽?”
趙卓遙眉眼溫和,望着曉栩的表情充滿柔情,“陛下喜歡就好。”
曉栩輕笑一聲,松了手,“真可惜啊。你要是說疼的話,朕就能名正言順幫你舔舔舌頭療傷了。”
趙卓遙默然。
他可看不出帝王臉上有半點可惜之色。
用過膳,趙卓遙被留在禦書房,磨墨。
曉栩斜倚在龍椅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叩擊扶手。
“給朕念奏折。”
趙卓遙手一頓,“陛下?”
他如今沒名沒分,不是妃子又不是朝中官員。
窺伺奏折,可是死罪。
不過,違抗聖旨,一樣是死罪。
曉栩笑了笑,“叫你念就念。”
趙卓遙放下手上墨條,“遵旨。”
曉栩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過來坐。”
趙卓遙眸中晦暗不明,眨了眨眼,斂去所有神色。
如此恩寵,絕不會是好事。
皇帝看起來并不打算給他一個份位,那麽到時候,要殺他的話,便沒有後顧之憂。
趙卓遙可不會認為,這樣一個城府極深的帝王會對他一見鐘情到忘了本分。
正所謂,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總之,無論皇帝要做什麽,他都只有遵旨的份。
趙卓遙當真面不改色的坐在皇帝身邊,那張龍椅上。
曉栩探身過去,雙手摟住男人的腰,“念。”
趙卓遙忍不住低頭看向窩進自己懷裏的帝王,一時間,他竟似覺得……她在撒嬌。
皇帝這般對他,他是不是也可以……更失禮一點?
趙卓遙是個狠的,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
所以,他敢做,他敢做別人都不敢做的事情。
比如,順皇帝的毛。
男人的大手撫上少女的後腦,手指順着柔軟的發絲滑下,手指若有似無撫過脊椎。
曉栩微微蹙眉,輕而淺的低吟。
趙卓遙笑了,帶上幾分自己都不知道的真。
另一只空閑的手,則是取了桌上的奏折翻開。
男人低沉悅耳的嗓音如同情人節的呢喃,溫柔而細膩。
曉栩享受着身心雙重服侍,将腦袋又往男人懷裏拱了拱。
她為什麽對這個趙卓遙特別好?
她才不會承認,這個男人收起爪牙,裝作溫柔謙和的模樣,讓她想起了月和。
月和是她心裏的一根刺,一根無論如何都拔不掉的刺。
她作奸犯科多少年,害了多少人,從來都理直氣壯。
唯有月和,她一直覺得對不起他。
舍不得。
曉栩對于像月和這般溫柔清冷的人一向沒什麽抵抗能力。
就像過去的染微一般。
趙卓遙若是乖乖的,不動什麽歪腦筋,她願意寵着他,給他想要的一切。
唔,除了皇位。
“陛下?”
趙卓遙讀完奏折,見懷裏的人沒有反應,便低頭喚她。
曉栩呼吸淺淺,好似已經入眠。
趙卓遙輕撫她發絲的手沒有停下,也……舍不得停下。
朝堂上殺伐果決的帝王,現下如同貓兒一般窩在他懷裏,何其滿足征服欲?
若是……能将這個高傲的帝王壓在身下,讓她露出嬌弱無力的一面,那該是……
趙卓遙一震,驀然停手。
那是死罪。
但是不得不說,這是個極其誘人的想法。
同是男人,誰會願意被壓制。
相反,壓倒一個男人,壓倒一個九五之尊,心理上的滿足那是不言而喻的。
關鍵是……趙卓遙覺得自己絕對是瘋了,才會對一個男人産生欲念。
是啊,正常男人怎麽會産生壓倒另一個男人的念頭呢?
要挫敗對方的方法有那麽多,他怎麽偏偏想到這種?
趙卓遙輕輕嘆息。
要怪就怪,懷裏的人實在太會撩撥人。
而且那張雌雄莫辯的臉龐,柔軟纖細的身子,甚至比他見過的所有女子都來的絕色。
懷裏的人突然動了動。
一雙皙白的藕臂攀上男人的脖頸,泛着朦胧水汽的雙眸擡起,嬌豔的唇瓣打開一個細小的口子。
“阿遙……”
一時間,趙卓遙的腦子一片空白,視線也開始模糊。
他的眼裏只看得到那張打開着的……似乎正在邀請他的……紅唇。
“唔……”
男人的力道很重,勒住了她的腰身,扣住了她的後腦。
在唇上碾壓的薄唇真是一點都不客氣,探進嘴裏的舌頭更是肆無忌憚的像是要把她一口吞下去。
男人和女人在本質上就是不同的啊。
若要形容,女人的吻多半是貓兒舔食,而男人,則是餓狼撲食。
待趙卓遙終于恢複神智,只見少年帝王被自己攬着壓倒在龍椅上,張着嘴小口喘息,一雙手依舊攀着他的脖子,像是攀附着救命的橫木。
何其豔麗,何其妖嬈,何其……使人把持不住。
司言戎,男生女相,隐藏極深,不喜色。
這是過去天下人對皇帝的印象。
如今……
趙卓遙情不自禁的用手指摩挲皇帝的嘴唇。
尤物。
若是她想,世間任何一個男人都會拜倒在她腳下,渴求着她。
曉栩眉眼上挑,輕輕笑出聲,“美人,你硬了。”
趙卓遙俯下身,溫柔的啄吻帝王的眉眼,“是陛下魅力太大。”
這句倒是實話,嗯。
曉栩閉上眼,放松身體任他親吻,“大将軍說,你心悅朕已久,可是實話?”
趙卓遙撫摸少女瑰麗的臉龐,眸色很深,“自然是實話。卓遙心悅陛下,想陛下想的心都疼了。”
曉栩輕哼,“那你應該自己脫了主動來服侍朕才對。”
趙卓遙眉頭微擰,“可是……陛下并不想要卓遙啊。”
他并不想被男人壓,就算這個人他有幾分好感,也有幾分欲念。
更何況,他是硬了,但是這個皇帝可沒硬。
曉栩睜開眼,瞧了他半晌,突然出手将人推開。
坐直身子,撣了撣衣擺,“念奏折吧。”
看,她根本絲毫沒有動情。
趙卓遙知道,自己的目光恐怕已漸渾濁,可這個帝王的眼,始終一片清明。
沒有感情。
趙卓遙若有似無的扯了扯嘴角,聽話的拿起剛才的奏折重新念了一遍。
一念,便是一下午。
傍晚,處理完公事,曉栩又牽着趙卓遙回寝宮。
萼貴妃還在門口站着。
曉栩見了他,眉頭一挑,“怎麽回事?朕的愛妃站在這裏等朕,怎麽沒人來告訴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