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眼前的咖啡杯裏冒出熱騰騰的白煙,如雲似霧地頗為好看,可黎水凝卻無心欣賞,盯着白煙若有所思。

自從和淩紹洋交往之後,那個男人對她總是很熱情,一見到她不動手動腳絕不罷休,可是他們都好久沒見面了,今天她來找他,他都很冷淡的樣子,難道是自己對他沒有吸引力了?

也是啦!前後算算她也見過不少女人出入他家,那些女人都長得很美,每每令她自慚形穢;在那些個個都美得像明星的女人面前,她莫名其妙就硬生生矮了一大截,實在很叫人氣餒。

“來吧!你想跟我說什麽?”他為兩人都沖好咖啡之後,在她對面的位置坐了下來,一副已經準備好促膝長談的樣子。

其實他緊張得要命,完全沒預料到先前才在電梯口遇到、當時還說沒話要講的女人,竟然在三個小時後來按他家電鈴,他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可她肯來找他是好事,至少不是什麽話都不跟他講,甚至連理都不理他,害他像個怨夫似的委屈到不行。

“呃……也沒什麽太特別的事。”黎水凝哪知道他的委屈?她心想自己總不能跟他講說,自己是被姍姍趕出家門,不得不來跟他和解的吧?

那麽丢臉的事她可說不出口。

“沒太特別的事?”他挑眉,有種被耍着玩的感覺。

“……一定要有事才能來找你嗎?”她窒了窒,有點強詞奪理地辯解。

“不是一定要有事才能找我,而是你忘了上回我去找你的時候,你怎麽跟我說的?”他凝着她,沒忘記當時她傷人的話語,為了那些話他夜不能眠,夜夜煎熬。

“你說你不想跟我講話,你忘了嗎?”

沒忘,那是她這輩子說過最傷人的話,她怎麽可能忘記。

“呃,此一時彼一時嘛!”她僵笑,企圖以笑容帶過目前的尴尬。

“才三個小時就此一時彼一時?”他錯愕,那個“一時”未免過得太快了吧!

“不然呢?”她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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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這樣瞧着他的時候,他什麽都不能說,也只能舉白旗投降。

“好,你說了算。”

“喔。”她應了一聲,便不曉得要再說什麽了。

淩家的客廳陷入可怕的沉默,兩人不約而同地将視線定在自己面前的咖啡上,好似那冒出的袅袅白煙可以秀出樂透明牌。

“這段日子,你過得好嗎?”淩紹洋暗嘆一口,他畢竟是主人,着實不好讓家裏的氛氛如此僵凝,還是由他開口打破沉寂好了。

“還、還可以。”沒想到他會突然出聲,黎水凝驚跳了下,嘴角微微抖顫,選擇善意的謊言,且為了不讓适才的僵局再度出現,她反問道:“你呢?”

其實她過得一點都不好。

直到和他鬧別扭,她才知道愛情原來是如此傷人的事,早知如此,倒不如不要談戀愛。

她對自己耳提面命,不準自己想他,卻每每在被淚水浸濕的枕間驚醒;她騙得了任何人,卻無法欺騙自己說一點都不想他……

但她的委屈該如何自我排解?

她已經搞不清楚他對自己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若是真心她願意道歉,但他若真是因為“顧人怨”那豬頭家夥的提議才來追求她,她或許會埋怨他一輩子也說不定。

“不好。”淩紹洋畢竟是個大男人,比她坦率許多。他蹙了蹙眉,坦率地說出自己郁悶的心情。“我沒辦法靜下心來寫詞、寫曲,一顆心像沒了根的浮萍浮躁不安,一天到晚在家裏走來走去,地板都快被我磨出洞來了!”

他開始像個老頭子一樣碎碎念,一張口就停不下來。“更讨厭的是肚子餓了也沒地方吃飯,附近的小吃店我都吃膩了,簡直是惡夢一般的一段日子。”

“噗——”黎水凝被他的說法逗笑了,忍不住笑出聲。

“……小姐,我在敘述我悲慘度過的寂寞時光,你竟然還笑得出來?”他的臉黑了一大半,不能接受她的幸災樂禍。

“有沒有那麽誇張?”她明白那樣的感受,因為她也差不多,只是由他口中說出如此悲慘的情境,她受傷的心竟感到一咪咪變态的平衡,這樣是不是有點不太正常?

“你要檢查看看嗎?”他眯了眯眼,指了指客廳的地板。“過些時候要叫人來重鋪了,見鬼,這房子才買沒多久耶!”

“噗!”黎水凝忍不住又笑了,笑眯的眼裏散發些許熱熱的感覺。

他說得很可憐,跟她的情況不相上下,這麽說來,他真的不是因為那莫名其妙的原因才追她的喽?

如果是為了那個理由,當她拒絕他的靠近和感情,他應該不會有任何不舒服,說不定還該因此開心,畢竟不用再耗費精神與她周旋了。可他卻形容得相當凄慘,難道她真的誤會他了?

“喂!”當她又很沒同情心地發笑後,淩紹洋很是無奈地軟聲抗議。

“很好笑耶你,你又不是自願追我的,你何必這麽難過?”這就是她想不透的地方。

“到底是誰告訴你我不是自願追你的?”他眯起眼,早就跟她說過不是那麽回事了,為什麽她就是聽不進去?

“我聽到的是那樣啊!”她已經說過了,不想再提起那件事。

“就跟你講過那不是事實,你怎麽就說不聽咧?如果你想要,我可以馬上叫顧仁願來把事情講清楚,我跟你之前會有感情的發展,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他氣極,聲音不由得變大起來。

“……你那麽大聲做什麽?”她瞪他,雖明知他是紙老虎,只會大聲吼叫,她覺得自己還是得适度地表現出不開心。

“你第一天認識我嗎?我平常講話就這麽大聲!”他就喉嚨比別人粗,所以說話比別人大聲,這樣可以嗎?

黎水凝咬了咬唇,幽怨地睐他一眼。“你、你要再這樣,我就不跟你講了。”

她說着,還當真站了起來。

“水凝!”當她越過他身邊,快步想去開門之際,他霍然抓住她的手,一個用力将她拉進懷裏。

“啊!”她沒想到他會突然有這舉動,一個不注意便失衡地跌進他懷裏,力氣之大,差點沒連他一同跌到椅下。

淩紹洋順勢讓自己跌進沙發裏,穩穩地将她抱個滿懷,熱辣的唇不由分說地吮上她的紅唇,加上四肢像八爪章魚般緊纏着她,讓她完全沒有逃脫的間隙。

“嗯、嗯!”她氣惱地掄起拳打他。

他怎麽可以!她還在生他的氣,他怎能在他們的誤會還沒有解釋清楚時就吻她?太壞了他!

“不要……不要再不理我。”他受夠了沒有她的日子,那對他來說簡直是不人道的生活!

“你、唔!”她才一開口,又被他吻住了,完全沒有說話的餘地。“別……”

“我愛你!”顧不得她想說什麽了,他熱切地吐露愛語。

這陣子她老是說他不愛聽的話,害他心情萎靡、諸事不順,他都不曉得自己該怎麽辦才好了。

到底要怎麽做,她才肯回到他身邊?他再也不願過沒有她的日子!

“嗄?!”她吓傻了,沒想到他會突然說出如此教她驚訝的愛語,她不禁赧紅了臉也紅了眼眶。

“我愛你。”深情地凝着她,他漂亮的眼裏寫滿遮掩不住的濃濃愛意。“我從來不知道自己會這麽愛一個人,你卻做到了,你害我過得好苦!”

欸?欸欸欸?這怎麽好像小說裏面的對白?雖然稍嫌肉麻了些,但她聽了還是好感動,感動得落下兩行清淚。

“……你怎麽又哭了?”他窒了窒,內心責怪自己嘴笨,老是惹她掉淚。“我又說錯話了嗎?”

他把所有能說的好聽話全寫在他的詞曲裏了,偏偏這張嘴像吞了石膏似的,老是吐不出象樣的字句,實在氣死人了!

“我……我沒想到你會愛我……”她吸着鼻子,可眼淚跟鼻涕還是控制不住地掉個不停,人家感動嘛!

“你在說什麽鬼話!”他快暈了,再度搞不懂她腦子裏到底都裝了什麽東西。

“我不愛你幹麽跟你交往?難道你以為,我是那種随随便便就可以跟莫名其妙的女人上床的男人嗎?”

“你不要那麽大聲啦!”她受不了地求饒。

“我平常講話就這音量!”他氣昏了,聲音不覺更大了些。

“紹洋……”她放軟聲調,帶着些許撒嬌的味道輕喊他的名。

“什麽洋都沒用啦,就算你搬太平洋來都沒用……唔!”他佯裝兇狠地低咆,但随即,他沒辦法說話了。

一向被動的黎水凝倏地擡高下颚,主動吻住他,教他驚訝地張開嘴,而她竟學着他吻她的方式,笨拙地将她的舌探進他的嘴裏,剎那間,他體內的欲/望以光速奔騰,下腹立刻疼痛起來。

“你……”這哪招?她怎麽突然如此主動起來,害他有點給它不習慣的說!

“對不起,我不該誤會你。”光聽他說那些痛苦的事,根本不需要再找顧仁怨來當證人,她自己就可以判斷,他并沒有說謊。

“哼!你又能确定了?”什麽跟什麽嘛!那次去她家找她時,說什麽她都不聽不接受,現在倒好,這麽輕易便接受了,耍着他玩嗎?

“你的意思是,你準備推翻你之前說的話,承認你追我确實是不安好心?”故意曲解他的語意,她不答反問,大膽地挑戰他的底限。

他的眼角抽搐了下,表情更形猙獰。

“很好,非常好!”他氣瘋了,青筋隐隐在太陽穴跳動,突地毫無預警地抱着她站起,大步往房間走去。

“紹洋?”她吓一跳,怕自己跌下去,忙不疊地攀緊他的頸項。

“我就讓你看看我到底怎樣不安好心。”火大地踢開房門,他大步踱到床邊,一把将她抛上床。

“啊~~”她驚叫,身體在彈簧床上彈跳了好幾下。“你做什麽啦!”

“做愛。”他不知何時已湊到她眼前,近得她清楚地接收到他的鼻息。“這段時間,我想你想得簡直快瘋了!”

黎水凝又羞又驚地瞠大雙眼,不敢相信他竟會說得如此露骨,羞得她不由自主地蜷起腳趾。

“別……你別亂來……”無法否認自己也想要他,但那麽羞人的話,無論如何她都說不出口的,她又羞又急地往後移動。

“亂來?”他微眯起眼,在逼近她的同時,開始動手剝除自己身上的衣物,很快便裸了上身,并使壞地朝她吹了口氣。“我早就‘亂來’過了,不是嗎?”

如果他是亂來,也得有人陪他一起亂,不然他這獨行俠能作什麽怪?

黎水凝小臉爆紅,還來不及喘口氣,便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壓倒在床。

“紹、紹洋……”她心跳得好快,都數不清到底一分鐘跳了幾下。

“別想要我放過你。”用雙臂固定她的頭,強迫她注視自己的臉,眸中盈滿苦楚。“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我絕對不會再放開你。”

他給過她機會了,要她想清楚再來找他。

經過這段時間的冷靜期,他也明白了自己的心,他們是如此契合,他不想失去她。今天她既然自己上門來,就表示有和他再續前緣的打算,否則她根本連上門都不用,只要用之前那冷冰冰的态度對他,他就不知要凍死幾百次了。

黎水凝水蒙蒙的眼瞬也不瞬地凝着他。

“那,就抓緊我,不要放開我。”她用盡全身最大的氣力,羞答答地給予承諾。

淩紹洋僵了僵,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你知道你答應了什麽嗎?”不确定她是不是在狀況內,他既矛盾又掙紮地提醒道。“我要的不只是現在,我還要你當我的妻,幫我生一大群小蘿蔔頭,一輩子跟我綁在一起,永遠都不許你離開我!”

是,他是個貪婪的男人,要的絕對不是她想的那麽簡單,他要她的一切、她的所有,包括她的情和愛,所有都只能屬于他一人!

“好。”她發了個單音,眼前的水霧幾乎讓她看不清他帥氣的臉龐。

“什麽?”他楞了下,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因太過渴望而産生幻聽。

“如果那是你真心想要并期盼的,我的答案是‘好’。”她不是個要求很多的女人,只要眼前這個男人真心愛她,她願意給他一切他所想要的。

“……我想要,你就不想要?”哇咧!都到這時候了,這女人還這麽機車,實在無可救藥了!

“嗯……”哎……為什麽一定要講那麽明,他就不能意會嗎?“如果我不想要,就不會答應了。”

這樣說夠白了吧?再不懂就翻臉了!

他挑眉,眸底總算滲入幾許笑意。“所以?”

“什麽所以?”她佯裝不懂,裝笨打啞謎。

“所以你其實也是愛我的?”很好,他現在明白這女人不僅機車,還嘴硬,他得耐心點,挖出她不願輕易說出口的心思才行。

“……那是你說的,我可沒說。”她的眼滴溜溜地轉了轉,不承認也不否認。

“太狡猾了,你這只小狐貍!”他唉聲連連,看來這輩子注定被她吃得死死的,永無翻身之日了啦!“無所謂,我知道你是愛我的就成了。”

他宣告後,開始伸出“毛手”拉扯她身上的衣服。

“呃……你輕一點啦!”她有點緊張,萬一要是把衣服弄得太绉,回去被姍姍看了鐵定被取笑,人家是很愛面子的捏!

“沒辦法,誰叫你讓我等那麽久。”兩個禮拜已是他的極限,說真的,如果她今天不上門找他,或許明天他就等不及……不,八成到晚上他就受不了,直接沖到她家門口撞門進去了。

他神乎其技地迅速剝除她身上所有的衣物,她嬌羞地裸裎在他眼下,害羞地以手遮掩身上的重點部位,卻很快便被他拉開,不許她加以遮掩。

“該看不該看的,我都看過也摸過了,還有什麽好害臊的。”

他嗤笑,接着難耐地在她雪白的肌膚上印下點點紅痕,大掌更是如入無人之境地大行挑逗之能事。

“紹洋……慢……慢一點……”他的動作雖不會讓她感到不舒服,卻帶來極強烈的快/感,教她有些難以承受,嬌喘連連。

“不要。”他等得夠久了。“都是你的錯,是你白白浪費我們兩個禮拜相愛的時間,你必須補償我。”

三個小時前在外面巧遇她要出門,若不是唱片公司的新人跟着他,或許他當時就不想放她走了——天!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他現在滿心滿眼只想狠狠地占有她!

“神經,時間又不能從頭來過,我怎麽補償你?”她輕喘,媚眼橫生地白他一眼。

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就算她有心補償還是不可能。

……

“噢……不……你、你輕一點……”OH MY GOD!這男人是“餓”太久還是吃了什麽奇怪的小藥丸,怎麽……強悍得讓人快凍未條啦!

“寶貝,才開始呢!”他輕笑,不僅沒放緩力道,反而握住她的腰肢,更加賣力地橫沖直撞。“兩個禮拜是十四天,就當我們一天只做一次,那就是十四次,現在開始我們就努力把它補回來吧!”

“……你瘋了!”十四次?!就算一天做兩次,也要七天才能補足那個空檔,她不行的啦!“不可能的!”

“哪裏不可能?今天做三次,明天開始的每一天,至少都做三次,那不用幾天就補回來了。”他異想天開地加減乘除,自認為聰明地給她一個答案。

三次?!

他難道不知道男人的“那個”跟體力是有限的嗎?

難道他想提早精盡人亡喔?!

歹年冬,厚肖郎,她這個機車女,竟然遇上他這麽個瘋狂爆爆男,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全書完

犀利感冒記 子澄

辣媽是個很少生病的人,可一生病就會很慘。

關于很少生病一事,辣媽覺得是因為上帝很愛我,從不養生的人,竟然也沒啥大病,小病痛也不算多,感謝上帝恩寵。

說到不注重養生這回事,有件親身體驗和大夥兒分享——

“你有什麽病史嗎?”某回到身心科就診時,頭發花白的醫生詢問辣媽。

“嗯~~沒有耶!”用力給它想了想,給了個NO。

“心髒啊,還是B肝帶原之類有沒有?”醫生補充再問。

“嗄?B肝算病嗎?”辣媽一臉無知地反問。

“……”

好吧,辣媽看到醫生臉上那清楚的五條黑線了。

原來B肝帶原是種病,而且每半年要做一次腹部超音波追蹤檢查。

于是熱心的醫生幫辣媽安排了超音波檢查,時間一到,辣媽便乖乖地到醫生那裏做檢查,當辣媽在診療床上躺好,護士小姐就來了。

“你知道每半年要定期檢查一次嗎?”護士小姐問道。

“呃,現在知道了。”辣媽汗顏地應聲。

“那上次做檢查是什麽時候?”護士小姐邊操作檢查程序,邊再詢問相關細節。

想想想,辣媽用力想,總算想出個還算有記憶的時間點。

“生我女兒的時候。”唉~~真是超級粗線條的辣媽,好像什麽事都懂,其實全是半捅水,連這麽重要的事都不曉得,實在很給它糟糕。

“你女兒幾歲了?”小姐又問。

“十三。”國一,十三歲了。

小姐尖叫了。“天啊!那太久了,不行啦!”

不行也這麽過來啦,偶又不能讓時光倒流,再每半年乖乖地照一次腹部超音波吧?

“上次檢查是十三年前。”照完之後,醫生過來了,熱心到不行的護士小姐趕緊向醫生報告。

辣媽躺在診療床上閉了閉眼,真想請那位護士小姐別那麽熱心。

又不是太光榮的事,有必要這麽大聲宣傳嗎?原以為醫生會碎碎念什麽的,沒想到醫生竟然笑了,“呒出代志是好運。”以上是醫生的結論。

是吧是吧,上帝果然是愛我的~謝主隆恩~~

做完檢查之後,醫生交代每半年要回診所複檢一次。好在這診所貼心,時間快到時它會傳簡訊提醒,不然以辣媽這“好到爆”的記性,難保下次再隔十三年才又想起這事==

年關将近,聽說越接近過年的感冒病毒越屬害,辣媽這飼料雞果然就在這時同人趕流行,不小心就給它“中镖”了。

說是超強病毒還真是太小看那個病毒的強悍,因此辣媽稱它為“犀利感冒”,太犀利了,凡人無法擋,因此辣媽的病況只能用“凄凄慘慘凄凄”來形容——

“哎喲!你這次很嚴重捏!”到習慣看診的診所看病,與辣媽年紀相仿的女醫生在看過辣媽的鼻腔後花容失色,驚聲連連。“整個鼻子裏面都是腫的,很腫。”

基本上辣媽和鼻子平日沒太大交情,它要腫偶也拿它沒辦法,還能說什麽呢?只能拜托醫生醫治它喽!

“我幫你吸吸鼻子裏的阻塞物可好?”親切漂亮的醫生不太确定地詢問了。

“好啊!”辣媽很阿莎力地應允。

辣媽之所以答應得那麽爽快,主要是誤會了醫生的意思,辣媽以為是一般小感冒,醫生用那頭圓圓的吸管把鼻腔裏的鼻涕吸出來如此而已,沒想到事實完全不是那麽回事。

只見醫生拿了兩枝長棉花棒,沾了藥先插進鼻孔裏,還插得挺深,戚覺快頂進口腔了,這時辣媽才感到有點不太妙,可此際後悔顯然不太來得及。

接着醫生拿起她的吸管……沒加辣媽以為的那個圓形套,直接用吸管伸進鼻腔裏,邊操作還邊交代:“忍着點,吸出來你會舒服些。”

好吧,忍字忍,熬字熬,熬字底下一把火,忍字頭上一把刀……辣媽硬着頭皮屏住呼吸,清楚地戚覺到那根冰涼的不鏽鋼吸管在辣媽鼻腔裏移動——

當醫生抽出吸管,辣媽的淚沿着眼角滑落,完全是控制不住地淚崩。

“媽,很痛嗎?”随行的土撥鼠臉色有點白,她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以為我想哭嗎?”辣媽想了想,婉轉地告知,免得她小小的心靈留下陰影。

“天啊~~好可怕喔!”土撥鼠完全不明白辣媽的苦心,當場就尖叫了。

犀利感冒,承蒙你此次來辣媽家“作客”,可請你有自知之明,您大佬可不是太受歡迎的“客人”,下回,就麻煩您在家休息,別再上門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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