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拒絕少兒不宜

不能慌,絕對不能慌。

掉馬了也得淡定從容。

她步遙是誰?她可不僅是空有美貌的流量小花,她可是有演技在的。

步遙穩了穩心神,拾起筷箸,在孫權的注視下,從漆盤中夾起了一根蘆筍,放至了他的餐盤前。

“主公,請用。”

步遙的美眸沒有直視孫權,眼神閃躲,看起來怯生生的。

孫權怔了好一會兒,鬼使神差的将步遙夾的那根蘆筍吃了下去。但咀嚼的速度與剛剛相比,明顯慢了許多。

而且一直皺着眉頭,仿佛吃的不是菜,而是一只蒼蠅……

孫伏已經差使婢子換來了新的筷箸,王嬷嬷接過後,邊為孫權布着菜,邊暗暗打量着坐在他身側的步遙。

少主孫權的姬妾,都是吳氏為他納的,只有這位步姬,是孫權親自納的。

現下,算上步姬,孫權共有三位姬妾。

吳氏之前為孫權擇的發妻謝氏,還沒等入門,便因病去了。

孫策被害後,吳氏曾欲為孫權再擇一位正妻,不曾想,卻被孫權以為兄長守喪之由而推拒。

吳氏見自己的兒子對女人一點也不上心,不由得有些焦急,便托人在吳郡尋了兩位年輕貌美的适齡少女,接到将軍府內,給孫權做妾。

可府內衆人都知曉的是,孫權幾乎沒宿在過她們的房裏。

自步姬入府後,孫權像是變了個人似得,整日往她的屋內跑。但許是這位步姬并不想從了孫權,态度一直都很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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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嬷嬷想到這裏,狀似不經意的擡眸,正對上步遙那雙絕美的剪水雙瞳。

步遙見王嬷嬷打量着她,沖她微笑颔首。

纖柔楚楚,儀态綽約。

真是位絕美的佳人啊,王嬷嬷暗嘆。

她還從未見過這麽美的少女,王嬷嬷不識字,自是不知該如何形容她的美貌。

不過她想,天上的神女長得也就莫過于此了。

孫權的另兩位姬妾她見過,也都很美貌,但是一與這位步姬比,還真是相形見绌。

怪不得一向不近女色的少主孫權,會主動親近這位步姬。

步遙見孫權一直悶頭咽着菜,心中懸着的那塊石頭也終于沉了下來。

眼前的炙肉是吃不下去了,步遙只用筷箸夾了幾筷離她最近的那盤涼拌牛蒡,還得顧着吃相。

壓力山大的一餐飯過去後,步遙也就吃了個三分飽。不過步遙并不擔心夜間會餓,她當演員當了那麽多年,為了上鏡好看,早就練就了超強的忍餓功力。

婢子幫王嬷嬷将案幾上的漆盤都裝回食盒時,孫權如釋重負般的起身,吩咐了孫伏幾句,複又轉首對步遙道:“好好将養着身體,別再動別的念頭,孤明日再來看你。”

還沒等步遙回話,王嬷嬷向孫權欠了一身,恭敬地道:“老夫人的意思是,讓主公今夜就宿在步姬的屋內,明早再回。”

聽罷這句,步遙的心不禁一顫。

對啊,原主步練師是孫權的妾啊!

而且孫權納她已經有了一陣子了,孫權肯定已經與原主做過少兒不宜的事了。如果今夜孫權宿在她這兒,那麽不就是她自己跟孫權少兒不宜了嗎?

步遙的眼睛都瞪大了幾分,她嘴巴微張。

這時,孫權也轉過身來,看向了她。

步遙看着孫權那張嫩嫩的臉,又低頭看了看自己還未發育完全的身體,心頭猶如被萬頭羊駝奔過。

古代人是真變态啊,十幾歲的少女還只是一個孩子啊。步遙是真不想與孫權少兒不宜,她的腦中已經閃現了無數個羞恥的畫面。

那畫面中的男女主自然是她和孫權。

孫權本想尋個理由推拒,他本不欲宿在步遙的屋內,但看着步遙有些抗拒的神情,他不禁蹙起了眉。

“既是母親之命,那孤今夜便宿在步姬屋內。”

聽罷孫權回的這句,王嬷嬷的臉上露出了釋然的笑容,孫伏眉心的川字紋也舒展了一些。

而步遙則在心中罵了個艹字。

【系統】:孫權好感值+5

系統冰冷機械的聲音又一次響起,步遙悄悄的調整了一下呼吸。

算了,活下去就行。

誰讓她與孫權綁了個戀愛系統,不成功攻略他就得玩完呢……

入夜後,炎夏的躁熱漸褪

月華似水練,夜蟲伏在草中,低低的鳴叫。

孫伏守在屋外,仰首賞着月色。

孫權留下後,孫伏便差人送來了他的用物。

令孫伏費解的是,已近戊時,卻仍不見步姬婢子扶蘇的身影。

若是步姬今夜後能想通,不再折騰,那她在府中的地位,自然就會高了不少。

下人們一貫是見風使舵的,前陣子步姬與孫權的關系僵着,那扶蘇八成是動了什麽歪心思。

不過孫伏并不想去幫步遙教訓扶蘇。

無論是在雒陽的皇宮,還是在這讨虜将軍府,他都浮沉了多年。他一貫明哲保身,從不摻和那些個宮帷內事。

再者,這步姬的本事和能耐,他還要再觀察觀察。

屋內,燭火冉冉。

案幾上,平鋪着一羊皮地圖。

那地圖的上方,用漢隸寫着“江夏郡”三字。

孫權此時,正對着那地圖凝神思考。

步遙則坐在寝房的塌上,看似平靜,內心卻早已亂成了麻。

孫權留下後,便一直忙着自己的事,從未與她講過話。

夜色越來越沉。

想到一會兒自己就要與孫權少兒不宜了,步遙便再也按捺不住,騰的一下從榻上起身,走到了案幾前。

步遙的影子,在燭火下,落在了地圖上。

孫權這時擡眸,看向了她,問道:“何事?”

步遙欠身施禮,神色帶着幾分羞态:“回主公,妾…妾身來葵水了。”

葵水?

孫權的碧眸中,閃過了一絲波瀾。

之前吳氏派來了一位嬷嬷,讓那嬷嬷與他講了些亂七八糟的。講完後的次日,吳氏便為他納了那兩個妾室。只不過,他那時根本就沒怎麽聽那嬷嬷講了什麽。

葵水這個詞,孫權是有印象的。他仔細想了想,怎麽都想不出這詞的真正含義。

或許這是女人要小解的另一種說法?

孫權抿了下唇,暗嘆女人的事情還真是麻煩。

“想小解了就自己去淨房,與孤說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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