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十五、陳工失蹤(2)
誰知道,陸觀年還是知道了陳工失蹤的事情,他對你們的隐瞞感到十分憤怒,要求七齋全力以赴,找出陳工。
奇怪的是,今天的韋衙內一反常态的主動開口詢問掌院,平日裏他很少關心這些:“如果人找到了呢?”
陸觀年瞧了一眼韋衙內,幽幽的說道:“當然要送去給禁軍看管。”
韋衙內又追問到:“那如果發現陳工被人控制在手裏呢?”
肯定是格殺勿論。你心裏暗暗想到,因為陸觀年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格殺勿論。”不出你所料,陸觀年狠厲地回答,把韋衙內吓的不輕。
韋衙內驚吓地又問,直接殺不詢問。陸觀年聽了以後,卻一口咬定關押陳工的肯定是敵人,肯定要殺,完全不用說。
聽了陸觀年和韋衙內的對話後,元仲辛才試着開口試探着陸觀年的口風:“我覺得還是應該查一查護送路線,因為只有知道路線才有可能設伏。”
聽到了元仲辛的話,陸觀年應道:“密閣,樞密院,禁軍高層差不多都知道。”
“那洩露消息的人就在這裏面。”聽到了陸觀年的回答,元仲辛心中大概有點想法了。
你聽到陸觀年的回答,心中暗自苦悶。
那群刺殺陳工的神秘人肯定是知道你會左手劍的事情,其實你對自己的僞裝還是有點自信的,就連韓斷章也曾經誇過你的僞裝,在擅長左手的情況下卻還能夠使得一手極好的右手劍法。
作為你的底牌,若是能夠被人随意看出來,你又怎麽可能在大半個大遼暗兵處的追殺中活下來的呢。你猜忌陸觀年與禁軍高層合作一起策劃了阻截陳工的事情,但那是卻又不敢拿定就是他,只好把心裏的懷疑藏起來。
況且,就是陸觀年參與了,此事對他又有什麽好處呢?現在韓斷章在開封,說不定是韓先生的人在追殺陳工,想要殺死他,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聽到元仲辛的推測,陸觀年一口否決了:“都是各路高管,可能性不大。”
趙簡答到:“可能性不大也要查,這件事也許會有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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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暗中觀察衆人的态度,暗暗的盯着陸觀年的表情,想要從他臉上看出什麽東西,可是卻是什麽也看不出來。
“可以查,但是要以找到技師為主。他還有個未完成的車型炮設計圖,千萬不能落到大遼和夏人手裏。”陸觀年提起了一個車型炮,似乎是有意在提醒什麽。
若是此圖落到大遼和夏的手中,大宋危矣,陸觀年的話似乎是在提醒你們什麽,這讓你的思緒越來越亂。
在陸觀年見過你們以後,趙簡再一次召集七齋成員商量尋找陳工一事,她一早就拟定了搜查地點,要你們分頭行動,分區域搜查。至于韋衙內就先回家,從韋卓然口中旁敲側擊,看看禁軍方面有沒有什麽新的進展。韋衙內點頭答應了趙簡,并要求趙簡将城南的區域交給薛映負責。
“你和薛映的關系還挺不錯的嘛。”韋衙內和薛映實在是有些奇怪,你突然開口打破沉默,和韋衙內搭起話來。
韋衙內似乎是沒想到你突然開口問他,幹笑兩聲回答你:“還行,還行。你和元仲辛的關系不也挺好的嘛。”
突然安靜,空氣仿佛凝固,尴尬氣氛在你們之中蔓延,你和元仲辛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各自眼中的奇異的閃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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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齋女生宿舍
小景一臉焦急地跑了進來,想和你們說什麽,但是大喘氣幾口,話又說不上來。
“慢點,別急。”你見到小景跑來,又是好奇她想要說的事情,又是擔心她跑的太快,摔倒了,你替她順順氣,別岔氣了。
你:小景是團寵,寵就完事兒了。
趙簡剛剛換好衣服,正在收拾東西準備出門,剛剛出門出門就看到了你和小景還沒準備好:“你們怎麽還沒走?”
小景是一臉的欲言又止,臉色并不是很好:“想走來着,結果就看到薛映和韋衙內了。”
“他們怎麽了?”你不解地問道。最近薛映和韋衙內關系比較好,看到他們在一起聊天講話也不是什麽新鮮事了。
可是小景臉上的震驚不似作假,她又說道:“他們不對勁,我親眼看到薛映在那對着韋衙內使勁的笑!”
你緊張地咽了咽口水,眨了眨眼,有些震驚地問道:“薛映?你确定是薛映?而且還是對着韋衙內笑?”
沒想到一向沉默寡言的薛映竟然笑了,還是對着韋衙內,他們之前還不是關系很僵嗎?最近開始,突然只見衙內和薛映的關系開始變的很好,現在薛映還對衙內使勁笑。說實話,你們幾個和薛映同在七齋一起上課,出任務,都沒看到薛映笑過幾次。
趙簡聽了以後,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不可能,你肯定是看錯了。”
你也相信是小景看錯了,不過接下來,小景放出了一個更大的料,讓你不得不信:“不可能看錯,衙內還摸薛映的臉。”
你驚叫到:“什麽!!衙內?摸薛映的臉?”
薛映不是不愛別人碰他嗎?衙內,摸了薛映的臉???你覺得你現在整個人的頭上一定充滿了隐形的問號。
趙簡瞧着小景一臉鄭重的樣子,心下已然是已經信了幾分,但還是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那你,聽見他們說什麽了?”
“沒有,我離得遠。再說,那畫面已經很可怕了。我才不想知道他們說什麽呢。”小景驚恐地搖了搖頭表示不願意去偷聽。
“那,你就當作不知道。”趙簡緩了緩,回過了神來。
“對對對,他們呢,可能是最近壓力比較大。”你胡編亂造的一個借口告訴小景。小景則是默默的抱緊自己一臉被吓得不輕。
等到趙簡和小景走了以後,你才打算姍姍出門,卻看到了元仲辛過來。
不知道為什麽,當元仲辛過來問你要不要再去陳工的房間裏,再去探查一番的時候,你毫不猶豫的接受了,當時話一下子就脫出口,快到你的腦子都沒有反應過來。
他的眼睛裏似乎帶着欣喜的神色,卻又極快的就消逝了,但是你抓住了。可是你卻不知道的是,他也抓住了你眼裏的那份毫不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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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弩院
在過了前門以後,你們徑直前往了陳工的房間,卻驚呆的發現了王寬和趙簡。
“你們怎麽在這裏?”你們驚訝的相互問對方。
趙簡神色閃爍,似是好奇地問:“你們倆怎麽在一塊?”
“我還沒問你呢?怎麽是和王寬一起來的?”你收起了手上的刀,放下了警戒。
“我和王寬正巧想到一塊兒去了。你遲遲沒出門,原來是和元仲辛一起了?”趙簡似乎是看到了你和元仲辛是一起過來的,突然沒什麽好臉色地看向元仲辛。
你頓了頓,反駁道:“沒有,也是正巧想到一塊兒去了。”
元仲辛立刻轉移話題:“怎麽樣,有收獲嗎?”
王寬将他的收獲娓娓道來:“陳工貪錢,最愛吃喝嫖賭,但是沒什麽朋友,據說花錢倒是大手大腳。”
你問道:“親人呢?”
王寬把目光投向元仲辛:“表侄子表侄女這兩天剛來看過他。”
“那不就是我和元仲辛嘛。”
“哎你這家夥......”
聽到你們開始鬥嘴,趙簡打斷了你們的說話:“好了,你們不要在鬥嘴了。”
鬧夠了以後,王寬認真的告訴你們說:“陳工來□□院四五年,除了你們沒人來看過他。”
趙簡走到了一個櫃子打開後發現都是饅頭,接着王寬的話說:“奇怪的是這一櫃子的饅頭和這個。”
她緩緩攤開手,在她的手心有着一個箭頭。你拿過這個箭頭仔細端詳,“用來傷人的?上面還帶着血。”
“還是一層層的,覆蓋了很多。”王寬補充道。
“表面光滑,沒有鐵鏽,而且斷了有些時日了。”元仲辛接過你給的箭頭,細細觀察得出結果。“他一直在把玩,還拿來傷人。”
“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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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
你們探查了一番後,房間裏面似乎也是沒太多線索了,于是只好離開。
“你有什麽想法啊。”你把玩着你的竹笛,還在想之前的事情衙內和薛映的事情。
突然元仲辛一臉正經的說:“不如我們去樂坊吧。”
你立刻推了他一下,朝他翻了個白眼:“都什麽時候?還想着去樂坊,哼。”你沒好氣地看着他說。
“不是啊,你先聽我說完。”元仲辛措不及防的被你推了一手,趔趄了幾步。
趙簡看到了元仲辛的趔趄,低聲說道:“活該。”
元仲辛拿出了一個肚兜,擺在你們的面前,“這是一個肚兜,陳工房裏拿的。”他的話還沒說完,你就氣得踢了他一腳,他連忙叫到。“這是線索。”
“線索你個大頭鬼,你還拿着別人的肚兜,故意的吧。”你看了一眼元仲辛手裏的肚兜,不知道說什麽好,就連王寬都有點看不下去,別開了臉。
“這是線索,哎,線索!”他一個側身躲開你想要擰他的手。“別動手啊。這是秀香樓的肚兜。”
說罷,他把折疊的肚兜翻開,指着說:“秀香樓是個樂坊,陳工房裏的肚兜全是秀香樓的,可見他是那裏的常客。你看這個紋路,只有秀香樓才有這樣的紋路。”
你雖氣未消,但還是努力冷靜下來,沉聲問他,“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開封的樂坊和細節都是老賊教我的,是他說的,眼力好才能賺錢,不信問他去。”他的話裏似乎帶了一絲讨好。
王寬有些看不下去,開口為元仲辛辯解道:“是真的。”
“你瞧,就連王寬都知道。”元仲辛看着你的眼睛,從他的眼裏,你解讀出的都是他想要解釋的想法。
元仲辛突然又疑惑地轉頭看向王寬,問道:“等等,你是怎麽知道的?”
王寬說:“太學那會兒,你經常抓着一堆肚兜汗巾死記硬背,我都看見了。”
“是你告發的?太過分了,看不出來我在學習嗎?”聽到王寬說的話,元仲辛反倒是有些生氣。
而你心裏卻只是想着這家夥竟然還拿着一堆肚兜,鬼知道那些是不是有主的。想到這裏,氣不打一處來,趙簡默默地走到你的身邊,拍拍你的肩膀以示她支持你的立場。
很可以啊,抓着一堆別人的肚兜。
“哼。”你不管後面元仲辛對王寬單方面的争吵,徑直離開,不想在聽這個家夥辯解什麽。
趙簡推了推還在和王寬争吵的元仲辛說:“還愣着幹什麽,快去追啊。”
“哦哦。”剛剛走了兩步,元仲辛突然反應過來。“不對啊,我為什麽要去追?”
趙簡強行忍下了想要打他的感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還不去哄哄她。”
看到元仲辛還楞着,就連王寬也有點看不下去,說:“還不快去。”
等到元仲辛追上去以後,趙簡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說:“你說,就元仲辛現在這個樣子,什麽時候才能追上沈璇。”
聽到趙簡的話,王寬停下腳步,有些疑惑的問道:“你不是不想他們倆在一起的嗎?”
“誰說的,我這是在考驗元仲辛。”趙簡突然一個停頓,嘆了一口氣,又說:“誰讓小璇也喜歡元仲辛呢。”
趙簡想:要是她不喜歡元仲辛,剛剛就不會吃醋吃得那麽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