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二十六、車型炮圖紙(6)

夜晚,你悄悄在火堆裏面做了一些手腳,讓七齋睡得更沉些,好拖延一段時間,本向讓他們直接睡過去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們沒有錯過很多時間,甚至還來得及去西郊山神廟。

“這樣,我,薛映和沈旋去舊封丘門的仁王寺後院。元仲辛你,和小景,王寬一起去西郊山神廟吧。”起身以後才發現耽誤時間的趙簡沉思片刻,做出了安排。

你去舊封丘門的仁王寺後院?料到了,自由辦法應對。

白天,你早就服下過解藥,迷藥對你的效果也就不大,你悄然醒來,處理掉了迷藥的痕跡以後,又悄然睡去,裝作不知道情況的樣子和他們一起醒來。

可是卻發現迷藥已經被處理了,這讓你覺得很奇怪。

你裝作一臉無知的樣子提醒他們道:“現在去舊封丘門的仁王寺後院怕是來不及了,還是去西郊山神廟吧。”

你知道七齋的人大多多疑,越是這麽說,他們也就越懷疑這個所謂的舊封丘門的仁王寺後院是真的交易地點。

但是讓你沒想到的是,元仲辛卻一反常态,讓七齋全員去了西郊山神廟。

你挑了挑眉,感覺出什麽不對了。元仲辛看着你,墨色的眸子裏面卻是平靜似水,和一灘死水一般。

你揚起一個微笑,拉起他的手,暖暖地說道:“走。”

西郊山神廟

門口有三個夏軍暗探守着門,時間已經容不得思考,陸觀年遲遲不來,七齋不能眼看着韋卓然達成交易。

他們打算扮成夏軍暗探和韋卓然接觸,但是總有人要進去用迷藥迷暈這些謝軍暗探。你自告奮勇,卻被元仲辛和趙簡按住了這個念頭。

“你身子才好,還是別去了,讓趙簡去吧。”元仲辛寵溺地伸手摸了摸你的頭,他這麽說,你也不好說什麽了。

“我不行,這些夏軍暗探見過我。”趙簡回答道。

小景見到大家為難,自告奮勇地打算一個人前去。她扮成芸娘獨自進了山神廟,稱自己是細封雲派來,因為細封雲如今被人追蹤,脫不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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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景通過了暗探的生死考驗,她由暗中換了迷香,将廟裏的暗探都迷暈,把你們都放了進去。見到小景安然無恙,你們也終于可以放下心來,她一把抱住了你和趙簡,聲音顫抖,還帶着哭腔。

你摸了摸她的頭,以示安慰,趙簡直誇她了不起。

見到小景沒事,王寬緊繃的神經終于放松下來,笑着對她說,“小景,做的好。”

小景轉頭看向王寬,眼睛裏的眼淚卻在打轉:“我的心都快跳出來了,真的吓死了。”

你們擁抱在一起,七齋一起共進退。

你們把把夏軍暗探都一一藏起,趙簡謹慎的把這次的任務指令下達:拿到真正的車型炮圖紙,生擒韋卓然,因此七齋需要僞裝成夏軍暗探。

此次任務危險至極,必須做好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心理準備,現如今你們都只有彼此,所以要相互合作,相互信任。

可惜的是這次行動注定是失敗的,韋卓然在明,陸觀年在後,陸觀年還讓你也知道了這件事情。

陸觀年曾經提醒過你,不要告訴七齋的其他人,這件事情,你能你自己知道。

為什麽是七齋?你質問陸觀年,不過他卻沉思看一會兒,告訴你,你自己知道。

你當然知道,因為韋衙內,只有七齋丢了陳工,才不會受到牽連,朝廷也有理由不牽連他們呢。

若是其他幾齋來做這個,後果怕是會比你們現在這個情況跟嚴重,被遣散都是有可能的。

為什麽是你?為什麽不能告訴其他人?這些問題你沒有問出口,但是你卻明白,這是陸觀年的命令,如果你反抗的話,和你當初來秘閣為了取得陸觀年的信任這個目的相違背。

所以你不得不聽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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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廟裏

外面傳來了馬蹄聲和腳步聲,你們都知道是韋卓然來了。

他率兵前來山神廟與夏軍暗探交易,你們見到陸觀年遲遲未出現,就已将知道陸觀年那邊已經出了問題,現如今你們只能靠自己。

薛映去了外圍觀望,等待着陸觀年的到來,裏面的你們盡量拖延着時間。元仲辛去了門口迎着韋卓然,他比較機靈,有什麽事情他也好處理。

你們幾人站在裝滿金銀珠寶的箱子前,在破廟裏面等待着韋卓然進來,手中的劍早就已經藏好,随時都能準備待續,萬一有情況,時刻準備着。

一個不知名的小卒上前禀報韋卓然四周沒有埋伏,他才算是放下心來。韋卓然要求開箱檢查金銀,元仲辛爽快的答應了。

“二十萬貫財寶都已經在這兒了,可以把車型炮圖紙給我們了嗎?”元仲辛變了個聲,尖細尖細的,不讓韋卓然認出來。

可是韋卓然還是遲遲不肯交出圖紙,對着你們已經是起了疑心,再加上你們一直不願意摘下面具,反而讓韋卓然更懷疑。

最後,元仲辛和你們只好摘下面具,他假稱此地已被大軍包圍,讓韋卓然快點束手就擒。

形勢緊張,韋卓然出動了黑甲衛,王寬身手了得,趁着韋卓然一個不注意,拿到韋卓然手中的圖紙,并且挾持了他,把圖紙交給元仲辛。

韋卓然笑了,話語間滿是自嘲:“我還真是小看了你們?還不動手。”

你知道韋卓然說的是你,其實無論如何你們都是逃不出去的,因為韋卓然已經把這裏都包圍了,要是真的和黑甲衛動起手來,說不定會傷到他們。

你一個快速上前,挾持住了元仲辛,他對你沒有防備,被你一把劫持住,被拉開了七齋身邊。

趙簡,王寬,薛映和小景都瞪大了雙眼,沒有想到你會背叛他們。

“沈璇!”趙簡咬牙切齒地對着你喊道。

你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他們,只是面無表情地對着元仲辛說:“把圖紙交出來。”

意外的是,元仲辛什麽也沒說,苦笑了一聲,一臉平靜地把圖紙交給了你。

“猜到是我了?”你面色不改,從元仲辛堅定你們要去西郊山神廟開始,你就知道他開始懷疑你了,你甚至懷疑,迷藥的事情,也是他。不過到最後,他還是信你的,不對你防備,可是你卻辜負了他。

“王寬,放下刀。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你還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只是勸他們束手就擒,你不想傷害他們。

薛映武功很強,但是你劫持着元仲辛,他現在卻也不敢上前。

王寬猶豫了一下,只好放下刀,韋卓然見狀,派遣士兵上前去捆綁住衆人,你把圖紙遞給了韋卓然,打斷了士兵的動作:“我來吧,夏軍暗探還在後院,現在還來得及。”

韋卓然一個眼神,那些士兵就轉而去了後院,把那些你們打暈的人帶過來。

“你動手還挺狠的,怪不得陸觀年當年無論怎樣都要保下你。”韋卓然一臉嚴肅地說了一句打趣你的話,你嚴重懷疑他在諷刺你。

“我自己動手,至少比你動手好。”你站在韋卓然身邊,但是卻別開頭,不想去面對七齋的眼神。

“沈璇!為什麽!”趙簡勃然變色,朝你是大吼大叫,怒目圓睜地看着你。

你一臉平靜地走到趙簡跟前,慢慢地蹲下來,平心靜氣地看着她的眼睛,卻發現那裏面滿是怒氣和悲憤。

“你們會明白的,有些事我必須要去做,我沒有選擇。”

到現在,很多決定由不得你自己做主,你沒有選擇,有時候,甚至覺得人笨一點也好。

如果眼神能殺人,七齋的眼神足夠殺死你好幾次了,那裏面有不理解,有憤怒,也有悲怆。

只有元仲辛,他的眼睛裏什麽也沒有,硬要說有,那也只有心痛。

夏軍暗探拿到了圖紙就走了,随後就是陸觀年率兵來到了山神廟,他将山神廟層層包圍,希望韋卓然能束手就擒。

馬山抓起七齋衆人,堵在了門口,而你卻跟在韋卓然身邊,躲在了寺廟裏面:“太尉,後悔嗎?”

後悔幫朝廷辦事,還搭上了自己嗎?

“不後悔。”韋卓然給佛前添了一炷香,誠信的許了個願,可能是為了衙內吧,現在,韋太尉第一次顯露出了他的脆弱。

以後,韋衙內就只有一個人了,他不能保護韋原,他的兒子了。

“有你們七齋在,能保他大半輩子了,下半輩子就依着他的媳婦來陪他了。”

而韋卓然和韋衙內的時光就到現在為止了。

“陸觀年能保你嗎?”韋卓然又問。

“應該能吧,至少上頭不會責問一個小卒。”你佯裝不在意的模樣,一臉笑嘻嘻地說。

“薛映,是他吧,那小子對他還不錯,即使是面對黑甲衛,也面不改色。”

“伯父,您?不介意?”聽到了韋卓然的話,你有些意外韋卓然的心胸開闊。

“介意又能怎樣?”韋卓然無奈的笑了一聲。“要是他真的喜歡,你就幫他一把。”

畢竟韋卓然是一輩子都回不來了,很有可能還會掉腦袋。

“好。”你眨了眨眼睛,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答應韋卓然最後一個請求。

馬山想為韋卓然殺出重圍,可韋卓然卻命所有人放下刀劍,他願束手就擒。

當他走出門外,看到陸觀年身邊的韋衙內還有他手中的軍令,頓時便明白了軍令是韋衙內偷的,為的就是幫助七齋。

你随着韋卓然走出破廟,外面兩方人馬正在對質,韋衙內看到了你,似乎意識到了什麽,眼神裏流露出的都是不敢相信。

你望着陸觀年,朝着他比了個六的手勢,這是你第六次出的個人任務了,雖然陸觀年的臉上沒有表情,但是他知道他心裏早就明白了。

衙內下了馬,跪在韋卓然的面前,他向他的父親道歉,但是卻從未後悔他的行為。

雖然不孝,但是卻對得起大宋。韋卓然上前輕撫着痛哭流淚的韋衙內,告訴他從沒怪罪韋衙內。

你別開頭,不願意看到這個場景。要是你能早一點知道車型炮圖紙背後的真相的話,陳工不用死了,韋卓然或許也不會離開韋衙內了。眼淚突然流了出來,你有些哽咽,也許你的父母也是這樣吧。

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連送死都願意去做。

你想:要是你笨一點,傻一點,再癡一點就好了,不用煩鬧那些俗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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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閣

你被陸觀年帶了回去,關在了密室裏面,他保下了你。

西郊山神廟的人都是陸觀年的心腹,自然不會說出去你幫助韋卓然的事情,只當你和七齋一起被擒住了。

韋卓然下了大牢,不久之後就會被流放,叛主盜圖必是死罪,而你還要等待着陸觀年的命令下來。

你在密室裏面呆了幾日,直到他們來了,是七齋。

你的腳上綁着腳拷,哪裏都去不了,只是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你睜開眼睛,趙簡,王寬,小景,薛映和元仲辛站在你面前,個個神情複雜。

“對不起。”你聽到他們充滿歉意的聲音說。

“你一早就知道車行炮圖紙的秘密?”趙簡一臉愧色地看着你。

“對。”

“為什麽不告訴我們?”王寬問。

“我說過,我沒有選擇。”

“什麽時候知道的?”薛映問。

“你們送陳工去樞密院的時候,我去找了陸掌院,就是那個時候。”

“所以最後的,叛變也是假的。”小景抽泣地問到。

“被我抓住總比被黑甲衛抓住好,至少是我自己抓住你們的,不會讓你們受傷。”

趙簡,王寬,小景和薛映看向元仲辛,他沉重的臉色讓你感覺一陣不好,你望向他的眼睛,眼底是一陣黑暗,他雙手握拳,發出了咯吱的聲音,卻又突然散開雙手。

幾人離開密室,只留下你和元仲辛單獨在密室裏面,他走到你的身邊,擡起手想默默你的臉,眼睛的神色愈深,也許是不滿的情緒過于強烈。

他不等你反應,一把把你推到了牆上,你縮在他的懷中,只能低着頭。

“呵。”不過一聲輕笑,卻讓你感受到了他身上侵略的氣息,見到你低頭,你的下巴被他捏起來,強迫和他對視。

你一臉委屈的看着他,知道事情不妙,趕緊開口安撫他:“元仲辛,我下次......”

還想有下次!他想。

唇強行吻上了你,他一點點的在奪取你的空氣,嘴上的力道慢慢失控,吻得你發疼。

“嘶......疼......”

“還知道疼,為什麽不告訴我。”深黑色的眼瞳裏翻湧着的是黯淡的神色,他熾熱的呼吸聲在你都耳邊,帶着霸道的占有欲。“疼才能長記性。我說過,萬事有我在你身前擋着。”

“嗯。”你乖巧得點頭。

又一個吻輕輕落下,不像之前的霸道,這個溫柔得你沉溺其中,他把你按在牆上,好像是要把你鎖在他的懷抱,而他懷抱裏的你努力迎合上面的那個男人。

一吻定情,二吻定意,三吻定終身。

你喜歡的是,現在這個把你摁在牆上吻你的那個人。

無論發生了什麽,你都好想好想和他在一起。

“元仲辛,這輩子我賴定你了。”

“嗯,賴着我,我吃定你了。”

後來,回到了七齋以後,衆人一臉“你我都懂”的眼神看着你有點發腫的嘴唇和脖子上的紅印子。

你蹬了一眼他們,轉頭有些委屈的數落元仲辛,輕聲說道:“都怪你,太用力了。還有我脖子上的,這個怎麽搞......”

“就是想要他們知道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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