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九)斑九

? 走在親切感十足的森林裏面身邊空無一人,因為所有人都在抓緊時間去找令牌了。不着急,找東西嘛不是眼睛毒就可以的,最重要的還是……動動腦子。

深呼吸,吸氣呼氣之間我可以清楚的分辨出不屬于森林的味道。男人身上的汗味,女人身上的脂粉味,刀劍的金屬味還有……由香木雕刻的令牌的味道。一、二、三、四……二十。

看吧,動動腦子一個深呼吸所有的令牌位置不就知道了。最近的是……嗯?就在歸回門旁的樹上……呃,算了還是拿別的吧。先回去拿被人看到不好說,而且最重要的就是別被基地裏面的人看到,不好解釋。

“看看身邊的吧……”抛開門口的那個最近的是百米外懸崖上鷹巢裏……啧,基地裏的勇士真不是一般人啊,鬼才會到那裏去找。就算看到了有人敢去,只怕得不償失丢了眼睛少了鼻子。所以,我一樣不敢去啊!就算會獸語,鷹一向是最不好說話的動物,請參考凜。

凜,對哦,讓他去不就好了。敏捷地爬上樹站在最高的樹枝上,整個人被風刮得有些搖搖欲墜把手指放在嘴邊吹響。口哨聲遠遠地傳開,在森林上空不斷的回響,只消片刻我就看到遠處有一個黑點漸漸的放大,正是我們家英俊帥氣的黑鷹。連忙從懷裏面掏出一只不知是什麽材質縫制的手套帶上,這還是凜自己找來的某鷹嫌棄我的衣服不幹淨怕弄髒他一塵不染的爪子。這手套神奇的很,即便我從來沒洗過依舊幹淨的好似從來沒用過一樣。

轉眼間凜已經就在眼前,伸出手臂凜怕打幾下翅膀穩穩地落在上面順便扔給我一樣東西。我不可思議的翻來覆去的看了幾遍,湊到正在梳理羽毛的凜面前【凜,這可真是‘身無彩鳳□□翼,心有靈犀一點通’啊。你怎麽知道我叫你來是為了這個?】晃了晃手上得來全不費工夫的令牌我激動的想在他臉上親兩下,但在“珍愛生命遠離潔癖”的真理下我打消了念頭。

凜梳理好羽毛後又在我的手套上蹭了蹭爪子才悠悠開口【你前幾日不就說什麽考核的事嗎,知道你什麽都不缺唯獨缺心眼就提前替你來看看。正趕上他們在藏這個,就随手拿了一個。】

自動過濾掉最不想聽的三個字我把令牌又塞回了凜的爪子裏面,這樣比較保險,任務完成找個地方睡覺去……

一覺醒來迷糊中聞到空氣了面的清新,下雨了嗎?下雨好啊,好好沖一沖地上的血腥味。明知道是錯偏偏有人選擇這條路,動腦筋是好的但是歪腦筋還是省省吧。損人不利己的事幹了有什麽意義嗎?

這一覺睡進了将近兩柱香的時間,差不多該回去了。一路上不難聽到隐隐約約的打鬥聲,唉……要是真的很閑的話就去自己找不好嗎?想要毫發無傷就必須學會避免戰鬥,否則誰敢保證會全身而退。

慢悠悠的回到了歸回門前,已經有大概是無人左右已經找到了令牌會來,但是似乎都不怎麽輕松的樣子。沒敢立馬現身,要不然毫發無傷的我就會立刻成為所有人的焦點。我原則就是,不到最後一關絕對不暴露實力,否則槍打出頭鳥之後就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森林的教育就是,有壓倒對方的實力以外還要有一點點的腦子。

吱呀,一陣轉軸之間的摩擦聲歸回門慢慢地擡升起來。那五十位勇士将有始有終貫徹到底,有吧沒地方用的力氣用在了這道不似生門的生門之上。隐藏了氣息躲在樹上的,時間還早等時間到了我再回去就好,風頭什麽的誰喜歡誰去出。本想在養會神,突然胸口毫無征兆的痛了起來,凄厲狠毒的女聲又在腦袋裏響起……

“啊……這該死的詛咒!”我用力抓着胸口,明顯的感覺到心髒的狂跳,胸腔裏面陣陣的悶痛。自從那日之後我又回到了小時候每天都要忍受痛苦的日子,每每痛到極點時都有想要将心髒挖出來的沖動!

那樣的恨,那樣的怨,那樣的不甘與無能為力!不停的求饒,不停的求這對方放過自己的孩子可最後的結果依舊是死亡。怎能不恨怎能不怨,哪怕放過無辜的孩子!我是不是就不用忍受這樣的日子了,父親你還健在嗎?你介意我現在過去和你好好的談談人生理想嗎?

其實也就是幾句話的時間,只是太痛了就會覺得度秒如年。恐懼一向是心理上的大敵,一旦被恐懼壓倒人面臨的就只有壞的結果。可以恐懼,但是絕對不能害怕恐懼!待痛苦得到緩解的時候我一臉的苦笑,我可以出本書名字就叫做《我與恐懼多年抗戰》。跳下樹剛站穩腳步,只見嗖嗖兩道人影從面前閃過,什麽情況?

“站住,別跑!”

“哪個要站住,怪就怪你自己警覺性太低又技不如人。”

“卑鄙小人,還我令牌!”

“我先走一步!”

說之間一個人已經閃進門內,另一人想也不想就要追進去千鈞一發之際我叫住了他:“喂,你現在要是進去,已沒有令牌而沒證據他搶了你的令牌。簡而言之就是,你輸了……”

那人回頭一臉的不甘心卻沒有再去追,不甘心也沒辦法事實如此。他在原地想了想轉身又走向了我這邊,這是打算再去找。我伸手拉住他:“就算你現在回去,即便是找到了時間也到了你依舊輸了。”

“那你讓我怎樣,就這樣認輸嗎!”

“沒。”

我放開他擡腳對着旁邊的樹就是一腳,他看着我一副神經病的表情剛邁開腳步卻又被我叫住:“喂。”

他不耐煩到了極點猛地回身剛想發火,卻在看到我手上的東西時硬是沒出聲。我把令牌左手抛右手:“這裏就有一塊,你可以拿着它去絕對不會遲到。啊,還沒問你的名字。”

他失語片刻道:“覆雨,覆蓋的覆,大雨的雨。”

“覆千山,雨大地。這麽有氣勢的名字,那一定就不是拘泥小節的人。”把令牌扔給他,覆雨手忙腳亂的接住,滿臉的不敢相信。自己費盡千辛萬苦,與鷹搏鬥才在鷹巢裏拿到的令牌被人奪了。本以為沒了希望,不像現在竟然有人慷慨相送?莫非真的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不勞而獲?”

我翻了個白眼一邊十分有耐心的教育一邊往歸回門走去:“許別人強取豪奪,不許你不勞而獲?沒這樣的道理,再說了什麽叫不勞而獲?這叫運氣,其他人想要不勞而獲還沒那個機會呢。你要是不要啊就往地上一扔,我想會有一波人感謝你的正直的。我先告辭了,你慢慢考慮哈,時間可馬上要到了……”

覆雨糾結了一會終于想通了,雖然有些不光彩但是比起搶奪自己令牌的人可好是幾百倍了。沒什麽大不了的,母親不與總是說人要變通嗎。忙叫住前面的人:“喂,等等我。”

“想通了?”

“嗯,我要在後面的考核裏堂堂正正打敗那個人。讓他知道,什麽叫真正的實力!”

我笑出聲看着他臉頰微紅:“有志氣,你一定會贏的。”

“對了,你叫什麽?”覆雨才想起來問問給自己令牌的人的名字,卻見面前的人考慮了一會才說:“斑九,你可以叫我九兒。”

“那以後就請多多關照了,九兒。”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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