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十五）梵梵
? 想到這，曼珠沙華忽然覺得自己有些沒辦法直視女孩的眼睛，不知是被熱氣熏的還是怎麽了臉頰有些熱熱的。抓着手裏的外衫走了過去，披在女孩身上說：“這件衣服是魔界特有的植物編制加工的有緩解痛苦的作用，無論是精神上還是身體上的都可以。在詛咒發作的時候穿上它，你會好受一點。”
“啊？啊……多謝你，沙華。”
“沙，沙華？”
“嗯，名字太長叫着不方便……我這麽叫，你不介意吧？”
看着女孩的笑臉，曼珠沙華作為一界之主很想說介意但是……為什麽說不出口？為什麽，覺得他這樣叫自己心裏會很開心，為什麽？
怎麽就開始傻笑起來了？我說了什麽好笑的話嗎？況且，你這笑的和你的臉十分的不符啊，怎麽感覺有種破相的感覺！我連忙開口：“您要是介意的話我就不叫了，別這樣傻笑了。”
“不，我不介意！”幾乎是脫口而出，曼珠沙華又覺得不好意思攏了攏我身上的衣服低聲說： “這樣叫就好，衣服你就收着吧。以後你要是想來魔界的話可以穿着它，我保證沒有任何人敢阻攔你……斑婼的手帕可沒我的衣服管用。”
“哦……等等，你說誰的手帕？”
“呃……”曼珠沙華從未感覺自己竟然和如此的愚蠢，為什麽這個時候提及手帕的事！當初因為手帕，他可是對她大打出手還“隐瞞不報”，現在該怎麽辦？
“我說過什麽手帕嗎？你是不是聽錯了……”
目光閃爍，就像小孩子做錯了事情不甘只是大人的眼睛一般。看着這樣的沙華我竟然覺得，有些可愛。剛剛也沒有像以往一樣從嘴裏面說出什麽噎人的話，毒舌好像一下子變笨了……
算了，不管手帕的事本來也就是一個信物現在又有了一個也沒什麽好執着的。時辰也不早了改回去了，基地是有宵禁的回去晚了我就要露宿街頭了。撫摸着沙華的外衫感覺有股溫和的暖流傳進手指然後分散在全身，感覺很好很安心。不過，無功受祿總覺得不是很心安理得，無論是什麽還是回一些禮比較好。但是……
“你喜歡什麽，我送給你就當是衣服的回禮了。”
“回禮？”
“嗯，白拿你的衣服我心裏面過意不去，你想要什麽只要不是星星月亮之類的我都會想辦法。”
只聽他脫口而出：“不想要星星也不想要月亮，能不能要你……”
“哈？”我一挑眉，他今天沒吃錯藥吧？
似乎看到我臉色不對又連忙改口“再給我帶一些桃花酥，然後一起喝酒。不，你要是想喝茶的話也行！”
我看今天還是到此為止的好不然再聊下去，我恐怕會發現我絕對不想發現的“新天地”。清清有些堵得慌嗓子說：“那我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去吧。下次你在來的時候告訴我一聲，我會帶着東西來找你的。”
“等等！”沙華不知道有因為什麽叫住了我，轉頭看到他手心裏面不知是何時多了一枚隐隐泛着金色的蛋，看形狀應該是蛇蛋。他拉過我的手将蛇蛋放到我的手心上并咬破自己的手指在蛋殼上滴了一滴血，我正奇怪他的行為時，那蛇蛋忽然動了一下我驚奇的看向沙華只見他神秘一笑小聲說：“看着它……”雖然不理解他到底要幹什麽但還是看向了蛇蛋。
又是幾下輕微的震動只見蛋殼破了一個小小的口子，隐隐約約看到了有什麽正在艱難的頂破蛋殼。不用想了一定是裏面的小蛇，我本就對動物的好感勝過人類所以沒有對蛋裏面的是蛇而感到害怕。更多的是好奇，第一次看到一個小生命就這樣的要在我面前來到這個醜陋有美麗的世界。好神奇，真的好神奇！
也許很久也許很短，我已經不去計較小蛇鑽出蛋殼究竟用了多久。當小蛇擡起頭對着我叫了一聲：“娘親……”的時候，我竟有些鼻子酸酸想哭的感覺。這種蛋生動物會被第一眼看到的生物認為是他們的父母的行為叫做強迫學習現象，很可愛的本能。
小蛇只有手指一半粗細筷子長短，渾身都是淡金色的鱗片在夕陽的照耀下十分的美麗，還沒有牙的小嘴微微的張着非常可愛。輕輕摸了摸它的小腦袋，它輕輕咬着我的手指。看着這麽可愛的小東西，怎麽才能不開心！
“是送給我的嗎！”
沙華看着發自內心的笑出現在我的臉上的時候，目光竟然霎那之間溫柔的就像是一汪泉水反射着彩霞的光芒，美的攝人心魂……不由得，我看呆了。他把手伸到小蛇的面前，小蛇極為乖巧的爬上那形狀完美的手指上，一路游到他的手上然後繞着他的手腕一周變成一只手镯。
我湊近去看小家夥突然又變了回來猛地向我撲來在我的臉上親了一下，雖然被吓了一跳但還是摸了摸臉笑了出來。
“這是魔界蛇王的孩子，今年蛇王的妻子只生了四個孩子這個送給你……”沙華邊說着邊拉起我的手放到他的唇邊然後在我驚訝的目光中，用牙齒咬破我的手指：“只要用你的血喂養一個月，就會成為你最忠誠的守護者。是個可愛的小丫頭，取名字吧。”
“蛇王的女兒，那豈不是個小公主？你就這樣送給我，不太好吧？”簡直是受寵若驚，我何德何能讓小公主守護我！
“蛇王守護我們……家族已經有近千年了，他們的存在就是為了守護，能夠守護有緣人便是他們最開心最有意義的生活。所以，趕緊給她取個名字吧。也好讓她，開始最開心的日子。”
凝視着小家夥我忽然想到曾經在森裏面一只老山羊說過的話“每個人都在心中有一片淨土，如同接受過神佛洗禮不染凡塵事。美麗的就好像世外桃源，無論是什麽煩心事這要閉上眼睛回歸心中的淨土，就會被那裏的潔淨和安寧洗禮忘卻煩惱。”
孩子的心是懵懂的卻也是最純潔善良的，看着他們的眼睛就會意識到自己的污穢不堪同時會被他們天真無邪的目光感化。
“就叫，梵梵吧。希望她會向無處不在的神佛一般無時無刻的倍伴在我身邊，用梵語來洗淨我的心靈……讓我不再受苦。”
梵梵似乎很喜歡這個名字，在我的手上爬來爬去最後大概是累了在我的手腕上變成了手镯睡去。
“謝謝你，沙華……”
“不用謝，我只是……想，你開心些。”
“我會的，用盡我所有的生命去開心！”
看着沙華帶着不知為何又沉重下來的臉色離開一段距離時，我忙追了上去高聲喊道：“傻瓜，你連我的名字都不問嗎？”
沙華停下腳步轉頭我看到他臉上的尴尬，忽然覺得這個男人真的是好可愛：“我叫九蓁，我道九蓁。你可以叫我九兒，謝謝你的衣服也謝謝你把梵梵帶給我，下次我會帶着好酒和桃花酥在這裏等你，我們一醉方休！”
“好！”
魔界，長老們一改每天的咄咄逼人安靜的很。因為每天都是一張臭臉臭到底的魔主今天竟然破天荒的笑個沒完，就連一邊的異绮君也是滿臉的驚訝看來是不知道內情。不過依長老們都是過來人推斷，看主上的表情該不會是……
“咳！主上……主上！”
“嗯？”曼珠沙華被斑婼叫回神看到一幹長老盯着自己看個沒完，變回比千年臭襪子還臭的臉沒有好氣道：“長老們要是沒有什麽重要的是就回去吧，別每天總往孤這裏跑。孤可是很忙的……”
“屬老臣直言，除了流連人間之外，臣看不到主上有什麽可忙的。”
“孤忙什麽一定要讓你們看到嗎？！要不要孤幹什麽之前先向你們打個報告啊？！”看到曼珠沙華臉色大變長老們立刻跪了下來極為惶恐：“臣等不敢……”
“不敢，我敬你們是長老平日裏面你們怎麽說孤都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這件事你們膽敢插手孤定然饒不了你們！”
“臣等領命……”
“退下！”
“是……”
一直“忍氣吞聲”的主上發飙，一直“盛氣淩人”的長老熄了氣焰。斑婼有種想笑的沖動，看了這樣千載難逢的場面忍不住打趣七王座上還在生氣的人：“你火什麽？他們平時不也是這樣嗎，值得你生氣嗎？”
“……”
雖然被調侃的人沒有說什麽，但是還是讓斑婼注意到了那用手撫摸外衫的小動作。咦？自家主上今天居然沒有穿最喜歡的外衫！什麽情況，那可是當年溫王後在成人禮上送給他的，不但用料稀有而且是王後親自裁制的。後來王後去世這件外衫就成了曼珠（斑婼對曼珠沙華的昵稱）對王後思念寄托之物。是什麽原因，竟讓他換掉了這件對他來說意義非凡的衣服？！
莫非……
“曼珠？”
“嗯？”
“你……戀愛了？”
斑婼只是試探的問了一句誰想剛剛還威嚴霸氣震懾群臣的魔主，竟然雙頰微紅欲蓋彌彰的轉頭到另一邊。
在這一瞬間斑婼想到的就是——誰家姑娘這麽神奇，居然能讓這個像父親一樣只會有下巴看人的魔主青眼有加！真可謂之，奇女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