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二十一）前因後果
? 見沙華作勢要攻擊他，斑婼連忙讨饒：“好啦，随便說說的。就是好奇，你既然是他妹妹為什麽在基地裏做夫子？而且，據我所知他并不知道，你是他的妹妹。”
“你從哪裏知道的？”
“我關注你啊……”
一道殺人目光射過來，斑婼改口：“呃，只是側面了解一下……畢竟你有些神秘。”
“神秘？我還沒說你們兩個神秘，居然還來說我？大家彼此彼此誰也別說誰，別岔開話題你究竟是從哪裏聽說到我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自己看着辦！”擡了擡手感覺後背的傷已經好多了，想想無論是魔族還是獸人的恢複能力都是人類的幾倍或是幾十倍，就只有人類需要一點點的恢複。
人都說獸人的命賤，魔族根本就不在乎生死，只有人會期盼自己能夠多活幾年。獸人只想有一個容身之處，魔族安于穩定的生活，只有人想要有嬌妻美妾，想要房屋萬頃，想要四方來朝。啊，又扯遠過了。
也就是這胡思亂想的功夫裏，我的傷已經被沙華治療痊愈。活動了一下手腳，經過此次看來我要換種方法作死了。嗯……服毒？好像更不保險啊！唉……
斑婼攏了攏衣服用手帕捂着自己的口鼻十分厭惡地說：“讓我坦白可以啊，能不能找個幹淨的地方？這裏有水族的腥味，我讨厭這些怪味道！”
不等我開口沙華就說：“那去溫泉，正好九兒需要換身衣服，我們先過去……”
“那我咧？”
“你就發揮你的長處，到街上的店裏給我挑一件衣服拿過來。可以的話我不介意你破費破費再買些酒和五味花生，呵呵……”
“打擊報複是不是？”
“對啊，反正我就是這副德行……”誰讓你剛才說話不經過大腦，惹到女子兼小人是你的不幸！
斑婼無奈投降，成啊！他看了一眼曼珠沙華壞壞一笑，那你別後悔……
而事實上我後悔了，後悔讓斑婼買衣服。要不是我泡在溫泉裏面我一定給他一腳，要我穿着這種千金小姐才會穿的輕飄飄的裙子，想都別想！
“哼！你就這種眼光？是我看走了眼了，斑婼就種眼光我可是不敢茍同啊！”
“那你可以不穿啊，反正就算時光這也不會有人看你。就這身材，哼……難怪基地裏的所有人都會以為你是男人……”
“嘩！”
斑婼瞬間被我潑成了落湯雞，美麗柔順的青絲一縷縷的粘在臉上，不難發現他的臉已經開始扭曲起來。曼珠沙華一直在旁邊看熱鬧，可是此時卻有點擔憂起來，因為斑婼絕對是那種頭可斷血可流風度不能丢的人！現在被弄成這幅狼狽模樣，不發飙……好像不容易。
“小丫頭……你知不知道……”
“撲通！”
“機會難得，一起泡溫泉怎麽樣？”
曼珠沙華銀發根根倒立，啊啊啊啊啊啊！九二你幹什麽啊，這也是你的作死方法之一嗎？！
斑婼從未像今天這般狼狽過，站在自己最讨厭的溫泉裏面一時竟不知該怎麽反映的好。只是看到身邊這個怡然自得的女孩子，根本就不在乎自己這個大男人和她同處一泉，此時正看着自己得意的笑着。
狼狽到了極點斑婼竟然有種想笑的沖動，從小自己的母親就告訴他：“你雖然沒有位列王族，但你要時刻記住你是魔主的兒子不必任何一個王子差。你要時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不可教人看了笑話……”母親是溫柔的，是慈愛的，但與此同時也是嚴厲的。因為母親出身低總是低人一等，所以萬不想自己的兒子也想自己一樣處處被人瞧不起，所以對自己難免要比一般的母親要來的嚴厲。版若本來以為自己不在意，可長大之後卻發現自己對外表越來越在意甚至達到了一種怪癖的地步。
原來自己的內心裏，對于母親的話語一只都是一種束縛！
今日是從未有過的失禮和狼狽，但是此時的心裏面卻意外的舒暢和輕松。平日裏面最讨厭的硫磺的氣味現在竟然也沒那麽難聞了，索性脫了衣服找了個地方就坐了下來，也享受一下小丫頭和曼珠最喜歡的放松方法。
我本以為他會生氣或是惱羞成怒，可是眼下他不但沒生氣還泡起了溫泉我不由用懷疑的目光看向沙華：你不是說斑婼很讨厭溫泉的嗎？
沙華一臉無辜：我怎麽知道，他的确很讨厭啊？今天怎麽了，轉性了？！
我不管他轉沒轉性，我只想讓他說究竟知道我多少的事。到最後一場惡作劇就這樣三人一起泡溫泉的場面，我雖然不太介意這種事但還是臉皮薄了些又到了另一邊留他們兩個在那邊。嚼着花生我追問起之前的事，斑婼也是無心再開玩笑直截了當的告訴連我都不知道的關于我父親的事。
那年父親還年少，一心想着能有些作為闖出天地來號出人頭地。也說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無亂是什麽地方，敵人多少強弱父親都會決出個生死。還記得那時一個晴天因為受到最近有一個女獸人經常出麽在湖邊，引誘年輕的男子後将其殺害吃入腹中給胎兒補給養分。父親當時已經小有名氣，但是誰會先自己太有名？故而只身前往，正巧目睹了那女子正在肢解屍體那場面真的是令人發指 ！
父親當機立斷架起弓箭對着那女子的背心就是一箭，女子沒有防備這一箭就差點要了她的命。女子身受重傷自知逃不掉，所以跪下懇求父親寬限自己一個月，就一個月等胎兒降生機會到這裏來任他處置。
父親自是不會答應，一個月的時間人都能逃到天上去，誰會傻傻的回到這裏任人宰割？女子雖被拒絕但是還懇求說着自己的苦衷，因為自己體弱本無福生養，但是上天既然将孩子賜予，她就有義務和責任将孩子平安的生下來。要不是自己身體太弱根本不用出此下策，她知道這樣做天理難容可是，她只是想讓自己的孩子活下來。作為一個母親，自己并沒有錯。
聽到這裏說句公道話，要是對方是人的話……父親一定就會讓她生下孩子，說不定會因為孩子放女子一馬。只可惜，對方是獸人……
父親最後殘忍的在女子的腹部刺了數劍還大義凜然地說：“你腹中的胎兒沒出生就已經背負血債，出生之後定會像你一樣食人血肉。莫不如就這樣胎死腹中，來的痛快！”
女子沒有立刻死去，用盡最後的力氣說出了那段對我來說無比熟悉的話……
“我詛咒你，詛咒你的兒女每時每刻感受我此時的痛苦和憤怒！詛咒你的家族，永世不得安寧！詛咒你，必死與所求之物！我詛咒你，用鮮血詛咒你，用我腹中未出生的孩子詛咒你！爾等必然，不得善終！”輕輕的念出這段這麽我多年的詛咒，此時我感到的只有凄涼……如果我是那女子恐怕會做出更加恐怖的事情吧。自己卑躬屈膝低進塵埃的乞求得來的竟是被殘忍地殺害，女子怨恨的不是自己喪命而是父親沒有放過自己未出世的孩子。
而父親因為這件事可謂是一戰成名，沒有人知道父親的殘忍只知道父親殺死妖女為民除害。之後就是哥哥和我出生，我就是那個被詛咒的孩子。
心裏面無比的沉重，要不是為了萍兒，我早就打算能活幾年算幾年了。這個詛咒，是我道家欠那女子的，是我該背的！不說什麽父債子償的場面話，我真的覺得那女子沒有錯！
“你還要解除詛咒嗎？”
“要，但不是為了我。我哥哥還有個女兒，今年四歲……如果可以，我想用自己的命來還這筆債。可惜，她不會同意的。”
聽着九兒充滿悲傷的話語，曼珠沙華和斑婼對視了一眼嘆了口氣。不是他們不幫她，是真的幫不上。想要解除詛咒最根本最安全的方法就是，讓施咒者自願放棄其他的方法不但危險即便解除也一樣會牽連到下一代。
“不過……”我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對着他們說：“不是吧她逼出來，而是用誠意請她出來。作死的行為只會讓她更生氣罷了，終于明白了為什麽這幾日無論我怎麽折騰她都不出來。恐怕是在氣我，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吧……”
詛咒是一方面，看到別人在自己面前輕生又是一回事。唉，要做娘女人又能狠毒到什麽程度……
這一句話解脫的不知我自己還有沙華，終于不用再過水深火熱的日子了！他一定是這樣想的，哈哈！
“雖然想你好好的，但是……我豈不是少了很多來見你的借口？”
前言收回……
斑婼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就差給曼珠沙華一老拳徹底打醒他，為什麽高冷的魔主戀愛之後智商會降低這麽多，直接變成了呆萌！神啊，快派來愛神拯救一下這個被愛情敲昏了頭的傻瓜吧！
斑婼忽然想到了什麽就又補充了一句：“啊，對了！那女子之所以這麽狠你父親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
“是什麽？”
“那女子根本就不是獸人，而是魔族！只有魔族才會把人類當作食物，即便是獸人他們不也是人和野獸的孩子嗎？怎麽說也是半個人類，怎麽會吃人呢？依我看來，你父親大概那時候只想着建功立業根本沒注意到這點吧……”
天啊！父親，能犯這麽低級的錯誤你是多想成名啊？！不知道你死之前，知不知道這件事，還是說……我到您的陵墓面前告訴你一聲！我都不知該怎麽形容此時的心情，真的是有些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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