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
? “魔族？”
“嗯，可以理解的，一是因為你父親急于求成，二就是那個時候勇士基地還沒有現在發展得這麽好，教給學生的也就只有打打殺殺的東西，哪像現在光夫子就有這麽多。當年，恐怕學生都達不到現在夫子的人數。”
對于斑婼來說只是講述一個事不關己的故事，可對我來說這根本就是……啊……我現在的心情就是各種的不甘心！因為父親搞錯了對象我被詛咒，繼而被獸人見縫插針騙了哥哥也騙了我讓我免費做了六年的守衛，最後到現在我才明白詛咒我的事魔族而不是獸人！
父親看來我們真的應該談談人生和理想了……
“不是你都是從哪知道的？我這個當事人都不知道的事情，你這個局外人居然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你是老天派來諷刺我的是吧？”
“好說好說……”
曼珠沙華在一邊算是聽了個明白，簡而言之就是說——九兒被詛咒這麽多年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什麽被詛咒，他們一眼就發現的真相卻被搞錯了這麽多年！要不是場合不允許，他一定不顧形象的大笑一場，不是好笑而是可笑！
要不是我還挂着“我道”這個姓氏，我一定把我道家上下十八代都問候個遍！搖搖頭，真的是……什麽都不想說了。走出溫泉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了起來，絞幹頭發上的水：“我先回去了，我要是需要幫助的話可不可以去找你們啊？”
“當然可以，我來接你！”
看着沙華好像某種會搖尾巴的動物一樣我笑着說：“好啊！”
待九兒走出山洞後斑婼輕輕敲着曼珠沙華的頭恨鐵不成鋼中：“你啊，要是讓那些長老看到你這副德行會不會然你退位讓賢？”
“讓就讓，這樣我就有足夠的時間陪着九兒了……”
“沒救了！”
下了結論，斑婼起身上岸。左右環視了一圈後，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衣服不見了？！地上除了曼珠沙華的衣服外，就只剩下……那件只有千金小姐才會穿的輕飄飄的衣服。
見斑婼上岸半天卻沒動曼珠沙華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噗！”
“笑什麽笑！”
“沒什麽，就是感覺你要是穿那件衣服應該……比九兒穿更加的适合！”
“我覺得讓我們擁有無與倫比的美麗的名字的魔主穿，會更加的适合！”言罷，斑婼的手迅速伸向曼珠沙華的衣服，誰知曼珠沙華竟然早有防備五指一收衣服就抓在手裏。上岸後只是一個轉身，衣服就已經穿好。唯留□□的斑婼在原地怒火沖天……
曼珠沙華撿起那身女裝對着斑婼說：“你要是不喜歡這件衣服的話，我可拿走了。你可以繼續享受溫泉，或者是就這樣變回真身回去，反正狐貍是不穿衣服的！哈哈哈哈哈……”嚣張的笑已經消失在洞裏，斑婼終于抛下形象包袱大吼起來：“曼珠沙華，你最好別回魔界否則我一定讓你付出代價！我道九蓁，我和你勢不兩立！”
雖然我沒看到斑婼生氣起來是不是一樣的美麗，但是可以想象到的是一定會很好玩！不過，為什麽一個大男人裏三層外三層的穿這麽多的衣服？難道魔界的天氣都是根據人的衣服改變的嗎，奇怪！
剛踏進基地的大門就被人夾起來，看着架着我的學生們我眉毛一挑，然後看着冷汗從他們的臉上滑了下來。
“夫子，您千萬不要誤會啊！給我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這樣的，只是覆雨夫子有令只要一見到你就要立即請你去校場上課。話說這個月你還沒上過課呢，會被開除的！”
“情況就是這樣，您要是有什麽不滿的話，向覆雨夫子抱怨就好。我們不過就是聽從命令而已啊，您千萬不要殃及無辜啊！”
“哦，那走吧，別讓你們的親愛的覆雨夫子就等……幹嘛？”感覺學生要将我放下來，我開口：“雙腳離地的感覺不錯，你們就好人做到底送人送到西。呵呵，就這樣把我送到宿舍區，夫子我先換身衣服。然後呢，你們在将我架到校場去……可好啊？”
“好……”倒黴！
“好……”命苦！
換好衣服我擡起手臂說了句：“起駕……”
“……”
“……”
欲仰天長嘆兮，竟無語凝噎……這是什麽鬼？！
勇士基地，甲級學院院長室裏久之看着剛剛交上的報告。又有一批獸人即将送到，人數為兩百人。看着窗外被學生架走的人，冷傲的我道院長的臉上露出了鮮少出現的溫柔。即便是對自己的妻女他也是淡淡的，如果不是只有娶妻之後才能接任我道家的家主，繼而他才能成為這裏的院長，才有途徑和權利從每次送來的獸人裏面暗暗地抽走一些救自己的妹妹。
六年了，要不是自己對妹妹的記憶深刻恐怕連妹妹的樣貌都忘記了。事實上，自己卻是忘記了。就算沒忘記又有什麽用，連妹妹就那樣在自己面前都沒認出來！要不是那日詢清叫自己過去說：“你妹妹叫九兒，身負死咒，今年十六歲？”
“對，怎麽了？”
“怎麽了？自己的妹妹在這裏當夫子你都不知道，我懷疑你是不是真的擔心她！”
“你說什麽？”
“說什麽，斑九，小名九兒同樣身負死咒今年十六歲，女兒身。”
“怎麽會？如果是，她為什麽不說？”
“說了你會認她嗎？”
不會……
“你連別人提到她的名字都會大發雷霆，即使相認……你确信那個抛棄她的‘家’會讓她感到幸福嗎？”
不會……
可是他正在努力着，努力着讓我道家變成九兒能夠接受的樣子。罷免了一幹與父親同輩的分家家主，讓不知道九兒的存在和往事的人接任。這麽多年來，他在房屋上面下了許多心思把能夠回想起不好回憶的東西全部換掉，哪怕只是一草一木。他還陸續換掉了原先的侍女和仆從，就是害怕九兒回來之後聽到這些奴才嚼舌根！可是九兒，我要什麽時候才能夠接你回家……
九兒，你再等等……
校場氣氛不是很好，被學生架來的斑夫子正在和覆雨夫子“交流感情”中……只是，斑夫子你能不能用拍碎骨頭的力道去拍覆雨夫子的肩膀啊！
“還是覆雨你關心我啊，連我什麽時候要上課都幫我安排好，有心有心……”
“……”為自己的多管閑事付出的代價，覆雨只有默默的承受這“友好”的拍肩！拍也怕夠了我放下手：“算了，說不定這是我最後一堂課了。”
“嗯？”
“我想弄清楚的事情已經都知道了，就連不可解除的詛咒也找到了方法。沒什麽值得呆在這裏的了……”
“那我呢？我這個朋友不值得你留下來嗎？”覆雨突然拉住我問，那眼神很希望我說值得，我呢，也确實是說了。
“值得，所以我才想再上一堂課。覆雨，覆千山，雨大地……希望你以後可以成為一名優秀的夫子和勇士。可以讓你的學生真正的，去維護正義和良知。我，沒有機會了……”輕輕扯開他的手，走向一邊列隊整齊的學生：“上課。”
“見過夫子。”
看着學生們的臉還帶着稚氣，望見他們身後那扇在今天關閉的閘門我知道他們要面對的是什麽。所以……
“怎正式開始今天的課程之前，我想問你們一件事情，希望你們能夠真實的回答。”
“是！”
我直視着他們的雙眼一字一句的問：“你們為什麽來這裏？”
問題不難，會有千萬種答案。就好像當初我問那些襲擊村子的人一樣，我想要得到一個好的答案。可惜，千奇百怪的答案讓我哭笑不得。什麽父母期望、什麽為了個職業、更直接點的還有說為了将來找個好媳婦……總之，各種打醬油。
只有班長說了一句：“我想看看獸人和野獸是不是像傳說中那樣兇殘……”
還有那日被我戲耍而暴露恨意的人說：“複仇……”這兩個字沒有重量，但是只要一出口就會化作一座大山壓在胸口，日日夜夜無法呼吸！一個回答很官方，一個回答很個人。
不管是不是好的答案，這将是我在這裏最後一堂課，我能交給他們的就只有自己的看家本事了。
“看到你們身後那扇關閉的門扉了嗎？那後面的就是你想看到的東西和你想複仇的生物，睜開你們的雙眼看清楚他們究竟是什麽樣的存在！開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