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星光在我袖

他他說什麽?

陸銜洲要幫他帶護身?

喬燼再遲鈍也明白了這是什麽意思,然而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陸銜洲的指尖就點在了翹起的那一點上。

!!!

“陸陸陸先生!!”喬燼一緊張,連這個稱呼都出來了,等他修長的指尖輕輕壓下來的時候整個人都要繃直成化石了。

他從來沒這樣過,自己都沒弄過,指尖和它零距離壓迫,腦子一下子就懵了,刺激的更加翹,信息素也一瞬間噴了出來。

“喬喬乖,不許動。”陸銜洲能感覺到喬燼的緊張害怕,但是更多的是不知所措和害羞,他沒有經歷過這個,這個認知讓他非常高興。

有時候他覺得自己有病,這種占有欲,哪怕是喬燼自己都不可以跟他搶。

喬燼呼吸不過來,臉和眼睛都通紅,戰戰兢兢的看着他,細白的指尖抓住陸銜洲肌肉緊實的小臂,好半天才抖着聲音說:“好、好奇怪。”

陸銜洲将他擱在腿上,咬着他的耳朵輕輕道:“哪裏奇怪?”

喬燼說不出來,看着自己那個地方甚至跟着他的話跳了一下,就差急哭了,“拿、拿開。”

陸銜洲沒想做太多,但他到底是個Alpha,又身居高位多年,本性裏的掠奪比其他更甚。

“答應我幾件事就松開,好不好?”

喬燼現在所有的意識和神經全部聚集在他指尖按住的那一點上了,現在讓他幹什麽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我答應我答應。”

陸銜洲失笑:“我還沒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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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燼被他欺負的說不出話來,臉色又紅了一個度,紅着眼睛無聲的控訴他,忽然覺得以前馮朝恩的欺負根本不難忍受,他才是真的壞。

“以後再不許提離婚的事。”

喬燼:“可是……”

“嗯?”

喬燼立刻點頭,“我答、答應!”

“還有。”陸銜洲伸手按上他的後頸,在腺體上捏了一下,感覺到他顫了下又說,“不許怕我。”

“我不……不怕。”

陸銜洲笑着點了點他的額頭,然後那只作勢松開的手忽然繞回來輕輕攥住,緊接着便是喬燼一聲哭腔,“嗚你說話不算話!”

**

陸銜洲在家裏閑了一個多月,寧藍倒是常來,偶爾說什麽也都在書房。

“大少今天在公司被駁了。”

陸銜洲眉梢一挑,“哦?”

寧藍說:“之前有一個案子咱們談下來了但是因為那個人被您撞到一次嗯……不太好的事情,所以沒繼續合作,大少把它重啓了。”

“這也無可厚非,不關注人品來說,确實是一個利益性不錯的買賣。”

寧藍看着陸銜洲氣定神閑仿佛真的打算安靜退休的表情,要不是她現在做的事,還真就信了。

“他估計是擔心這件事會被人诟病,所以進行了公開投票,結果被幾個高層駁了回來,不過從利益角度,他完全沒錯,所以他們也只能撂幾句話卻阻止不了。”

陸平言就是這樣,永遠站在自己的角度去揣測別人,自己認為別人會诟病,便先發制人。

多此一舉。

陸銜洲道:“讓他們別針對大少,做好自己分內的工作,其他一概別管。”

“好。”寧藍應下來,頓了頓說:“馮朝恩的事,您真的不幫?”

“幫,怎麽不幫。”陸銜洲從寧藍手裏接過信封,将裏頭的驗傷報告、法醫活檢照片附件以及供詞抖在桌上,屈指點了點。

“自作孽,不可活。”

寧藍深知陸銜洲不是什麽好人,幫張淼也不是因為正義感,大概是因為那天在餐廳門口馮朝恩譏諷喬燼是個掃把星罷了。

這種人記仇,是一定要報的。

“叩叩。”

陸銜洲伸手找了個東西把照片蓋上,說了聲:“進來。”

喬燼站在門口,小聲說:“陸先生,有、有人來了,他們說是……裝修的。”

“好。”

寧藍左看看又看看,壓低聲音問:“老板,他怎麽又叫你陸先生了?前段時間還不師兄師兄的甜着呢嗎?”

陸銜洲側頭看了她一眼,說:“沒忍住逗過火了,害羞了。”

“啊?這得怎麽逗才能從軟綿綿的師兄改成見外的陸先生啊?”

陸銜洲問她:“真的想知道?”

寧藍感覺無比費解,“我想啊。”

陸銜洲揚起左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被他自己東西吓着了,小傻子似的往我懷裏鑽求饒,沒見過逃跑還有往獵人懷裏跑的,求我別欺負他,不知道這樣更讓人想欺負。”

寧藍,“我靠,這種事情就不用說細節了吧?!!”

陸銜洲一臉無辜:“你自己要聽的。”

寧藍沉默半晌,說:“我就是個傻逼。”

**

裝修工人上了樓,看了下雜物房的平方面,按照設計圖跟陸銜洲說具體裝修方案,還有他的修改意見。

陸銜洲讓喬燼跟過來看看。

他看着陸銜洲就想到昨天晚上自己的樣子,臉紅的不知道該幹什麽好,陸銜洲反倒氣定神閑好像什麽也沒發生過一樣。

他說那種事情很正常,不弄出來他沒法兒睡覺,果然被他弄完了之後睡的很好,只是有點累,窩在他懷裏澡都不想自己洗了。

“喬喬。”

喬燼輕輕松了口氣,除了那種未知的恐懼之外,是……是挺舒服的。

“喬喬?”陸銜洲叫了一聲沒人答應,突然聞到一股信息素的氣味,回過頭來一看這小孩站在門口快把自己點着了。

乖乖,他在想什麽!

“喬喬!”

喬燼一下子回過神,茫然的看着陸銜洲,“啊?陸……陸先生。”

“過來。”陸銜洲伸出手,等他慢吞吞走過來,問他“有沒有什麽要改的,跟師傅說。”

喬燼看不懂設計圖,陸銜洲稍微跟他解釋了一下,他想了想道:“這個把杆的位置稍微低了一些,再高稍微三厘米。”

裝修師傅記下來。

“還有嗎?”

喬燼搖頭。

陸銜洲把設計圖還給裝修師傅,忽然四下掃了一圈,說:“這兒、這兒這兒都裝上鏡子。”

喬燼順着他的視線看了一圈,屋頂、四面牆,全都裝上鏡子?

“陸先生……”

“嗯?叫我什麽?”

“師、師兄。”喬燼縮了縮脖子,紅着臉靠近他耳邊小聲說:“不需要這麽多鏡子的,兩面牆有鏡子就好了。”

陸銜洲側過頭,微微低下來靠近他耳邊,也小聲說:“鏡子多了才看得仔細。”

喬燼沒聽懂,乖乖的點了下頭:“那、那好吧。”

**

張淼的事一出,張曉敏便在各大平臺發了文章,堅決不給馮朝恩留一絲餘地,還帶着橫幅到平城大學門口求人簽字。

學生們聽說了這種事,紛紛聲援。

學校因此受了波及,盡量将這件事向下壓,但到底堵不住悠悠衆口。

喬燼心裏一直覺得很對不起,便叫了周訴一起去看看張淼,看看有沒有什麽能幫得上忙的地方。

“周訴,帶這些東西行嗎?”

周訴看了下他手裏的補品和果籃之類的,“帶什麽都行,上回他從威亞上摔下來還是你老公捐的錢呢,再說了這次他無論怎麽樣都跟你沒關系,又不是你幹的。”

喬燼還是覺得難受,兩人一起上了樓,張曉敏正好出來打水,和他們擦肩而過。

“607,是這兒了吧。”周訴敲了下門,沒有人應便伸頭看了一眼,“哎沒人?”

張淼已經醒了,只不過身上還是有不少監控生命體征的設備,喬燼低低地吸了口氣,跟着周訴一起進去。

“張淼。”

“你們來了……”張淼的聲音很沙啞,像是傷了嗓子,人也動不了,虛弱又蒼白的躺在床上好像随時會死。

周訴大大咧咧慣了,看到他這樣也不免心疼,“哎你別亂動啊,我們倆過來看看你,安心養着啊,等你好了哥帶你打架去。”

張淼似乎笑了下,但又像沒笑,他現在渾身疼,幾乎不能做太大動作。

周訴是個Beta沒有信息素,喬燼是Omega,信息素沒有刺激性,他輕喘了口氣,說:“好啊。”

張淼一直是個很樂觀的人,發生了這樣的事竟然還能笑出來,喬燼雖然不大靈光,但對人的情緒非常敏銳,他感覺的到張淼的強顏歡笑和絕望。

他現在的笑,都是假裝的,發生了這樣的事誰還能笑得出來。

喬燼難受的低下頭,內心自責的說不出話。

張曉敏打完了水回來,看到病房裏的兩個學生氣的人,忙道:“你們是淼淼的同學吧,請坐。”

喬燼把東西擱下,禮貌的點了下頭。

張曉敏眼圈通紅,眼睛也腫的不像話,看着是天天哭的樣子,又強自忍着不想被弟弟發現。

“事情發生過之後很多人來看他,只不過他現在受不了信息素的氣味,就……”張曉敏說着說着又要哭了,連忙捂住臉,眼淚卻從指縫裏流出來。

喬燼不會安慰人,只好說:“對不起。”

張曉敏搖了搖頭,仰頭輕吸了口氣将眼淚憋了回去,又說:“他,他一輩子就這麽毀了,我們不要他有多大成就,也不想他能賺多少多少錢,我們只希望他做自己喜歡的事情的時候能健健康康的,可是……可是為什麽這一點點要求都要被打碎啊。”

張曉敏聲音顫的幾乎破碎,帶着隐隐的凄厲,“他只是孝順而已啊。”

喬燼掐着手心不知道說些什麽,慢慢也紅了眼眶,張曉敏怕張淼難受、怕父母更加難受,只能強自忍着,她都快崩潰了。

這一個宣洩口一打開,便收不住了。

喬燼不會安慰人,便一個勁的道歉,張曉敏抹了抹眼淚,哽咽的說:“我現在也……也顧不上招待你們,謝謝你們來看淼淼,謝謝。”

這時護士過來安排張淼去做檢查。

喬燼說:“那我們先走了,如果……如果需要幫忙,我一定、一定幫忙。”

張曉敏抹着眼淚說:“謝謝。”

喬燼心裏自責的難受,跟周訴出來之後便開始打電話。

寧藍:“哎喲,找我什麽事兒啊?”

喬燼輕吸了口氣,問她:“寧藍姐姐,我今天就把偶賣給你行嗎?”

寧藍一愣,“什麽藕?”

喬燼說:“那個偶我很小心的,沒有弄髒也沒有碰壞過,連劃痕都沒有,如果你覺得不值的話我再送你幾件衣服行嗎?”

“啊?”

什麽玩意?藕還穿衣服?什麽品種的藕,哪吒嗎?

喬燼有些急切,聲音裏還帶着顫意,像是要哭了,“我……我再便宜一點,行嗎?”

寧藍直覺有些不大對勁,但随機應變的處事能力不摻假,沒幾秒就明白過來了。

多半又是陸銜洲拿自己當槍使了。

作者有話要說:哦豁了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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