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魏萱萱拒絕靜寧的提議,她不願在這種情況下離開将軍府,離開靜寧身邊。
說服不了魏萱萱,靜寧只能打消念頭,當兩人回到鎮西将軍府時,麻煩又找上門了。
侍女一見兩人回來,立刻迎了上來說:「公主,剛剛老夫人那裏派人來,要請公主跟萱姨娘回來後到老夫人那裏去一趟。」
「有什麽事嗎?」靜寧脫下披風交給了侍女。
侍女看看左右無人,低聲把今天下午發生的事說了出來,靜寧聽完後低頭沉思了一會,立刻吩咐了侍女一些事,然後就帶着魏萱萱一起到邵老夫人的院子。
「娘。」靜寧行個禮後,就在邵老夫人的示意下,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邵老夫人的臉色凝重,看着魏萱萱好一會後,才對一個丫頭吩咐。
不一會兒那丫頭就拿了一件被染紅的貼身亵褲出來了。
「萱萱,你不是懷了身孕嗎,既然如此,你的貼身亵褲怎麽會沾血呢?」這是怎麽一回事,她要萱萱給她一個解釋。
魏萱萱立刻否認,「那不是我的。」
「這明明就是從你房裏拿出來的,如果不是你的,會是誰的?」邵老夫人生氣的拍着桌子說。
「是我的。」靜寧喝了口茶,悠悠的回道:「娘,什麽時候對我們房裏的換洗衣物也有興趣了?」
「公主的貼身衣物又怎麽會跑到萱萱的房裏去呢?」邵老夫人不相信的看着靜寧。
「因為昨晚我在萱萱的房裏跟她聊天,結果剛好來潮了,換下來的貼身衣物當然就在她的房裏了。」靜寧雖然一臉的平靜,心裏卻開始警惕起來。
「這是真的嗎?」邵老夫人的心裏依然懷疑。
「娘是不相信我的話了?」靜寧說着,對魏嬷嬷吩咐,「嬷嬷,把府裏的女醫找來吧。」
魏嬷嬷立刻命守在門外的侍女去辦,沒有多久女醫就來了。
靜寧對女醫交代說:「替萱姨娘把把脈,順便告訴老夫人,萱姨娘已經懷孕多久了。」
女醫立刻坐下來開始替魏萱萱把脈,過了一會兒,她對邵老夫人禀道:「萱姨娘已經懷了兩個月多的身孕了。」
「娘,你需要女醫順便幫我把個脈,證明一下我是不是真的來潮了嗎?」若不是魏嬷嬷早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今天這一關可就難過了。
「不需要了。」就算她對公主有所懷疑,也不能大刺刺的這麽做。
「等等。」何翩翩突然開口,「姨母,我也讓人請了個大夫來,雖然他不是出身宮裏的大夫,但醫術也是一流的,就讓他來為萱姨娘看看吧。」
靜寧看向何翩翩,「翩翩這是什麽意思?」
「萱姨娘肚子裏懷的可是邵家的骨肉,不小心一點怎麽可以呢?」何翩翩對靜寧說。
邵老夫人想了一下後,也點頭說:「翩翩說的也有理,去請那個大夫進來為萱萱看看吧。」
就在這時,一個服侍靜寧的侍女走了進來,「公主,剛剛萱姨娘的侍女來報,說您送給萱姨娘的那支玉鳳釵不見了。」
靜寧轉頭對魏萱萱問:「你把那支玉鳳釵擱到哪去了?」
魏萱萱搖搖頭說:「那支玉鳳釵從姊姊送給我後,我都還沒有機會戴過呢。」
「那是怎麽一回事,難不成府裏有賊,不然東西怎麽會丢了呢?」靜寧看着魏嬷嬷說:「吩咐侍女們去查查,一定要把東西給找出來。」
何翩翩聽靜寧這麽說後,臉色立刻大變。今天下午就只有她帶着兩個丫頭到魏萱萱的房裏去,現在魏萱萱房裏掉了東西,她可擺脫不了關系。
果然方才來禀事的侍女接着說了,「院子裏的婆子們說,今天就只有表小姐帶着兩個小丫頭到萱姨娘的房裏去而已。」
在邵老夫人還沒來得及說話前,靜寧就先開口說道:「翩翩可是将軍府的表小姐,怎麽可能會把一支玉鳳釵放在眼裏呢?」
「那要查那兩個小丫頭嗎?」侍女詢問着靜寧。
靜寧看着何翩翩說:「表妹,我可以問你為什麽要到萱萱的房裏去嗎?」
「這個問題可以待會再說嗎,先讓大夫幫萱姨娘把把脈。」何翩翩連忙轉移話題。
「當然可以。」靜寧冷笑一聲,「不過那個大夫是你從哪裏請來的呢?」
「那個大夫從前可是京城裏的婦科名醫。」只要能捉到魏萱萱的小辮子,引起衆人的注意,那麽她的危機也就解除了。
「在還沒查清楚他的底細之前,我可不許他靠近萱萱。」靜寧冷冷的看着何翩翩說:「我曾對将軍說過,會把萱萱的骨肉視如己出。」
靜寧的話讓邵老夫人跟何翩翩都愣住了。
「可是——」何翩翩還想要說什麽,就被靜寧打斷了。
「沒什麽好可是的。」她站起來,吩咐身旁的侍女先把魏萱萱送回房去休息。
「等等。」邵老夫人叫住靜寧說:「公主剛才說的話是真的?」
「當然,萱萱肚子裏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他都是我的骨肉。」靜寧說完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嫂嫂,我可以跟你談談嗎?」
靜寧坐在花園裏賞花,一邊喝着從京裏送來的貢茶,看着來到她面前的何翩翩說:「你要跟我談什麽?」
何翩翩看了眼靜寧身旁的侍女,靜寧便了解了她的意思,揮揮手讓侍女們全都退出了三尺之外。
見旁人都下去了,何翩翩直截了當的說:「我聽說表哥跟嫂嫂成親後,到現在都還沒有圓房對吧?」
靜寧微笑的說:「我不知道表妹你對這個傳言也有興趣。」
「其實我比較好奇的是,嫂嫂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這是她的丫頭打聽來的消息,實在令人震驚,懷孕的人根本就不是魏萱萱,而是大長公主靜寧,她弄出魏萱萱來當幌子,想必其中有什麽玄秘。
靜寧雖然心裏吃了一驚,可是她臉上的笑容依然沒有任何改變,因她知道自己反應太過,恐怕讓人生疑。「表妹,你是在作夢嗎?」
「我是不是在作夢,嫂嫂應該很清楚吧。」何翩翩冷笑的說:「其實我也不想要戳破嫂嫂的謊言,只不過是……」
「只不過是什麽?」靜寧看着她,心裏已經有了打算。
「我希望嫂嫂能讓我成為表哥的妾,當然,我不會笨得跟你争寵的,我只是希望你能讓我在表哥的身邊服侍他而已。」
靜寧并不回答,只是笑了起來。
「有什麽好笑的?」何翩翩不解的問。
她不懂靜寧的把柄落在她的手上了,為什麽還一點也不感到害怕?
靜寧站了起來,不遠處的侍女立刻過來扶住她。
靜寧這才看着何翩翩說:「我笑你實在是太笨了。」
何翩翩憤怒的說:「你不怕我把這件事告訴姨母?」
靜寧反問一句,「沒有的事我怕什麽,就算有好了,你認為……我會怕嗎?」
這句話問住了何翩翩。
雖然姨母貴為将軍之母,可是靜寧是大長公主,就算她名義上是媳婦,可是身分依然是比姨母來得尊貴,再者,看着靜寧鎮定的神色,她不得不猜疑,莫非丫頭打聽來的消息并不正确,頓時心虛起來……
就在遲疑的當頭,侍女們已經扶着靜寧一步步走遠,何翩翩看着,一邊在心裏打算着自己下一步該怎麽辦才好。
隔天夜裏,何翩翩在睡夢中隐約聽到一些動靜,睜開眼睛便看見靜寧坐在桌子前微笑的看着她。
「你怎麽會……」
何翩翩吃驚的看着靜寧,才發現自己的丫頭也被摒退了。
靜寧微笑的看着她說:「我只是送份小禮物來給你而已。」
何翩翩抱着被子,害怕的問:「什麽禮物?」
靜寧彈了一下手指,她身後的侍女就把一個提籃放在桌上。
「打開來看看。」
何翩翩害怕的走下床,顫抖着雙手掀開提籃,在看清了提籃裏擺的是什麽後,她害怕的尖叫一聲,腿軟的跌坐在地上。
「你……」
她吓得都說不出話來了。
靜寧冷笑着說:「還認得這顆人頭吧?」
「那……那是……」她當然認得,那是她請來的那個婦科大夫。
看着吓得跪在地上的何翩翩,靜寧冷冷的說道:「我給你一天的時間離開将軍府,不然就換你的人頭被放在提籃裏送回去給你母親了。」
「你……」何翩翩恐懼的看着靜寧。
靜寧眼神寒如冰霜,道:「別傻得留下來跟我鬥,因為你是鬥不贏我的。」
「你不怕我把這件事告訴姨母?」何翩翩強忍恐懼的開口。
「你想,殺你一家我需要多久的時間呢?」靜寧瞪着何翩翩警告道:「如果你是聰明人的話,那麽你就應該懂得,有些事是得裝做不知道的。」
說完後,她就轉身離開了,留下全身無力倒在地上發抖的何翩翩。
靜寧回到她的房裏,就看見魏鈞堯正坐在桌前喝着茶。
「謝謝你送來的那個禮物。」靜寧在他的面前坐了下來,其實剛剛那人頭是她托魏鈞堯找人做的假人頭,那位大夫本人也早被連夜「請」出了西疆,這一切都是為了給那不安分的何翩翩一個教訓。
「你派得上用場就行了。」他悠悠說道,從她滿意的語氣,他知道她方才辦的事定是穩妥了。
「我還可以再跟你要一份禮物嗎?」靜寧喝了口茶說。
魏鈞堯問:「你還想要什麽?」
不管她要什麽,他都會替她辦到的。
靜寧微笑的說:「我還要一顆人頭當禮物。」
「你這回要誰的人頭?」這小女人如今也沾染上了兇猛勁不成?罷了,哪怕靜寧是要曹國公或是司馬嚴首級,他都會弄來,給她的區區假人頭算什麽。
「邵毅身邊有個貼身小厮叫王勤的,這個人你知道吧?」王勤是邵毅貼身的侍從,不管邵毅人在哪裏,他都會跟在他的身邊。
「為什麽?」靜寧要那顆人頭做什麽?
「我需要邵毅成為朝中的第三股勢力,讓他可以跟司馬家及曹家抗衡,可是我不需要邵老夫人成為我的麻煩,我不在乎她耳根子軟要聽信誰的話,可是我不許她跟我找碴。」所以那顆人頭是個警告。
魏鈞堯很樂意送這禮物給她,「不過你不怕她事後發現真相,跟邵毅告狀?」
「我敢這麽做,就不怕她去告狀。」再說邵毅若是明理的,自然不會怨她,眼下她要讓邵老夫人再也不敢打她和萱萱的主意、再來找麻煩。
「我還以為你打算繼續忍氣吞聲下去。」他一直在想她還能忍耐多久。
「皇兄曾說,攻擊就是最佳的防守,看在她是邵毅母親的分上,我已經退讓得夠多了,而今我不想再讓了。」本來她也不想做得太過分,是邵老夫人不該軟土深掘。
「你等着吧,給我幾天的時間,我會把那顆人頭送來給你當禮物的。」至于對邵毅,他只能說聲抱歉了。
「先前我要你幫我送的信,已經送去給我舅母了嗎?」
「已經送到了。」魏鈞堯好奇的問:「那封信的內容是什麽,為什麽需要這麽小心?」
「我舅母是我在曹國公府裏的眼線。」對鈞堯她并不需要隐瞞。
魏鈞堯無法置信的看着靜寧。她的舅母是曹國公的兒媳,也是元配夫人,怎麽會站在她這一方呢?
「你是怎麽說服她的?」是什麽原因讓曹國公府的夫人願意背叛夫家,跟靜寧連成一氣?
「我舅母只生了一個兒子,雖然按禮法來說,嫡子會繼承一切,可是她的兒子卻無子。再加上我外公所中意的繼承人不是她兒子,我的舅母是個聰明人,知道就算她兒子将來坐上了國公之位,也保不住他的命,所以她跟我做了個交易,只要能保住她兒子一命,她願意幫我做任何事情。」為了保護兒子,舅母是絕對不會站在外公那一方的。
「那麽你呢?」魏鈞堯看着靜寧問:「你生下孩子後,打算要怎麽辦?」
他知道他不該問靜寧這個問題的,可是他卻不能不知道她的打算。
靜寧知道魏鈞堯遲早都會問她這個問題,這些天來她也不停的想着,她到底該怎麽安排這個孩子的未來呢?
「雖然我舍不得這個孩子,但是他不能讓萱萱扶養,不能以邵将軍之子的名義長大。」靜寧對魏鈞堯鄭重的吩咐說:「所以我已經打點好了,當我生下孩子後,産婆會告訴邵老夫人,萱萱生了個死胎,然後嬷嬷會派人把孩子送去給你,到時孩子就麻煩你了。」
魏鈞堯把靜寧摟在懷裏,溫柔的安慰她,「這也是我的孩子,我會好好的照顧他的。」
依偎在他的懷中,靜寧繼續說:「到時你一定得把孩子送回魏家島去,若是那時我控制不住思子之情,要求你把孩子帶來給我看,記得你千萬不可以答應我。」
因為當他們母子再相會之日,必須是她離開将軍府之時,否則她會怕自己不能堅定的繼續待在将軍府中,完成皇上交予的重任。
魏鈞堯沒有說什麽,只是緊緊的摟住靜寧。他知道靜寧提出這樣的要求,她的心有多痛,可是他卻說不出話來安慰她,只能用緊緊的擁抱安撫她。
何翩翩隔天一早就收拾好了行李,不顧邵老夫人的挽留離開了鎮西将軍府。
不知是何翩翩的離開,邵老夫人的身邊少了個挑撥的人的關系,這幾天邵老夫人似乎不再理會她跟萱萱了。
暴風雨前的日子總是平靜的,既然不知道下一波風雨什麽時候會來,不如趁這幾天風平浪靜,好好的享受一下眼前寧靜的生活吧。
她離開京城時還是春天,可是現在已經是入秋的時候了,若是在京城早晚的時候已經可以稍稍感到寒意了。
可是在這西疆,每天依然熱得讓人受不了,所以她聽從萱萱的提議,一起到城外的魏家別莊上過幾天。
當她看到魏鈞堯已經在別莊裏時,她是一點也不意外。
她微笑的看着魏鈞堯問:「你是特地來這裏等我的嗎?」
「要跟我坐船出海去走走嗎?」魏鈞堯輕撫着靜寧的臉頰問。
「坐船出海?」這提議讓靜寧很心動。
「你還沒有見過蔚藍一片的大海吧,讓我帶你去看看什麽叫做海天一色,讓我帶你去看看這個世界有多大。」他想要帶靜寧去看看她所沒有看過的一切。
「可是不會讓人說閑話嗎?」她雖然很心動,卻也擔心。
「不會有任何外人知道你不在別莊裏的。」這些他早就安排好了。
靜寧含笑的問,「既然你都安排好了,那麽你還會接受我的拒絕嗎?」
「當然不會。」魏鈞堯為靜寧戴上了面紗,然後就帶着她坐上了等候在後門的馬車往港口而去。
他們的船在海上航行了兩天,看着一望無際的大海,靜寧依然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眼前的景色。
如果湖泊是神只遺留在人間的鏡子,那麽大海就是神只嬉戲之處了。
雖然之前魏鈞堯曾經告訴過她海洋的事,可是她直到現在才知道,魏鈞堯告訴她的一切根本不及眼前所見。
夜晚無風時,船在海上就好像是一只搖籃,輕輕的搖擺着催人入夢,清晨起風時海洋就好像亢奮的鼓手,催人早起面對新的一天。
當太陽從海面升上來時,整個大海就像是染上了一片金光一樣,美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靜寧沉浸在美景其中無法自拔。
魏鈞堯看着坐在船板上幾乎看呆的靜寧說:「別看了,先吃早膳吧。」
說完了後,就拿了一條烤魚給她。
靜寧吃驚的看着手上的烤魚,過了好一會後才問:「這是什麽?」
「這是魚,剛剛現烤的,你現在懷了身孕吃這個最好。」他可是問過島上年紀大的婦女們的。
「這是我的早膳?」靜寧再問了一次。
魏鈞堯點點頭說:「對。」
「那怎麽沒有盛在盤子裏?而是就這麽用長簽串着送到我的手上來。還有碗跟筷子呢?」
「都不需要,這樣吃就行。」魏鈞堯拿了另一條烤魚,咬了一口。
靜寧看得目瞪口呆,這種事她根本沒做過,以往她吃魚時,總有一個侍女先幫她把魚刺挑出,然後再一個侍女把魚肉裝到她的碗裏。
要她直接拿着烤魚像魏鈞堯一樣把牠吃進嘴裏,這種事她根本連想都沒想過,甚至今天才第一次看過。
魏鈞堯看了她的表情笑着說:「我知道你沒這樣吃過魚,不過偶爾一次抛開繁瑣的禮節,試試看別的吃法也不錯喔。」
「可是魚刺該怎麽辦?」雖然他這麽說,她仍有所遲疑。
「放心,這種魚沒什麽魚刺,再加上烤得酥酥脆脆的,連魚刺都可以咬碎吞進肚子裏的。」魏鈞堯撕下一塊魚肉放進靜寧的嘴裏。「吃吃看,你會喜歡的。」
靜寧遲疑的嚼了兩口,發現味道果然不錯,所以又張口咬了口魚肉來吃。
靜寧邊吃邊好奇的問,「你們在船上時都是這麽吃飯的嗎?」
魏鈞堯笑着回答,「在船上時,當然沒有那麽多的繁文缛節,經常就是拿起雞腿、魚、饅頭就這麽吃了。」
「長年在海上航行,看不到陸地,會不會很寂寞呢?」沒有青山綠水相伴,也沒有家人陪在一旁,面對的除了茫茫的大海之外,就再也沒有其它的東西了,她頗不習慣。
魏鈞堯搖搖頭說:「寂寞當然是難免的,可是至少在海上你知道你要面對的是什麽,還有你的目的是什麽。」所以寂寞只是暫時的而已。
靜寧看着魏鈞堯說:「那在其它的港口,是否有人等着你的到來呢?」
「自從認識了你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跟其它的女人有所牽扯了。」當然以前他難免會有幾個紅粉知己,可是他都已經處理好了。
靜寧依偎在魏鈞堯的懷裏說:「如果能就這麽跟你待在船上,不回陸地的話那該有多好。」
魏鈞堯摟着她說:「只要你舍得就行了。」
問題是現在的她還舍不得,也還不能舍。
「宮裏傳來消息,邵毅現在已經順利的拿到京城中三十萬兵馬的掌控權了。」
所以現在邵毅能控制的大軍有六十萬了,東國四分之一的兵權都在他的手上。
「那麽他什麽時候會回來西疆呢?」這是魏鈞堯不得不關心的事。
「等他處理好京城大軍的事,最少要半年的時間,那時我肚子裏的孩子已經生下來了。」所有的計劃都順利的進行着。
「這些事你不需要擔心,交給我處理就行了。」他現在只希望靜寧能平安的生下孩子。
「這次邵毅能順利的拿到京城的兵權,你在後面也幫他不少吧。」那些人有很多本來是司馬家的人馬,這次居然會願意站在邵毅這一邊,不必猜也知道魏鈞堯用了很多黃金白銀去收買他們。
「我曾說過,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我都會願意幫你達成的。」她要讓小皇帝能順利的接掌政權,他也會盡力幫她達成的。
靜寧感動的看着他說:「你不怕寵壞了我?」
「我就是想要寵壞你,讓你再也無法離開我的身邊。」魏鈞堯親吻着她說。
「再等我幾年好嗎?等我該做的事完成之後,我願意跟你浪跡天涯。」只要有他,就這麽生活在船上‘住在海上,或許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到時我們一家三口,可以走遍這個天下。」至于東國的一切就再也跟他們無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