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賣到青樓
? 一年後,上官憐月的母親在悲傷中走了,憐月并沒有過多的難過,因為她覺得,走!也許也是一種解脫。
憐月靜靜的呆在房中,淚已經無聲的流了出來。今天自己無意聽到表姐和表叔表嬸的談話。表叔居然要把她這個他們口中所謂的‘賠錢貨’給賣到青樓。
罷了,也沒什麽也傷心的,也許這就是她上官憐月的命吧!
也是,已經打擾他們這麽久了,雖然那時候爹爹對他們照顧有佳,可畢竟也打擾他們一年了。而且母親這一年中生病也完全是靠表嬸照顧,所以她不怪他們,她只怪老天喜歡捉弄她上官憐月。
她靜靜的告訴表叔,她可以被賣到青樓,不過他必需跟鸨母說自己是一個啞吧。看着驚喜的表叔,她冷笑着-----
她也像很多命苦的女孩子一樣,被自己的表叔買到了無城最大的青樓——戀悠小樓。
憐月沒有哭鬧,只是靜靜的看着表叔拿着三百兩銀子,歡天喜地的走了!她心中的那一絲欠意也被帶走了,現在的她只是一個沒心沒靈魂的行屍走肉而以。
今後,再無上官憐月之人。
“以後你就叫我梅姨”這是一個完全要靠濃裝才能撐起場面的女人,用着嬌媚又不失高亢的聲音,讓憐月想起了孔雀。
憐月靜靜的點點頭。
梅姨看着這丫頭的身段和那美連她都心動的容貌,只怕男人就更加受不了呢。而且她并沒有像那些剛進來的女孩子一樣,哭鬧着。這讓梅姨對她是萬分的滿意。
一個這樣的天仙,只用了三百兩。真是太劃算了。要是老是有這樣的好事,那她不就發了嗎?
梅姨仿佛看到白花花的銀子就這樣落在她的眼前。
不過,只是----嘆息到:唉!這麽标致的一個姑娘,居然是一個啞吧,要是嗓子水靈的話,連唱個小調,只怕銀子也會成堆成山。唉!也許這就是天妒紅顏。
“這樣吧,以後你就叫:白啞!我一定會讓你成為我們戀悠小樓的頭牌姑娘的。”
說完後,像一只孔雀一樣的走了。
白啞!
*****
憐月靜靜的撫着琴,無視如臺下那些人如狼似虎的眼神。她知道他們是因為自己的美貌而來,聽不出她的琴中有的只是如血如泣的悲傷。
當一曲過後,只見他們如雷的掌聲和叫好聲,竟讓憐月有一種為這把琴哀悼的沖動------
入秋的夜已經些許的涼意。
可憐月絲毫感覺不到它的涼意,因為這遠遠沒有她的內心的冷。
“小姐,天涼了,該進去休息呢”她的貼身丫環小玉為她披上風衣,關心的說到。小玉偷偷的看着白小姐,她已經服侍她有三個月了,可是她卻曾沒有看到她笑過。
她知道小姐不是啞吧,因為白小姐每晚幾乎都叫着一個叫“羿”的男人,但她沒有告訴梅姨,要不是小姐,只怕她早已白成一堆白骨。
她不知道自己是誰,從她有記憶已來,她就在戀悠小樓,同為丫環的小蓮告訴自己,她是被梅姨撿回來的,撿回來時身受重傷。聽小蓮說,梅姨是見自己長的還清秀,所已才會‘好心’的撿回來。要不要她才不會做虧本的生意。
當她醒來時,雖不知道自己是誰,可是當梅姨要她接客時,她抵死也不從。下意識裏知道,好人家的女孩子是不會做這種事情的,所以梅姨見她抵死不從,餓了她三天,見她還是不從,就打算讓那些打手讓破了她的處,讓她認命。
當她看到三個孔武有力的男子靠上自己時,她本能的知道這一次她逃不掉了,可沒想到是小姐進來,和梅姨要了自己。現在有小姐做靠山,自己也就不用擔心再被梅姨逼迫了。
從小姐救了自己的那一刻起,她就把小姐當成主子,更何況小姐對她特別的好,從不打她,也極少的讓自己服待她,有好吃的都會想着自己。而且她想小姐不說自己能說話肯定是有她的苦衷的。
她想那個叫羿的男人應該是小姐的心上人,可為什麽他們沒在一起了?那個叫羿的男人怎麽忍心舍下一個美的讓女人都心動的美人兒來到這青樓呢?
見小姐還是沉靜在自己的世界裏,她也就悄悄的走呢!
憐月坐在亭中看着遠處的風景,漆黑中有一種冷酷的美。看着夜空,八月初一了,還有十四天,上官憐月,已不存在,有的只是一個叫白啞的風塵女子。
不過,夠了!
能有三個月的的清白,已是上天對她上官憐月的特別恩惠了,畢竟老天還是沒有遺忘她這個苦命,而又不甘心苦命的人。
憐月無奈的想到,她不是早就認命了嗎?
憐月今天聽到梅姨今天在她彈完一曲後在場上的宣布,“八月十五是我們白啞小姐的破身之日,請大家多多捧場--------” 憐月突然有一種解脫。
快了,她的解脫之日快到了。
呵呵呵……
冷笑過後,一遍落寂。 本以無心,可那三個字,卻讓她有着無法形容的痛。
他還好嗎?是不是早已忘了自己,而找到了一個更好的姑娘呢??
輕微的聲響,還是引起了憐月的注意,她淡淡的看過去,只見一個白衣嗖的一聲來到她面前。
沒有驚叫,害怕,驚慌。這到讓身受重傷的男子一時忘了自己的身命危在旦夕,也直直的看向這煙花女子。他知道她,戀悠小樓的魅主,一個不會說話,清淡如水露的女子。
“你不害怕。”男子問話才知自己話語的愚笨。
憐月仍只是淡淡的看向他,而眼神中表達着‘你打擾到我了。’
男子兀地哈哈大笑起來,讓憐兒以為此人瘋了。
男子笑過之後,友善的說:“我叫端木郁之,誤入陷阱。”說完之後,他嚴肅的說:“我并無惡意,只想呆在這裏保一條小命。”
二人對視了三分鐘之久,憐月輕點了下頭,但仍是清冷。
端木郁之好奇,是什麽樣的傷,讓她如此冷然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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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郁之到小玉的小房間裏養傷,而小玉在憐月的房間裏打着地鋪。
梅姨一般知道憐月喜歡清靜,除了晚上,白天沒有天大的急事,是從不進這房間的。
所以端木郁之在這裏養了五天的傷,也就沒人發現。
白天聽着她憂傷的彈着琴,他終于忍不住走到她面前,輕輕的說:“如果想他,為何不去找他?難道他對你薄情?”
琴音沒有停,但心琴中的思戀和無奈更濃。
“要不要我幫你把他帶到你面前?”也算是報答養傷之恩。
琴聲嘎然而止,只見她快速的搖了搖頭。
“好好好,我不去找他,你不用把頭搖掉,省得小玉找我拼命。”一想到那個護主又好玩的丫頭,端木郁之就宛爾,真是一個好玩的丫頭。
憐月這才又彈起剛才沒有彈完的曲子。
而端木郁之靜坐在窗邊,只是靜靜的欣賞着那優揚卻又無比憂傷的曲子。
唉,該是怎樣的傷,才會讓她如死般沉寂。
“你會說話吧。”不是問句,只是陳述。
不小心走了一個音,馬上又恢複的彈着。
“你以前是千金小姐。”不然不會如此好的修養。畢竟她這種氣質,除了與身俱來,肯定還有後期環境所致。
琴聲停了,憐月只是靜靜的看着他,詢問着:你想幹什麽?
端木郁之馬上換上嘻皮笑臉道:“放心,只是我自己看出來的。而且你知我知還有小玉那丫頭知。”
憐月難得的皺了皺眉,不滿的看着他。
他馬上無辜道:“我可沒欺負小玉那丫頭……好啦,好啦,你不要這樣看着我,要是小玉那丫頭以為我在欺負你,又要碎碎念了。”
憐月淡淡的低下頭,玉指再一次撫摸上了琴弦,憂傷浸滿屋。
唉,該是怎樣的憂傷,才能讓她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