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解脫也是一種幸福

? “要不要我帶你離開？”當端木郁之聽小玉那裏聽來，今天晚上将是她的破身之日時，他馬上來到她面前說道。

憐月站在窗外，看着遠處的一對鳥兒歡快的在一起時，她眼中有着回憶的溫柔。

那時，羿也經常帶自己的林中看各式各樣的鳥兒歡快的在林中跳來跳去。他說過，要讓自己過上鳥兒般自由的生活。

端木郁之看着她沉靜在自己的回憶中，對那個讓她心動的男子好奇不已。是怎樣一個男子讓她如此思念之深，卻又躲他之深？

“要不要我帶你和小玉離開，我們到京都去生活，保證絕對沒有人能找到你。”

拉回思緒，憐月搖了搖頭。京都？多麽熟悉陌生的名字。

“難道你就甘願如此？”今晚一過，她就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憐月嘴解微揚，卻讓端木郁之一愣，認識五天，這是看她第一次笑，笑得如此讓人心碎，笑得讓人只能随她去。

也許解脫也是一種幸福！

端木郁之沉默的走了。

來到小房間，小玉就奔到他面前說：“端木公子，怎麽樣？小姐有沒有答應離開？”要不是小蓮告訴自己，她還不知道小姐在今晚就要被毀。

“她不同意。”端木郁之心中也有着郁悶。

小玉吃驚的瞪着大眼。“小姐為什麽不同意？小姐有心上人呀。要是她的心上人找過來，知道小姐不是清白之身，那不是又要讓小姐受苦了。”

“傻小玉，如果那男人真的愛你家小姐，他不會介意她的身子是否清不清白。而且我看她有絕死的心，就算把她帶離這裏，只怕以後她也只是一個極不快樂之人。”如不快樂，不如解脫。

“絕……死……”小玉聽到這兩字，臉色立馬慘白，淚如泉水似的，喃喃道：“小姐想死。小姐不想活了。怎麽會這樣，小姐不是一直忘不了那個叫羿的人嗎？不，小玉不要小姐死，小玉要找到小姐心上人，把小姐帶走。”

“就看今晚吧。”希望她的心上人能把她帶走，如果不能。那他就把她帶走，讓她遠離那些不愉快的記憶。

聽說在北方有一種藥，吃了後可以忘了一切事情。

*****

鄭若羿，每當想到他，憐月就以為那種心痛會讓她暈死過去，永遠不會醒來。

可畢竟老天再一次把她給遺忘了。所以她不但沒有暈過去，而且還盛裝出場了這場讓她徹底沉淪的場子。

憐月無心聽那越來越高的價格，風吹動着白羅紗裙，仿佛随時會把她帶走。

她輕撫着羅袖中的匕首，心中對它說：今晚就看你的呢！但願不要讓我有太大的痛苦。

臺下喧嘩的叫價聲，讓場面很熱鬧。誰都想得到這朵‘空谷幽蘭’的初次。叫價的越來越高，梅嬷嬷已經笑的快合不攏嘴呢！

“這位大爺叫價三萬兩，有沒有人出的更高，沒有的話那白啞今晚就歸這位大爺呢！”這個白啞果然沒有讓自己失望。戀悠小閣還沒有哪一個花魁有這麽高的價格。

“十萬兩。”

一個沉穩且充滿磁性的聲音讓上官憐月的心一震，手中的匕首險些劃落。

不！他不可能找到這無城來的。

急急的尋找這個聲音的來源處，一個身著白衣的男子，飛身來到臺上，無視于衆人的不滿，來到憐月的面前。

有一種恐慌讓她的心劇烈的跳動，卻也洩露了她的的喜悅和憂傷。

“憐兒，我來接你回去呢！”幸好自己來的及時，不然……

就算自己不介意，但他卻知道他永遠失去了憐兒。

“不，你不應該來的。”憐月已淚流滿面呢。

而她這一聲有些沙啞卻好聽的聲音讓梅嬷嬷驚呆了。原來這天仙兒會說話而且還如此好聽。看來自己是走眼呢！

“不，我一定要來。我對自己說過，我只給我們一年的時間，一年以後，除非你以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我才不會去打擾你。可如果你沒有找到自己的幸福，那我就算死，我也要帶你走。”

他突然抓起她的衣袖，把那把匕首快速的拿走扔掉：“為何如此傻，難道就算是死，也不想和我在一起？”

鄭若羿不敢想象自己晚來一步的後果。他緊緊的摟住憐月的柳腰，怕她逃跑。

看着他清瘦而俊郎的臉，憐月心中湧現出一絲的柔情，伸出細柔的玉手撫摸着這日夜思念的俊容，心中默默的說到：“老天，謝謝你讓這個我日夜思念的人。在我死前能看一眼，我已足以了。”

雙手毫不留情的推開這溫暖的胸膛，上官憐月絕情說道：“你走吧，我現在很幸福。所以再也不要來找我呢！”

“憐兒，不要在騙我呢。我是絕不會再放開你的。”鄭若羿堅定的看看憐月。

“這一次，我絕不會再放手。。。。。我們回家。”說完後，他扔出一堆銀票，留下驚訝的大家，帶着她飛馳而去。

站在不遠處的小玉和端木郁之看到這一幕，都安心的笑了。小玉喜極而泣的拉着端木郁之的手，着急的說：“快走，我們去追上小姐他們。”既然小姐都走了，那她也不想呆在這裏一秒。

端木郁之愣愣的看着她抓着自己的衣袖，有一瞬間的空白。

“端木公子，快走啊。被發現就不好了。”小玉奇怪的看向呆立不動的端木郁之。

“噢。”他摟着小玉，向兩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羿，停下來，我不能跟你走。”不！她不能跟他回去，她不能讓她的毒誓印證在這個她愛的男人身上。她不能冒這個險，只要是和他有關的事，那怕那只是一個誓言，她也不可能去冒這個險的。

“憐兒，我知道你無法忘記我們之間的仇恨，但請你讓我好好照顧你好嗎？”鄭若羿那悲傷的話語，讓上官憐月更加的淚流不止。

一年又三個月了，也許對于他父親，憐月仍無法原諒，可對于這個她用生命去深愛的男人，她從沒有恨過。可她怕，從小她的誓言皆是十分靈驗，所以她更加怕自己的毒誓會靈驗。

“羿，你是不會了解的，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為什麽？這一生如果不能和你在一起，那麽活着又有何意義？”思念一直吞噬着他，讓他時時刻刻不思念着眼前的人兒。

他一直忍耐着不去找她，直到一年期滿，他才瘋狂的尋找着她。當知道伯母病逝，而她被她狠心的表舅買到青樓時，他差點失手殺了那些人。

可是想想，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要是自己當時就毫不猶豫的帶她遠走高飛，而不是自己給兩人一年的時間，那憐兒也就不會吃這些苦的。

更該殺的應該是自己才對。

“羿……”何苦這樣逼自己。

鄭若羿雙眼通紅，強忍着淚水，哽咽道：“憐兒，我不懂，我真不懂。你明明不是對我無情，可為何要一直拒絕……如果……如果你要折磨我，我無話可說。但請你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如此可憐的話語，讓天地也動容。更何況是憐月這個深愛他的女子。憐兒看着一眼絕望悲憤的人，思索了很久，也許應該把這個事情告訴他！

所以憐月把她在父親亡靈前發的毒誓，說給了他聽，希望他放自己自由。

“傻瓜，你為什麽不早說，我以為，以為你是因為無法原諒我才離開我的，你知不知道，我情願死在你的毒誓之下，也不願活在沒有你的日子裏。”鄭若羿緊緊的抱着我，仿佛要把上官憐月滲進他的身體裏。

原來這就是幸福的滋味。

小玉看着一對有情人終于可以終成眷屬，早就感動成了淚人兒。而端木郁之看着把自己衣袖當手絹的丫頭，心中充滿了柔情。“丫頭，羨慕別人，還不如自己來體會。”

“谙？”小玉還沒反應過來，紅唇就被某人奪去。嗚，她可憐又寶貴的初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