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chapter 39

陳旸家的房子是兩室一廳的, 一家四口住的時候,少了一間房。

曾經陳沛和方茹都在商量,把房子賣了再貸款換一套至少三室一廳的。可是後來陳沛出事了, 陳旸離開了家, 紀晴天又住校。

原本不夠住的房子, 頓時顯得空空蕩蕩的。

方茹就再沒有動過換房子的心思。

現在陳旸回來了, 還住回原來他自己的房間,紀晴天晚上和媽媽一起睡。

從小到大, 因為方茹工作太忙,紀晴天其實很少和媽媽一起睡,今天晚上有機會和媽媽一起,她早早的就洗漱好,再把被子鋪好了, 然後一直眼巴巴的等媽媽過來睡覺。

方茹剛到床上,紀晴天就抱住她的手臂, 挨着她睡。

“你過去點,這麽熱的天還靠這麽緊,你不嫌熱啊!”

“哈哈,不嫌, 就喜歡。”

方茹拿她沒辦法, 只能随她去了。

紀晴天摸了兩下方茹的手臂,很柔軟,涼涼滑滑的,夏天摸起來真是舒服。

“媽, 你皮膚真滑。”

方茹捏了捏她的臉蛋, “你想說什麽?”

紀晴天嘿嘿笑了兩聲,有點不好意思地問:“媽媽, 你是真的同意我和小旸嗎?沒有不高興吧?”說完她又有些急急道:“他真的是個很好的男孩,對我很好。”

方茹拍拍她的手,安撫道:“媽媽是真的同意。我看得出來,旸旸他是真的很喜歡你,他看着你的時候,那個眼神,啧啧……我是形容不來,反正連我這個老阿姨看了,都覺得要臉紅受不了了!”

她感嘆一聲又繼續說道:“媽媽很高興,你能找一個這樣好的男孩子。他有擔當,有上進心,對你也好,其實今天陳旸提議早點結婚,我是贊成的,你們既然相愛,早點晚點又有什麽關系?當然媽媽不是強迫你,這是你們自己的事,你們商量着辦,媽媽是不反對的,結婚後你們想在家裏住,或者出去自己住都可以,不用考慮我。”

Advertisement

方茹頓了頓又說道:“陳旸孑然一身,他是想早點結婚,有一個家吧。現在這樣傳統的男孩很少了。”

方茹的話讓紀晴天陷入沉思,她不是不想嫁,只是真的有點太快了,可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和陳旸以外的男人在一起。

如果都是他,那麽早點又有什麽關系?

方茹白天工作比較忙,跟紀晴天說了一會兒話之後,就困了,不一會兒還打起呼嚕來。

紀晴天躺着方茹身邊,左右翻了翻,也不知是媽媽說的話,還是這聲音,讓她睡不着。她又翻了幾下,又覺得這空調吹得有點幹,想要喝水,于是幹脆爬起來。

她給方茹蓋好被子,自己拿了枕頭和小毯子,打算喝完水後,去客廳沙發上睡。

陳旸在隔壁房間,也沒有睡着。

房間裏的燈關了,但是窗簾是拉開的,外面路燈的燈光照進來,屋子裏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躺在自己的床上,床單被套和枕套都是洗好,曬過的,現在蓋在身上,好像還能聞到陽光的氣味,溫暖而又幹燥。

睡在熟悉的環境裏,陳旸很安心,他以為自己一定很快就能睡着。

閉上眼睛,思維卻好像更加的活躍。

他和紀晴天一起躺在這床上,聽歌的畫面,忽然就從記憶裏跑了出來。

她靠的很近,閉着眼睛的時候,能看到她長長的睫毛,像蝴蝶翅膀,輕輕的顫動。

還有她的嘴唇,沒有擦口紅的時候,是有點嫩嫩的粉色,她不喜歡,她覺得嫣紅色才好看。

可是陳旸很喜歡。

嫩嫩的粉色的唇,配着她白皙的肌膚,還有笑起來就有些狡黠的黑眸,都是他喜歡的,都是讓他一看,就恨不得摟進懷裏疼惜呵護的。

還有她纖細圓潤的手指……

不知怎麽的,一想到紀晴天的手,陳旸就覺得心底騰地冒出一股火,在這樣熟悉的房間裏,在如此熟悉的氣息裏,炙烤的他口幹舌燥。

陳旸一翻身爬起來,抹了抹臉,從包裏拿出耳機,又打開他們曾經一起聽過的《The Rose》。

鋼琴聲似這朦胧的月光一般,從耳機裏傾瀉而成,空靈的女聲在他的耳邊反複輕唱。

可是陳旸還是覺得熱,他想了想,幹脆起身,去廚房找水喝。

紀晴天手上捧着杯子,正在廚房喝水,忽然陳旸房間的門開了,橘色的燈光霎時照亮黑暗的客廳,接着就看見陳旸高大的身影穿過客廳,直接到了廚房。

紀晴天捧着杯子,笑眯眯的看着他,“你也起來喝水嗎?”

“嗯。”

“看來得把空調開小點,太幹燥了。”

紀晴天轉身倒了杯水,遞過去。

陳旸接過,一仰頭就喝光了。

“還要嗎?”

燈光下,紀晴天喝過水的嘴唇更加粉嫩。

陳旸擡手關了廚房的燈,上前一步俯下身去。

“要。”

直接吻住了她。

今晚的陳旸好像有點不一樣,少了些溫柔,更具侵略性,手扣住她的腦後,欺身壓下來,讓她根本無處躲藏。他喜歡一下一下的親吻,再輕輕咬住,然後舌尖慢慢掃過柔軟的唇,無比珍惜,無比愛戀。

紀晴天被他親的好像渾身都燃了起來,她摸索着放下杯子,攬住他的腰身。

陳旸洗完澡後,又穿了件寬松的白T,下面是黑色的薄款純棉運動褲,都是純棉的材質,貼在身上特別的舒服,紀晴天摸在手上也很舒服,而且衣服都松松的,她的手很輕易的就從T恤的下擺處……。

紀晴天的手指微涼,可是摸在陳旸的身上,卻像是着了火。

紀晴天聽見了他的聲音,她壞笑地故意停在那裏,在他的腹部輕輕摸了摸。

意外地摸到一塊一塊堅實的腹肌。

她有些驚訝,他穿衣服真不顯得很壯,可是就這樣摸起來,竟然還有腹肌。

她抵着他的身體,不讓他再親下來,壞笑地說:“你也有腹肌啊?”

陳旸額頭抵在她肩膀上,平息了一下才說:“當然啊,你不會以為只有那個誰,有吧?”

“誰?”

陳旸卻不說話了。

“誰啊?”

他幹脆俯下身子,又吻住了她。

紀晴天的手卻又動了起來,直到碰觸到他的。然後在手裏,慢慢的摩挲。

很熱,肌膚嫩嫩的。

她還想再動作時,忽然陳旸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靠在她耳旁輕聲說:“晴天,你這樣,讓我好想欺負你。”

“不要!”

她說不要,陳旸就不敢有所動作,只能雙手撐在紀晴天的兩側,維持着這個姿勢,任由命門被她捏在手裏。

紀晴天見他這樣聽話,反而更想欺負他。

她掀起他的衣服,矮下身子,在他前面淺淺地親吻。

她親過的地方,有點點濕,有點點熱,可是等她挪開了,就是一點微涼。

陳旸簡直要被她這樣的舉動給折磨的原地爆炸了。

他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手拿出來,一個矮身直接把紀晴天抗在肩上帶回房間。

他把紀晴天放到床上,他自己跪在床邊,刻意忽略身體的感覺,握住她的手,很認真的問:“晴天,你願意嫁給我嗎?”

紀晴天一翻身,趴在床上和他對視,也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就這樣笑眯眯的看着他。

笑的他心裏越發沒底。

“好不好?”

“如果我說好,你要怎麽樣?說不好,又怎麽樣?”

陳旸看着她在昏暗光線裏,依然閃亮的眼睛,“如果你同意了,我就想欺負你。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就到外面去。”

說完,陳旸生怕她說不,趕緊又補充,“你都摸過我了,全部。”

“所以呢?”

“……”

所以能怎麽樣?如果她真的不願意嫁,他只能耐着性子等。

紀晴天見陳旸下巴擱在床沿,因為自己遲遲沒有回答他而無精打采的模樣,她好像都能看見他腦後耷拉下來的耳朵。

真是讓人忍不住就想再繼續欺負他。

紀晴天拍拍床,“上來。”

他擡眸看她。

“上來。”

陳旸乖乖地坐在床邊。

紀晴天上前摟住他的脖子,把他撲倒在床上,壓着他親吻。

陳旸握住她的肩膀,把她翻過去,他撐在她的上方,問:“嫁我?”

紀晴天支起身子要去親他,陳旸頭一偏,執着地問:“嫁我?”

紀晴天挪了個位置想要再親,忽然覺得身下有點硌人,她拿起來一看,是陳旸的手機和耳塞。

她笑了笑,拿起耳塞塞進他的耳朵裏,點開了音樂。

耳塞裏瞬間流淌出安靜的鋼琴聲。

然後陳旸就看見,紀晴天嘴唇微微動了動。

她說:“嫁。”

陳旸笑了。

他拿下一只耳塞,給紀晴天戴上。

他們面對面,躺在床上。

房間裏關了燈,窗簾沒拉,路燈透過窗戶照進來,可以清楚地看見對方的臉,還有似乎閃着星星的眼睛。

陳旸和紀晴天都沒有說話,耳塞裏安靜地流淌着歌聲。

Some say love, it is a river

That drowns the tender reed.

陳旸微微動了動,額頭就抵住了紀晴天的額頭。

他那雙似藏了星光的雙眸,牢牢鎖住紀晴天,然後,吻住了她。

輕輕地碰觸,小心地含住,很溫柔,很纏綿。

Some say love it is a razor

That lea~ves your soul to bleed.

他的手從紀晴天衣服的下擺伸進去,順着她光潔的肌膚慢慢攀升。

Some say love it is a hunger

An endless aching need.

進去的時候,陳旸緊緊地抱住她。

如同抱住了他的整個世界。

I say love it is a flower

And you it's only seed.

“晴天,我愛你。”

作者有話要說:

英文歌詞來源于《The Rose》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