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
簡悅臉頰立馬竄上一抹紅暈。
嘴上卻還是嚷嚷着,“什麽啊?我哪有在想誰啊?我自己怎麽都不知道。”
簡悅覺得自己說這話的時候特別沒底氣,因為她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總是習慣性的盯着手機看。
每當有電話或是信息什麽的都顯得特別的激動。随後又是一陣莫名的失落。
她當然很清楚自己心裏在等的是誰的電話,可是倔強如她。是說什麽也不肯在好友藤芷甜的面前承認的。
成年人之間的游戲規則她又不是不懂,既然刑子墨不來聯系她,她就絕對不會去主動聯系他的。
才不想他!真的不想他!
藤芷甜碰了碰發呆的簡悅的肩膀,“悅悅。難道你都不好奇刑子墨這些天幹嘛去了嗎?”
他們之間的事情藤芷甜知道的不太清楚,可是簡悅的反應她卻是看的一清二楚的。
但是她就是想不明白,簡悅既然那麽想他為什麽就不能主動聯系他呢?為什麽一定要等着他先聯系自己?
面子就真的那麽重要嗎?
簡悅不做聲。可是好奇想要知道的迫切想法全部都寫在了臉上。
藤芷甜便繼續說道:“我問過鱷魚了,他說刑子墨突然回美國那邊了。是他老爸叫他回去的。”
嘴依舊在逞強,簡悅口不對心的說:“他回去哪裏跟我又沒有關系,那都是他的事情。”
就算是回美國也不可能會連打個電話或是給她發個信息的時間都沒有,再忙那都只是借口。
一個人只要他心裏有你,就算他再怎麽忙也會抽出時間來聯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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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種思念泛濫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受,簡悅深有體會。
簡悅也想過給刑子墨聯系,可是她怕自己那樣做會讓刑子墨認為她跟別的女人沒什麽區別,同樣只是想着爬上他的床而已。
誰讓他們的兩次纏綿間接的她都成了那個主動者呢?
不可以。
就算真的很想他,也一定要等到他來主動聯系自己。
無關乎面子尊嚴,她只是不想再一次錯付真心。
藤芷甜無奈的搖頭,“我說你呀!死要面子活受罪。”
簡悅也不置可否。
有時候她覺得自己很理性,有時候又覺得自己理性的有點過了頭。
感情果然是世上最讓人頭疼的事,偏偏每個人都逃不過。
“阿炫呢?最近……有沒有他的消息啊?”
對于歷澤炫,無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生,永遠都是簡悅覺得最愧疚的那個人。
她不覺得自己有欺騙歷澤炫的感情,但是卻不得不承認在感情上确實對不起他。
早知道結果會是這樣,一開始她就應該一直堅持自己最初的念頭,和歷澤炫永遠都保持朋友的關系。
誰讓她當時被重生兩個字沖昏了頭腦?
重生、呆夫養成、覓得真愛,她以為劇情的發展會是這樣的,沖動的做出了決定之後才發現,全都是自己想太多了而已。
即便是上天給了她這次重生的機會,可很多事情卻還是早就已經成了命中注定。
她該遇見誰、還是會遇見,改變不了命運,唯一能改變的只是自己。
從歷澤炫提出分手之後,他們就再也沒有見過,再加上那天晚上的事情,簡悅更加不知道該如何和他繼續以朋友的方式相處下去。
藤芷甜皺了皺眉,表情顯得有些尴尬,“額,阿炫啊……他……”
這些天她都只顧着跟鄂炳談情說愛去了,哪裏還能分的出多餘的時間去管歷澤炫的事呀?
本來對于她和歷澤炫的關系一開始鄂炳雲就産生過誤會,現在他們兩個已經正式确立了戀愛關系,剛巧歷澤炫也和簡悅提出了分手,這個時候的她身份更加尴尬,就算是想關心一下歷澤也只能說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從藤芷甜的表情中簡悅也算看明白了,莫名的很想要知道歷澤炫的近況。
不管怎麽說,曾經的他們也是很要好的朋友,她不希望他們也變成大部分人那樣,不愛就是陌生人,沒別的選擇。
他們只有繼續保持好朋友的關系,她才有彌補對歷澤炫的機會。(未完待續)
☆、088 不及百分之一
“要不明天約他一起出來吃個飯吧!最近我們都冷落了他,算是給他的補償你覺得怎麽樣?”
簡悅的提議完全得到了藤芷甜的認可。
只是一陣興奮之餘之後藤芷甜又紅着臉小聲的問道:“那個,悅悅啊,到時候可以帶上家屬一起的吧?”
噗!
簡悅真心被藤芷甜的話和羞射的模樣給逗樂了,這還沒結婚呢,就開始心心念念的想着鄂炳雲了。
簡悅一邊咳着笑着一邊回答道:“好好好,準許你帶家屬。”
如果不讓她帶着鄂炳雲一起,估計藤芷甜到時候整個就是一人在心不在的那種,還不如讓他兩一起去呢。
反正有歷澤炫在,她又不會成為唯一的那個電燈泡。
藤芷甜挽着簡悅的手,兩人有說有笑的穿梭在人群,她們永遠都會是最吸引人眼球的那兩個。
青春靓麗、活潑可愛、時尚高貴,所有的一切用來誇贊女生的詞彙都不足以形容她們的美。
同樣吸引到了某雙熟悉的眼球目不轉睛。
官傑銘握着酒杯的手泛起青筋,盯着簡悅的眼微眯,他的身上散發着危險的信號。
這一次官傑銘并沒有刻意去打聽簡悅的行蹤,換句話說,即便是他想打聽也是無從得知。
他是個對任何事情都十分謹慎的人,尤其是在從黎詩雅的話中聽出了關于幾分簡易川懷疑的話語之後,說什麽暫時也不準她和自己聯系。
小心駛得萬年船這句話他從來都是堅信不疑。
這樣的偶遇對他來說不好也不壞,在他看來或許這是上天給他的又一次機會。
匆忙的叫來服務員結賬之後,官傑銘迅速的奔向簡悅的方向。
看她們一路上有說有笑的模樣,官傑銘斷定今天的簡悅心情應該是很不錯的。
這樣一來。他應該有機會再次讓她重新認識一次自己了吧!
不管怎麽說他們也算是相識一場,加上那天她對自己誤會在先,所以開場白他都已經想好了,上去打個招呼什麽的算的上是師出有名才是。
官傑銘有預感,或許這一次能夠徹底讓簡悅改變對自己的看法。
他只知道簡悅和歷澤炫分手了,卻并不知道她現在和刑子墨關系更近了。
所以向來對自己充滿信心的他認為,只要在給他一次重新認識簡悅的機會。他堅信簡悅的态度也會重新改觀的。
整理了一下着裝之後。官傑銘這才假裝十分湊巧的和簡悅她們來了個偶遇。
“嗨,真巧,你們也來這家蛋糕店買東西啊?”
簡悅和藤芷甜兩人在一家蛋糕店的櫥窗玻璃外面彎着腰議論着美食。就聽到身後傳來了讓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
這家夥慣用的伎倆還是一點都沒有變,各種偶遇各種打招呼各種自來熟,想方設法的把他刻意的接近她的事實扭曲成是命中注定的相遇。
上一世的她就是蠢得沒辦法形容了,才會真的相信這一切都是因為命運。
經歷了那些欺騙與背叛之後。慢慢的她才明白,所謂的命運其實不過都是官傑銘為了虜獲她的心制造出來的而已。
只不過上一世的她太傻。直到臨死的那一刻才知道真相。
他還真的是死性不改。
上一次在酒吧的時候她當着那麽多人的面讓他難堪下不了臺,居然還不知難而退,還要想方設法的認識她。
簡悅實在不知道是該佩服他的執着呢,還是應該嘲諷他對自己智商的低估。
說真的。簡悅現在連轉身看他的想法都沒有,雖然心裏對他恨的牙癢癢的。
他的容顏也早就已經刻在了她的腦海,就算不去看也能夠在腦海裏面描繪出他笑着的時候的模樣。
表裏不一的男人!
好奇寶寶藤芷甜一聽到有人打招呼立馬轉過身去。誰讓官傑銘的嗓音聽着那麽的有磁性呢。
就算是她現在已經有了鄂炳雲那也并不代表,她就沒有了欣賞美男的權利。
美男什麽的就是需要像她這樣的美女來欣賞的。不然就會變成一種浪費。
浪費這種毫無人道主義精神的事情藤芷甜表示她是絕對不贊成的。
藤芷甜一扭頭,就看到身後站着個帥氣凜然的大帥哥,正沖着她們咧着嘴笑。
她确定他一定是在跟她們打招呼,可是印象中自己根本就不認識這號人物,于是藤芷甜一拽簡悅,“悅悅,這是你朋友嗎?”
看他的眼神也确定了他兩應該是認識的才對。
簡悅真的很想直接一口回絕說不認識,可是回過頭看到官傑銘的笑容之後,鬼使神差的竟一句話也沒有說。
這是重生之後與他的第二次正面相對,他還是表現得那麽溫煦,笑容充滿了陽光,站在人群堆裏依舊那麽耀眼。
簡悅在心裏暗自嘲笑,都是經歷過一次死亡的人了,沒想到還是改變不了與生俱來的花癡毛病。
不,乍看之下官傑銘确實還是那樣閃耀,和上一世一模一樣,可是在簡悅的心裏,他的閃耀點卻被大打折扣。
即便是沒有上一世的愛恨情仇的種種記憶,她現在依舊覺得,其實他真的并沒有她當初一根筋認為的那般好。
比起刑子墨來,他甚至不及他的百分之一。
簡悅只顧在心裏将兩人自動對比,但是她卻并沒有發現,不知從何時開始刑子墨在她的心目中居然變得這麽完美了。
不及他的百分之一,這樣的評價真的已經很高了。
曾經的她可是口口聲聲的說着,刑子墨就是土匪、強盜、霸道不可一世的代名詞,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認同刑子墨的優秀。
啧啧啧,簡悅不得不再一次在心裏唾棄自己,當初的她一定是瞎了眼了才會認為官傑銘就是她這輩子最重要的那個人。
藤芷甜的目光從官傑銘的臉上轉到簡悅的臉上,又從簡悅的臉上轉回到官傑銘的臉上,眉頭囧得成川字了都。
這兩個人分明應該是認識的才對呀,看官傑銘那一副好像很友善很溫煦還很陽光的模樣,可是簡悅的反應似乎有些不符合常理啊。
這兩人到底是認識還是不認識啊?
到底是朋友還是敵人啊?
這讓她這個還沒弄清楚狀況的第三者處在原地實在很尴尬呀!(未完待續)
☆、089 多麽痛的領悟
藤芷甜揮着手在簡悅的眼前晃了晃,她的思緒早就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悅悅,你又心不在焉了。”
今天一天簡悅整個人根本都沒有在狀态,動不動就發呆,這讓藤芷甜覺得特別委屈。
這跟她說話呢,真不知道她心裏的那頭小鹿又跑哪裏去了。
簡悅這才回過神來,沖着藤芷甜一笑,“對不起啦,我剛剛只是在想,這個人我到底是不是認識。”
其實簡悅在想,自己該用什麽樣的方式來羞辱官傑銘,又不至于讓他看出端倪,更加不讓藤芷甜不能理解。
畢竟他們的這次相遇只是湊巧。
這段日子在簡悅的記憶裏都快要把這個人給自動遺忘掉了,根本就沒有想過接下來又該要怎樣收拾他。
誰讓她的心早就已經對另外一個人魂牽夢繞,哪裏還有多餘的心思來思考其他的人?
所以偶然的遇見,她實在還沒有想好該怎樣對付他。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這句話果然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因為簡悅感覺到自己已經怒火燃燒了。
可是簡悅還顯委婉的話聽在官傑銘的耳朵卻成了變相的态度緩和,誰讓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簡悅那麽的不友善呢,她現在這麽說真的已經很客氣了。
所以他立馬伸出手去迫不及待的解釋道:“你好,我叫官傑銘,上一次我們在酒吧見過的,你忘了嗎?就是那個被你誤會成不安好心的,額,就是那個……就是我。”
官傑銘實在不知道自己該怎樣形容當時那種場景。當時他真的是想做個騎士,然後去保護他的公主的。
雖然他承認,自己的初衷确實不安好心,但站在簡悅的立場來看,他絕對的應該是友好的幫助她,她應該對他感激才對,偏偏她卻對他生出敵意。還是很深很深的那種敵意。
所以他心裏那個怨啊。那個恨啊,那叫一個死不瞑目啊,怎麽都沒辦法理解。
倒是藤芷甜一聽到官傑銘這三個字。立馬就想起來了。
難怪簡悅看他時候的表情那麽的複雜,原來他就是簡悅口中那個打着僞善的旗幟刻意接近她的那個心機男官傑銘啊!
啧啧,原來是他啊!
藤芷甜不由得又仔仔細細的審視了官傑銘一番之後,得出的結論依舊是他人看上去好像挺不錯的啊。并不像簡悅口中所描述的那般表裏不一。
瞧瞧他臉上一直笑容滿面,說話客氣有禮溫文爾雅。怎麽看都不像是簡悅說的那般口蜜腹劍心機深重才對。
可是為什麽簡悅偏偏就是一口咬定這人不是什麽好人呢?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麽誤會吧!
藤芷甜打算暫時先不說話,簡悅會那樣堅定的認為一定是有她的道理的,作為簡悅的死黨,所以就算是她看走了眼自己也一定要站在她這邊。槍口一致對向官傑銘。
簡悅絲毫不留情面的說:“是嗎?我們見過嗎?可是我這人一向對不美好的事物并沒什麽印象,我并不記得我們又在哪裏見過。”
官傑銘的臉唰的一下紅了,手僵在了原地。他怎麽也想不明白,為什麽簡悅對他始終都存在着那麽深的敵意。
拒人于千裏之外。絲毫不給他一點面子可言,言語之間明嘲暗諷,他甚至都能感覺到周遭的空氣都在跟着一起看他的笑話了。
到底是為什麽,官傑銘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這樣的回答甚至比直接破口大罵他不是個好東西還要傷自尊得多。
對于自己無論是身材身高,長相氣質各方面來說,官傑銘從來都是自信滿滿的,從來沒想過我有一天會受到這樣的侮辱。
對一切不美好的事物沒什麽印象?他有那麽普通到不被人記住嗎?
官傑銘受傷的表情都看在簡悅的眼裏,只是比起她受得那些傷和疼,他這點小小的侮辱算得了什麽?
口口聲聲說着他之所以會鬧到家破人亡的地步全都是拜自己所賜,簡悅真的很想問一句,十二歲的她有那個本事嗎?
她只不過是說了一句大實話而已,就算沒有她的無意間撞見,按照他老爸那種有家室還在外面到處亂來的性子,他以為自己就會有個溫馨和睦的家庭?
像官傑銘這種人,簡悅算是看明白了。
當自己的生活突然變得一團糟的時候,就忍不住怨天尤人,把所有的一切都怪罪到別人的身上,認為他今天遭受的所有痛苦都是別人帶給他的。
所以他要報仇,以牙還牙讓別人也不好過。
呵呵。
簡悅真的真的很想笑,這麽說來,自己倒是成了官傑銘這麽多年勵志奮鬥的目标呢!
瞧瞧他這些年不顧一切的努力,不都是為了讓自己變得更優秀等着有一天能夠接近她嗎?
上一世在她死的時候他可是說了,在她身邊的五年他都是裝出來的呢,都只是為了能夠贏得她和簡爸的信任,為的就是讓她家破人亡呢。
多麽痛的領悟啊!原來她一直都有這麽大的魅力,竟然能讓一個人究其一生都只為了演戲給她看呢,她是不是應該感到無上自豪啊?
“悅悅……”
藤芷甜碰了碰簡悅的胳膊肘,她這不說話突然笑的這麽冷幹嘛,驚得她起一身的雞皮疙瘩了都。
簡悅說:“沒事,我只是想起來他是誰了。”
既然他認為這一切都是她一手造成的,那麽她不介意讓他知道的更清楚明白些。
官傑銘一聽,剛剛失去的鬥志立馬又燃燒了起來,他以為他的想法真的是對的,“想起來了對嗎?想起來了就好,我那天其實……”
他想解釋,可是話剛到嘴邊就又被簡悅硬生生的堵了回去。
“沒錯。”簡悅打斷他的話,“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爸爸以前應該是在我家公司上過班的員工吧?我連他的名字都還記得呢,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是叫官付生吧?”
難怪上一世她問起他家裏人的事的時候,官傑銘每次都是各種理由找盡,就是不肯說他爸媽的事情。
想來也是怕說出了他父親官付生的名字會讓自己生疑,所以才會一直以各種借口推脫吧!
現在想起來自己那時候真是蠢到了極點,簡悅對于自己被所謂的愛情沖昏了頭腦的過去感到無限鄙視。(未完待續)
☆、090 不對敵人心軟
官傑銘的表情可謂是相當豐富,簡悅接着說:“哦,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父親後來是怎麽被公司開除的啊?”
雖然此刻的他很想打人,很是疑惑,可官傑銘還是極力隐忍着,盡量讓自己保持一開始的優雅的狀态回答道:“我,不,不知道。”
他只記得那時候他放學回家,從醉酒的父親嘴裏聽說自己突然被解雇了的事,理由竟然是他不招老板女兒的喜歡。
再後來父親不管去哪家公司應聘,都被各種無條件直接拒絕,處處碰壁,于是他告訴官傑銘,都是因為老板的女兒不喜歡他,曾經的老板要逼得他走投無路。
到後來父親整日酗酒賭博,家裏的積蓄全部花光了不說還到處欠了不少的錢,最後他倒是一死百了,母親卻也被逼的自殺身亡,只留下了可憐的他。
所以,在官傑銘的心裏就自然而然的成了這一切就都是他老板的那個大牌小姐的錯。
可是簡悅怎麽會知道自己父親的名字?他确定自己的身份隐藏的很好,不可能會因為知道他姓官就聯想到了幾年前在簡易川公司上班的他的父親官付生吧?
畢竟他和父親之間,除了同一個姓之外,在長相上面并沒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可是簡悅那語氣根本又不像是在套他的話,那麽堅定不移的表情分明就是已經完全确定了他一定就是官付生的兒子才是。
不,這不可能,她怎麽可能會知道的?
官傑銘的心中疑問重重。
不過現在更加讓他好奇的是簡悅口中的父親當年被解雇的真正原因到底是什麽。
當年父親一直都是一口咬定就是因為年幼的簡悅性格刁蠻、大小姐怪脾氣莫名其妙就是不喜歡他,根本沒有任何理由就是要讓她老爸把他解雇掉。
而且還讓她的父親從中作梗,害得他到哪裏都找不到工作。
所以年幼的他才會開始讨厭簡悅這個只聽過名字卻連面都沒有見過的人。
尤其是在父母親雙雙都死去之後。悲傷過度一無所依的官傑銘更加理所當然的把這一切都歸咎到了簡悅的身上。
在他看來,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簡悅的任性和她父親的強勢引起的。
如果他們當時沒有把事情做的那麽絕,沒有把他的父親逼得走投無路,後來的他們就算不富裕,至少還是一家人團聚在一起,至少他不會變成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
所以童年時候的他就無限累計了對簡悅的仇恨,升級到後來的他活着的理由就是為了讓簡悅和她的父親付出血的代價。
随着時間的推移。這樣的仇恨值只會越累越高。想要報複的心裏也越來越強烈。
結合到前段時間發生在他二叔吳遠帆身上的事情之後,官傑銘就更加對父親的話堅信不疑,認定了簡悅就是個從小被慣壞了的大小姐。做事情太過任性妄為,就更加堅定了他誓要讓簡悅一家血債血償的想法。
誰讓她又會突然不按常理出牌,根本不給任何借口的就又把他的二叔給解雇掉了呢?
說到底這一切反正都是簡悅一手造成的。
不過他倒想聽聽看,簡悅要怎樣當着他的面把這件事情說清楚。怎樣把自己撇的一清二白的。
官傑銘的表情簡悅都看在眼裏,看來他果然是不知道當年他的父親都做了些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
上一世的記憶加上重生之後調查出來的一些結果顯示。簡悅早就已經弄明白了事情所有的來龍去脈,為此她甚至還有些小小的同情過官傑銘呢。
還真的是應了那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官傑銘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讓她覺得既可憐又可恨。
只是她現在早就已經不再是那個蠢到還會對所有人都心軟對待的笨蛋簡悅了。
對敵人的心軟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句話早在她死的那一刻就已經清楚明了。
所以這一世她一定不會再犯,是敵人就一定不能對他心軟。
簡悅閉了閉眼笑的苦澀,“看來你是真的不知道。”
該死的官付生。如果不是因為他死不要臉一口咬定就是自己和簡爸害得他找不到工作以及後來的種種,官傑銘又怎麽可能會把這一切都責怪到他們的頭上?
他自己在外面惹到了不該惹的人。到頭來無辜的他們卻要為他的風流情債買單,簡悅想起來就很生氣。
“也難怪,像他那種有家室的男人在外面搞大了其他女人的肚子,這樣的原因他肯定是不敢讓家裏人知道的。”
真是好笑,像他那種私生活一點也不檢點的人,還有哪家公司敢錄用他的?
更何況并不是所有女人都像他認為的那樣好玩弄的,他錯就錯在自認為很潇灑的可以腳踏兩只船,卻不知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他後來招惹到的那個女人以前就是常年在酒吧那種地方陪唱的小姐,她跟過的男人絕對不會比他玩弄過的女人少。
他以為她還會像之前那些笨女人一樣,被他騙了身體騙了錢最後還對他死心塌地,很顯然這一次他錯了。
說到底,他後來會找不工作,會整天酗酒度日,也正是因為這個女人的事情讓他焦頭爛額。
大型企業大多知道了他在外面的私生活混亂不會用他,小一點的公司,他還自以為是的看不上人家。
所謂賭博欠下的那些錢,絕大部分也都是給了後來的那個女人,因為她懷上了他的孩子,他不能要當然她也沒準備留下。
那個女人的手段何其高,怎麽可能會是随随便便的一點小錢就能打發掉的?
他所以為的那些精神損失費根本都不夠給她塞牙縫的。
為了不讓家裏老婆起疑,被逼無奈的他所以才會在外面到處借高利貸,為的并不是還賭債,還的是他為自己風流一時腳踏兩條船的情債。
說到底他後來會落得個不得好死的下場不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造成的麽?
可笑的是官傑銘竟然相信了他老爸的鬼話連篇,把所有的罪責推到她和簡爸的身上,甚至不惜一切立志報仇。
這樣的人真的很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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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 是他看走了眼
如果不是因為官傑銘現在同樣算是欠了她兩條人命,或許簡悅真的會想同情他,不告訴他如此這般殘酷的事實。
那麽至少在他的記憶裏,曾經的他的父親還是個很溫暖的代名詞。
只是他都已經能狠下心對她掏刀子了,她若是再善心大發的還想着考慮他的感受的話,那麽她就真的是個十足十的大傻瓜了。
上一世的她受了那麽多的傷,憑什麽這一世還要讓他好過?
有時候精神折磨其實比身心折磨更加讓人難以承受,尤其是對付像官傑銘這種超級自信又自負的大男人,簡悅堅信,讓他知道這一切殘酷的事實,比拿刀子在他的身上捅上一刀會更加讓他感覺到疼。
倒是一旁的藤芷甜不禁咋舌,之前她只是聽簡悅無意間提到過這個叫做官傑銘的男人。
當時簡悅一口咬定他不安好心刻意接近她,那時候藤芷甜還一個勁的認為或許是簡悅想多了而已。
現在突然聽到她說起官傑銘的父親曾經還在簡爸的公司上過班,而且似乎他們之間還有什麽不愉快和誤會在裏面,她也不由得開始相信簡悅的話懷疑起官傑銘接近簡悅的初衷了。
只是簡悅剛才無限嘲諷的語氣說的那句,在外面搞大了其他女人的肚子的話怎麽聽怎麽讓人覺得別扭,根本就不該是她這個年紀說出來的話才對。
啧啧,說好的淑女形象呢?
“悅悅。”藤芷甜拉了拉簡悅的衣袖,她感覺到簡悅的身上透露着一股強烈的怒氣。
她和這個官傑銘的人之間到底還有着怎樣的仇恨啊,才會讓一向天真無邪的簡悅牙尖嘴利成這樣?
簡悅沖着藤芷甜微微一笑,安慰她不用擔心。然後又接着對顯然還沒有從她剛才的那些話裏反應過來的官傑銘說道:“當然,你大可不必相信我說的話,反正這麽多年了,你早就已經認定了就是我的原因才造成了後來的一切,我說的話你不相信也不奇怪。不過你若是真的想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的話,有一個人或許可以給你答案。”
她在等着他的回答,有些事情讓他自己去弄清楚會比從別人口中聽來的更加讓人心疼的。
寂靜了片刻後這才聽到官傑銘壓抑着嗓音沉悶的問道:“誰?”
簡悅挑眉。“你二叔吳遠帆。”
“……”
他一定更加驚訝。自己居然連官付生和他的關系也知道的這件事情吧?
讓他驚訝的事情多着去了呢,說出去也不怕把他吓死,簡悅莫名的有種想笑的沖動。
如果他還認為這一切都只是簡悅在胡亂猜測胡說八道的話。那麽官傑銘真的可以去死了。
只是他還是想破頭也想不明白,如果在這之前簡悅早就已經知道了這其中的關系,為什麽一直都沒有表現出來?
難道真的是他看走了眼嗎?
不。
這幾年他一直暗中觀察着簡悅的一切,更加有身為同班同學優勢的黎詩雅幫着他收集各種資料。他不可能會看走眼。
那麽,自認為隐藏的很好的那些秘密真的都只是自己一廂情願的以為嗎?難道。簡悅說的關于父親當年的解雇原因真的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所以,他會變成無父無母的孤兒罪魁禍首并不是簡悅?
官傑銘現在腦子裏面很亂,總覺得簡悅說的話一點也不假。
雖然他一再提醒自己,或許只是簡悅給她自己找的可以心安理得的借口的說辭也不一定。
可是心裏更加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看來他真的有必要去找二叔吳遠帆把當年的事情問個清楚。
莫名的就像是被人踩住了尾巴一樣的難受,原本想好的那些臺詞全部都派不上用場,他只能低着頭像個犯了不可原諒的錯誤一樣的刑犯。默默的站在那裏接受着別人投給他的一系列鄙夷與不屑的目光,他卻無力反駁。
這樣的感覺讓他十分難受。比當年知道了父親死去的消息時候更加難受。
藤芷甜在一旁聽着一個頭兩個大了都,他們之間的關系怎麽越聽越複雜了?
為什麽突然覺得簡悅獨自一人默默承擔了很多很多的事情,為什麽作為死黨的她突然有種好像自己根本就不了解她了的錯覺。
她們一直不都是形影不離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嗎?簡悅卻一下子說出這麽多讓她完全一點印象也沒有的事情,莫名的藤芷甜覺得自己有些委屈。
簡悅一把握住藤芷甜的手微微用力,藤芷甜能夠感覺得到簡悅似乎在害怕什麽,可是她迎向官傑銘的眼神依舊還是高傲無比。
簡悅說:“或許還有一件事你一定也很納悶吧!你的母親……她為什麽會對你那麽冷淡,你也很好奇的對吧?”
官傑銘雙手緊緊握拳,那種像是要爆發像是要揍人的感覺吓得簡悅更加用力的握住了藤芷甜的手。
畢竟他已經朝她的身上捅過刀子,所以不管他裝作再怎麽君子,她都要保持十二分的警惕。
她可不想點燃了他心中那自定義的仇恨怒火,如果他就要在這裏報仇什麽的,她可不想讓自己再經歷一次那種痛到絕望的感覺。
生命誠可貴,尤其是在經歷過一次死亡之後,這樣的覺悟就更高了。
見官傑銘一直不說話,簡悅一鼓作氣接着說道:“所以你現在知道為什麽我會那麽讨厭你了嗎?一個連自己身世都搞不清楚的人,卻妄自将一些莫須有的罪名強加在別人的身上,并且把這樣的報複當成了自己活下去的勇氣,難道你不覺得自己活的很悲哀嗎?”
“所以以後有事沒事不要老在我的面前刷新存在感了,你家裏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跟我一點關系也沒有,你的出現只會讓我作嘔讓我反胃。”
之所以簡悅會突然膽子變大,不擔心他會對自己做什麽,是因為身邊陸陸續續的多了很多看熱鬧的人。
國情就是這樣,大多喜歡看熱鬧,不怕事大,就怕事不大。
不過有了這群看熱鬧心裏的人在,所以簡悅的膽子才會更加大了起來,所以才會不管不顧的說出那麽多絕對會讓官傑銘炸毛的話來。(未完待續)
☆、092 慣用欲擒故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