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标題錯誤,罪過罪過
去啊!
簡悅心有不甘。
然而在她的心裏也漸漸的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原來這個所謂的完全可以稱得上是鳥不拉屎的地方,原來是黎詩雅找到的啊!
感情上一世的時候,那麽黎詩雅也在一邊欺騙自己的簡爸,一邊打着自己是最愛官傑銘的口號。結果還一邊跟這個專幹偷雞摸狗的事情的男人勾搭在一起呢。
哎,簡悅不由得莫名的想要同情官傑銘,結果他跟自己一樣,被人劈腿欺騙了。
原來他比自己還要可憐。至少她現在已經什麽都知道了,但是官傑銘就可不一定了,估計直到現在,他都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黎詩雅帶了綠帽子吧!
想想真是替他感到悲哀。
他以為他多聰明,可以同時讓兩個女人都心甘情願的對他好為他默默付出。
他以為他是人生大贏家,最終金錢名利與美人三樣男人最在意的東西都得到了。
可是結果呢。他不還跟自己一樣嗎?同樣只是個被人欺騙了的傻子,一個愛情的失敗者。
簡悅突然的就又想笑,突然覺得她的一生怎麽就那麽讓人想笑呢?
這老天爺是故意在捉弄她的吧,所以才會讓她在重生了之後,還沒有達成任何的心願,還沒有成為真正的人生大贏家呢,結果就又要二次死在這叫破屋子裏面了嗎?
簡悅的眼角餘光突然瞥到正在想盡辦法掙脫掉繩索打夏青萍,她們的距離不算遠但也不近,但是簡悅卻能夠清楚的看到夏青萍因為一直的掙紮,手腕上已經依稀看得清楚血痕。
簡悅知道夏青萍心裏在想什麽,心很疼,卻更加不敢發出聲音,她害怕自己的情緒會被黎詩雅看見,從而發現夏青萍想要掙只得吧試下脫繩索的意圖。
為了不讓夏青萍的做出的這些犧牲白白的浪費掉,為了不讓她白白受這些苦,為了不讓黎詩雅發現任何的端倪,簡悅咬了咬嘴唇,只得把視線別過去,假裝什麽都沒有看到。
結果呢,簡悅這一系列動作看在黎詩雅的眼裏,就又成了簡悅的高高在上,和對黎詩雅的不屑一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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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麽可以呢?只會讓黎詩雅更加的生氣。
“簡悅!”黎詩雅大喝一聲,“你真的是夠了,你就不能不那麽不屑一顧?你就不能做出點反應來?”
真的是把黎詩雅氣的不行,難道她們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有多危險嗎?就不能表現出一點點正常人的害怕來嗎?
哪怕是表現出那麽一點點的恐懼來也可以啊!這樣的結局真的讓黎詩雅難以接受。
黎詩雅氣急敗壞的又去拽簡悅的頭發,很用力的那種,恨不得把她的頭發從她的頭上拽下來一般的用力。
簡悅真的特別佩服黎詩雅空前絕後的強大的想象力,,這都能被她聯系起來。
按照她的意思,自己就是該表現得特別害怕,恨不得跪地求饒,對她恐懼到一臉快要哭泣的模樣。
“黎詩雅,你想怎麽玩都随便你,想讓我跟你求饒?下輩子吧!”簡悅一咬牙,實在是聽不得黎詩雅的那些逼迫她的話。
果然再次的激怒了黎詩雅。
“好!很好……”黎詩雅突然松開了簡悅,大步流星的往外面走去,一邊走一邊說着,“行,你不怕我沒關系,我收拾不了你,我讓別人來收拾你。”
簡悅皺了皺眉,心裏琢磨着這黎詩雅又在打什麽注意。
趁着黎詩雅出去了的間隙,簡悅這才敢和夏青萍打招呼,“阿姨,阿姨你沒事吧?”
夏青萍激動的說着,“悅悅我沒事,你再忍忍,我馬上就可以掙脫了,你再等等。”
簡悅不停的搖頭,“阿姨,你的手都流血了,對不起對不起,都怪我,是我連累了你。”
簡悅好想上去幫忙,可是自己用力了半天也沒有挪動一點點地方,但是把自己累的不行,簡悅只好徹底的放棄了。
正在這時候,黎詩雅又再次回來了,身後還跟着那個被簡悅覺得十分猥瑣的男人。
走在前面的黎詩雅一臉的得意,看得簡悅有些莫名其妙。
這個瘋女人出去了一趟之後,心裏面又盤算出什麽偷雞摸狗的壞主意來了。
簡悅只能說,黎詩雅是真的瘋了,無可救藥!
“不是說不害怕嗎?”簡悅臉上流露出來的擔心全都寫在了臉上,黎詩雅看得特別得意。
“還是說,你已經想到了我會怎麽折磨你了啊?啧啧啧,原來我們也會有心靈相通的時候呢。”
“呸!”簡悅毫不客氣的反駁她,“你這個壞心眼的女人,你心裏面想的什麽龌蹉的事情我怎麽可能會知道?”
跟她心靈相通?可拉倒吧!
簡悅真是不敢相信,黎詩雅接下來所說的話。
只聽見她對身後的那個一直低着頭的男子說道:“別說我對你不好,看在你這麽賣力的份上,這個女人就當我送給你的禮物了,怎麽樣?高興吧?”(未完待續。)
☆、236 寧玉碎不瓦全
簡悅真是不敢相信,黎詩雅接下來所說的話。
只聽見她對身後的那個一直低着頭的男子說道:“別說我對你不好,看在你這麽賣力的份上,這個女人就當我送給你的禮物了,怎麽樣?高興吧?”
可是男人只是偷偷的看了一眼驚慌失措的簡悅,臉上并沒有表現出過多的驚喜來,相反的,他的臉上表現出來的情緒似乎比起現在動彈不得的簡悅還要害怕幾分。
他是在害怕什麽?
簡悅心裏深知黎詩雅的那句話意味着什麽,可是自己現在雙手雙腳還被綁的死死的,就算不願意卻也沒辦法改變什麽。
再看夏青萍,她也仍舊還在努力的掙紮着。好在他們兩個都把所有的的精力放在了簡悅的身上,并沒有太過注意夏青萍,才會讓她的成果看着越來越明顯了。
“還墨跡什麽?趕緊過去啊!”黎詩雅一邊催促着身邊的男子,一邊不急不緩的從包裏掏出了自己的手機,一邊打開了攝像機的功能,一邊笑的很是邪惡的說着,“我要把這美好的一幕記錄下來,而且好東西是應該要分享給大家看的,到時候我就把這些好東西傳給所有人看看,哈哈哈!”
黎詩雅放浪形骸的聲音,就好像她的奸計已經得逞了一樣的高興。
可是男子卻還是顯得有些猶豫不決的。
簡悅看出來了,他估計應該是認識自己的,所以他在忌憚着,怕他自己到時候會死得很難看。。
于是簡悅就抓住了他這一缺點大聲嚷道:“黎詩雅,別以為你這麽做就可以全身而退了!我爸簡易川還有邢子墨,我相信他們一定會讓你更加生不如死的。”
果然,男子聽了簡悅這句話,頓時還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
簡易川和邢子墨六個字他都是聽過的,居然這兩個在華都都能撐起半邊天的人都跟眼前的這個女子有關系,頓時他就後悔了。
當時他還只是忌憚着簡悅是從他們酒店出來的。他心裏清楚今天能夠參加簡易川婚禮,出現在他們酒店的人,大多都是華都的有頭有臉的大人物,說到底。不管是誰,都不是他能夠得罪的起的。
誰知道黎詩雅卻以要免費陪在他身邊,答應他的任何無條件的理由為代價吸引他,這讓本身就對黎詩雅愛不釋手的他就蠢蠢欲動了。
他原本以為,或許黎詩雅讨厭的這個女人只是個小角色而已。也就沒有在意。
可是當他看到簡悅的那一眼他就有些後悔了,不管是身材長相還是氣質打扮方面都在提醒着他,眼前的這個女子絕對不會是他想象中的什麽小角色而已。
可是他這都已經在她的面前露了臉,并且這人都已經被帶上了車,這也就說明了他和黎詩雅根本就是狼狽為奸的。
所以即便是他臨時反悔,突然不想幫黎詩雅了,那也不能代表她就會放過自己。
所以猶豫了片刻之後,男子這才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做就做吧!不過就是個女人而已,他以為她并不能把自己怎麽樣的。
難怪他總覺得簡悅有些眼熟,原來她是簡易川的女兒。
簡易川在華都誰還會不認識他?之前的他的照片經常出現在報道上面。只是他的女兒卻是很少露面,或者說是根本就沒有露過面,所以他才會沒有在第一時間認出她來。
如果讓他知道她是簡易川的女兒,還是邢子墨愛着的女人,就算給他十個黎詩雅,他也是不會心動的。
試問,這連姓名都快要保不住了,還要女人有什麽用?
他承認自己是花心喜歡女人沒錯,但是他更加愛自己的生命。沒有了生命,還拿什麽前提去享受別的女人?
“徐國臣。你這個孬種,你倒是上啊!你不是口口聲聲說着,只要美人在懷,死了也心甘情願嗎?你現在這是幹嘛?你給我上啊!”黎詩雅頓時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她知道他是在害怕!
可是現在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了。害怕還有用嗎?
“你以為你現在猶豫不決他們一會兒就會放過你了?”黎詩雅一生氣直接用力将徐國臣往簡悅的身邊推,一邊說着,“反正現在橫豎都是死,還不如臨死前好好的快活一下不是嗎?你以為你還跑的掉?”
“沒錯,反正橫豎都是死,如果臨死前能夠和這麽漂亮的女人睡上一覺。也可以算得上是死而無憾了。”
徐國臣被黎詩雅的話說動了心,他知道自己現在是已經上了賊船,別想指望那個對女兒疼愛有加的簡易川會放過他,那個深愛着眼前這個女人的邢子墨就更加不可能會放過他了。
臨死之前能夠和這麽漂亮的女人發生點什麽,對他來說,确實是很劃算了。尤其是她還是邢子墨的女人,想想都覺得特別的激動。
徐國臣這樣說着,頓時惡向膽邊生,什麽死不死的什麽的都抛到了腦後,什麽都不再害怕了。
猥瑣至極的搓手搓手,緩緩的向簡悅走去,嘴上說着,“小美人,這你可就怨不得我了,要怪只能怪你得罪了像我們這種連死都不怕的人。”
“你,你不要過來,你要幹嘛?你滾開。”心裏明明知道接下去會發生什麽,可是簡悅還是祈求着這一切不是真的。心裏一直在默默的念着,想着她的簡爸還有邢子墨一定要趕緊過來救她。
如果要讓她給面前這個多看幾眼都忍不住想吐的男人玷污了的話,那麽她寧願自己現在就去死。
“滾開,不要過來!啊,滾啊你。”簡悅的雙腳一直在不停的亂踢,多累多疼都沒有感覺,她唯一感覺到的只有惡心,被他的那雙胖乎乎的手摸到的腳,她感覺惡心。
夏青萍看的更加着急,她一直在心裏默念,讓簡悅再支撐一會兒,就一會兒。她很快就可以掙脫掉了,很快。
男子臉上的笑容笑的更加的猥瑣至極,上前就是一下子毫不猶豫的扯爛掉了簡悅身上潔白無瑕的蓬蓬裙,頓時肩膀到腰上一片白花花的皮膚都漏在了外面。
徐國臣看到這樣的畫面。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情不自禁的贊美道:“寶貝,你可真白,這白花花的皮膚都快把我的眼給閃花了。”
徐國臣發誓,這絕對是他所玩過的女人當中。皮膚最白最嫩的一個,他激動的雙手顫抖的都快要不敢摸下去了。
簡悅感到前所未有的恥辱湧上心頭,如果不是還心有不甘,如果不是還有太多她舍不得人,簡悅真的好想馬上就咬舌自盡了。
可是自殺也是需要勇氣的,簡悅一邊拼了命的想要和這個惡心至極的男人保持距離,一邊多想低下頭去護住自己漏在外面的肌膚。
她聽到黎詩雅的笑聲那麽那麽的興奮高興,不停的說着,“太好了,真好。這個角度拍的好清晰啊!快!把她的衣服全部扒掉,然後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快去呀!”
“不要,求求你,不要……”簡悅此時已經淚如泉湧,眼見已經沒辦法組織了,簡悅緩緩地閉上了眼,在心裏說着,“爸再見了,墨。再見了。”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簡悅是寧願死了也不會讓眼前這個惡心的男人糟蹋。
就在她以為自己就要再一次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突然聽到嘭的一聲,接下來便聽到一聲哀嚎。接着又是嘭嘭嘭幾聲響,簡悅立馬睜開了眼。
她看到夏青萍的手裏舉着一張還算硬的木板發了瘋一般的砸向徐國臣的頭,一遍又一遍,砸得他當下頭破血流。
徐國臣畢竟沒有任何一絲的準備,而且此刻的夏青萍的心中同樣是恨的不得了,一個沒有任何一點防備。一個恨不能就用手中這塊木板将他拍死,所用力氣大的出奇,這才讓高大的徐國臣一時抱頭縮在地上嗷嗷的叫喊。
黎詩雅看的傻了眼,好一會兒都沒有反應過來,随後她意識到事情又變,也是害怕的不得了,但最終還是鼓起了勇氣下狠心拿着自己手中的手機直接砸向了正蹲在地上不停的喘着氣的夏青萍。
“阿姨!”簡悅用盡自己全身力氣狠狠地踹向黎詩雅,卻也只能将她踹倒地上而已,而被黎詩雅狠狠的用手機砸向耳門的夏青萍甚至連一句疼都來不及喊,就直接倒下了。
她累了,本來藥效都還沒過的她渾身無力,愣是逼迫着自己用盡全力去掙脫繩索,加上看到簡悅被欺負的畫面,心理面一直很着急,整個心髒一直處在特別特別激動的情況下。
剛才又那麽用力那麽激動的不管不顧的打着徐國臣,夏青萍她真的累了。
或許就算沒有黎詩雅後來的那一下,她也會支撐不下去緩緩的倒下的。
她能做的,也只能到這裏了,她已經盡了自己的權利想要去保護簡悅不受傷害了。
“阿姨,阿姨你怎麽了,阿姨你快醒醒啊!我求求你,快醒過來好不好?”簡悅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麽害怕過,就連上一世那時候自己親眼看見自己曾經最愛的男人官傑銘拿刀子捅進她的身體的時候都不曾這麽恐懼過,有的只是恨!
這一刻,她卻好害怕好害怕,好害怕夏青萍就這樣死在她的面前,自己卻是什麽都不能做。
簡悅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一個人傷心到了極點的時候,爆發出來的力氣會那麽大,大到讓她直接一下子掙開了手上的繩子,她甚至顧不得自己現在還是衣衫不整的模樣,也顧不得自己的腳上還被綁着,直接用手撐着地撲上去抱住夏青萍一直不停的喊着她。
她知道,剛才夏青萍也一定是用盡了自己的全力,拼了命的掙脫束縛,拼了命的去打徐國臣,為的就是保護她不受到傷害。
此時此刻,簡悅已經是泣不成聲。
黎詩雅也被吓到了,畢竟讓她玩弄手段什麽的是很輕而易舉的事,但是真的殺了人頓時什麽情況都不一樣了,而且還是一個一直以來都把自己當好人一樣的人。
她卻親手殺了她,吓得她手一個勁的抖的不行。
看着一旁的徐國臣發出疼痛的聲音,黎詩雅看了看抱着夏青萍痛苦不已的簡悅,趕緊上前去扶起徐國臣,兩人頭也不回的踉跄着跑了出去。
“阿姨,你快醒醒啊!求求你了,你快醒醒好不好。”簡悅哭的聲勢力竭,可是夏青萍卻在她的懷裏一動不動沒有任何一點反應。
沒有手機,沒有車,簡悅一邊傷心的哭着,一邊給自己解開掉了腳上的繩子,聲音哭泣的已經聽不清楚,“阿姨,我這就帶你去醫院,你再忍忍,我帶你去醫院。”
腿上受了傷,加上自己的悲痛欲絕,扶起夏青萍的那一秒簡悅因為體力不支,兩人又一起跌落倒地。
盡管如此,簡悅卻還是拼盡全力讓夏青萍倒下的時候壓在了自己的身上,疼的簡悅控制不住的抽疼出聲。
她還是不放棄的再一次扶起了已經不省人事的夏青萍,一步一停累得連呼吸都覺得是一種折磨的緩緩走出這間兩次帶給她夢魇的破屋。
一出門的瞬間,她就看到前面出現了好幾輛車,那些都是她熟悉的。
簡悅的眼還在不停的淚如泉湧,可是她的嘴角緩緩的露出了微笑。
她知道,她們得救了。
她知道,噩夢總算過去了。
“終于等到你們了。”簡悅虛弱無力的說完這句話,再一次堅持不住,再一次和夏青萍兩人緩緩的倒了下去。
昏迷之前,她感覺到有很多雙腳步聲在朝她們飛奔而來,耳畔不停的響起的全是那些她熟悉的聲音,他們一遍遍的呼喊着自己和夏青萍的名字,聲音裏面透露出來的擔心,讓她心疼。
就是因為舍不得他們,舍不得這群愛她的人,所以簡悅才會支撐到現在。
現在,他們終于來了,她也可以休息了。
好累,從來沒有覺得這麽累過。
簡悅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心裏卻還有個聲音在說着,“阿姨,我們一起閉上眼睛休息,等我醒來的時候,你也一定要醒來。”(未完待續。)
☆、237 一切還來得及
簡悅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裏面有一個身材姣好,雍容華貴,臉上一直挂着和藹可親的笑容的女人在跟她招手,可是簡悅卻怎麽也看不清楚她的臉,不知道她到底是誰。
可是直覺告訴她,這個女人不會傷害她,她總覺得自己好像很想和她親近一樣,便不由自主的向她靠近。
她說她是簡悅的媽媽,她說她很想簡悅,簡悅便高興的答應她,以後會一直陪着她。
然後她們每天都很是開心的在一起玩耍,每天都笑的很是幸福。
直到有一天,簡悅怎麽找也找不到她的媽媽,她就自己一個人在她們每天一起玩耍的海灘邊垂頭喪氣的等着她,一直等着她。
後來媽媽總算出現了,她卻告訴簡悅自己該走了,她要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那個地方是簡悅不可以去的。
“媽媽,可是我舍不得你,我想跟你在一起。”夢裏面簡悅覺得自己好傲嬌,叫媽媽的時候的調調清晰的讓她即使是在夢裏都想要發笑。
“寶貝,媽媽也舍不得你,但是你還有更多的朋友在等着你,他們都在等着你回去,他們都很想你。”媽媽的聲音永遠都是這世界上最最動聽的聲音,簡悅哭着喊着不要,不要離開媽媽。
可是媽媽卻說,她已經自私的霸占了簡悅很久了,是時候離開了。
不管簡悅怎麽挽留怎麽呼喊,媽媽最後還是消失不見了,簡悅一下子便醒了過來。
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一直拉着自己的手,簡悅也沒顧得上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誰,直接一下子撲到他的懷裏,嘴裏捏捏努努的喊着,“媽,你不要走,我舍不得你。”
藤芷甜,“……”
她知道。之前醫生說過,簡悅昏迷前受到過非正常人所難以承受的心靈上的折磨, 她醒過來之後或許心智什麽的會出現問題。
那麽,現在簡悅抱着她這麽深情并茂的叫她媽媽。就是後遺症的表現嗎?
藤芷甜尴尬到雙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看到簡悅總算醒過來了,她的心裏是無比的開心。可是她醒過來之後的反應又讓藤芷甜不得不擔憂起來。
“那個……悅悅啊!是我,我是甜甜。 ”
簡悅,“……”甜甜?不是她母親嗎?
簡悅皺了皺眉。這才擡起頭來,就看到藤芷甜一臉特別無辜又特別開心的模樣,一直盯着她瞧。
簡悅閉了閉眼再緩緩的睜開,看着藤芷甜片刻後說了一句讓藤芷甜哭笑不得的話,“好餓啊!有沒有吃的啊?我餓了。”
藤芷甜,“……”
噗,藤芷甜還以為簡悅用那麽無辜的眼神看着她要說什麽呢,結果居然是說她餓了?
完了完了,藤芷甜更加的相信醫生說的,簡悅這根本就是後遺症。心智開始變成個小孩子了,睜眼就管別人叫媽媽,一說話就是要吃東西餓了。
尤其是,藤芷甜真的覺得簡悅就連聲音都變得嗲嗲的,像個小孩子一樣的撒嬌一樣。
“悅悅,你不要吓我啊!”藤芷甜反抱住簡悅,在她看來現在簡悅就是生了一場大病,醒過來之後整個人就變成了個心智短缺的小孩子了。
這……跟沒醒過來好像也沒什麽差別啊!
“甜甜你這這是幹嘛呢?”藤芷甜抱的太緊,緊到讓簡悅都有些難以呼吸了。雙手費力的撥開禁锢着自己脖子的藤芷甜的手,看着她一臉的心疼的表情。簡悅滿是疑惑。
可是她現在真的好餓啊!
“甜甜你能不能先給我弄點吃的,我現在真的好餓啊!”感覺好像是一整年都沒有吃過東西了一樣,肚子裏面空空的,特別特別想吃點什麽。
“嗯嗯嗯。你等我,我這就去給我弄吃的去。”藤芷甜起身走了出去,一邊打電話給簡易川報平安一邊跑到VIP病房的特有廚房。
哪裏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各種吃的,幾乎每天都有大廚過來做簡悅最喜歡的吃的那幾道菜,盡管簡悅一直遲遲沒有醒過來,但是每一次她的那一份他們都是替她準備好了的。
一是因為他們擔心簡悅哪天突然醒過來了卻沒有吃的。會餓到她的,還有就是在他們看來,簡悅就一直不曾缺席他們的每一天。
“趕緊把你們每天都重複好做幾遍的吃的喝的都做出來,把現在能吃的先給我一些。”藤芷甜開心得不得了,那兩個請來的大廚一聽這話也是激動不已。
眼看這都快半個月過去了,身為六星級大酒店的掌廚的,可是他們每天做的最經典的幾道菜都一直沒人動筷子,這讓他們都郁悶的不得了。
久而久之的,他們也就都有些生氣了,這樣浪費根本是對他們廚藝的侮辱,直到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後,他們也就理解了,每次就做的更加用心,為的就是等到簡悅醒過來的那一刻,能夠吃到他們用心做出來的她最愛的那幾道菜。
功夫不負有心人,半個月過去了,簡悅總算是醒了。
、
兩位大廚倒還顯得有些激動不已和小小的緊張了,有種考驗他們廚藝的時候到了一樣,開心的回答了一聲,就趕緊着手準備去了。
藤芷甜出了廚房之後,就猶豫着自己要不要去把邢子墨叫醒。
整整半個月,邢子墨不眠不休的照顧刑母陪伴簡悅整整半個月,所有的人都不敢相信,不敢相信他的體力能夠好到那麽誇張。
也就在昨天晚上,昨天晚上的他在刑母的病床前實在是撐不住了,終于倒了下去。
他們都心疼他,可是怎麽勸他都沒有用,他說什麽也一定要等到簡悅和刑母醒過來的時候,他要她們兩個醒過來第一眼看到的人都是他。
他知道是自己的一時頭腦發熱,輕信了那個作假的電話,耽誤了尋找簡悅和刑母的最佳時間,害的她們兩個都經歷了那麽多的痛苦,邢子墨悔恨不已。
所以不論是多累多困,他都一直堅持着要守在她們兩個的身旁。說什麽也不肯去休息。
如果不是昨天實在是堅持不住突然暈倒在刑母的病床前,這個時候的他一定還是緊緊的握着簡悅的手等待着她醒過來的那個人。
就連簡易川都實在看不過去了,為了不讓邢子墨中途醒過來又跑到簡悅的病房,硬是讓醫生再給已經昏睡過去的邢子墨打了一針安神養心的藥劑。強迫他必須睡滿二十四個小時才能醒過來。
邢子墨對簡悅的那份情,大家都看在眼裏疼在心裏,可是簡悅卻和刑母兩人都像是約好了要懲罰邢子墨一樣,都緊緊的閉着雙眼,說什麽都不肯醒過來。
簡悅還好。醫生說她醒過來的時間會很快,可是刑母就不一樣了。
刑母的情況就不像簡悅那麽幸運了,她的情況十分的糟糕,加上他們送她來醫院的時候已經過了最佳的時間,如果不是因為邢子墨他們想辦法弄來了權威認證最最厲害的醫生,或許刑母早就撐不過當晚了吧!
但是現在的她盡管是活了下來,卻和死人并沒有太大的區別。
那醫生說,刑母能不能醒過來是完全沒有辦法預知的,說白一點她現在就是個植物人,每天靜靜的躺在病床上。不管他們每天輪流去給她說多少想念她的話,不管他們每天輪流去說多少他們一起玩耍的愉快,刑母都一直安安靜靜的躺着。
那醫生說,刑母能夠醒過來的幾率完全就是百分之一,那種完全可以說是根本就不可能會醒過來的事情,但是邢子墨他們仍舊沒有放棄。
因為他們心中有期待,他們堅信,刑母會成為那個百分之一當中的一,他們堅信,她會有醒過來的那一天。
簡悅正吃着藤芷甜給她帶過來的甜品。就聽到病房外面又是風風火火急促的腳步聲循序漸進。
“悅悅,悅悅你醒了嗎?我的寶貝悅悅你真的醒了?”簡悅還沒有看到簡爸的身影,但是他的聲音卻早他一步傳進了簡悅的耳朵。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簡悅微笑着。确實覺得眼眶有淚水在打轉。
簡爸像個跑步高手一樣,完全是飛奔到簡悅面前的。因為他都已經到了足足有一分鐘之久了,這才看到王沁滿頭大汗的趕了過來。
簡悅知道,他們一定是知道自己醒過來了之後一路狂奔過來的。
“爸!”簡悅在簡爸的懷裏紅了眼眶,聽着簡爸不停的在耳邊說着,“沒事了沒事了。醒過來就好了,你沒事了。”
想起之前發生的那一幕幕,那些令她想要咬舌自盡的畫面,簡悅就又覺得特別的心疼。
心驟然一緊,簡悅猛然想到,跟自己一同暈倒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夏青萍。
大力的推開簡易川的懷抱,簡悅突然就泣不成聲了,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淚的,“爸,你告訴我,阿姨呢?夏阿姨呢?夏阿姨她怎麽樣了?”
剛才的她也是昏睡了太久太久,醒過來之後肚子又太餓太餓,居然都忘了當時那麽不顧自己性命的沖上來救自己的刑母。
“悅悅,你先坐下,你的傷勢也很嚴重,快躺好。”簡易川一直暗着 簡悅,不然她這會兒早就已經下床了。
簡悅确實感覺到自己剛才一用力,腿上就傳來劇烈的疼痛感。依稀記得自己那時候被黎詩雅的高跟鞋狠狠的踹了好幾下,後來又因為想要躲開徐國臣的髒手,不停地亂蹬,更加為了不讓刑母摔到地上,呗綁着繩子的雙腳被折磨的不像話。
疼,真的疼,但是疼也不能阻止她要見刑母的心。
她害怕自己聽到的是刑母已經不在了的消息,那樣的話她就會成了千古罪人,永遠也沒辦法原諒自己。
“爸,阿姨她怎麽樣了?你告訴我,阿姨她人呢?”多害怕簡爸會告訴她刑母已經不在了,可是簡悅還是強迫自己堅強的問着。
“悅悅,你先好好休息,到時候……我再帶你去看你夏阿姨去。”王沁拉着簡悅的手,下眼睑是一圈一眼就看到的黑眼圈。
簡悅知道,自己昏睡的這段時間,身邊的人一定沒有一個是休息好了的。
個個看上去都那麽憔悴,那麽讓她心疼。
王沁說先讓她好好休息,到時候再帶她去看夏阿姨,這是不是再說,刑母還好好的活着是嗎?
簡悅頓時高興的兩手不停的抹眼淚,笑的特別的開心,“阿姨她沒事對吧?阿姨她沒事。我就知道,阿姨她一定會沒事的,我就知道她一定吉人自有天相的。太好了,阿姨她沒事。”
簡悅懸着的心總算是落了下去,至少知道刑母還好好的活着。
可是他們一個二個的臉上表現出來的卻沒有任何一絲的高興,簡悅就又開心不起來了。
她一定是腦子燒糊塗了才會沒有想到,有時候看一個人,看到的也有可能不是那個活着的人,還有可能只是一座冰冷的墓碑。
如果刑母沒事,他們幾個不會表現出這樣的表情來。
而且簡悅已經注意到了,邢子墨不在。
她已經醒過來有一會兒了,藤芷甜大概說了一下他們幾個很快就都會趕過來,好像記憶裏唯獨沒有提起邢子墨。
難道說,刑母真的已經……不在人世了,而邢子墨也因為責怪自己沒有保護好刑母,所以打算不再見她了嗎?
簡悅這樣想着,剛剛還扯起笑容的臉上突然一下子就垮了下來,呆若木雞的盯着搭在自己身上的病床單,喃喃自語道:“所以刑母是不在了,子墨也不要我了嗎?”
“呸呸呸!”藤芷甜趕緊上前一步捂住簡悅的嘴,然後責備道:“悅悅你說什麽呢?瞧你這個烏鴉嘴,好的不說盡說壞話。”
簡悅茫然的擡起頭看着藤芷甜,“不是你們說的阿姨她……”
“我們什麽都沒有說,夏阿姨她就在你隔壁房間躺着,你家那位超人呢,因為不眠不休的照顧了你和夏阿姨整整半個月,然後終于在昨天晚上光榮的倒下了。醫生已經給他注射過安心劑了,估計沒個二十四小時什麽的,恐怕是醒不過來了的。”
黎詩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