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當看到女兒和秋展風一起走進客廳的時候,林世貴便已心知肚明。

林清波上前挽住父親的一條胳膊,笑道:“爹,你覺得這人怎麽樣?有資格做你的女婿嗎?”

林世貴拍拍女兒的頭,表情嚴肅地上下打量了對方一番,這才緩緩開口道:“秋公子真的肯做我林家的上門女婿?”

林清波一楞,還有這一說?

秋展風微微一笑,“在下自然是千肯萬肯的,只不知林老爺是否滿意在下這個女婿?”

林世貴一擺手,道:“既然已經自稱女婿了,稱呼便該換了。”波兒帶他來見自己就已經說明一切了,只要女兒喜歡,他也會跟着喜歡的。

況且,這秋展風除了出身江湖倒也沒別的問題,而他的江湖身分其實這些年也幫了他的商隊不少忙,他雖不說,但心裏是明白的。

秋展風馬上随風轉勢,直接改口恭稱,“岳父在上,請受小婿一拜。”

林世貴看着女兒,笑着嘆了口氣,“我膝下僅此一女,千嬌萬寵,性子難免有些刁蠻,今後要你多擔當的。”

“這是小婿應該做的。”

“她縱使刁蠻,我也不想她受半點委屈,這你也要明白。”林世貴又說出自己的但書。

秋展風仍舊一副“無所不從”的态度,“小婿必竭盡所能不讓阿波受委屈。”

“爹啊,俗話說,誓言不過是男人一時失言,聽其言,還要觀其行,男人說得多不如他做得多實在,你說是不是?”

“還是波兒的話實在。”

林清波朝某人瞪了一眼,然後笑咪咪地對父親道:“爹,反正他是咱們家的上門女婿,若是對我不好,我就休了他再找個好的就是了。”

秋展風頓時覺得無比心塞,還沒成親呢,這丫頭就想着要找下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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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世貴半是寵溺半是斥責地瞪了寶貝女兒一眼,卻是沒有說什麽指責的話。

秋展風立時知道,在這件事上他的泰山大人絕對是站在親閨女那邊的。

不過,秋展風還是在心裏暗暗地發誓,這輩子你也別想有機會去找第二個女婿。

當然,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得跟岳父大人商議,“岳父大人,小婿要比阿波大十歲,如今已近而立之年,不知這成親之事——”咱們能快點兒不?

林世貴看看女兒,又看看他,沉吟片刻,道:“十日後便是個黃道吉日,便在那天成親吧。”

林清波愕然,“啊……”這會不會也太快了?

秋展風則是大喜過望,“多謝岳父成全。”

“波兒。”

“爹。”

“回去整整你的嫁妝,瞧瞧還缺些什麽。”

林清波就事論事地道:“可我是招女婿,嫁妝又不會挪地兒,缺不缺的也沒什麽關系啊,你女婿又不敢說什麽。”

“小婿自不會有異議。”

“你還敢說,你那嫁衣你到底有繡幾針上去?”

“嫁衣而已嘛,是不是我親手繡的有什麽關系,反正也只穿一次。”

這話說得秋展風心花怒放,對嘛,嫁衣當然只穿一次就好了。

“你這丫頭怎麽就不能多練練針線女紅呢?”

“我能裁剪衣服就已經很了不起了,繡花什麽的,太費眼了。”林清波一慣的耍賴到底。

最後,林世貴只能恨鐵不成鋼地往女兒腦門上戳了一指頭。

林清波伸手捂住自己的額頭,一臉憤憤地跺腳,“爹,不跟你說了,我去看嫁妝。”

笑着看女兒跑出客廳,林世貴慢慢收起了臉上的笑。

秋展風也重新端正了站姿,知道老泰山這是要給他婚前叮囑“。

“我們林家不過是一介商賈,我只希望波兒能夠做個清閑富貴人,你在外面的那些是是非非,最好還是不要牽扯到家裏來。”他曾經答應過妻子,會讓女兒無憂無慮地長大。

“小婿知道。”

“你年歲要比波兒大些,需體恤她年少,萬事莫要與她計較,就算她偶爾過分些,你也耍想想求娶她之時的心情。”

“是。”

“誓言雖說不能表示一切,但老夫還是希望你能在我和波兒她娘的靈位前起個誓。”

“是。”

然後,秋展風便跟着老泰山去了一間屋子,那屋裏供奉着一塊牌位,是林清波生母的牌位。

林世貴給亡妻上了三炷香,有些傷懷地撫着牌位道:“阿良,這一轉眼波兒也長大了,也到了嫁人的年齡了,我把波兒的丈夫給你帶了來,你也替波兒看看。”

秋展風一撩衣袍,大禮參拜。“小婿秋展風,拜見岳母大人。”

“你便起些誓吧。”林世貴說得有些随意。

但,秋展風卻是絲毫不敢随意輕慢的,他恭恭敬敬地在靈前叩了三個頭,然後舉手發誓,“我秋展風在此立誓,此生不負林清波,盡自己所能照顧她,不讓她受委屈、受傷害,若有違誓言,死後下阿鼻地獄,永不超生。”

林世貴又點了三炷香,遞到了他的手裏。

秋展風起身将香插在岳母牌位前。

“但願你不負今日誓言。”

“小婿定然不會。”秋展風說得斬釘截鐵。

林世貴欣慰地點頭,“走吧,陪我這個老人家喝一杯。”

“岳父請。”

“呵呵。”

正月二十五,林府內外張燈結彩,鑼鼓震天,噴吶不歇,鞭炮不斷。

林老爺獨女成親,而且林家小姐招了一個上門女婿。

流水宴席從早晨便開始,無論認識與否,只要來就能上桌,不論貧富貴賤,一視同仁。

雖說是招上門女婿,但是依然有擡轎迎娶,不過是繞城一周之後再回到林府來。

而一身新袍錦袍,胸佩紅花的俊美新郎官也惹來了足夠多的議論。

這樣一表人才,竟然給人當了上門女婿,許多人私下感慨,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啊。

還有不少人私下直犯嘀咕,從未聽聞林家小姐有什麽議親的動向,怎麽突然之間就招了個女婿?這裏面一定有文章!

說不好這俊美的新郎官沒準兒是要喜當爹啊……

總之,林府一派喜慶,來賀之客卻是心思各異。

秋展風牽着紅絲綢的一端,另一端抓在他心愛之人的手中,這條紅綢連系着他們的人生、幸福。

他們的新房布置在臨花小築,為了方便府中人布置,這些日子機關都是關閉的。

其實,即便是平時這些機關也沒什麽開啓的必要,不過是林清波不想被人打擾清淨,故意為之罷了,經常明明沒開啓卻告訴別人開了。

結果,一入了洞房,趁着新郎官去外面敬酒的時間,新娘子便把所有人趕了出去,重新開啓了所有的機關,就為落個清淨。

成親的規矩一大堆,總算是能自由活動了。

秋展風早料準了她不可能老老實實端坐着等他回來,索性便早早替她揭了喜帕,也免得她不合時宜的自己揭開——這個可能性是絕對有的,他堅信!

所以這個時候,林清波直接把身上的嫁衣一脫,便跑去将臉上的妝洗了個幹淨,這才覺得臉上的皮膚能夠呼吸了。

小築裏如今只有她一個人,看着到處紅彤彤的喜慶布置,林清波竟無端覺得有些清冷。

來到這個世界,不知不覺已經要十六年了,而且今天她還嫁人了,有種置身夢境的錯覺。

林清波在窗前站了一會兒,然後坐到了桌邊,看着滿桌子的佳肴拿起了筷子。

別人在外面大吃大喝,沒道理要讓她一個人餓肚子,是不是?

秋展風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新婚妻子一個人執箸大快朵頤的模樣,不由會心而笑。

“你這麽早就回來了?”林清波還是有些驚訝的。

秋展風走到她身邊笑着坐下,拿過酒壺替兩人倒了兩杯酒,将其中一杯遞給她,“來,先把合卺酒先喝了。”

林清波接了酒。

秋展風将手臂與她相交,飲下了這杯象征幸福美滿的合卺酒。

喝完了合卺酒,林清波趕緊夾了幾筷子菜沖淡嘴裏的那股辣澀味道。

“這麽餓啊?”他笑着伸手摟上她的腰,如今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對她做任何他想做的事。

林清波打了他的手一下,啐了一口,道:“你試試一大早起來只讓喝半盞參茶的滋味,這是嫁人還是受罪啊。”

秋展風在她耳畔笑,“沒事,你慢慢吃,我不急。”

林清波眼角抽搐地低頭看他往自己衣襟內探的爪子,鄙視已經不能表達她此時的感想了。

“嗯?還是你打算先喂飽我?”他的聲音充滿了磁性與蠱惑,就似誘惑人心的迷咒一般,引人沉淪。

熱氣蔓延上林清波的臉,她突然連手腳都不知道要怎麽擺放了,這種事她上輩子這輩子可都是大姑娘上轎頭一遭啊,平時語言再标悍,那也不過是個外強中幹的,實戰經驗她是半點兒也無。

秋展風笑着拿過她手中的筷子放到桌上,然後一把将她打橫抱起,快步朝着大紅喜床而去。

床下很快便散落了一地的衣物,包括最貼身的亵衣。

林清波閉了眼不敢看,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熟了。

“阿波,阿波……”

秋展風一寸寸地吻過她的身體,在她的身上留下自己專屬的印記。

林清波被他弄得渾身燥熱,一種陌生的欲望從她的身體深處湧出,讓她既羞澀又期待。

秋展風含 住她一座玉峰上的櫻桃,有些不知輕重地吸吮。

林清波手插 入他的發中,緊緊地攥着他的發,身子難耐地扭動,口中發出細碎的呻 吟,“疼……”

秋展風松開口中已經有些紅腫的櫻桃,換到了另一邊,這一次他放柔了動作。

與此同時,他的大手在她身上到處游走,急切地想将身下的這具嬌軀完全掌握。

兩個人的唇又一次粘合到一起,欲望已經在體內勃發,即将火山噴湧。

林清波清晰地感受到他灼燙若鐵的硬物抵在自己小腹,似是找不到門戶不得其門而入,只能緊緊地貼着她,不停地在她身上亂戳。

“阿波,阿波……”秋展風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林清波摸到他的一只手,在氣喘籲籲中,将他引到自己雙腿之間。

秋展風的手指探進了蜜穴之中,身子不由一顫,身下的人同時嬌軀微顫,本能地收攏雙腿。

“阿波,看着我。”他在她耳邊誘惑着。

林清波又羞又怯地睜開眼,一雙含情而又泛着情欲的眼眸直直映入她的眼。

“展風——”他的名字從她的唇間呢喃而出。

秋展風慢慢撐開了她收攏的兩條修長玉腿。“別怕……”

“不要……”她突然有些退縮。

“乖,我會輕些。”

“不要……”她雙手推他,他才剛剛進了一個頭,她就已經覺得無法承受他的巨大了,這個時候她真的有些想退了。

“乖……”秋展風額頭的汗滲出來,慢慢彙聚滴落,一邊安撫親吻她好讓她放松,一邊繼續挺入。

林清波雙腿盤在他腰上,半推半拒地接納着他的巨大,終于在他的磨蹭中忍不住罵道:“你倒是給我個痛快啊!”這樣一點點來,太痛苦了。

“那你忍着點。”秋展風吸口氣,腰間一沉,在她的瑟縮抗拒中,他終于一插到底。

林清波瞬間發出一聲壓抑的痛苦呻 吟,十指用力劃過他的背脊。

“阿波……”他被她的緊 窒吸得幾乎要崩潰。

林清波疼得幾乎昏厥過去,可是他不動她同樣很難受,只能從牙齒縫裏擠出兩個字,“沒事……”

秋展風憐惜地吻了她一口,爾後便嘗試開始抽 送。

剛開始的抽 送伴随的是林清波無法壓抑的顫抖和痛吟,而同樣第一次實戰的秋大公子也在複雜的心情下很快繳了械。

但是,很快第二次的魚水交歡便再次掀起,這一次他漸入佳境,而她也終于慢慢感受到了陰陽交泰的歡愉。

床帷之內是男歡女愛的呻 吟粗喘,是他在她耳邊的不時調笑。

“阿波,這樣呢?”

“嗯……啊……”她被他弄得失聲高喊,身下濕了一片。

秋展風雙手緊緊箍在她纖細的腰肢上,跨下的聳動頻率加快再加快,直至将自己的種子全部射入她的花房之內,這才抱着她癱倒在床上,從身到心都是前所未有的舒暢。

“阿波,你是我的了。”他心滿意足地擁着她,在她耳邊呢喃。

林清波已經累得有些睜不開眼,含糊地罵了聲,“混蛋。”

秋展風卻笑得眉眼倶彎,一只手抓握住她的一只雪峰輕輕揉 捏着,低聲帶了幾分壞的說:“你再罵也不能躲開我這個欺負你的混蛋,乖。”

林清波握拳閉眼捶了他兩下。

“我抱你去洗一下,好不好?”

“我好困的。”

“我幫你洗,沒事。”

“嗯。”

秋展風拿棉被裹了她,将她抱進了洗澡間。

兩個人先沖洗了身子,然後一同泡進了寬大的浴桶內,最終秋展風沒能壓制住自己洶湧的欲望,在浴桶內跟她做了一回戲水的鴛鴦。

林清波被他抱回新房的時候已經昏睡過去,他無比憐愛地親吻了她幾口,然後抱着她闿眼睡覺,今夜他的夢是缱绻、多情而又旖旎的。

芙蓉帳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成親之後,秋展風終于明白這詩裏的深刻內涵,芙蓉帳裏的銷魂滋味實在是勾人心魄,讓人只羨鴛鴦不羨仙。

可惜,他有個不願意配合的老婆。

林清波當然不願意配合,他存了二十多年的貨想短時間之內就全部出清給她,她這小身板也得能受得住才成啊。

男人一旦精蟲上腦,智商就堪憂,真理!

“阿波,再來一次,嗯?”

林清波奮力掙開他的胳膊,喘着氣,帶着惱意道:“你越來越不象話了,天都亮了,你還不起床,就想着床上那點兒事。”

“舒服啊。”某人光着膀子又将她拽回了被窩。

林清波雙手用力揉上他的臉,咬牙道:“那也不能舒服起來便沒完沒了,趕緊給我起床,你這上門女婿不會才當幾天就想原形畢露被趕出去吧。”

秋展風用身體蹭着她的酥胸,半帶哀求地道:“可它都已經硬成這樣了,你就讓我舒解一下不成嗎?”

林清波紅着臉呸了他一口,握拳在他肩上捶了兩記,爾後環住他的脖頸,輕聲道:“就一次,不能誤了時辰。”他們還要去陪父親一同用早飯的。

秋展風當即魚躍深淵,龍歸大海,狠狠将她折騰了一遍,這才抱了渾身酸軟的她下樓洗漱。

洗漱更衣之後,秋展風親手替她绾了發髻,簪了釵環,這才牽了她的手出了臨花小築,去給泰山請安,順便一起用早飯。

林世貴看到愛女佳婿,那是打心底裏往外冒喜悅。

陪着父親用過早飯,林清波還想陪父親到帳房去看看帳,卻被老爹嫌棄地趕走了。

看她微嘟着嘴的嬌憨模樣,秋展風不由笑道:“岳父這是體諒咱們是新婚燕爾,讓你多陪陪我,這也不高興?”

林清波哼了一聲,“就是這樣才不高興。”

秋展風臉上的笑更盛,貼近她小聲道:“難道為夫沒有讓娘子盡興?”

林清波急得伸手就打他,“你這人怎麽越來越不要臉了。”

秋展風接住她打人的手,順勢牽入自己手中,壞笑道:“夫妻之間可不禁葷腥。”

“呸。”

他們這新婚的小倆口正一邊打情罵俏,一邊慢慢往臨花小築走,那邊管事林生疾步而來。

“小姐,姑爺,有訪客。”

“訪客?”林清波的目光馬上移到了某人的身上。

林生道:“說是找姑爺的。”

林清波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甩開某人的手,整了整袖子,道:“找你的,還不去?”

秋展風便問管事,“知道是什麽人嗎?”

“對方自稱南宮宇。”

“哈,他的消息倒靈通。”說着,順手一把拽住轉身正欲離開的妻子,“走吧,一起去見見他。”

“找你的,我去幹什麽?”

“他是來恭喜咱們的,當然是兩個人一起去的好。”

“真麻煩。”

“好了好了,就去見一見他,也算是個熟人嘛。”

最後,林清波等于是被人半拽着去見南宮宇的。

南宮宇看到秋展風身邊少婦打扮的林清波,長長地嘆了口氣,沖着好友一揚眉,笑道:“你的手腳真是太快了,連賀禮都不要就這麽急着成親了。”

秋展風沖他拱拱手,笑道:“成親不過是我自己的事,沒必要大肆宣揚得盡人皆知。至于賀禮什麽的,你來了,自然有好酒招待。”

南宮宇笑道:“好說好說。”然後對着林清波施了一禮,“南宮宇見過嫂夫人。”

林清波被這一聲“嫂夫人”給喊得臉上微燙,不是特別适應,略有些不自在地笑着回道:“南宮公子少禮,請坐。”

南宮宇到一旁坐了,随手拿過高幾上的茶,掀開茶蓋,茶香撲面而來,他輕輕呷了一口,又看向主位上那對夫婦。

“你來就只是為了恭喜我們?”

“你似乎不信的樣子。”

秋展風哈哈一笑,在椅子上微微歪了歪,道:“你南宮大公子向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你單純來恭喜我成親之喜,我實在是沒辦法說服自己相信啊。”

林清波因他的話朝南宮宇投去一瞥。

南宮宇倒是沒覺得有什麽不好意思,兀自笑道:“我當然不是單純為了道賀而來,是有個消息來告訴你。”

“哦?”

“你秋大俠沉迷在溫柔鄉裏,就真的對江湖之事不聞不問了嗎?。”

林清波不冷不熱地道:“瞧,有人說你不務正業了,你還不趕緊為了武林的禍福安危擔起你江湖大俠應該擔負的責任?”找這種楚留香、陸小鳳式的男人當老公,确實是比較考驗心髒的承受力。

唯一讓她欣慰的是這一只不花心,雖然桃花也有,但至少他本人是會拒絕的。

南宮宇:“……”

秋展風握拳掩唇笑,先是低聲笑,而後笑聲越來越大,最後伏案捶桌笑。

林清波很有耐心的等他笑完。

秋展風終于收了笑,拉過她的一只手,道:“阿波,你就這麽希望我離家而去啊,咱們可是新婚,這可不大好。”

林清波忍不住吐槽,“難不成你仗劍江湖還要拖家帶口的?你有考慮過被你拖家帶口人的心情嗎?”

秋展風一本正經地道:“攜家帶口也沒關系啊,有夫人你随身照顧我的飲食起居,這挺好的啊,順便也能安夫人的心,不至于胡亂猜測為夫在外有什麽桃花沾。”

林清波忍無可忍,一把拽回了自己的手,随口說道:“你沒聽過一句話嗎?”

“什麽?”秋展風一副“願聞其詳”的表情。

林清波的目光在他和南宮宇之間移了移,微笑,一個字一個字地道:“桃花不開,菊花開。”

秋展風和南宮宇對視一眼,先是莫名其妙,爾後不約而後地心領神會。

兩人四目齊齊瞪向一臉淡定微笑的林清波——這也太能想了吧?

男人和男人的奸情?

秋展風頓覺無比惡寒,他家阿波果然是一直在刷新他的觀感啊。

而林清波還有下文呢,“所以呢,人心看是看不住的,只能靠他本人的堅守。世間多少夫妻都是同床異夢,不就是因為心是看不到摸不着的嗎?”

真是受教了!

南宮宇目光詭異地瞄了好友兩眼,突然對他生出無盡的同情來,他這妻子年齡小是小了些,可真的是一點兒都不簡單啊。

秋展風咳了兩聲清清嗓子,不再招惹此時明顯心情不順的妻子,轉而問南宮宇道:“說吧,到底什麽事要找我出面?”

南宮宇嘆了口氣,道:“還不是上次尋寶的後續嘛。”

聽到這個,秋展風的眉頭不由蹙起,“當初我便說過,我只負責幫着尋寶,找到之後他們怎麽處置那是他們自己的事,我不再插手。”

南宮宇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道:“你是這樣承諾,也這樣說過,可如今那些人自己處理不了,所以又想起你來了。”

林清波心裏偷偷搖頭,有時候,有些事情你一旦插了手,想要再置身事外真的是妄想。就像有的人,明明挺聰明的,有時候就是會幹些糊塗事。

“想我做什麽?”

南宮宇沉默了片刻,才道:“他們希望由你做個公證。”

秋展風失笑,“單憑我一人做公證只怕也難以取信衆人。”

南宮宇點頭,不諱言地道:“自然也還有其他人。”

“那有沒有我又有什麽關系呢?”

“畢竟你當初曾參與此事,最有發言權。再者,你玉扇公子在江湖上的地位那可是舉足輕重,少了你怎麽能行呢。”

秋展風擺擺手,拿起茶盞呼了口茶,道:“算了,此事我說過不再插手,便不會再插手。”他話音略頓,“況且,你也看到了,我剛剛成親,也沒閑心去管這些江湖閑事。”

南宮宇被他的話逗笑了,別有意味地看了他一眼,“你這是要安心做個富家翁了?”

秋展風雲淡風輕地道:“這樣也挺好不是嗎?”

南宮宇搖了搖頭,“看樣子你是真不打算插手這件事了。”

秋展風确定地道:“我不會插手。”

“那好吧,此事就當我沒說。”

“可要留下喝一杯我的喜酒?”

“這是當然,你若連一杯喜酒都吝啬讓我喝,那我必定要到江湖上去說一說的。”

秋展風不由哈哈大笑。

林清波起身走到客廳門口,對站在門外廊下的林生道:“生叔,讓廚房準備酒菜。”

“是。”

“阿波,一會兒你也同我們一道喝一杯。”

林清波不是很贊同地蹙眉,“我向來不善飲酒的。”

“只是淺斟幾杯,為夫不會硬灌你的。”

林清波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點了點頭,“我先去廚房看看還有什麽需要準備的,你們聊。”

“嫂夫人慢走。”

林清波沖南宮宇點頭示意,然後便離開了客廳。

南宮宇轉頭對正拿着茶盞沉吟的秋展風道:“你這麽着急成親,是不是就是為了避開這次的事?”

秋展風搖搖頭,“我着急成親不假,倒不是為了這個原因。但是,不得不說,我成親确實是一個不錯的借口。”

南宮宇又嘆了口氣,道:“其實,這種事不摻和的好,我原本還擔心你無法推托。”

“只要不想,總能找得到理由的。”秋展風倒是不以為然。

南宮宇不得不贊同地點頭,“這倒也是。”

“不去想這些事了,既然來了,今晚咱們就不醉不歸。”

“好,不醉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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