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

自那之後,顧靖然就開始着手全方位打壓南風,但消息放下去兩天,南風那沒傳出消息他的米行反倒是頻暴醜聞。

為了鎮壓醜聞、控制輿論,顧靖然不得不腆着老臉和各行各業大佬打官腔,可這酒也喝了、禮也送了卻遲遲不見行動,米行的業績也還持續着斷崖式下跌。

顧靖然沒辦法只能繼續送禮,但這次,平日與他有些交情的人稍微透露了些東西:“老顧啊,別再白費力氣了,上面人下了命令,哥幾個惹不起……”

顧靖然幾經波折,這才順着竿子查出,原來想要扳倒他的竟然是謝拂身謝家!

顧靖然這些年雖然交了些酒肉朋友,但他早些年入贅求富貴的行為着實讓上層人士鄙夷。

而且這米行之所以能夠發展到現在的地步,很大一部分還要歸功于顧赦南。但這謝家不同,他們可是正兒八經的京城龍頭老大,各種勢力錯綜複雜,根基之穩根本沒人能夠撼動!

可他究竟什麽時候惹到了謝拂身這個小霸王?

梅苓槐見顧靖然急得在客廳直打轉,就試探着說道:“老爺,前一段時間坊間傳得沸沸揚揚,說是……說是南風把那謝拂身給睡了!”

“什麽?!”顧靖然駭然瞪大了眼睛,随後面上還是尤帶三分狐疑。

“這事有幾分真實?”

“這事兒是謝拂身在大庭廣衆之下公開承認的,但沒傳兩天就不了了之了,所以……”說着,她為難地看着顧靖然。

顧靖然一雙瞳仁溜溜地轉着,忽然想起什麽他眼睛一眯,“我倒是忘了阿苓和謝家主母訂了婚事……”

梅苓槐不可置信,“婚事?南風和謝拂身?”那她的沛鈞怎麽辦?有了謝拂身這等靠山,她的家産怎麽辦?

像是知道梅苓槐的想法,顧靖然冷着臉喝道:“大驚小怪做什麽?整天到晚就是小門作風、斤斤計較,果真是上不得臺面!”

“我……”梅苓槐剛想要說什麽,門口就傳來一陣喧嚣,接着謝拂身竟然就大剌剌地闖了進來。

他一身紅襯衣分外張揚,行為舉止也很是嚣張,二話沒說,進門之後更是直接找了個位置坐下,甚至還高高翹着二郎腿。

“喲,我這不打自來的,顧家主不會怪我吧?”話是這樣說,但他卻沒有一點兒忏悔的意思。

“老爺……”被守一擋在門外的小厮跪倒在地,戰戰兢兢地偷看着謝拂身,不敢說話。

謝拂身想要進來,顧家哪個能攔得住他?

顧靖然心中惱怒,但面上還挂着虛僞和善的笑容。他揮揮手讓小厮退下,然後寬容大度的朝謝拂身笑道:“賢侄啊……”

謝拂身眼皮都沒擡就懶懶打斷道:“本少爺一脈單血,可從來不記得有什麽旁門左道的親戚。而且本少爺沒記錯的話,這米行原來叫做‘南氏米行’,而你顧靖然,充其量也就不過是一個入贅女婿罷了。”

?!!!

這謝拂身分明就是來找茬的!哪裏有半分尊卑謙恭之意?于是顧靖然也不再擺出那副讨好的嘴臉,直接冷臉問道:“謝二少此來所為何事?”

“所為何事?”謝拂身冷笑,“你該不會忘記這些天的警告了吧”

顧靖然瞪大了眼睛,“這些事都是你做的?也是你勒令他們不準幫我,使我陷入囹圄的?”

謝拂身勾唇一笑,懶懶反問道:“不然你以為是誰?”

這輕飄飄的語氣氣得顧靖然氣血上湧,指着謝拂身“你”了聲後岔了氣,差點暈死過去。

他捂着胸口僵直坐在椅子上,梅苓槐趕忙攙着他給他順氣,“老爺,慢點慢點,你可千萬別吓我.”

顧靖然正處在氣頭上,梅苓槐這哭哭啼啼的模樣着實讓人心生厭煩,于是他當即就是大手一揮,将梅苓槐甩在了地上。

謝拂身撐着下巴看好戲,尤其是看到梅苓槐眼中一閃而過的怨怼時,心裏不禁冷笑道:“這顧家當真是每一個好東西!哦不,他的南風除外……也不對,此顧家非彼顧家。”

思及南風,謝拂身腦海中不禁浮現她張牙舞爪的模樣,一時甜蜜,但是不知道又想起什麽腌臜事情,眉頭陡然又蹙縮了起來。

他冷眼看着顧靖然和梅苓槐,嘴角突然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這樣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恐怕有失顧家家主的身份吧?”

顧靖然和梅苓槐錯愕地看着謝拂身,尤其是梅苓槐,從未想過謝拂身竟然會替她說話。

而顧靖然在錯愕之餘更多是惱怒,“這是我顧家家事!怎麽,還是說現在謝家勢力大到連我顧某人的家務事都要管?”

謝拂身嗤之以鼻,“對于你們顧家的家務事,本少爺沒興趣,但要是再讓我知道你膽敢動南風,那可不就僅僅只是現在的警告了。”

他眼珠子斜三分,冷眼睨着顧靖然,道:“我會讓你……呵,一無所有。”

說完,他不等顧靖然有什麽表情自己倒是先嗤笑起來,“當然,你要是不服氣的話,也可以上門去找我的父親——謝亭主持公道。只是不知道到底是我這寶貝嫡子重要,還是你這外人來得重要?”

接着他懶懶起身,喚道:“守一——”

守一立馬茍到謝拂身身邊,畢恭畢敬地喊了聲:“爺。”

謝拂身“嗯”了聲就吊兒郎當的雙手揣兜走着,只是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停住了身子,回頭似笑非笑的看了看顧靖然,最後将意味深長的目光停留在了仍舊狼狽匍匐在地的梅苓槐身上。

但是這笑看在守一眼中,就像是死神拿着鐮鼬前來索命時的微(猥)笑~

然後謝拂身不帶走一片雲彩得走了,留下怒極攻心的顧靖然,将所有東西掃落在地不說,更是一巴掌招呼在梅苓槐臉上,質問道:“說,你這賤‖人是怎麽和謝拂身認識的?!”

梅苓槐被打蒙了,“老爺,我哪裏認得謝拂身?我這種身份他怎麽可能看得上?況且……”

我年紀擺在這呢!

顧靖然只是想找個發洩口,才不管梅苓槐。

他紅着眼睛吼道:“你這種身份?你什麽身份?千人騎、萬人枕的妓‖女?我倒是忘記了,你這身上床的功夫倒是一流!”

梅苓槐震驚,“老爺,你在說什麽?你懷疑我?這是謝拂身和顧南風那個騷‖浪蹄子的計謀,你可千萬別上當啊!……”

公狗、母狗的狂吠落在謝拂身耳中,不禁冷哼着笑出聲來。

守一見謝拂身笑,便試探着拍馬屁道:“爺,咱們現在去少夫人那看看?”

謝拂身似笑非笑地睨了眼守一,就在他汗涔涔的以為自己說錯話、拍馬屁拍到馬腿上的時候,謝拂身突然心情頗好的說道:“走,看你們少夫人去!”

“雲桑最近真的胖了不少。”南風摩挲着下巴,毫不避諱地上上下下打量着他。

而雲桑也很是配合的摸摸自己的臉頰,感慨似的說道:“原本應聘工作就是為了讨口飯吃,結果跟着南風,夥食越來越好、日子也越過越滋潤,疏于管理身材的下場就是長出這麽一身膘來。”

對于雲桑感時花濺淚一般的感慨,南風讨好似的笑出了月牙兒眼。

“嘻,剛來那會兒你形銷骨立的,看着飄飄的馬上就要成仙兒似的,還是現在這樣胖點兒好看!”她歪歪頭,道:“其實你現在也還是很瘦的!可以再次多吃點……唔,我會努力賺錢的。”

雲桑溫柔的笑着,“好啊,南風負責賺錢養家,那我就負責好好把錢管好。女主外,男主內,我們一直這樣下去好不好?”

南風乖巧道:“好……”

“好什麽好?!”

南風話還沒說完就被謝拂身陰陽怪氣的聲音打斷。

南風循聲望去,就見謝拂身黑着臉走來,他的臉色很差,尤其是那雙眼睛恨不得吃了南風似的。

南風一激靈,渾身不自在的問道:“你怎麽在這?”還一副便秘的表情。

謝拂身斜眼睨着氣定神閑的雲桑,心裏冷哼道:“再不來,他‖媽的又得跟上輩子一樣自個兒暖被窩!”

而南風見兩人怼怼又杠上了,不禁默默捂臉。

謝拂身這倒黴孩子怎麽老跟雲桑過過不?難道不知道這是未來大佬要好好抱緊大腿的嗎?真搞不懂,按照他這拉仇恨的速度,上輩子竟然還能熬到和她一起歇菜不得不說,有個大佬靠山,真的賊他媽重要!

“謝二少。”伸手不打笑臉人,雲桑首先含笑招呼着謝拂身。

謝拂身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雲桑:“本少爺每天大把大把的資金望你們身上砸,是要你們好好搞事業,而不是成天沒事在這裏打情罵俏的!”

南風倒吸一口涼氣,然後一腳踩在謝拂身腳背上,“謝拂身,說什麽呢你?”

謝拂身本就在氣頭上,他在外面拼死拼活的和顧靖然那老東西周旋,費盡心思口舌,南風倒好,竟然背着他在這和雲桑花前月下、談天說地?他做這麽多究竟是為了誰?這小白臉替她做什麽了?!

越想越委屈,謝拂身感覺全世界都抛棄了他,于是當場就和南風吵得不可開交。

“我說錯了麽你們天天吃着公家飯,在這裏做着自己個兒的事,我說錯了?要不是我親耳聽到,你是不是還要和這小白臉私定終身?顧南風,你‖他媽……”

“謝拂身!”南風皺眉冷喝道:“馬上給雲桑道歉!”

“道歉?”謝拂身不可置信的看着南風,那雙潋滟的桃花眼不再有以往的輕佻,幽深之至。

他承認自己說的的确是有些過分,但是這南風為什麽接二連三的護着雲桑?還有,雲桑究竟是誰?在他以往所有的記憶中,并沒有這號人物的存在……

南風氣鼓鼓的,謝拂身也在想自己的心事,于是便沒人注意到一旁的雲桑,他那雙清隽溫潤的眼眸裏,似乎有了不一樣的光彩。

南風,這是在袒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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