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生辰

“單大人留步!”阿魯将軍叫住了專心巡邏的單贏。

單贏停下腳步,吩咐其他人繼續,随而走到了阿魯将軍面前。

“阿魯将軍可是有什麽事?”

阿魯若無其事地笑了笑,“倒是有一事,不知當不當講。”

“将軍請說。”

“剛剛百官交談中,隐約聽到了些傳聞。說拓跋将軍今日要送來一份大禮給了皇上,還将帶來一份小禮作為公主的定情信物。”

“無稽之談。定是假的。”單贏惡狠狠地說了句。

阿魯笑了笑,“假不假,看到才知道。”随即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道,“單大人,成全別人,也好放自己一條生路。”

這話果然戳中了單贏的逆鱗,成功地激怒了他,他振一只手臂将阿魯的手甩在身上,走了幾步走到他前邊背對着他,半側着臉說:“放棄?走到今天這一步實屬不易,怎能說放棄就放棄?你知道,單打獨鬥我向來不輸,但是打仗靠的是謀略,我向多少人虛心求教,夜裏燃了多少蠟狂補知識?”

“當初與你相識,無牽無挂桀骜不馴,一把劍扛在肩頭就聲稱要走天涯。官海一向是個爾虞我詐的地方,當官,實在是為難你了。”阿魯回想起當初的那個叼着狗尾巴草扛劍的少年,無奈一嘆。

“那定情信物是何物?我定要讓他們悄無聲息地消失。”單贏眸中閃過一絲暴斂,在轉身時又收斂了些,但也有幾分陰鸷的玩味在裏頭。

“半張地圖和一張山水畫。”

“這是什麽定情物?”單贏覺得這未免太過奇怪了,若這都可以成為定情信物,那天底下該有多少對人造情人?

阿魯一笑,對他解釋道:“傳聞先帝留有一個寶藏,拿了兩百萬當殿下的嫁妝給了拓跋将軍。為了防止拓跋彥動手腳,所以他遺诏裏才寫着,要小皇上掌權後才可出嫁。”

“如此聽來,将軍倒是對殿下一往情深了。不當幫獨孤家看守江山,還看守寶藏。”單贏說道。

“大概是吧。單贏,我先走了,你好好巡邏。”阿魯将軍像有預見未來的能力,掐了時間點,在拓跋彥出現前率先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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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贏沒有應聲,但轉身時看到了拓跋彥與群臣招呼的身影。那人手中确實捧着一個木盒,這裏頭,真會是給薇寧的定情物嗎?

單贏冷漠地回過身去,正巧一路巡邏兵走來,他把着劍柄領着走去,擰眉心思十分沉重。

拓跋彥晚到,是因為拓跋真磨蹭,來來回回選擇困難,不知該送什麽禮物給皇上。他那手裏捧着的禮物,可是臨上馬車前閉眼數豆子數來的,上了馬車後還湊近拓跋彥說:“哥哥,可千萬別說我是數豆子選的禮物,皇上該以為我沒誠心了。”

拓跋彥笑着說好,剛到花萼樓前,就有好些官堵着他問好,畢竟他身體抱恙有幾日沒來上朝,而前往将軍府探望的人他也一概不見。此時不可是拍馬屁噓寒問暖的好時機?不料拓跋彥領着拓跋真的手只是颔首點頭,繼而越過了衆人,高冷依舊。

拓跋彥一來,沒過多久後便與薇寧雙雙消失在宴席上,兩人在禦書房內談話。

“這半張地圖,完璧歸趙。”拓跋彥說完呈給了薇寧。

“多謝将軍。”

這事明該高興,可她卻無半點笑意。拓跋彥問道:“怎麽?出了什麽事?”

“剛剛王宰相和陸大人稍微提了下,說成林已恢複了,和心蕊的感情也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

“這意思是想讓殿下放他們出宮成婚?”

薇寧點了點頭,“這段時間你也是知道的,因為成林和心蕊在宮中的緣故,王宰相和陸大人确實老實了不少。成人之美不是不好,只是我擔心,掌控不住二位老臣。”

“這二位老臣,非到迫不得已時可不會聯盟。殿下是否知道成林和心蕊走到哪一步了?”

薇寧紅着臉搖了搖頭,“這是他們兩人的私事,我怎好打聽。”

拓跋彥一笑故意問道:“怎不好打聽?”

薇寧擡眸時突然想到一個可能,連忙擡頭問道:“可是……有了?”

拓跋彥滿意地點了點頭,“孺子可教也。這件事着急的不該是我們,只要你表達要留心蕊在宮中當女官的意思,王宰相和陸大人都會急。”

輕輕一句話,就将事态扭轉了局勢,“你什麽時候将觸角都滲到了後宮?事情就發生在我身邊,為何我還一點不知情,你就掌控了全局?”

見她略微表現出不悅的情緒,他笑着解釋:“我怎會有那個能耐?不過聽聞陸大人置辦了些金器,其中還有個長命鎖,這才沒多久便連着請求賜婚,猜應是有了才對。”

薇寧抱着裝地圖的木匣子放在了書架上,拓跋彥有些擔憂,可薇寧說:“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不是嗎?”

說完這話後外頭的青奴請示,“殿下,該回宴席了。”

薇寧與拓跋彥對視了一眼,想了一想她說道:“将軍先走。”

拓跋彥明白她的用意,一前一後,明明沒做什麽事情,卻像偷偷摸摸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刺激。

他走出去後,無意間在青奴面前整了整衣服,卻入了躲在暗處的單贏的眼。

薇寧和拓跋彥離開後,單贏了無痕跡地到禦書房走了一遭,夜裏與賀原統領換了職後,他又上阿魯将軍的酒肆。

“單贏?你怎麽來了?”阿魯将軍已經準備要睡下了,忽然多可來報,說單贏求見。他二話沒說,換上外袍起身穿靴。

單贏見他散着發,說道:“這麽晚來找你,是有急事求見。”

“我明白,你說。”

“那一半的地圖,我見着了。只是想不明白,為何兩幅地圖一樣,都是同一半?”

阿魯将軍自然不會多說,只是佯裝驚訝:“你真去找了?負責安保的可是你,這……”随即換了語氣十分困惑,“為何兩幅地圖一樣,我怎會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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