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又把手拿去翻漫畫。書頁一層一層地沾到了一起,一本書翻完,被他看得皺巴巴髒兮兮。

他知道宋鳴在屋裏,看完了書也不想進去。坐在小凳子上發呆。

宋鳴在三樓的窗戶上拿望遠鏡看他。嘴和下巴被葡萄汁染得紫呼呼的,一邊想事兒一邊還把手指頭放進嘴裏啃。

太髒了!他真是氣死了!

雖然他也不明白髒的是秦祯,他生哪門子氣。

擰了塊濕毛巾就風風火火地沖了出去。

秦祯被他吓一跳,擰着兩條細眉毛,十分審慎地盯着他。

“哥,你要看書啊?”拎起那本粘乎乎的漫畫怼給他。

“拿開拿開!”往常秦祯從來不喊他,這一聲哥叫得他怪難為情的。想着自己比秦祯大半歲,還老打他,确實不應該。于是語氣也軟了,把帕子一抖,“手,伸出來,給你擦擦。”

秦祯将信将疑地伸了手,兩顆黑葡萄似的大眼睛仍然盯着他。宋鳴被看得渾身不自在,腹诽道,葡萄成精了!

擦完了手,擦臉也變得很自然。宋鳴一邊擦,一邊觀察他的五官,小鼻子小嘴跟洋娃娃似的。想到秦祯爸媽都沒了,還怪可憐的。他長得這麽漂亮,以前姑姑和姑父肯定特別疼他。然後他嘴賤,又問了,“你想你媽媽嗎?”

人秦祯本來高高興興的,放了學,看看漫畫書,吃吃小葡萄,要他哪壺不開提哪壺!

聽完了問話,小秦祯嘴巴一癟,眼淚吧嗒吧嗒地豆子似的掉。

宋鳴收不了場了,那毛巾擦了嘴巴又過來擦眼睛,刺得秦祯落淚落得更兇。宋鳴手忙腳亂地要崩潰了,摟過秦祯的腦袋捏捏他的耳朵。學着小時候媽媽哄他睡覺的樣子,嘴裏哼哼,“祯祯不哭,祯祯不哭。”

秦祯哪稀罕他這個?扯着他的手往下掰。

他急了。一門心思想把秦祯的嘴堵住,叫他別哭了。

然後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宋嘯一腳踹在他的屁股堆兒上,把他踹飛在旁邊趴着。

宋鳴趴在地上的時候還在想,葡萄真甜啊。

宋家兄弟都記着,是宋老三臭不要臉趁人不備,偷了秦祯的初吻。

8.

宋決想到的是另一件事。

從那件事可以看出,宋家老大和老三,都不是個東西。

秦祯就是從那天和他們産生隔閡的。

他十六歲生日,宋嘯說帶他出去慶祝。回來的時候人是被抱着回來的。宋嘯不準他們碰他,宋鳴趁夜裏溜進秦祯的房裏看了。

淩晨才出來。

宋決是聽到玻璃珠子在地板上噼裏啪啦地亂響,跑上去瞧他。

宋鳴臉色慘白地望着他,一臉驚惶。手裏還拿着一顆珠子。

秦祯只露了半張臉在被子外面,眉毛蹙着,看起來難受得很。宋決見他臉蛋通紅,以為他發了熱,上前去摸他的額頭。只有冰涼的汗。

“怎麽了?”他問宋鳴。

宋鳴緊張得說不出話,哆哆嗦嗦地把門拉開,跑了!

于是他掀開被子,看到了他永生難忘的一幕。

被子下的秦祯什麽都沒穿。側身趴着,一條腿和同側的胳膊被拴到了一起,用他自己的睡衣。光裸的皮膚上是各種抓撓與揉/捏的痕跡。宋決做過關注未成年人遭受家庭暴力的課題,那些小孩子的傷,和秦祯身上留下的,別無二致。

這不是最令他驚訝的。

他伸出一只手,輕輕按壓秦祯的小腹。那裏有着不正常的凸起。

摸上去是堅硬的圓球狀物體。

秦祯被他壓得難受,眼淚幾乎是迸出來的。他稍稍用力,便聽到像嬰兒啼哭一般的一簇急聲。

秦祯睜開眼,見到是他,有氣無力地喊了一句:“二哥。”

那以後,他再沒喊過別的哥哥。

他的手被秦祯握住,“二哥,我肚子疼。”

宋決不敢再壓,小心翼翼地把他抱起來,兩腿分跨在他身上,肚子朝外。

是一個十分羞恥的姿态。

兩個人的臉都紅了。秦祯體力不支,腦袋垂在他耳邊,小聲地吸氣。眼淚滑出了一條細線,積在了宋決的肩窩上。他哭得很小心,怕吵醒了不該吵醒的人。

“有沒有出血?”宋決輕聲問他。

秦祯的唇一抖,慢吞吞地回答說“沒有”。

“我輕點幫你揉,但你自己要用力,最好…最好自己把它們排出來,好不好?”

手指碰到秦祯的穴/口時,明顯能感覺到秦祯緊張地發抖。他只好用另一只手緩慢撫摸着秦祯的頸側,嘴裏催眠似地念叨“放松、放松”。

秦祯沒有辦法放松,他怕得要死。宋決催了一會見他情緒瀕臨崩潰,連忙止住。兩手環抱住他,輕輕搖晃,像哄孩子睡覺似的,盡量給他提供一點虛幻的安全感。

“抱抱我。”秦祯小聲嘟囔。

宋決于是扶着他站起身,換了個角度,面對面把他抱着。想到還是躺着比較省力,最後仍然是把他放到床上去。

秦祯一到床上,又要條件反射地蜷起來。宋決不得不橫了一條腿過去把他的身體卡住,“別怕、別怕”,他順着秦祯的脖子。

秦祯的情緒穩定下來。

宋決趁他軟化,探了兩個指尖進去。

那個夜晚格外漫長。

9.

宋決都記不得那天秦祯哭了多久。但他始終記得取出來的珠子有足足十三顆。

最後的幾顆取得格外艱難。太深,不得不屈起手指去摳。

秦祯怕得開始胡言亂語,罵他是壞人,要把自己肚子摳破了。

宋決在他開始罵的時候還十分緊張,後來見他低聲咒罵着好像是出了一口惡氣似的,面色反而紅潤了起來,不由得覺得好笑。

秦祯把他脖子摟着,身體裏還含着自己兩根手指,面上卻兇得很,活脫脫的“色厲內荏”。他屈起指節軟綿綿地一勾,小東西又怕了,貼着他的耳朵好聲好氣地叫“二哥”。

每排出一顆,秦祯郁積的畏懼與陰霾就像少了一分,在他身上趴着,肉眼可見地恢複了活力。後來還覺得這樣子好玩,把腿夾在宋決的腰上纏着他多玩一會。

宋決把手抽出來,放在他鼻尖上,“我手都被你泡白了。”

“那就換只手!”

秦祯在玩樂上,思維特別活絡。

宋決還擔心他的身體,結果他拖過宋決的左手就往自己身體裏摸。

“宋嘯用的是那個!”他一邊坐在宋決纖長的兩指頭上“嗯嗯啊啊”地起伏,一邊給他比劃着宋嘯所使用的冷冰冰的前戲工具。那東西雖然也不叫他疼,可比手指的靈活性差得遠。再加上他毫無心理準備,只覺得是被宋嘯騙了,一直想跑,顧不上享受。

宋決聽得面色凝重,可手上的動作也一點沒少。

秦祯被他摸得腰肢酥軟,舌尖癱出來,忽然想起一件事,“他後來還插進來了!熱熱的,還挺舒服的!”

宋決把他垂下的發絲撩到耳後,無奈地問:“你還想要?”

秦祯得逞似的笑,像只偷食的小狐貍。

“不行。”

宋決盯着秦祯瞪圓了的眼睛,“我太大了,會把你弄壞的。”

秦祯不依,興致上來了,又剛開過洋葷,拽着宋決的睡褲就往下扒拉,“我不信,宋嘯的也大,我還不是吃下了!”

那東西是彈起來的。已經很硬了。

宋決咬着嘴唇,不知道該不該解釋。

但秦祯初生牛犢不怕虎,震撼了一下之後反而更加躍躍欲試,岔着個腿就敢不怕死地往下坐。

吓得宋決一腦門子汗。

“這樣不行!還是…還是我來。”

秦祯得意地舔舔犬牙尖,他想要的東西,還沒有要不着的。他無師自通地跑到一邊的地上趴着,久等宋決不來,還搖了搖屁股。

等宋決殺進來,他才曉得什麽叫苦。剛剛吞了半個頭,就無論如何也動不了了。他兩腿一軟,在地上攤下了。可憐宋決被他溜了一通,怎麽硬着出來,怎麽硬着回去。還得聽他神神叨叨地總結,“是真的不行!”

他在宋決懷裏坐着,環着人家的脖子,說的話一句比一句誅心,“你要是宋嘯,我今天多半要被幹死了!哪能活着回來!還好你不是!”

宋決垂眼微笑,“你說的對。”

還好我不是。

我不是宋嘯,不會不顧你的意願強迫你;也不是宋鳴,一個不順意,就往你的身體裏塞東西。我是老好人宋決,我不會傷害你,讓你不開心。

但肆無忌憚地傷害我,你們每個人都可以。

秦祯,這樣的我,說愛你,根本沒有意義。

10.

小區早上有鳥叫,叽叽喳喳地自以為婉轉動聽。秦祯被吵得腦仁疼,拉開窗子朝外面不甘示弱地吹了一陣口哨。餘光一掃,守在門口的瘟神已經走了。怪事。

他轉過身,鑽進廚房,往蘇暢背上一跳,差點把蘇暢壓上竈臺。

蘇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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