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節

人,隐約覺得有哪裏不對頭,可他做不了什麽。秦祯任走任留,他從來也留不住。只是在秦祯邁過門口的時候,揪着人的耳朵把人揪回來。

“對不住啊蘇暢,我真得走了!”

“鞋和襪子呢?”蘇暢輕輕踢了一下他的腳後跟。

原來腳還光着呢!

秦祯哂笑,回床上找襪子。

宋決冷冷地靠在門邊,也不說話,也不動,低着頭,不知道在休息還是在沉思。蘇暢從頭到腳打量着他。

宋決看起來比他和秦祯都大一點,身形偏瘦,帶一股文氣。立在邊上,雖然受了傷,卻更顯得鐵骨铮铮似的。一樣米養百樣人。眼前這個和秦祯一起吃着宋家的飯長大,卻是完全不同的氣質。

蘇暢喜歡秦祯,卻不喜歡眼前這個宋決。

秦祯濫情,因為他對于被愛這件事有一種貪婪的執着。可這種執着根子埋得并不深,他的貪婪,甚至是一種活蹦亂跳、陽光燦爛的貪婪。

可宋決。他站着,清新冷淡裏藏着一股子陰森森的勁頭。

這樣一個人,還是把秦祯從他手裏牽走了。

蘇暢靠在窗戶上看着二人遠去,微微眯起眼睛。

秦祯這個小王八蛋。

把作業給他留下了。

兩人走到街口才上了車。但車子并沒有開回宋宅,而是往抱荷苑的方向駛去。

“二哥,我們去宋鳴那幹什麽呀?”抱荷苑是宋鳴十八歲時,他外公送他的禮物。

宋決在車上閉目養神,一路上都幾乎和秦祯沒有交談。這樣的宋決,讓秦祯有點困惑。一腦門子的小手段,全都使不出來。

都這麽幾天了,宋決不應該再生氣了呀!

宋決确實一點生氣的樣子也沒有。

就是單純的冷淡。

冷淡到問話也不回應,閉着眼睛假裝睡着了。

秦祯緊張起來。小心翼翼地摸上宋決一根手指頭,沒被躲開,又摸上了手背。

“二哥你別不理我嘛。”

宋決呼吸的節奏都不變。

秦祯急了,想上去摟他,又怕壓住他身上的傷,只敢可憐巴巴地勾着下巴去親他。秦祯的舌頭依次掃過他的喉結和下巴,來到他的嘴角,舔了舔,不敢探進去,就跟小雞啄米似的,一下一下地親。親了好一會,宋決還是沒反應。

車卻已經停了。

雇主沒說下車,司機也不動。秦祯可憐巴巴地盯住宋決反複瞧,被人從另一邊揪着領子拎了出去。

宋決終于睜開了眼。卻不是對着秦祯,而是對着秦祯身後的人,“來你這,更瞞不了幾天。你可想好了。”

宋鳴抓着秦祯,笑得正歡,一點顧慮也沒有似的,“要是讓我打頭陣和他對着幹,我還猶豫猶豫。但他現在不是盯上了你,我得替二哥分憂啊!”

被分憂的人,面上一點喜色也沒有,揮揮手關上了車門。

宋鳴攔了一下,“诶,你真的不留下來?”他眼神瞟向秦祯,暗示得再明顯不過。宋嘯現在拿宋決當靶子,他願意為此與他分享秦祯。

可沒料到宋決冷起來,心腸比石頭還硬,他看了秦祯一眼,吐出硬邦邦的三個字,“沒興趣”。說完了便一騎絕塵。

秦祯從未遭遇過這種羞辱,剛才在車上他的那些舉動,活像一個個耳光扇到他的臉上。難堪至極。

宋決一句話把那層他帶了整整一年的遮羞布扯下來。

他在宋家得到的,不是什麽寵愛。充其量,不過是一種帶了些柔情蜜意的玩弄。

他秦祯,什麽也不是。

宋鳴看向他的眼神,也明明白白地寫着這句話。

“我恨你們!”争不過宋鳴,他就嘴上過過瘾。

“愛恨不恨。”宋鳴壓着他,把他拷到床上。

13.

宋鳴很納悶。秦祯有時候看起來蠻有骨氣,要他戴個小鈴铛,不痛不癢的,卻死活不樂意,梗着脖子快要和他拼命。給他撸硬了不讓他射,卻又什麽原則都顧不上了,蹭着他的臉蛋,哼哼唧唧地說快活了等會給他舔。

宋鳴知道他的德行,舒服了以後必然翻臉不認人,于是掐着他,讓他先兌現承諾再說。

秦祯發間沁了一層冷汗,咳嗽了兩聲,紅着眼睛答應了。

宋鳴缺德,拿着軟管套子給他堵着,比手指頭堵得更嚴實。他手和腳都被彈力繩拴着,想背過身去蹭一蹭都做不到。只能把宋鳴含進去。

心猿意馬的,根本談不上什麽技巧。宋鳴被他活活舔軟,氣得半死。

“你到底會不會啊,就拿這個出來唬人!”

他當然是會的,可他就是不樂意讓宋鳴開心!

“我難受死了…宋鳴…我難受…”

宋鳴捏着他的下巴,不甘心也沒辦法。聽他叫兩聲都比這強,牙齒刮得他疼死了!于是退出來,把他的腿掰開。

“反正我沒射,你別想射!難受也憋着!”

秦祯想咬死他。

正面其實并不方便,宋鳴放長了繩子,把他翻過來。秦祯有了掙紮的餘地,在床上亂爬。手往下面伸,想趁宋鳴不備把那可惡的小帽子給摘了。

宋鳴哪能放過他。掰着他的腿生挺進去,撞得他一點力氣都沒有。軟管扯不下來,在端口上磨着,射出來一點點,又被堵住,比剛剛還要糟糕!

“我要憋壞的!”空子沒鑽成,秦祯噼裏啪啦地掉眼淚。宋鳴是個狠的,碾着他的前列腺,就是沖着逼死他去的。

他被撞得變了音,哭了一圈,開始無意識地叫媽媽。

宋鳴聽得很興奮。

因為秦祯母親給他留下的那罐珠子,兩個人沒少打架。

秦祯叫着媽媽,就好像他在每場争執中,都終于贏了似的。

他知道自己這樣想,多少有點變态。可他和秦祯相處,總憋着這麽一股勁。他想要秦祯,秦祯卻不想要他。總是他追着秦祯。像狗似的求他多看自己一眼。

什麽爛招損招都用了,秦祯還是像個花蝴蝶似的到處飛。

“那鈴铛可是特意給你買的,你戴了,我就讓你射了,好不好?”他舔舔秦祯的頸側。秦祯一陣顫抖,頸上有些細汗,全都被舔沒了,涼飕飕的,宋鳴說話總讓他惡心。

“嗯。”他咬着嘴唇,是被撞出的聲。可不是他答應了。

宋鳴看着他潮紅的一張小臉,提到鈴铛,又開始露出視死如歸的堅毅神色,簡直有些頭疼。

“就是個鈴铛,為什麽不肯戴?”秦祯感覺自己被頂得腰都散了,喉嚨裏的哭腔已經兜不住,幹脆傷心地大哭起來,“我才不戴鈴铛!小狗才戴鈴铛!”

宋鳴恍然大悟,把套子給他除了,讓他舒舒服服地射上一回。等他一邊射,一邊給他舔耳朵,喊他,“秦小狗”。

秦祯不大願意,支起肩胛骨硌着他。

宋鳴卻覺得這個舉動甜蜜得很,像打情罵俏。招呼也不打,射在他肚子裏。還摸摸他的小腹,神色是奇異的滿足。

搞完了秦祯就不大願意理他。不過秦祯一直不太喜歡理他。四舍五入,也沒有虧。他拷着秦祯,總覺得缺點什麽。想了又想,給他添了個choker。

秦祯抱着枕頭玩游戲,頭也不擡,屁股被拍了一巴掌。

“宋決說你帶作業出門了,作業呢?”宋鳴手裏拎着他的書包。

他只比宋鳴小半歲,宋鳴跳級跟跳臺階似的,他讀着讀着,反而留了一級。舅舅去年過年特意叮囑了,要盯着他點,再留級,臉就丢大了,不像宋家的孩子。

秦祯能聽進去才怪!被宋鳴一問,心就虛了,怕蘇暢被找麻煩,含含糊糊地應着,“誰出來玩帶作業啊!二哥記錯了!反正我肯定是不會帶!”

宋鳴遲疑了一下,覺得他這個邏輯很通暢,可宋決是個細致的人,絕對不可能記錯這麽簡單的事情。于是他詐秦祯,“那作業還在家呢?我去給你拿?”

秦祯立即把游戲機扔了,色厲內荏地大吼:“我在這能待幾天吶,你還喊我做作業!有那時間,做/愛不行嗎?”

“你讓你同學替你做作業了。”宋鳴斬釘截鐵地得出結論。

“沒有!”秦祯矢口否認。

“你有。”

秦祯慫了,把頭陷進枕頭裏,“幹我還讓我做作業,宋鳴你還是人嗎?”

“我不是。”宋鳴把枕頭給他扯開,“我打電話告訴你們班班主任,說你作業丢了。等會司機把備用的那份給你送過來。”

秦祯哭了。

撕心裂肺。

14.

你不知道要一個寫不下作業的人硬寫,他會有多難受。

宋鳴為了他行動方便,好不容易除了他手上的帶子,還給他床上墊了一個小桌板。但他坐在軟塌塌的被子上,還是如坐針氈。屁股磨來磨去,字沒寫幾個,筆頭快咬得稀爛。

“三角函數、三角函數…”他憤憤地唠叨,一邊念一邊去瞟着躺在一邊看書的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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