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謝謝大娘啊,你們家的面真好吃啊……呵呵O(∩_∩)O~”伊妃裳贊揚的眼光,眯着眼看向面攤大媽指的路,“不過,什麽啊……大娘?”

“小哥啊,那條街可是咱思雨城最大的花樓啊,你去水落鎮必經過那裏,瞧你這小身板,會被吞的連渣都不剩……”

面攤大媽憂慮的口氣,瞪着那條令人厭惡的街,好似昨晚從那裏揪出誰一樣?

“花樓?”伊妃裳不解了,賣花的樓而已,不就相當于花店嗎?

我家還是開花店的呢?怎麽會被吞的連渣都不剩?

呵呵O(∩_∩)O~難道,價格很貴?雖說思雨城人多雜亂,但商機多多啊,看來以後可以在這裏繼續家業啊,前提是一輩子呆在這裏,若是能有個自己的花店,下半輩子無憂了。

伊妃裳慢悠悠的吃着碗裏的面,眼看着面條被一根根的吸溜完,留下表面的蔥花蛋湯,伊妃裳享受的喝着,眼神不時的盯着遠處的花樓……的街口。

那面攤大媽卻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外加有點不懷好意的瞧着喜滋滋的伊妃裳,粗魯的收碗拿錢,恨恨的送走了伊妃裳,暗地裏呸了一口,小小年紀,就不學好,身體弄垮吧!

伊妃裳不明所以的看着大媽的舉動,懷着好奇的心走向花樓的街口。

伊妃裳左右搖頭看看這條街,沒什麽特別啊,一些較之平常高大的樓層罷了,奇怪的是,大白天的怎麽都關門啊?

一派冷清的模樣,偶有幾個打哈欠的男人女人出來走動,衣衫不整臉色急急匆匆的,這些不是花店嗎?

既然大白天的還關門,那說明,就是做晚上的生意,可是有哪些晚上的生意呢?夜市嗎?難道是賣燈籠的還是什麽?

不對啊,那大媽不是說花樓的嗎?而且,這些匆忙的人……

繼續向前走,忽的,伊妃裳發現一個問題,這些店鋪的名字都很有味道,例如眼前的這一家,“天上人間”倒是很有風情的店鋪名,前面那家也是,什麽“國色天香”……這是兩家最大的店鋪。

還有一些林林散散的小樓,伊妃裳甚至可以想到,若到了夜晚,這裏肯定是一副燈火通明的熱鬧場景。

等等……這畫面,怎麽越往深處想越像紅燈區啊,莫非這裏,就是思雨城的秦樓楚館、勾欄瓦肆,這可是經濟流動的大中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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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財在這裏的流速之快,令人咋舌,大人物也是經常出現在這裏的?

難怪叫做花樓,花姑娘住的地方能不叫花樓嗎?

伊妃裳不禁無奈的咧了咧嘴角,仰首無語的望了望幹淨如洗的天空,嘆息聲随口發出,咋沒有開門呢?很想見識一番青樓美景美人呢?

要知道凡是穿越女,必會發生的三件大事,皇宮驚遇、青樓豔遇、墜崖奇遇……

而伊妃裳呢?已經經歷過了皇宮和墜崖,黎國皇宮知道了這具身體的身份,夜國皇宮跪拜挨打,解決身份的束縛,勉強算是驚遇。

墜崖……與夜傾墨的生死患難,叢林過夜遇桃源,落深淵而大難不死,嗯,也算是奇遇,至于剩下的青樓嘛?

伊妃裳腹黑的揚了下嘴角,要不要等到晚上見識一場人流湧動再走呢?

摸摸懷裏的錢袋,黯然的嘆了口氣,步伐不變的繼續前進,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啊!

小女子一枚亦是被桎梏,錢財是一把難解的枷鎖啊,有了票票,鑰匙随處可見,而沒了票票,鑰匙就是天邊的緋雲,望塵莫及,伸伸手是抓不着的,算了吧,歇口氣,還是上山拜佛去求錢吧!

伊妃裳一邊想自己的小心思,一會擡頭,一會低頭,臉上的表情也是千變萬化的,甚是豐富,走至街尾時,一家名為“落紛軒”的小閣二樓的窗戶被打開了……

聽見聲音,伊妃裳擡頭,卻什麽也沒看到,空落落的大街,依稀幾人的身影在晃動,白日暖陽空中高挂,伊妃裳還是驚得額頭冒冷汗,摸摸額頭沁出的冷汗,快步走過去,青樓所在地,冤案什麽的也很多的。

陽光下的冷影劍光,眼前一閃,伊妃裳呆了愣了,以自己為圓心,竟然圍着的一圈黑衣人,不是脫離了夜傾墨的監控了嗎?

怎麽還被找到了,不對……十來個氣勢洶洶蒙面人,長劍在陽光的反射下顯得锃光瓦亮的,青天白日,青樓門前,赤裸裸的刺殺啊……

頓時,伊妃裳呼吸加快,心跳已到嗓眼,手指緊緊的蜷縮在一起,這是,怎麽……這麽回事?

還沒待伊妃裳想清這是誰的人,這些人就動了……

其中一人對着伊妃裳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牽一發而動全身,包圍越來越小,伊妃裳很想大聲叫救命,原來緊張到極致是發不出聲音的。

伊妃裳自嘲的一笑,這樣死了,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

當劍光閃至眼簾時,伊妃裳條件反射的用胳膊一擋,火辣辣的感覺襲上伊妃裳纖細的小臂,皮開肉綻,鮮血淋漓,染紅了整條胳膊。

而在伊妃裳正為受傷的胳膊哀悼時,不察背後也挨了一道劍痕,伊妃裳的躲閃在這些職業殺手眼中,無疑就是個笑話。

可奇怪的是,這些人翩翩不一刀結果了伊妃裳,像是在玩兒似得,伊妃裳身上大大小小的挨了幾道劍痕,不大不小,疼至心間,伊妃裳依舊在躲閃,想着如何逃跑……

伊妃裳的衣服早已破碎不堪,眼看着女子的身份即将要曝光。

可是受傷的佳人雙眼無神,黯淡的星光點點滴滴散在空中,嘴角甚至詭谲的帶着一絲解脫的笑容,麻木的避讓劍光,劍傷刀傷的疼痛感伊妃裳已經感覺不到了。

剩下的全憑着本能去與那些玩耍的黑衣人周全,奈何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

那一道鋒利的氣息迎面撲來,伊妃裳閉上了眼睛,終于要解脫了嗎?

揚角微笑迎接殺伐的罪惡。

“叮”的一聲,吻頸的長劍落地了,黑衣人顧不上伊妃裳,轉頭謹慎的看着“落紛軒”開着的二樓窗戶,伊妃裳微微睜眼,亦是擡頭奇怪的打量着那神秘的多事之人。

一只閃着白玉光澤的的酒壺歪歪斜斜的從窗口伸出來,壺口邊溢出了些許滴酒,紛揚的灑落至幹燥的地面,握着酒壺的修長玉手,瑩玉細弱柔軟無力,咯咯的嬌笑聲不間斷的傳來……

接着,白袍的側影一閃而過,眨眼之間,那人已在伊妃裳身邊,軟軟的仿佛沒有骨頭似得,倚在滿是鮮血殷紅的伊妃裳身上。

片刻間,眸子無神的伊妃裳點點回神,看向女子,精致白皙的臉龐,彎彎的柳葉眉,水汪汪的大眼睛盛的盡是笑意,黑發绾成一個簡單的發髻,身段如香陣陣襲來,身穿一襲純白的紗衣,宛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下凡渡劫來的。

可惜了手上的白玉酒壺,還有緋紅小臉上的醉意傻笑,女子的突兀與形象驚呆了包括在內的伊妃裳和那些黑衣人。

黑衣人回神警惕的問:“姑娘,是哪位?今天來這裏……”

黑衣人仔細琢磨的話一句一句的問出來,尤還記得女子一瞬間就在了衆人的中間,顯然,神秘女子是來救伊妃裳的,暗自後悔,應該爽快點解決問題的。

那神秘女子一邊靠着伊妃裳,一邊自在的喝着壺裏的酒,笑嘻嘻的回着別人的問題,間或打幾個酒嗝,斷斷續續的。

“這位……傷重的姑娘,已經……被你們……被你們……折磨的……失血過多,一群大男人……如此……如此……虐待……一個弱女子,實在……實在……看不下去……了……咯咯……不知羞……”伊妃裳默默的靜立一旁,任由這名神秘女子為自己抱打不平。

“姑娘,別人的事,您還是不要插手的好……”黑衣人語氣不善的警告神秘女子,朝着其他幾人動動手,大家一齊逼上兩人。

“咯咯……咯咯……”嬌笑聲依舊歡快的不停歇的發出來,仿若大提琴高雅的調子,悠揚悅耳的旋律在萦繞。

“姑娘啊……看在你們叫我姑娘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們……這事,我管定了……”

說完,加重了力氣倚着伊妃裳,手中的酒壺往外一撒,酒水裹着凄厲的劍氣毫不留情的襲向那些措手不及的黑衣人。

黑衣人頓時覺得眼前一痛,壺中的酒水已經換個地方栖息了,衆人狼狽的用力擦着自己的眼睛,識時務者為俊傑,黑衣人迅速的撤退了,反正伊妃裳受傷嚴重,已是活不下去了,任務也算完成了,而突然出現的神秘女子,不得不讓他們做出有利的選擇。

一番打鬥後的白衣女子酒醒了大半,忙離開了伊妃裳的身上,轉為扶着伊妃裳的胳膊,語氣帶着一絲急促。

“姑娘,你怎麽樣了……你還好吧……你……你……可別死啊……否則我那寶貝徒弟還不拆了我的樓?”

伊妃裳的失血過多,沒有力氣回答問題,小臉慘白的沁着冷汗,衣服上早已成為了血染破碎的布片,眯着眼無神的看向前方……前方……隐靈寺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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