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你,你笑我……”伊妃裳不依,不過還是如願拿出了雙手,抵在楚岸溫暖的胸膛前,一臉的嬌羞,看的楚岸差點狼心大發。

楚岸調皮的蹭了蹭伊妃裳的鼻尖,呵笑道:“膽小鬼!”

“你……”伊妃裳小臉一轉,似是想到什麽,狡黠的目光一轉,在楚岸的注視下,翻身農奴把歌唱,壓倒了楚岸,楚岸擔心伊妃裳會傷了自己,配合的倒在床上,任由懷裏的小人兒肆意的做着壞事。

裹着被子的伊妃裳連帶着被子的溫暖一齊湧上楚岸的心頭,兩人嬉笑着,在暖洋洋的被子裏,一片黑暗,在這樣被忽視的角落裏,某個不安分的玉墜閃了閃,一絲緋紅色光澤追逐着一絲調皮的墨綠色光暈,嬉戲打鬧,可惜,這裏,沒有人注意到。

遠在夜國的夜傾墨感受到了懷裏不安分的血墨葉墜,拿出來一看,驚呆了,那絲一閃而逝的紅綠相交的色澤,是錯覺嗎?怎麽回事?葉墜的不安分,說明了什麽?花墜呢?是否也……可惜那件事後,花墜早已不見,莫非,楚岸藏了它?妃裳……

“楚岸,看你還欺負本姑娘不?哼……”伊妃裳氣呼呼的瞪着楚岸作怪的雙手,雙手一拍,滿手厚繭的大手乖乖的安靜了。

“小人知錯了,女王,您就放過小人吧,小人還是傷患呢?”楚岸配合着伊妃裳的小把戲。

“小樣,看你可憐,本姑娘據放過你了,哼……”伊妃裳小嘴一撅,欲從楚岸身上下來。

“別……”楚岸隐忍的聲音從胸腔傳來,伊妃裳臉一紅,埋頭嬌羞的靠在楚岸的懷裏,粉拳直擊楚岸的胸膛,這,這男人……怎麽可以……

“呵呵O(∩_∩)O~妃裳,這是害羞了麽?”楚岸雙手游移在伊妃裳穿着白色亵衣的背上,愛死了伊妃裳這嬌羞的小模樣,讓人忍不住就想逗一逗。

“你,你……無賴……”欲語含羞,粉腮羞怯。

“妃裳……妃裳……真好……”楚岸低語呢喃,輕輕的叫着懷中佳人的名諱。

“嗯,我在……我在……”伊妃裳應道,楚岸,原來,你還是會不安,對不起,我不走了,一直留下來,陪你,永遠……

兩人靜靜的抱在一起,直至楚岸的欲望平息,戰争結束了,也飽飽的吃過了,果然是那啥的飽暖思什麽啊!伊妃裳無語的看看眼下的這個寬闊的胸膛,撲通撲通亂跳的心漸漸歇了下來。

在向着黎國京都行走的囚車上,南城王狼狽的被困在囚車裏,沒有了昔日的風華,殘餘的盡是暮年的滄桑。

當大隊人馬熙熙攘攘的回到京城時,南城王已被折磨的慘不忍睹,頭發散亂的遮住了面額,臉上滿是滄海桑田的無奈與回憶,每當楚岸看到南城王那副亵渎他姑姑的模樣,就忍不住想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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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殺父之仇,可謂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可惜,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押解回京才是首要之策,況且,楚岸也很想知道南城王叛亂的原因,先皇與姑姑都逝世了,何必如此呢……

想到父親的死,楚岸一陣無奈,其實在多年的軍旅生涯中,父親在長期思念母親的日子下熬着,早已不堪邊關的苦日子,後來,爺爺逝世,姑姑變故,更加增添了父親的壓力,在那次南城王與皇上派人來的刺殺中,力不從心的父親一個不小心就糟了南城王的道,可恨……南城王的步步緊逼,若不是遇到師傅,也許,那場邊關刺殺中,他也早就灰飛煙滅了……

楚岸無奈的嘆息一聲,看着前方不遠的京城,一陣唏噓,大隊人馬在城外十裏處安營紮寨,楚岸領着幾個重要的人帶着南城王一衆俘虜繼續前進。

沈落與伊妃裳留下來主持大局了,伊妃裳現在可是楚岸的貼身小厮了,面上那倍是風光啊,尤其在衆人眼中,連沈落這個常年跟在楚岸身邊的自己人,都要對伊妃裳恭恭敬敬,而底下的人各種猜測伊妃裳的身份。

寬大的男裝下掩不住的瘦削身姿,惹得一些人猜測伊妃裳乃是楚岸的禁脔,還有一些其他的不好的傳言,這些傳言早就傳到楚岸的耳邊了,不過,楚岸倒是一副聽之任之的模樣,可憐的伊妃裳,還被蒙在鼓裏呢?

馬上英姿,矯健如飛……相比較下襯得南城王衆人零落不堪。

宮門前,楚岸衆人等着宮門口侍衛的禀報,而宮門的城牆上,肅立着黎皇削骨的姿态,一如以往的儒雅溫和,淡笑着底下楚岸一襲人的等待,口裏卻是不說放人,淡淡的微笑,毫無危害……

良久,久到身邊的小太監都發現不對時,黎皇才開了尊口:“既然,表弟到了,那就開門吧……”

“是……”那原先立在宮門口的侍衛恭敬的後退、下樓……掩了額角的那一滴寒冷的汗滴,冷風一吹,似是楞回神了……皇上,怎麽……有、點、奇、怪……

“楚将軍,請,皇上命您進宮……”

“嗯!”楚岸冷哼一聲算是應答,冰冷的語調似是夾雜了冰錐子一般,那小侍衛身子一抖,受不住這般冷冽的氣場,默默地低頭讓路。

城牆的某處高亭閣臺上,正襟危坐的黎皇,面無表情端坐一旁的楚岸,下座顯得異常狼狽的人則是南城王,三足鼎立,各據一方。

“王叔,你看……這黎國的大好河山,很吸引人,是不是?”黎皇首先打破了沉默,溫和的一笑,似是蘭花般的君子胸懷一樣,不計較南城王的叛亂。

南城王低頭“哼哼”兩聲未正式回答黎皇的問題。

黎皇洛擎蒼也沒有在意,優雅的拿起桌上的香茗品嘗了一口,安靜的看着閣樓下京城因戰争停息的繁華與熱鬧。

“洛擎蒼,你讓本王來陪你看風景的麽?”南城王不滿黎皇的态度,遂先忍不住開了尊口。

“呵呵……王叔別急……其實朕,早已知道,您為何舉兵叛亂?一個女人的屍骨,您也要以黎國的安危動蕩來掙得舉國不安,真不愧是一怒沖冠為紅顏的王叔啊……”黎皇的語氣頗為幽怨不解。

一旁的楚岸有點不淡定了,心裏一陣亂攪,但面上依舊雲淡風輕,不動聲色的悄悄觀察兩人。

原來……如此……麽……竟是為了姑姑的屍骨,才鬧得……人死如燈滅,如今,又何必,在執着呢?

楚岸逐漸平息的心髒有點不規律的跳動了,那個冷冽寒骨刺痛的楚岸在伊妃裳的歸來之際已被雪藏,如今聽此消息,撲通、撲通的心複蘇了一點,姑姑都逝世多年了,何必再被冠上一頂紅顏禍水的帽子,為什麽,連個死人也不放過,楚岸在桌下掩藏的手慢慢的捏緊了……該死的,南城王、皇上……

“你……怎麽……知道……”一直低頭的南城王此時緩緩的擡起了驚訝的頭,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黎皇洛擎蒼。“你,做得,的确比皇兄好……比皇兄狠……黎國的百姓有你這樣一位皇上,卻也是福……”

“王叔,您過獎了,小侄不敢當,不過小侄還是想說,那個女人的屍骨,并不在皇陵……不在父皇的身邊……當年,那個女人的死時,他父兄在邊關,您在南城,身後事乃父皇一手操作的,所以,王叔,您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你……你……你說什麽?你,你怎麽可能,不知道……婷婷……婷婷……我,又一次遲了一步麽?我……對不起,婷婷……”南城王聽此消息,承受不住的打擊,凄慘的在椅上自言自語,當真一副暮年無奈的滄桑……

“皇上,您的意思……是……不可能,不可能,姑姑是先皇欽封的皇後,怎麽可能不在皇陵,皇上,你說謊……”楚岸有絲疑惑,冰冷的眸子帶着不解,直直的看着氣定神閑的黎皇。

“怎麽,表弟,不信……那個,女人,朕還沒必要……騙你們……況且,與父皇合葬的是朕的母妃,別忘了,朕的母妃才是父皇的元妃,才是父皇真正的元皇後……”微笑的臉龐有一縷皲裂的跡象,似是十分不屑,卻也不得直接說出來,對于一國之皇來說,憋屈的感覺,十分不妙……

“皇上,姑姑怎麽說,也是先皇的皇後,請您注意說話的口氣……”楚岸不滿黎皇對姑姑的不屑,開口阻止道。

黎皇看到楚岸冰冷的雙眸緊緊的盯着他,想到城外十裏處的秦家軍,沉默了一會沒有反駁……只是目光悠遠的看着前方,如今京城的繁華與生機,都是他洛擎蒼一點一滴的謀劃得來的,絕不會,把這權利,讓給別人……

整理一番思緒,顧忌着楚岸的兵力,黎皇定了定,對着寥落的南城王開口:“王叔,您還有什麽遺言嗎?”

“婷婷……婷婷……對不起……”南城王早已魔怔,得知心愛之人的屍骨墓穴不知所蹤,沉浸在無窮的自責中,沒有多餘的心力去回答黎皇的問題。

兩人無奈的聽着南城王的自言自語,楚岸倒是從那風言風語中聽到一絲深情,也許是伊妃裳消失的那段日子,楚岸竟然有了一絲身臨其境的痛感,那種痛失所愛的苦楚,真的苦澀不堪,冰冷的将軍是不會輕易讓人發覺他的不适的。

一杯熱茶淋頭而下,黎皇洛擎蒼略帶深意的盯着楚岸,輕微言道:“可惜了,一杯上好的鐵觀音……”搖搖頭,倒也沒有再說什麽了……

終于回過神來的南城王,緩緩的擡起頭,通紅的雙眸沁含着淚花,目視前方的一點,默默不語,黎皇無奈的再重複一遍。

“遺言?婷婷……本王想與婷婷……合葬,皇侄,你能答應本王的要求嗎?合葬……婷婷……”

“抱歉,王叔,朕真的不知道……那個女人的墓穴,在哪裏?”

“王叔,不要!”

“南城王!”

兩聲驚呼,來不及的阻止下,灰心失望的南城王撞桌磕石而死,昔年一代風華的城皇子,如今,慘敗收場……遺憾終身……

雲霭深處,層晰清澗,流水淙淙,冒尖的草芽遠看一片青綠,碧水藍天的輝映下,一派舒适,偶有絲絲縷縷的寒風迎面撲來,但完全不影響早春郊游的心境。

潔白的鋪墊上,擺了一些精制的點心和難以得到的零星點點的水果,某人黑着臉坐在偌大的白色墊子上,大爺似的等着食物的成熟,心底不斷的腹诽,大男人一個的還郊游什麽的,真是矯情……

可惜,敢怒不敢言的某人,只好瞪着前方不遠處忙碌的嬌小身影,看着不斷移動的倩影,“呼”的一口氣,無奈的前去幫忙,這樣慢速度的磨蹭下,午餐什麽時候才能好,想當年,行軍打仗,什麽樣的艱苦環境沒有嘗試過,如今,小小的一個郊游野餐怎麽可能難得過咱們的秦大将軍。

“妃裳,瞧你墨跡的,幹嘛不留在屋子裏?”楚岸上前蹲下幫忙伊妃裳搭架柴薪與要考的生食,據說還是從廚房順過來的……

“秦、子、岸……你,很不滿,是不是?是、不、是?”伊妃裳一聽楚岸不滿、抱怨的聲音就火氣“蹭、蹭”的上漲,這死小子,懂不懂得情趣啊……

“沒有、沒有……妃裳,你想多了……”楚岸讪笑,尴尬的解釋。

與往日不同的冰冷相比,此時,卸下重擔的楚岸更像一個鄰家大男孩,和心愛的女孩子出來燒烤約會,別是一番滋味,可惜了,某些人就是不懂得浪漫啊,還嫌棄別人磨蹭,典型的欠抽。

“哼……楚岸,我可是警告你啊,今天的約會,你若搞砸了,看我怎麽收拾你……”粉拳握起,空中輕搖,毫無力量的威脅。

但是,有些事它就是什麽樣的鍋配什麽樣的蓋,咱們的秦大将軍還是怵怵的,不,現在無官一身輕的秦某人已不是昔日那令人聞風喪膽的黎國大将軍了,此時的楚岸一襲普通墨綠色的儒袍,可謂是一身百姓的着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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