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 侍寝【改錯】
?回了鳳栖宮,傅清月正想着有什麽法子,能把太後的羽翼打落個幹淨呢,賀晟睿就翻牆來了。
“過幾日西山狩獵,皇後伴駕。宮裏的事務先由慎淑妃跟德妃協理。”賀晟睿沒驚動宮人,自顧自的脫了衣袍,然後端起桌上的冷茶水灌了一口,這才入了幔帳之內。“容妃也差不多能見人了,就讓她跟德妃咬去。”
“難怪你沒斥責嘉貴妃護胎不利呢,合着是想讓被野心折磨瘋了的容妃跟她咬呢。”傅清月往裏挪了挪身子,眉梢一揚,說道,“原以為是場宮鬥大戲,臣妾還指着打壓些小妖精立威呢。結果才發現,原來是場權鬥啊。”
沒聽到賀晟睿的回音,傅清月剛要擡頭就感覺身上的被角被撩開了,接着一個滾燙的身子鑽了進來。
賀晟睿也沒想到,自己的皇後一個人的時候,居然連肚兜都沒穿着。他只一伸手,就抱住了裏面的人兒。說實話,他剛剛可真的只是想抱了人進懷裏呢。
手上是細膩溫熱的觸覺,直頂的他腦子都發暈了。
傅清月也被這番撩撥弄的心癢,半仰着腦袋微微發出一聲呻/吟。可半天,卻只見那男人不住的試探,左揉右捏的也不真槍實彈的上。所以,她直接用力披了被子就撲到了男人身上。
“皇上......”開口就是繞着彎的嬌/嗔,傅清月又不是貞潔烈婦,更不是打小學習三從四德的古板女子。這會兒有了需求,自然也不樂意憋着。
她身體微微向前,便是遠處就一盞昏黃的豆燈,都礙不住賀晟睿把這雪白無暇的美景瞧個清楚。他只覺得口幹舌燥胸膛起伏,簡直整個身體都要沸騰起來一般。
等到心裏炙熱,他才堪堪舒了一口氣,一個反身,就奪回了主動。一雙大手更是随着心意往下而去,微眯的鳳眸,于幽暗深處燃起一把火熱。
“傅清月。”賀晟睿胡亂地扯開身上的裏衣,于傅清月坦誠相見。看着她帶了濕意的眸光,他直接低頭含住眼前的紅唇。
耐着灼熱,他慢慢的瞧着身下女子的神色,見她并沒有不适,這才放下心來。天知道,往日裏他何曾這般小心過,就算是偶爾去嘉貴妃處,也是滅了燈直接成事兒,最多就是在離開前笑弄一番。
他是想憐香惜玉,可傅清月卻只想順着本心快活,伸手摟住人的肩膀。
這番動作,賀晟睿哪裏還忍得住?幾番雲雨,倆人都是暢快淋漓。傅清月是難忍身上的汗漬,而賀晟睿是感嘆此事兒的美妙。
原來,男女之事,不全是受着折磨啊。他先是抱着傅清月歇息了片刻,覺得并無作嘔難受的感覺,這才開口讓吳明德帶了謹玉備水。
第二日傅清月醒來,看了一眼正在讓人伺候着穿朝服的賀晟睿,也懶得動彈。賀晟睿現在心情頗好,二十多年,第一次不覺得男女之歡是受罪,也沒有犯病,他自然高興了。
臨走時,他豪氣的一揮手,又從私庫裏挑了許多好物件送到栖鳳宮。
“謹玉,去叫趙嬷嬷過來。”傅清月套上肚兜,也不起身,而是懶懶的靠在一邊發呆。
等趙嬷嬷來了,她才開口,讓嬷嬷幫她按壓了臀後/穴位,去除身子裏的津液。
“娘娘,皇上并沒有交代,這是要留下子嗣啊。”趙嬷嬷聽了傅清月的話,心裏一驚,趕緊跪下勸阻。
可傅清月心裏想的卻是另一回事兒,她同賀晟睿好比戰友跟床伴,若是有個孩子就多個感情上的牽絆。這是她不想的。她寧願聽了別的妃子誕下的孩子喚她叫母後,然後熬到太子登基,她再做母後皇太後便好。
至于感情,呵呵,帝王情誼哪裏能相信?就算是寵愛,只怕也是過眼雲煙。
本來心情不錯的賀晟睿,在聽說皇後讓人去尋了零陵香後,一張臉瞬間冷如寒冰。說是要做熏香,可暗衛傳來的消息卻是——皇後煎服了一味藥劑。
零陵香煎服可避孕,皇後并不想要他的子嗣,賀晟睿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挫敗過。待到看到桌上禦史對楊将軍的彈劾時,他的眼底冷光大熾,雖然留中不發,心底卻也有了算計。
現在的他寧願相信皇後是因為礙着楊家不願懷孕,也不肯相信,她是壓根不想為自己生育子嗣。
不是說,男人最大的恩寵就是讓女人為他孕育子嗣嗎?為何他肯給,她卻不想要?
無論賀晟睿如何煩躁,日子還是一天天過去,而三月初六西山狩獵的日子也到了。
帝後儀駕浩浩蕩蕩的往西山獵場而去,一幹得了恩典的臣子跟內眷,也都奔赴西山。
所謂狩獵,當然不是一日就成了的。一路舟車勞頓的,一到獵場賀晟睿就揮手讓請安行禮的人回了各自的營帳裏。而他則讓吳明德拿出了提前準備好的常服給皇後換上,然後挑了兩匹輕騎帶了吳明德繞出了圍場。
“清月,今兒夫君帶你去微服私訪。”縱馬之間,賀晟睿抱着自家皇後親了親,然後得意的笑道。他的确還搞不懂自個的心意,可日子還長,總能慢慢的明白。
吳明德苦着臉瞧着前邊倆主子秀恩愛,可憐他一把骨頭強撐着騎馬。好在最後賀晟睿也覺得不妥,直接揮手讓暗處跟誰的暗衛現身帶了吳明德一起走。
因着近些日子京城不少大戶人家來西山這邊,所以白日夜裏的集市都熱鬧了不少,就指望着多賣個物件呢。
到了街市之外,賀晟睿把馬匹丢給暗衛,這才領了傅清月閑逛起來。
倆人也不忌諱,尋着街上的小攤小販一路玩鬧,買了不少小東西不說,也吃了不少不入流的小食。看的吳明德是心驚膽戰的,生怕兩位主子出個閃失差錯。
“老爺夫人,你們可真有眼光,這串手鏈可是大師親手制成的,名叫相思豆,還寓意着多子多福呢。”小販看着傅清月拿起一串紅色手鏈,趕忙湊上去說起了吉利話。眼前倆人身上雖然沒有什麽配飾,也沒跟着丫鬟侍衛,可瞧着身上衣服的料子跟舉止之中的氣質,小販就知道,這倆人定然是非富即貴。說不定,是跟着聖駕而來的官家子弟。
傅清月指尖挑了挑,微微斂目,也不說不喜歡,只是一點不在意的放下鮮紅的手鏈轉去挑選別的玩意兒。
“娘子不喜歡?”賀晟睿說不出心頭為什麽氣短難受,反正看着傅清月随意的丢下那串多子多福的手鏈,他就覺得氣悶。“為夫覺得這手鏈甚好,最是能襯托娘子的膚白如脂。”
這話他當然是壓低了聲音說的,外人聽不到。随後,他直接讓丢了半角銀子過去,然後拉過傅清月的手給她戴上。
直到那手鏈安穩的挂在傅清月胳膊上,賀晟睿才舒心了。
倆人玩鬧了許久,賀晟睿才帶了她進入一個酒樓。掌櫃的一瞧,趕忙迎了上來。
“成老爺您來了,快,裏面請。”
傅清月挑眉,竟然是熟客?難不成,這裏是賀晟睿的秘密據點?
根本不用再思考,因為一進了二樓雅間,剛剛親自帶路的掌櫃直接跪下請安。而屏風之內,一位老态龍鐘的老人帶着一個一身風流氣質的男人也大步出來,瞧見傅清月時,對方先是一愣,随即趕緊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