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 幺蛾子

?之前被楊障挾持之時,傅清月傷了內裏,又因為在陰濕之處受了寒氣,所以如今所用藥物全是滋養溫補的。至于之前賀晟睿讓禦醫特制的避孕香料,自然也被替換了。而她自打得知自己不易有孕之後,自然也不再差人尋了零陵香之類避孕的藥物。

只是,賀晟睿卻沒法因着自己的皇後不再避孕而高興起來。不易有孕,日後只怕中宮難穩。隐隐的,似乎還有什麽原因,只是他暫時還想不透徹。

光滑白皙的肌膚上,泛着粉潤誘人的光澤。略顯粗粝的指腹,男人慢慢摩挲着女子白皙軟膩的脖頸,旋即是精致惑人的鎖骨。

“當初朕可沒想過,會娶這麽一個合心的皇後。”說罷,賀晟睿低頭貼在她如玉的耳邊低聲道,“清月,總有一日,朕會給你你想要的。”

傅清月挑眉,她想要的?不過是随心所欲,能夠在自己的地盤随心所欲肆意妄為。難不成,他還能躍過帝王的顏面跟威嚴,任由她玩樂?

心中嗤笑,她不以為意的擡了擡腿。有意無意的蹭了蹭他身下的腫脹,鳳眸半眯,帶着慵懶跟嬌媚風情調笑道:“巍峨拔嵩華,騰踔較健壯。皇上的身姿,也算是寬窄細腰肌理有力了,妾可是喜歡的很呢!”

言罷,随着賀晟睿的動作,她再次低吟出聲,帶着嬌嗔跟歡愉。好似承露的牡丹,壓下滿園美景,牢牢霸占去帝王的視線與心意。只是,無論此刻是如何快活,賀晟睿又是怎般的耐心細致,都未曾在傅清月的心頭掀起任何漣漪。

便是貼着火熱的身體,陷入如潮的漩渦,她的理智都不曾徹底潰散。那些深入骨髓的防備和冷清,自然也不會因為幾句床笫之間的調笑降低半分。

至于他說的要個孩子,呵呵,若不是她身體日後子嗣困難,這個冷血心硬的帝王又怎會輕易許諾?

倆人纏/綿了近一個時辰,才堪堪起身用午膳。

政務處理完了,該布置的也都布置下去了,所以吃過午膳後,賀晟睿極為自覺地就攬了自家皇後午睡。

與梧桐苑相距甚遠的一處閣樓中,慎淑妃一身青綠色宮裝倚靠在貴妃榻之上,任由冬梅幫她揉肩捶背。

“娘娘,皇上一直未曾離開梧桐殿,吳公公去乾元殿拿了些物件,就又回去伺候了。只是禦前口風嚴,奴才并沒有打探到更細致的消息。”一個不起眼的小奴才恭敬的跪在地上說道,“不過,奴才聽說皇後娘娘院裏的小廚房,每日的消耗極少,似乎皇後娘娘這幾個月的胃口一直很差。”

慎淑妃腦中靈光閃過,可待她要細想之時,卻尋不着頭緒。皇後身體不好,是整個後宮都知道的,當初一度陷入昏厥,甚至還有人提議升嘉貴妃為皇貴妃代行皇後事。

別人不知道,她卻是知道的,皇後身子孱弱并非只是因為帝王冷待郁結于心。更重要的是各方下手,無論是入口還是香料,都是加了不幹淨的物件的。只是當是皇上忙着政事,內憂外患之時,自然顧不上後宮諸事。

待到後面,皇後轉了性子,敲打了太醫院跟四位禦醫,又清理了後宮,這才好起來。而她當初,也未曾沒有起過漁翁得利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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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淑妃握着錦帕的手猛然用力,莫不是,皇上是因為這個才冷了自個?以前,縱然自己不是盛/寵/,每個月也有幾日侍寝的機會。可自打皇後醒了,她已經許久不曾接駕了。

“娘娘,您不能總這麽好性子的忍讓着。如今您身體不适,皇後娘娘還霸占皇上不讓來,可不就是沒把您放在眼裏?”就算冬梅再沉穩,如今被晾了幾個月功夫,也有些心浮氣躁了。尤其是皇上暗中回來後,竟然一次都未曾來看過自家主子,那架勢甚至頗有種要棄自家娘娘自生自滅的勁頭。

如此,她還怎麽沉穩?

說到底,都怪皇後娘娘,自己身子骨不好,還霸占着皇上。真真是個不賢德的,竟然那般狐媚,難不成她忘了做皇後要勸導帝王雨露均沾?

慎淑妃蹙眉,假意訓斥了她兩句,就讓人去準備晚膳後去梧桐殿請安。

當然,最終慎淑妃并沒有去請安,因為她略感風寒,需要靜養。

因着行宮只有兩位娘娘,且都是位高權重之人,所以太醫不敢耽擱立馬去乾元殿知會了吳明德吳公公。

得了太醫的話,可吳明德卻不敢輕易開口,依舊盡責的在一旁伺候着。添墨上茶,未曾有半點耽擱。

畫完最後一筆,賀晟睿才滿意的放下手中的畫筆,伸手接過吳明德遞上來的錦帕擦拭雙手。

“讓人裱了,給皇後送去。”賀晟睿如今心情很好,下午與皇後說了許多話,他自覺的倆人似乎親近了很多。

畫中,女子微微低頭,半眯着雙眸斂去其中的精光。一身紅衣壓着滿地的粉荷碧葉,十指纖細丹寇火紅灼眼,攬着一支盛開的荷花笑的怡然。

美人如花,卻比花豔。

“奴才遵旨,待會兒親自給皇後娘娘送過去。”吳明德躬身收起畫作跟筆墨,瞧着皇上心情不錯,才試探着開口道,“皇上,剛剛暖春閣那邊來人,說淑妃娘娘偶感風寒,身體有些不适......”

言語中未盡之意,自然是詢問他要不要過去瞧瞧。歷來後宮嫔妃身體不适,報到禦前,可不就是為了讓皇上去看看,安慰兩句?

賀晟睿挑眉,笑的別有意味。想來,這麽些日子冷着,她也該想明白一二了。

“去瞧瞧罷。”心情好,賀晟睿自然不吝啬多走幾步。左右他剛在皇後那裏嘗了甜頭,不會尋了別的女人惡心自個。最多也就是去敲打幾句,若是慎淑妃是個明白的,就歇了別的心思幫着皇後打理後宮。若是她想不通透,大不了自個再扶持了別人去。

以前,就算有欲/望,他也常會刻制着,不然也不會得了不貪□□的名號。如今有了傅清月,他可不想再去別處受罪了。加上楊家之事兒要收尾了,朝堂上蛀蟲與那些倚老賣老看着太後臉色行事的官員,也都被他處置了個幹淨。偶有幾個清流禦史,也被他調到了編修院去。

而能被太後光明正大宣召的司天監監正,也因着上次巫蠱之事,被賀晟睿換成了自個的心腹太監,吳明德的徒弟——明安。

如今,楊家在京城的勢力,就如被折了翅膀灼了雙眼的暮暮蒼鷹,再也不複往日的張狂。只等他們做困獸之鬥時,自己再一舉拔除。

而文臣中清流一脈,正好同傅家代表的世族大家相互牽制。一個代表高門,一個掌控新生官員。兵部與戶部,也都由自己人掌握。

如今,他所憂慮的,也只剩下大熙最後一道兵權之事了。也就是,當初先皇特封的鐵帽王西山王手中的兵權。

他并非擔心西山王有謀反之心,相比于楊家,西山王根本不足為懼。只是鐵帽王之稱,卻是世襲罔替,加上西山王不尊聖谕,多次抗旨,卻讓他心有忌憚。若時代傳承下去,身在邊疆之地的西山王,會不會改番為國。

當然,這些都影響不了他要成為盛世之君的信念。終有一日,他要把先皇留下的爛攤子一一休整好。要大熙,成為四方朝拜的上國。

帝王轎辇之上,賀晟睿面色慢慢沉寂下來。抛開與傅清月在一起時的那點微不可查的心動,他還是一位年少便在戰場厮殺,又經受過無數背叛和刺殺的帝王。是皇權之上,唯一的站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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