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章節
小家夥在一邊吵着鬧着。
姬月站在原地，臉色越來越差。
堯聶心疼的伸手攬過姬月纖細的腰。
她是需要知道的。
沒有辦法。
“我的公主。你別害怕，我會保護你的。”堯聶的聲音輕輕響在耳邊。
姬月并不是怕死……
她只是懷疑陸離和鏡靈似乎并不在意她的死活……
不會是這樣的……
這比死還難受……
堯聶看到姬月半天不說話，臉色也無比蒼白，只覺心疼無比。
堯聶不說話，那邊的花靈卻按捺不住，“姬月姐姐。你和陸離不是一對。你也應該猜得到了，陸離之前能當上巫主，必然也是和鳳華行過茍且之事的。這樣的男人，要他幹……”
鏡靈聞言臉憋得通紅，它喜歡花靈，但它更愛它家陸老大，它憋紅了臉反駁花靈，“你胡說！我家老大才不是那樣的男人！”
花靈又一巴掌甩過去，“你跟他是一樣的貨色！你有什麽臉說話！”
鏡靈打蔫，它知道它說的是小時候的枝靈。
姬月低着頭一言不發。她想起他們第一次的時候，陸離那般的熟練……
那時的她什麽都未曾深想過。
可如今看來……
無比諷刺。
是啊。
陸離是怎麽當上巫主的。
她一直都不願意去想這個問題。
堯聶正欲開口說些什麽，望見花靈對他擠眉弄眼的模樣。
他暗暗捏了捏手掌。
“我的公主。你會是我今生第一個，也是唯一的女人。”
他話音剛落姬月的巴掌就甩了過來，啪的一聲清脆響亮。
堯聶的臉上清晰地浮現出一個紅彤彤的巴掌印，姬月一直下手狠重，只是後來她再也不舍得打陸離。
“你做夢。我永遠都不可能是你的女人。”姬月說完便擦着他的肩走了出去，昏暗的燈光下她的背影纖瘦曼妙，像是一個他永遠企及不了的夢……
姬月走後。
堯聶緩緩俯身将地上害怕的鏡靈抱在懷裏。
他的內心緩緩湧上一個想法，說不清道不明是好是壞。可最終，就是這個想法害了他……
姬月回到漠北他們的房間裏。她彎着腿将身體蜷縮在床上，她的神色映着昏暗的月光，哀涼無比。
陸離回來之時，恰巧看到姬月眼角滑落的眼淚。
陸離立刻沖過來伸手将姬月抱在懷裏，“怎麽了？”他的語氣裏第一次出現了慌張的情緒。
姬月擡起眸子，“沒事。”她只說了這兩個字便不再說話，只靜靜的映着月色發呆。
陸離的心閃過一陣慌張，他望向四周，鏡靈不見了？
姬月望着他的臉，他什麽時候這麽不淡定了？“鏡靈不在這裏。你蔔一下吧。”
陸離的臉上瞬間恢複了平靜，他攬過她瘦弱的肩膀，“沒關系的，它可能出去瘋了。我們先睡吧。”
姬月麻木的點了點頭。然後便側過身子不再理他。
陸離在她身後望着她月色籠罩下的背影，那般夢幻與不真實。
他一直沒告訴她……
他已經失去了占蔔的一切能力。
他從未碰過鳳華。
所以他的天賦在慢慢退化。
他毫無能力。
陸離緩緩褪下鞋子，他伸手攬過她纖細的腰身，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陸離放下手。
良久良久……
姬月以為陸離已經睡下了。她流了一顆眼淚，也閉上了眼睛。
又過了很久。
姬月睡着了。
陸離向前将頭輕輕埋在她的發間，嗅着她發間的香氣，也緩緩睡着了……
堯聶的計劃
三天後……
鳳華坐在鳳鳴宮中，時不時望向門口。
一陣類似上次的香氣襲來。霎時間房間裏的人倒成一片。
鳳華在被喂食了一個藥丸後緩緩醒來，她以為眼前的人會是陸離，但入目卻是一個半邊面具的男人。
那男人臉上執着淡淡的笑意，卻冰寒徹骨。
鳳華執着自我保護的神态，向後退了兩步問道，“你是誰？”
堯聶望向她那張和姬月八分相似的臉，卻終是沒有姬月那般清冷如月的氣質，這個女孩子身上的味道更甜些，所以才會得帝殷那般偏愛吧。自小時候，帝殷便喜歡甜物，只是他如今喜歡的這個甜物……
終将害了他的命……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堯聶轉過身去環顧四周，一片華貴入目。那或該是屬于他的。“我現在手上，有你和爹娘的命。或者說，我也有他的命。”
鳳華聽着他的話倏地一驚，“帝殷怎麽了？”
堯聶聞言鼓起掌來，“好一癡情女子啊。既然如此，你應該會按照我所說的做。我這裏有一包藥，當然，此藥雖終是為了要他的命。可現今卻能保他一命。”
“你什麽意思？”鳳華神色不善，眉頭一斂，頗有些帝殷的風範。
堯聶緩緩走近她，“你還不懂嗎？你和帝殷是水與火的命質，水火交融，水無恙，火卻在漸漸熄滅，化為虛無。難道你不曾發現他的身體越來越差了嗎？”
鳳華恍惚想起那日龍鹫殿上，他倏的向後倒去……
“怎麽可能？”鳳華慌張的向地上坐去，可內心卻已經毫無懷疑。
堯聶緩緩俯下身子，“鳳華姑娘。你的命質是屬于陸離的，而如今你愛錯了人。不止帝殷會因你而死，就連姬月，都會因為陸離的命質與她不符而身體逐漸衰弱。”說到這裏他的臉上閃過一絲隐忍。
“你喜歡姬月姐姐？”鳳華終于在感情上變得聰明了，因為她也有了自己的感情。
堯聶聞言從愣神中緩過神來，“七年前。她作為漠北最不受寵的公主到邊境慰問軍隊。那時候我碰巧去那裏辦事，我看到她被那些疲倦的仆役毫無歉意的摔到地上，可她沒有哭。她站起了身來自己向營帳走了去，她的神态像是從未在意過任何傷害，孤傲決絕。自那以後，那一刻，我便再也忘不掉了。”
鳳華聽着，臉上逐漸變得柔軟。姬月姐姐确是這樣一個女子，她鳳華雖然窮苦，可自小她若流淚終是有人疼的。
對了……她的爹娘……他方才說什麽……
堯聶望向她卸去防備的臉，“把這個藥每日給他服用一包，可保他三月壽命。否則以他對你用情之深，不出一月，他便會身體衰竭。三月後，再把這個給他服用下，他會瞬間陷入昏死狀态。那時候，我帶你離開。去找你爹娘。”
鳳華仰起臉，“我怎麽确定你說的是真的？”
堯聶逐漸用手在鏡子處幻化出一個情景——只見鳳華的父母正在一個小村莊裏唉聲嘆氣，想着自己的女兒。
鳳華的眼淚瞬間湧出，堯聶知道他再不需要說什麽。随着一陣香氣襲來，鳳華也暈了過去……
尾聲大結局
姬月醒來之時，感到身後陸離緊抱着她的手臂，這熟悉的觸感讓她的臉上浮起笑意。
自他們在一起後，她每天早上都在陸離的懷抱中醒來，是她遲到了二十年的幸福。
姬月一動沒動，但仿佛心電感應般，陸離感受到身前女孩子的醒來。他緩緩起身，在姬月的額頭上印下一吻，“你醒了？”
姬月轉過身來面對他，“嗯。”她的臉上浮起一個嬌羞的笑容，一如往日。
陸離緊盯着她，心像是被羽毛輕拂了一下，恍惚間，他像是個單純的少年，為了自己心心相念的女孩子的笑意而慌慌張張。那些背負，仿若都不曾存在。
“我今天有些累。你可不可以幫我去處理一下漠北的事情？”姬月問道。
“好。”陸離從未猶豫過她提出的事情。他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個淺淺的吻，接着便走了出去。
姬月坐在床上，蔔出此刻的鏡靈居然無比開心根本不想回來。她氣的恨不得去找它，但是自己又有些害怕，決定等陸離回來再說。
一陣黑色的迷霧……
姬月醒來眼前的人是堯聶。
“我的公主，你終于醒來了。”堯聶望見她睜開的雙眸，內心自然滿是欣喜。
“啪”姬月揚手就甩了堯聶一巴掌。“你竟然綁架我？”姬月不需要問他什麽，她知道這次他絕對不會放她走的。
堯聶緩緩轉過臉，昨天的巴掌印還未褪，新舊交替，更顯笑容魅惑。“我的公主。我必須要你活下去，我別無他法。”
“陸離會想辦法的。”
“他現在就是個廢人，他能想出什麽辦法？”
姬月聞言渾身一震，“什麽意思？”
“他已經失去了全部的天賦能力。你也不信任他不是嗎？所以我才會輕而易舉地進入他在漠北布的陣。”
姬月昨夜是有一瞬不信任他……她恨他和鳳華……
可今早時候她分明不在意了。
“你昨晚藏在哪了？”姬月杏眼圓睜，滿是智慧光芒。
“我的公主，你果然聰慧可人。”堯聶開口便是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