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單身狗的悲哀
杜川對呂佳冷嘲熱諷的時候, 呂佳也在打量杜川, 她對這個人印象很深刻, 當然還是因為這女人住院時候發表的那些有毒一樣的言論。
雖說那時候她跟其他産婦也都嘲諷了一番這個女人，也挺不好意思的，但那也是'甘映安'主動挑釁, 不然誰閑的沒事幹要跟她吵架？
呂佳還以為事情過去這麽久，這‘甘映安’也都可以出來找工作了，對方應該會有所改變才對，沒想到這一張嘴就冷嘲熱諷。
還真是什麽鍋配什麽蓋, 這樣的人品也不奇怪會嫁給一個渣男。
呂佳心裏不滿，但她表面功夫做的好，臉上依舊笑盈盈, 看起來很誠懇地回道：“不是的, 你誤會了。我只是覺得天天待在家裏太無聊了, 所以出來找工作體驗生活。”
這種說法，就是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杜川是不可能相信的，他輕蔑地上下打量着呂佳，似乎是想從她的身上看出一些幽怨的氣息。
可是不管他怎麽看，他只能看出呂佳現在精神狀态很好，從內到外都散發出一股奮發向上的鬥志，實在不像是在家裏當怨婦的家庭主婦。
這都是擺在眼前的事實, 可杜川偏偏就是覺得呂佳都是裝的。
在杜川看來, 女人不都是想着讓男人賺錢養家, 自己負責貌美如花嗎？如果老公都這麽有能力了, 怎麽會想着自己出來體驗生活？有些人就是好面子，哪怕自己過的不好不也對外面說自己過的很好嗎？
比如說映安不就是這樣嗎？明明在家裏受了委屈出去還要說她婆婆很好。
所以杜川類比了一下，認為呂佳也是打腫臉充胖子。
“哼，好聽的話誰都會說，承認你老公變心了有什麽不好意思的？誰也不會笑話你。”杜川繼續冷哼。
呂佳有些汗顏，這個女人是不是根本就聽不懂別人的話，她聳肩無所謂道：“随便你怎麽認為吧。不過我倒是很意外，你居然會出來找工作，這挺好的。不會是你老公逼你出來找工作的吧？”
呂佳這樣問完全只是出于好意，可聽在杜川的耳中就不一樣了，讓杜川覺得呂佳這是不是在反擊？
“我只是自己想出來工作，天天在家裏當家庭主婦有什麽出息？”這說話的語氣還非常驕傲，認為他跟呂佳的情況可完全不一樣。
呂佳十分驚訝，看向杜川的眼神就好像是在說這樣的人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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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真是沒想到你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我還以為你就喜歡在家裏當家庭主婦呢。其實我也是覺得女人不能沒有工作，這跟我丈夫愛不愛我也沒有很直接的關系，在家裏雖然也可以通過網絡學習，但是終究不如實地考察來的好……”因為杜川剛才的一番話，呂佳突然覺得‘甘映安’也不是真的就非常糟糕。
“說了這麽多，怎麽？你已經被錄用了？”杜川輕蔑地打斷了呂佳的話。
他可是非常清楚一個沒有工作經驗脫離社會的家庭主婦出來找工作有多難，呂佳跟他一樣也是家庭主婦，出來找工作怎麽就這麽容易找到了？
呂佳欣喜地回道：“嗯！已經通過啦！下周就可以來上班了！我都好久沒有上過班了，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好，哈哈……”
杜川對于呂佳不過只是通過了一份工資不怎麽樣，前景也不如何的工作就這麽高興是有些鄙夷的。
果然是沒見過什麽世面，就這麽一份工作就值得她高興老半天。
而且沒準這工作也都是她老公托關系找的呢！
“這裏這麽多來面試的，你這麽快就過了，你該不會是找關系的吧？”
呂佳的笑容立即收斂起來，繃着臉有些生氣：“不要亂說話！我是靠我的能力通過了面試，開玩笑也有個限度，這麽多人都在這裏看着呢。我對你的态度如何大家都有目共睹，你一開口就在挑釁我，你到底是何居心？”
“是被我戳到痛楚了吧，不然這麽激動幹嘛？”能把對方激到跳腳，杜川就覺得心裏滿意了。
他就是看不爽呂佳臉上笑盈盈，心裏mmp的樣子，裝什麽大方。
圍觀的人也不是瞎子，自然都看出一直都是杜川在挑釁人家，因此也都對杜川指指點點。
-這個女人不是吧？既然是認識的，說話怎麽都沒點遮攔？
-這樣的人也來面試？絕對不可能通過的吧？
-如果這個人通過了，我倒是覺得她才是走關系進來的那個……
-等等，你們不覺得被怼的那個女人長得有點眼熟嗎？好像是某個領導的老婆？
-領導的老婆跑到工作做基層？？？
杜川聽着大家都站在呂佳那一邊，臉上也挂不住，正想說點什麽的時候，呂佳的手機突然響了。
呂佳接了電話，立即恢複笑臉，幸福地對手機道：“老公？我在你們公司的面試廳啊，遇到了一個之前見過的人，所以聊了幾句……”
“面試？一切順利呀！過來接我？不要啦！你開車在樓下等我就好了，我自己下樓去。”
“嗯，那就先說好啦，等我哦！”
打完電話後，呂佳就把手機放回包包裏，跟杜川道別：“我老公喊我了，我先走啦。大家面試也要加油哦！”
杜川還沒說夠呢，怎麽會看着呂佳就這麽離開，便馬上說道：“等等，我剛好也要下樓了，我跟你一起走怎麽樣？”
呂佳擡眼瞥了杜川好幾眼，從鼻子裏哼了一聲，“可以啊，跟我一起走，不會是又要說我的壞話吧？”
杜川沒說話，只是帶上包包默默跟在呂佳的身邊，一起往電梯那邊走去。
進入電梯後，只有他們兩人，杜川也收到了來自甘映安的短信，他看到短信之後也不知道怎麽的，莫名地說了一句：“我老公也給我發短信了。”
突然說這麽一句，就好像是為了證明給呂佳看，他也不是被‘老公’逼着出來找工作的，他也是有自主選擇權利的。
呂佳聽後也好奇地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明白這女人突然說這麽一句話是什麽意思。
“然後呢？你老公給你發短信了，你跟說幹嘛？”呂佳好笑地問。
杜川繃着臉，似乎有些別扭，“我老公送我過來的，現在就在下面等我呢，今天我們一家人出去玩。”
“那真是太好了。”呂佳笑着回，看起來倒也挺真誠的。
可這樣的反應不是杜川想看到的，他想看到的是呂佳對他羨慕嫉妒恨，杜川也不明白怎麽現在的自己會生出這樣的心思。
在家裏被貶低到一無是處之後，他總希望可以在其他方面找回一丁點優越感。
而在呂佳的面前，他覺得他至少不是那麽不堪的。
“那你老公呢？”他挑釁的問，“你老公沒有接送你嗎？”
呂佳輕笑道：“他今天沒有送我，因為他上班時間跟我面試的時間沖突了。”
“哦，那我還以為他真的有多寵愛你呢，也就那樣嘛。”杜川終于心裏舒坦一點了。
這時，電梯也已經到一樓，叮的一聲打開了門。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來，剛好到了門外就不同路了，而呂佳也小跑着過去跟她的老公會合。
杜川遠遠看過去，只發現呂佳老公開的車是豪車，再看一眼自家的車，頓時就被比下去了。
可是想到這車是他自己買的，車不好也是他自己沒有本事，他頓時有些喪氣。
**
杜川回到車上的時候，甘映安正準備出來給他打個電話，只是看到杜川過來的時候，臉色好像不太好，看起來有些沮喪。
就連谷谷都發現媽媽的心情好像很不好，一路上都在試着逗媽媽開心，只是杜川一直都笑不出來。
一直到了動物園，甘映安去給一家人買票，順便把杜川拉了出來。
“你到底怎麽回事？面試也沒有失敗不是嗎？讓你找到了工作，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正要買票呢，甘映安忍不住問垂頭喪氣的杜川。
杜川擡眼看了一眼甘映安，重重嘆了一聲，卻沒有說話。
甘映安已經買好了票，拿着售票員找回來的錢，放回錢包裏，“我不管你是怎麽想的，但是你別讓谷谷難過。谷谷一直都在逗你開心，你好歹也給一點回應。當着谷谷的面我也不好說你，注意點。”
杜川這才拉長了調子‘哦’了一聲，“嗯，我會注意一點的。”
這話說了之後，杜川才好像打開了話匣子，望着甘映安的背影，緊接着說道：“我就是覺得……我挺沒用的。”
“你能有這個覺悟，我很欣慰。”甘映安很誠懇地道，也就是承認了杜川說他沒用的事實。
可杜川這麽說是想聽到甘映安對他說：沒有的事，你已經很棒了，你跟別的同齡人比起來已經很好了。
結果她沒說，反而承認他說的他沒用。
她怎麽沒按套路出牌呢？
杜川頓時一些委婉地道：“不是，我就是覺得……”
“不用覺得，你就是挺沒用的，想讓我安慰你？抱歉，以前我會安慰你，現在我發現你工作就是不努力，我沒有辦法違心安慰你。”甘映安扯扯嘴角，她當然看得出杜川是什麽意思。
可是想讓她安慰他？
別想了。
看甘映安的态度如此堅決，杜川也認命了，語氣軟了軟，“好吧……我知道你現在對我有偏見。我剛才去面試的時候，遇到之前住院同病房的産婦了，那個叫做呂佳的女人。”
“然後呢？”
“然後就是聊了聊，她之前不是說她老公很有錢嗎？她老公還嘲笑我沒賺多少錢還好意思不幫家裏分擔任何家事。可是她現在這麽快就要出來工作了，說什麽是想體驗生活，我才不信！”
甘映安靜靜地聽着，沒有接話，她分出一半心思想着等會要先帶谷谷去看什麽動物，聽說這裏還有一場海豚跳水表演，等會如果有時間還可以去看看。
杜川看映安沒有接話，便壯着膽子一直說下去：“我覺得她一定也是家裏有什麽難處，比如說發現老公變心了，想給自己一個保障才會出來找工作。”
“同樣都是家庭主婦，她怎麽就能不靠關系找到同樣的工作？我就不信她沒有靠關系，我說她靠關系，她還生氣，有毛病。”
甘映安聽到這裏，腳步突然頓了一下，杜川差點直接撞在她後背上。
“有毛病的人是你吧？杜川，我發現你真的越來越像一個女人了，就這麽點小事你還能念叨這麽久。不管人家是不是靠關系找到的工作，同樣是靠關系才找到工作的你，有什麽資格去嘲笑別人？”甘映安也一點都不客氣，開口就批了杜川一頓。
這不是甘映安的錯覺，她發現也不知道是生理激素的影響還是杜川本來就是這樣的人，成為女人之後，杜川就變得非常斤斤計較了。
她是女人的時候好像也沒有他這麽斤斤計較吧？
她就算是斤斤計較那計較的也是之前杜川的不好。
可杜川現在這個樣子，根本就是跟他有一丁點過節的人都要計較一番。
杜川當然想不到自己來這邊求安慰，結果反被責備一番，頓時很不夫服氣，“我只是看不慣她而已。”
“那你覺得好意思嗎？你的靈魂是男人還是女人？你還能看不慣一個女人？你不覺得你才是有毛病的那個嗎？好了，我不想跟你一直吵下去，我背着蘭蘭，你牽着谷谷的手，逛動物園吧。”已經走回到車邊，甘映安也懶得跟杜川繼續扯嘴皮子。
她都不敢想杜川頂着她的樣子都做了什麽亂七八糟的蠢事。
她用着杜川的身份，一直都在改正他的形象，可是他都做了什麽？
**
一家子進入動物園後，谷谷就一直都在指着動物問這是什麽，甘映安耐心地回答谷谷的問題。杜川一語不發，還在為了剛才的争執生悶氣。
甘映安當然也不會在意杜川有沒有說話，可是谷谷很在意媽媽的感受，只要媽媽不說話，谷谷就會很不開心。
她可以不在乎杜川的感受，卻沒有辦法不在乎孩子的感受。
本來出來玩就是想玩的開心，可是杜川現在作為‘媽媽’的身份擺着一張臉，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的心情不好似得，搞的大家的心情都不好了。
甘映安對此真的非常無奈，在心裏又默默給杜川記了一筆。
中午吃飯時間到了，他們就在動物園裏的餐廳吃飯，杜川還是拉長着一張臉，好像全家都欠他幾百萬似得。
甘映安幫谷谷點了吃的，把買來的玩具給谷谷玩，也給蘭蘭喂了奶，這才拿出手機給杜川發送消息。
[我之前跟你說了什麽？哪怕是裝出來的開心，也請你稍微笑一笑。谷谷因為你沉着一張臉，一早上都不開心。]
發送了之後，甘映安就狠狠地瞪了杜川一眼。
杜川拿出手機看了短信，還覺得委屈，[我就是不開心，你還要讓我強顏歡笑？你以為孩子對情緒不敏感嗎？如果我裝出開心的樣子，反而會讓谷谷更加擔心好嗎！]
甘映安看了短信差點被氣死，這都是什麽歪理？
[我是不是讓你這段時間過的太舒坦了？]她是不是包攬了太多事情，所以讓杜川開始覺得當一個女人也挺好的？
所以才都會讓杜川覺得她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耐？
當爸爸不稱職，他當媽媽也這麽失敗？
根本就不管孩子的感受？
[你什麽意思？我哪裏過的舒坦了？我天天都要被我媽嫌棄，我也會帶孩子，睡都睡不好，你覺得我很舒坦嗎？這些事情你自己也經歷過，有多累你自己還不清楚嗎？把這具身體累垮了對你有什麽好處？]
一家子坐在一桌，結果兩個大人都在玩手機，跟孩子的交流幾乎為零，谷谷一邊喝着甜甜的飲料，一邊好奇地看着爸爸和媽媽。
甘映安接觸到谷谷的目光，笑着摸了摸谷谷的小腦袋：“谷谷，奶茶好喝嗎？”
谷谷用力地點點頭：“爸爸，你和媽媽在做什麽呀？手機有游戲可以玩嗎？”
她拉長了脖子想看到手機上面的畫面。
甘映安頓時退出短信編輯頁面，給谷谷找了個消除游戲玩，谷谷專心玩游戲也就沒心思去管媽媽的情緒了。
只是因為剛才互發短信，兩個大人之間的關系更加緊張了。
吃過午飯，又休息了一會，幾人就打算繼續去逛了。
他們才逛了不到半個動物園，還有很多可以看。
才從餐廳裏出來，杜川就把蘭蘭抱在懷裏，繃着臉說道：“我在那邊的小亭子裏抱着蘭蘭休息一會，你們玩夠了就在這邊亭子裏找我們就好了。”
甘映安探究地看了一眼杜川，只發現杜川馬上挑釁地看了回來，“幹嘛？”
“好吧，你也确實累了，需要休息。就在這裏等我們，不要亂走，不管誰過來跟你說話，你都不能把蘭蘭給他們，知道了嗎？”甘映安擔心會有人販子混進動物園裏，蘭蘭也确實不能總是跟着他們逛動物園，留杜川在這裏帶着蘭蘭休息一下确實是個好辦法。
杜川不耐煩地回道：“知道了！”
這些事情他還是知道的，他沒糊塗到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好。
甘映安一步三回頭，牽着谷谷的手走到再也看不到這邊的湖邊小亭子才終于沒有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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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杜川在一旁散播幽怨氣息，甘映安接下來終于看到谷谷的臉上出現了笑容。
看到大象的時候會跟大象合影，還會好奇地問為什麽沒有看到大熊貓呀，比上午的時候活潑了許多。
甘映安看到這樣的變化，心裏也欣慰了許多。
可是甘映安沒想到逛着逛着就遇到認識的人了，在看幹脆面君的時候，剛好就遇到了帶着幾個小蘿蔔頭的沈風華。
此時沈風華的畫風像是一個奶爸，周圍跟着好幾個調皮的小男孩，圍着他轉來轉去，就是不聽他的指揮。
“阿裏，不要亂跑！要牽着叔叔的手！”
“小風，不要把食物扔進去給幹脆面君吃，不可以，它們再萌再可愛也不可以！”
有一個小男孩磕磕絆絆地跑了幾步，沒看路就一頭撞在甘映安的腿上了，小男孩捂着額頭擡起頭一看，看到是陌生的叔叔，嘴巴一癟，哇哇的哭起來。
沈風華聽到這邊小侄子的哭聲，有些無奈的看過來，結果居然看到了甘映安，眼神頓時亮了起來。
“下午好，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你，你也帶孩子出來玩？”沈風華一邊拉住要去投喂幹脆面君的小侄子，一邊尴尬地問好。
甘映安數了一下，這才發現沈風華一共帶了有四個小孩，三個是小男孩，一個小女孩。
小女孩比較聽話，羞答答地抓着沈風華的褲腿，躲在沈風華的後面，像是有些怕生。
小男孩就比較大膽了，不是想到處亂跑就是想拿點面包什麽的投喂萌萌噠的幹脆面君。
幹脆面君在求投喂的時候非常狗腿谄媚，為了一口吃的簡直臉都不要了，使勁兒的賣萌。
它們的四肢較為短小，身體又比較肥大，站起來的時候兩只小短爪合十做跪拜狀，眼神中透着哀求，簡直就是一個小可憐，把沒見過世面的小男孩們萌出一臉血，有什麽吃的都想扔進去喂食。
谷谷沒那麽大膽，但是隔着鐵絲網看到谄媚的小浣熊也有些蠢蠢欲試，一臉好奇地看着小浣熊賣萌。
甘映安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沈風華，而且還是在這樣的狀态下……
她還以為沈風華之前說的幫忙兄弟帶孩子只是說說而已，真沒想到他真的會幫帶孩子……
甘映安點點頭，“今天剛好都沒事情要忙，就一家人出來逛動物園。我老婆還在湖邊亭子休息……你這是？”
她指着那些不怎麽聽話的小男孩，雖然小孩子們都挺可愛的，但是這麽多個……她差點就以為沈風華兼職是幼兒園老師了。
沈風華無奈地低笑道：“我兩個哥哥的孩子，今天是他們各自的結婚紀念日，想過夫妻二人世界，所以就拜托我幫忙看着孩子。”
甘映安：？？？
為什麽聽起來有點可憐？作為單身狗，不僅被自家哥哥秀了一臉的恩愛，還得幫忙看孩子，給哥嫂們制造二人世界的機會？這波狗糧吃的未免太紮心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