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唐永年的龌龊行為
唐永年僅着一件睡裕,坐在唐谧的床上,不是坐在床沿上兩腿放于地上,而是整個人坐在床上,是呈躺坐的,背靠着床背。他的雙眸就跟火燭一樣,灼視着唐谧。
唐谧穿着睡衣,頭發還是濕的,此刻正拿着毛巾擦拭着自己的濕發。随着雙手的擡高,睡衣的領口微微滑落一些,露出她那漂亮迷人的鎖骨。又因為她反鎖了房門,所以這會她裏面沒有穿胸衣。桃米分色的睡衣下,隐約能看到一片美好的春光,甚至那迷人的山坳。
唐永年的眼睛就那麽一眨不眨的盯着唐谧的胸口處,迸射着熊熊的火苗。那種眼神,不是一個父親看女兒的眼神,是一個男人看女人的眼神,是一種一個男人觊觎窺探了一個女人N久之後,終于抑制不住處自己內心底處那一抹欲望之後展露出來的欲望之火。更是一種用誓在必得的眼神看着唐谧。
唐谧整個人的懵了,除了驚吓還有錯愕與害怕。當她看到唐永年躺坐于自己的床上時,心底升起一抹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大,越來越濃。還有,唐永年用那種她從來都不有看到過的眼神看着她時,唐谧湧起一股反胃的惡心。
她明明将門反鎖了,為什麽他又能進來了?這已經是第二次了。雖然以前爸爸也會在她床上坐下,但僅限于在床沿上坐下,從來不會躺在她的床上。可是現在……
唐谧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用着驚恐慌亂的眼神看着唐永年,“爸……爸爸,你怎麽回來了?找……我有事?”她的聲音有些顫抖,邊說邊往右側挪移着,那邊是房間門。
此刻的爸爸,讓她覺得很不心安,也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會有什麽事情要發生,而且還是不好的事情。她現在就只想離開房間,與他拉開距離。
唐永年繼續盯着她看,完全就沒聽到她的聲音,那眼神就好似着了魔似的,又更像是在盯着一個已經到手的獵物。那種眼神,讓唐谧更加的心慌不已。加快了移步的速度,朝着門的方向走去。
“谧兒!”唐谧還沒走到門口處,只見唐永年一個迅速從床上下來,又是神速般的走到她的身邊,阻止了她的逃離。
“爸爸,我……我還有點事情,要出去一下。”唐谧很是緊張又害怕的看着他,說着一個十分無力的借口。
唐永年瞥一眼她的,唇角勾起一抹陰森森的又詭異到令人寒毛直豎的笑容,“谧兒,你就穿成這樣出去嗎?”邊說邊伸手人摸向唐谧的脖頸處,指腹輕輕的揉撫着唐谧的肌膚,那眼眸裏流露出來的滿滿的全都是貪婪與欲望。
唐谧整個人打了個寒顫,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爸爸,別……”
擡手推掉唐永年那撫着她肌膚的手,那一股惡心感更加的濃郁了,甚至快要沖出喉嚨了。
“谧兒,爸爸這些年對你好嗎?”唐永年收回自己的手,雙眸依然灼視着她。
“好。”唐谧顫顫的說道。
唐永年勾起一抹晦暗不明的冷笑,“你從小到大,爸爸都把你疼在手心裏,從沒讓你吃過一點苦,受過一點罪。只要有人欺負你,爸爸都是站在你這邊的。就算懿兒也一樣。還記不記得你十一歲那年的事情?”
唐谧一臉木讷的點了點頭。
“那年,你和懿兒一起出參加夏令營。可是,懿兒卻把你弄丢了。讓你吃了那麽多苦,害你發高燒到神智不清。爸爸給你了氣了,差點把懿兒打死。就算她不是故意的,但是只要傷害到你,她就罪不可恕!我要讓她長記性,讓她知道,你是我的心肝寶貝,誰也不可以讓你氣受,誰也不可以對你心存不軌。是不是從那以後,她就再也不敢對你使壞了?”唐永年的聲音聽起來怪吓人的,就好似幽靈一般從他的嘴裏飄出來。
唐谧一臉驚恐的看着他,“爸爸,姐不是故意的。”
“在我眼裏,沒有故意和不故意之分。只有對你的傷害存不存在!”唐永年如陰魔般的聲音響起,“谧兒,你越來越大了,但是卻也越來越不聽話了。你是怎麽答應我的?你答應過我,不會和別的男人有過密的行為,你答應過我,不會交男朋友的。你說過,你最愛我了。可是!”他的聲音倏的一沉,帶着一抹憤恨與怒怨,那盯着唐谧的眼神更是赤裸裸的透着強奪,“你現在不止交男朋友了,還跟他如此親密無間,你甚至為了一個不相幹的男人與我生份,跟我對着幹!谧兒,你說,你對得起我這些年來對你的疼愛嗎?啊!”
他的一只手重重的捏住唐谧的下巴,沒有一點留情的意思。直捏的唐谧生疼生疼,都快要流下眼淚來了。但是,唐永年的眼神裏卻滿滿的只有憤怒與怨恨。
“爸爸,我是一個人,是一個完整的有思想的人。不是你的傀儡,不是你養的一只寵物。我需要的是自由與尊重。”唐谧強忍着眼裏的淚水,一臉倔強的看着唐永年一字一字的說道。
“是誰教你這麽跟我說話,這麽跟我對着幹的?”唐永年朝着唐谧怒吼,那捏着她下巴的手又是加重了幾分,眼珠子一片赤紅如同中魔一般,“是不是利湛野?谧兒,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外面的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都對你心懷不軌,別有所圖才會對你示好的。等他們把在你身上占了便宜,把你睡了,就會一腳把你踢開,為什麽你總是學不會?總是聽不進去我說的話?你都已經吃過一次虧了,為什麽還沒看清楚那些臭男人的臉目?為什麽還要跟我對着幹,還要和他們混在一起?小風,我告訴過你多少次了,只有我才是真心對你的,只有我才是你永遠的依靠。你為什麽不聽我的話,為什麽要離家出走,為什麽要跟外面的男人鬼混。直到吃虧了,你才知道回家?才知道只有我才是你唯一的依靠!小風,你說,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唐永年看着唐谧,說着她聽不懂卻又能明白其中含義的話語。那捏着唐谧下巴的手,幾乎恨不得把唐谧的頭都要擰斷了,那眼眸則是一片茫然滞呆,除了恨還是恨。
“爸爸,我是谧兒,不是你口中的小風。”唐谧忍着下巴傳來的痛,打斷唐永年的自我沉浸。
“倏”的,唐永年清醒過來,那茫然呆滞的眼眸瞬間變的清冽,突然間冷冷的笑了起來,帶着自嘲與譏諷,“呵呵,谧兒。對,你是谧兒,不是小風。小風已經不在了,你是谧兒。是我一手養大帶大疼在手心裏的谧兒。可是,你跟小風一樣,都是一只喂不熟的白眼狼,只會一次又一次的傷我的心。小風是這樣,你現在也是這樣!為什麽?啊!為什麽你要跟你媽一個樣子,為了外面的野男人,這麽傷我的心?啊!”
你媽,跟你媽一個樣子!
唐谧的腦子裏此刻只回響着這一句話。
跟那個賤人一樣!
這句話是林娅楠說的。
終于,唐谧似乎有些明白過來,林娅楠為什麽會用那樣的眼神看她,為什麽會跟她說那樣的話,為什麽她會恨她了。原來,她根本就不是她生的,原來她的母親另有其人,是爸爸口中的那個小風嗎?
“爸爸,誰是我媽?”唐谧一臉沉寂的看着唐永年,沒聲問道。
随着她的這個問題,唐永年猛的回過神來,清醒了。也明白到他剛才說錯話了。
“林娅楠就是你媽!”唐永年看她一眼,然後發現自己的手還緊捏着唐谧的下巴,她的下巴都已經被他捏的發紅了。趕緊松開,“谧兒,我是不是弄疼你了?我看看,怎麽樣了?都捏紅了。”邊說邊湊近唐谧的下巴去看。
唐谧本能的便是往後退了兩步,與他之間拉開一定的距離,用着追究的眼神直視着他,“爸爸……”
“你又跟我生疏?”唐谧的話還沒說完,唐永年再一次揚起一抹沉怒,就因為唐谧退後兩步與他拉開的距離,再一次惹怒到了唐永年。
他就好像是一頭爆怒中的獅子,只要遇到一點點不順心的事情,立馬就是狂燥起來。不管是唐如風還是唐谧,都是引爆他那一根神經線的引線。
“谧兒!”他突然雙手一伸,直接将唐谧往肩上一扛,朝着床走去。
“啊!”唐谧一聲驚叫,“爸爸,你幹什麽,你放開……”最後一個“我”字還沒說完,她被唐永年重重的摔到床上,然後只見他開始解着睡袍上的帶子。
“爸爸,你幹什麽?”唐谧一臉驚吓的看着他,不斷的往後縮去,腦子裏滿滿的全都是不可思議。
不可能的,不會的。不會是那樣的,這是她爸爸,她是他的女兒。他怎麽會對她做那樣的事情。
但是,她的大腦還在思考着,唐永年已經脫了睡袍,僅着一條三角褲站于她面前,“谧兒,既然你那麽不聽話,那我就只好用自己的辦法讓你聽話。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這輩子都別想從我身邊離開。小風已經離開我了,你休想再有這樣的機會。”邊說邊朝着唐谧撲過去。
“啊!不要,不要!”唐谧大叫着,手腳并用胡亂的蹬踢着,“爸爸,我是你的女兒,你不可以這樣的,爸爸,你不可以這樣的!”
“你不是我的女兒!”唐永年壓着她,将她的手反剪于頭頂,一手扣着她的兩手手腕,另一手撕着唐谧的睡衣,“我是不會讓你和小風一樣,去跟了別的男人。你只能是我的,我的。”
唐谧的手被他扣着無法動彈,他的嘴往下本來是要封住她的嘴的,但是唐谧一個偏頭,他的唇印在了她的脖子上。那一刻,一種惡心感再次襲來,就好似被毒蛇咬了一般,再加之他整個人都壓在也的身上。唐谧覺得,這一刻還不如讓她死了算了。就算他真的不是自己的父親,這樣的事情,她完全無法接受。
睡前有些被他撩高了,露出她那平滑的小腹,眼見着馬上就在到胸口處了,唐谧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擡起自己的頭,朝着他的額頭就是狠狠的死命的撞去。
“咚”的一聲,很響很響。
唐永年吃痛,兩眼都冒黑了。也就松開了那扣着唐谧手腕的手。
唐谧趕緊趁着這空隙,将壓在她身上的唐永年猛然的一推,又是本能的擡起自己的膝蓋朝着他的胯間狠狠的一頂。
“唔!”唐永年一聲悶哼,雙手捂着自己的胯間,整個人蜷縮在床上。
唐谧一見自己自由,立馬以百米沖刺般的速度朝着房門走去,甚至都顧不得穿鞋子,就那麽光着腳跑。這一刻,她只想離開這裏,離開這龌龊的地方。
客廳,一片通明,并不似她剛回來那會,一片漆黑。林娅楠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裏緊緊的捏着自己的包,就好似沒有生命的木偶一般,她的雙眸是一片呆滞沉寂的。
在看到唐谧從樓梯跑下來時,她的眼眸微微的波動了一下,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詞來形容此刻她的心情。是失望還是高興,她不知道。她從沙發上站起,就那麽木然呆滞的看着唐谧。
唐谧在看到林娅楠時,也是微微的怔了一下。但是,并沒有停下腳下的動作,而是以飛快的速度朝着大門跑去。
夜,很冷。外面還飄着零星細雨,地上也是半濕的。她只穿着一條睡裙,赤着腳在這別墅區裏如兔子一樣的狂奔着。腳下傳來的刺痛也沒能讓她停下腳步。整個人瑟瑟發抖,不知道是因為痛的還是因為剛才唐永年對她做的那龌龊下流的事情。總之,她一秒鐘都不想呆在這裏,只想離開。
淩元是利湛野安排在這裏看着唐家的人,一見到唐谧從唐家的別墅跑出來,馬上跟了上去,邊跑邊趕緊給利湛野打電話,“少爺,唐小姐從唐家跑出來,只穿着睡衣。”
“知道了,你看緊了,我馬上到。”利湛野幾乎是用飛一樣的速度朝着自己的車子走去。
唐谧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跑的是什麽方向。她就那就拼命的狂奔着,緊咬着自己的下唇,不讓自己發出聲來。終于跑累了,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什麽地方,只知道這是一條平坦的路,一邊是小山坡,一邊是綠化帶。
“啊!”唐谧一聲大喊之後,在一旁綠化帶的角落裏蹲下,雙手抱着自己的膝蓋,臉埋于膝蓋內,嘤嘤嗚嗚低泣起來。整個人不斷的瑟抖着,就好似篩糖糠子一般,不停的顫抖着。
淩遠默不作聲的站在她的身邊,脫下自己的外套,罩于她身上。
如此寒冷的夜,她就只着一件單薄的睡裙,看她都抖成那個樣子。淩元很清楚,唐小姐是少爺的心頭寶,要不然也不可能讓他和兄弟二十四小時輪看着唐別墅了。在少爺到之前,絕不能讓唐小姐凍着了。
“走開,走開。”唐谧就好像一只受到驚吓的兔子一般,淩元的外套才剛剛觸到她,她就如炸刺的刺猬一般,朝着他大吼着,甚至撿起地上的一個小樹枝,當作是防身用的利器,不斷的朝着淩元揮打着,臉上滿滿的全都是恨與驚。
“唐小姐,你別緊張,別怕,我是利少的人,我不會傷害你的。”淩元解釋,“我只是想把外套給你,你這樣會着涼的。”
“不要,走開,走開,別碰我,別碰我!”唐谧什麽話也聽不進去,此刻她滿腦子全都是唐永年那張猙獰又龌龊的臉,還有他壓在她身上,他的唇還碰到了自己的脖子。
脖子!
唐谧擡手用力的搓着剛才被唐永年的嘴巴碰到過的地方,然後又開始跑了起來。
在這個時候,任何一個人,對她來說,都是不安全的。更何況是一個她完全陌生的男人,她是絕對不會讓自己再陷入危機的。
淩元盡管擔心唐谧會着涼,但是也沒再與她靠的很近。他也發現了,唐谧的腳上連鞋都沒有穿,剛才她蹲過的地方,似乎都能一點點血跡。唐谧穿成這個樣子從唐家別墅跑出來,再加上唐谧此刻的驚吓還在她說的話,淩元幾乎已經能猜測出一些來了。
所以,這個時候,絕不是自己靠近唐小姐的時候。他現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看着唐小姐,不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但是兩人之間的距離得保持一些,最好是別讓唐小姐發現自己。然後就是等着少爺的到來。
裝元将自己隐于植木下,不讓唐谧發現自己,又給利湛野打了個電話,告訴了他唐谧的具體位置。
唐谧又跑了一段路,直至跑不動了,腳已經麻木了,身體也麻木了。看着那一排長長的無盡的路燈杆子,她竟是覺得如此的茫然,她看不到頭。
此刻,她的腦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又該去找誰。仰頭看着頭頂的那一盞路燈,流下兩行眼淚。雨有些大了起來,一滴一滴的落在她的臉上,身上。冷風吹過,她整個人打了個顫栗。順着路燈杆有些無力的滑下,就那麽靠着柱子,仰着頭茫然呆滞的看着天空。
利湛野到的時候,就看到唐谧跟個斷了線的提布娃娃似的,靠坐着路燈柱子。她的身上就一件單薄的睡裙,還是赤腳的。她的頭發有些濕了,貼着臉頰額頭。她的睡衣也是半濕的,而她整個人就那麽不停的瑟抖着。
利湛野就好似被什麽給紮了一下,眉頭一緊心一窒,邁着大步朝着她走去。脫下自己的外套往她身上裹去。
“走開啊,不要碰我!”唐谧再一次如受驚的兔子一般,胡亂的揮手拒絕着。
“谧兒,是我。利湛野。”利湛野将她抱起,在她身邊柔聲說道,語氣滿滿的都是心疼與寵溺。她整個人就跟個冰塊似的,涼的不行。
熟悉的聲音響起,熟悉的臉孔映入她的眼裏,被他抱在懷裏,唐谧瞬間感覺自己安全了也安心了,然後是“嗚”的一聲哭了出來,雙手往他的脖子上一環,埋頭在他的胸膛處,“嗚嗚”的輕泣着。
“好了,沒事了。”拿臉頰貼了貼她的額頭,也是冰涼冰涼的,抱着她朝着自己的車子走去。
唐谧裹着他的大外套,縮在車椅上,也不說話,就只是呆呆的看着窗外,身體還在瑟抖着。
利湛野也沒有出聲,只是将暖氣調高兩度,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這才驅車離開。
林娅楠進唐谧的房間時,只看到唐永年捂着自己的胯間,蜷縮在床上,嘴裏悶哼着。他的臉色是青白的,額頭上還冒着汗。他的身上只有一條三角褲,睡袍被失在地上。一看就知道發生什麽事了,這是強行未遂了。
林娅楠突然間覺得很好笑,不知道是該笑自己還是該笑唐永年,又或者是該笑唐谧?她到底知不知道唐永年已經盯了她多少年了?從她開始慢慢的有了唐如風的韻貌之後,唐永年就已經有了這樣的念頭。
又或者說,當初唐永年收養她就是為了這一天。他要把在唐如風身上沒有得到的從她的女兒身上得到。
唐如風,你說你到底是輸了還是贏了?你在天上看到今天的這一幕,是不是死不瞑目呢?是不是很後悔當初的決定呢?你的女兒,注定是要替你償還你欠下的。
“老唐,你沒事吧?”林娅楠在他身邊彎身,輕聲問道。
唐永年忍痛狠狠的瞪視着她,“谧兒呢?”
“呵!”林娅楠又是一聲冷笑,一臉苦澀中着嘲諷的看着她,“到這個時候,你還記着她?她已經跑出去了。”
“你——!”唐永年一臉憤然的剮視着她,然後又疼的他倒吸了一口氣。唐谧,她可真是下得了手啊。不止拿頭重撞他,還頂了他的胯間。
“需要去醫院嗎?我看你很難受的樣子,臉上都是汗。”林娅楠一臉關心的問着他,用自己的手擦拭着他額頭上的汗漬。
“不需要!”唐永年狠狠的揮落她的手,一臉嫌惡的瞪着她,咬牙忍痛從床上站起,再忍痛從地上撿起自己的睡袍,穿上,轉身離開,對着身後的林娅楠扔下一句話,“你最好想辦法把她叫回來。”
把唐谧叫回來?
呵呵!
唐永年,你是在做夢嗎?在你對她做了這樣的事情之後,你覺得她還會再回到這個家來嗎?你以為她真的是一個傻子嗎?由你哄騙?
利湛野的車子駛入利宅大門,下車将唐谧抱出。唐谧什麽話也沒說,一臉呆滞木諷,就跟個木偶似的,由着他抱着自己進屋。
“少爺。”郎媽見利湛野抱着個女的回來,趕緊上前,“回來了。”
剛才少爺跟陣着了火的風似的跑出去,什麽話也不說,瑞雪也來不及跟上去。都知道他要去哪裏,現在回來了,卻抱着個女孩子。而且看他那眼神,很是寶貝緊張這個女孩子。想來,這就是瑞雪說的少爺的女朋友了。
哎,少爺總算是忘記五年前的事了。這樣挺好的,那樣的女人根本就不值得少爺為之傷心的。希望這次這個女孩不會再讓少爺傷心才是了。少爺很需要一個女孩全心全意的對他好,愛他。
“少爺,唐小姐怎麽了?”郎瑞雪見唐谧一臉呆滞不正常的樣子,趕緊上前關心的問道。
“沒事,”利湛野抱着唐谧朝樓梯走去,對着身後的郎媽說道,“郎媽,拿一套幹淨的衣服。”
“哎,哎,我知道了。”郎媽連聲應着,趕緊和瑞雪一起跟着利湛野上樓。
郎媽拿着一套郎瑞雪的還沒穿過的衣服進利湛野的房間時,房間裏沒見利湛野,不過洗浴室裏傳來“嘩嘩”的水聲。
敲了敲洗浴室的門,“少爺,衣服我放外面了。是瑞雪的,新的,沒穿過的。那我先下去了,有什麽事,你叫我啊。”
“知道了。”利湛野應聲,“郎媽,幫我煮碗姜茶。”
“哎,好。”郎媽轉身出了房間,順手也把門關上了。
唐谧坐在浴缸的一頭,利湛野在給她放水。唐谧還是不說話,就只是拽着他的外套,呆呆的坐着,眼神還是煥散呆滞的。
利湛野在浴缸邊沿坐下,拿過她的腳,在看到磨破的腳底板時,眉時擰了一下。
那原本如蔥玉般白嫩的腳,此刻全都是紅紅紫紫的痕跡,還有一條一條刮痕以及血漬。拿過溫毛巾,輕輕的很是溫柔的擦拭着她的腳底。
“嘶!”唐谧一聲低呼,下意識的要收回自己的腳。随着這一聲低呼,也終于回過神來了。
“別動!”利湛野扣着她的小腿,不讓她收回,“忍着點,腳底磨破了,要清幹淨。”邊說邊繼續動作輕柔的擦拭着。
唐谧一聲不響的看着他,兩腿就那麽擱在他的大腿上,一點也沒有覺得不自在或是尴尬的感覺,反而覺得這樣子讓她很窩心很安心,然後不禁的唇角彎起一抹淺淺的微笑。
利湛野換了好幾塊毛巾,終于把她的腳底清幹淨了,這才起身,“你泡個熱水澡,一會出來腳底上一下藥,腳就別放水裏了,省得痛。”說完,轉身走出洗浴室。
唐谧剛脫了外套,打算脫自己睡衣的時候,他又進來了,手裏拿着一套衣服。
唐谧僵着身體,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他。
利湛野把衣服放在衣架上,彎身在她的額頭上親了親,然後又摸了摸她的發頂,“衣服是瑞雪的,新的沒穿過。我就在外面,洗好了叫我。”
“嗯。”唐谧低頭輕應着,兩手相互擰巴着。
利湛野走出洗浴室,關上門。唐谧連衣服也不脫,就這麽往浴缸裏一倒,将自己整個人埋在水裏,然後不斷的搓着自己的脖子,那一處被唐永年親到過的地方,以及胸口,小腹。反正就是與唐永年有過接觸的地方,她都想把這層皮給搓了。
她覺得很惡心,怎麽都沒想到唐永年竟會對她做這樣的事情。想到以前,她挽着他的手靠在他身上撒嬌的樣子,她恨不得想要跺了自己的手。還有,以前種種的兩人之間的親密接觸,在這一刻想來,那都是他對自己的一種不軌的舉動。
原來,他早就對自己有了非份之想。
這一刻,唐谧想通了。為什麽林娅楠會表露出這麽讨厭又憎恨的眼神。因為自己不是她生的。為什麽唐永年會對她有這樣的不軌之法,因為她也肯定不是他的女兒。
如果他口中的那個小風是她的生母,那麽只會是林娅楠不喜歡她。他身為她的親生父親,怎麽可能會對她做出這樣禽畜不如的事情呢?唯一的解釋那就是她根本不是他的女兒。
這也就解釋得清楚,他剛才說的那一翻話是什麽意思了。他和她的生母之間一定有着什麽糾葛,他養良她也是出于一定的目的的。或許這個目的就是今天……
怪不得他從小将她看得這麽緊,控制了她的朋友圈,讓她幾乎沒有一個朋友。也不讓她與異性有接觸,更不許她交男朋友,也不讓她出去找工作,只是想把她圈養在他的身邊。
她怎麽就這麽蠢!為什麽要等到現在才知道!
她一直以為他是一個疼愛好的好父親,是真不的想她上當受騙才會将她管的這麽嚴,原來他竟是藏着這麽龌龊又猥瑣的想法。
“啊啊!”唐谧控制不住自己的叫了出來,然後是手腳并用用力的拍打着水,濺起層層水花的同時也發出撞擊的聲音響。
“谧兒,怎麽了?”利湛野聽到聲響,推門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