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蘇蘇,你還磨蹭什麽呀,篝火晚會有烤全羊,你不是最喜歡吃燒烤了麽?快點下來噢!”
清河推開房門招呼着縮在被子裏的蘇木已。
她從人工湖回來以後就一直躲在被子裏,面對簡思源帶來的打擊仍舊回不過神。那些已經無從考證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現在不論怎麽做也于事無補了。
況且,她跟清河到底何罪之有?
“蘇蘇!你聽到我說話沒!”
“嗯,聽到了,我這就下去。”蘇木已悶在被子裏,鼻音濃濃的說道。
“你家那位來不來呀?”韓安冉從清河身後探出個頭,“我倆可不想照看病號。”
“他……應該會來吧。”蘇木已猶豫了半晌,手裏攥的手機一直亮着,屏幕顯示在撥打號碼的頁面上。
“那你收拾一下,快點下來噢!”韓安冉沖着蘇木已揮揮手,把門重新帶上。
對于簡思源今天下午想要栽贓陷害她未果的事,她沒有告訴清河和韓安冉,不想徒增不必要的擔心,更不想把閨蜜牽連進來。
蘇木已嘆了口氣,看着手機愣神:你……為什麽不接我電話?
***
他們現在住的這棟別墅後院有一處空曠的平地,篝火晚會的地點就定在這裏。
天剛剛暗下來,已經有人在平地上燃起了一堆堆篝火,火紅色的焰火跳動着,遠遠的看去就像是一條火龍盤踞,伴随着松木燃燒的哔啵聲,一股濃郁的松香味在場中飄蕩。
過了一會兒,組員們陸陸續續的下來,不知道是不是最後一晚,包括導師在內,所有人都到齊了,圍攏着篝火盤坐在地上,歡聲笑語不時的傳蕩而出。可蘇木已卻像是被隔離的人遺棄在一邊,難以發覺她的異樣。
季望沒有跟她挨在一起,而是被拉到了遠遠的對面和導師并肩坐着,別說看她一眼了,連視線都不曾給到過她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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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古風音樂在外放音響中響起,身穿彩紗蒙面的簡思源踩着拍子跳着新疆舞來到中間的篝火的中心位置。她眉目潋滟,紅色的紗織挂在耳後,手臂輕舒,扭動着露在外面半截的小蠻腰,擺*弄*着各種妖嬈的舞姿。
簡思源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跳舞的時候眼睛瞟向季望,把他當做了征服的對象,好像這支舞就是跳給他看的。随着節奏加快,足下旋轉也跟着快起來,腰間系的那層紗緩緩綻開,隐約之間一覽無遺。
蘇木已坐在對面蹙了蹙眉,她拿起手機按亮了屏幕,一個電話都沒有,一條消息也沒收到,再望向季望的時候他卻在認真的看簡思源跳舞。
她忍了忍,終是沒有再打第23遍電話。
“愛接不接 !”小姑娘醋味滿滿的嘟囔着,幹脆低着頭不看前方了。
另一邊的季望總算是松了口氣,哪知道他好不容易想要偷偷看媳婦一眼就被她如此怨念的盯着,膽怯的都不敢再往對面看去,只能扭過頭望向別處。
季望有些心虛,手機上這22個未接來電讓他有點不知所措,當時沒能及時接起來是因為靜音沒看到,看到的時候又因為簡思源說的那一席話讓他徒生自卑,這才開始滿心的別扭。
而蘇木已心裏也憋着氣,等到割羊肉的時候,拿着小刀一刀刀狠狠地剜掉羊腿上的肉,發洩着心中的怒氣。
旁邊一些膽小的妹子根本就不敢握刀子割肉,直到看見蘇木已這麽霸氣側漏,不自覺的開始認可她。怪不得是高嶺之花看上的妹子,就是牛批啊!
“你對象沒事吧?”還是導師看出了端倪,平日裏溫溫柔柔的蘇木已現在把架子上的烤全羊當仇人一樣割,怎麽看都跟她那個外形不太符合。
“沒事,随我。”季望有點引以為傲,果然是自家媳婦,跟他一樣對刀子情有獨鐘。
倆導師連連嘆氣,也不知道蘇木已這小姑娘是怎麽想不開非要喜歡這孩子的?
吃吃喝喝完了以後,一些人提議要玩游戲:“導師也來參加吧,我們分組比賽怎麽樣?”
這個提議一出立刻得到衆人一致贊同,尤其是攝影系都是愛熱鬧的,好玩的事情自然是舉雙手雙腳贊同。
“你說說看怎麽比?”南北川追問道。
“挑選出兩個人作為兩個隊的隊長,把組員的腿都用繩子系住,以對壘的形式進行推手游戲,哪一個隊先全軍覆沒,等回城北以後給贏了的隊當一個月免費勞力行不!?”
他所說的推手,并不是普通的推手,誰先倒了算誰贏,而是另一種簡化形式,雙方擺開架勢,右足相抵,右手互握,通過推拉兩種手段,來迫使對方重心偏移,重心不穩移動腳步或是摔倒在地為負,全軍覆沒為輸。
導師們有點沉不住氣了:“我們除外昂!”
“別別別啊!導師換個懲罰方式,輸了的導師隊請贏了的導師隊吃飯哈!”
兩位導師曉得剛來的時候逃過請客吃飯這一劫,這一次不可能再逃脫了,只能答應了這群熊孩子們的提議。
一群人很快分成兩組,季望帶領一隊,南北川帶領一隊,也算是攝影系和中文系的較量了,兩位導師自動分配道各個隊伍裏,由于中文系的女生偏多,攝影系的男生偏多,這樣分下來實力懸殊太大,所以根據公平起見男女重新混合。
這一次,蘇木已作為敵人站在了季望的對立面。
雖然沒能上‘戰場’……
但她作為南北川隊的替補又是裁判,這樣的分配令季望十分不爽。
兩隊成員排成一字型,面對面。
他們的雙手同時舉起,看上去都胸有成竹,就等着蘇木已這個吹哨的裁判一聲令下,開始雙方的推手戰了。
“小心駛得萬年船,看學長這樣也不像是經常去健身房鍛煉的,不知道這手速和力道會不會跟學長的長相一樣‘俊俏’呢?”南北川故意挑釁道,顯然是想看季望出糗。
同組人員驚了,上一秒還在叽叽喳喳的吵個不停,下一秒果斷閉上了嘴,神仙打架他們都是炮灰。
季望面色凝沉,他那雙沒有感情的眸子瞥向南北川,兜裏還揣着下午去找簡思源時的那把瑞士軍刀,跟了他這麽多年都沒有見過血,現在真想劃掉他的喉管……
但,唯一的理智克制住了他不切實際的肖想。
是誰?
那個穿着白色球鞋,一只腳裹成粽子的可愛少女。
他家的小姑娘……
嗯,再讨厭的臭蟲也不能随随便便捏死,會髒了他的手。
髒了手,木木就不會再愛他了。
季望嘴角微微一動,淡淡的說道:“來吧!”
作者有話要說: 媳婦別理我,我在跟自己鬧別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