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相
? 莊明煙正看的津津有味,就聽一人喝道:“周舒!你在做什麽?”
卻原來是大師兄唐思遠,他身後站着一人,正是盟主。
周舒急忙跳出戰圈,上前施禮,“聖主。大師兄。”
他臉上有些尴尬,又有些憤憤,“公孫皓想要玉夫人的香囊來看看,可是夫人不肯。”
這時玉夫人也過來了,施了個半禮,就告起狀來,“聖主,我怎麽說也是先皇的夫人,先皇走了,如今什麽人都能來欺負我了!不光這個丫頭出口無禮,周師弟更是對我大打出手。”一邊說一邊還擠出了幾滴眼淚。
礙于玉夫人的身份,唐思遠實在是不好說什麽,只好拱手施禮道:“周師弟年輕,性子急,還望夫人看在他一心為了盟主的份上,不與他計較。還請夫人将香囊交出來。”
玉夫人也是個看得清形勢的人,有盟主在那兒站着,她自然是不會得罪的,就從袖中掏出了香囊,笑道:“周師兄,我也是一心希望聖主好的,要不是他們實在無禮……算了,給你。”
唐思遠接過了香囊。
周舒卻是實在忍不住了,這個女人還真是能颠倒黑白,“誰一再無禮了?還望夫人說清楚的好!”
“周舒!退下!”
唐思遠斥退了周舒,一扭頭卻見盟主将莊明煙招到了身邊,将一個玉佩遞到了她手中,沉聲說道:“這個你拿着,以後有什麽事方便些。”
莊明煙接了過來,看了看,只見是一個雕有流雲百福紋飾的玉佩,通透溫潤,一看就價值不菲,不過盟主說以後有事會方便些,看來這個玉佩的價值并不只單單于它的價格,可能還是什麽令牌或信物吧。
莊明煙本來想着,這麽貴重的東西,自己是不能收的,可是想到它的用處,又動心了,也許将來有事時,能幫自己留下一條小命呢。
她就攥在了手中,仰起臉沖楚元暮笑了笑,“多謝聖主。”
唐思遠看了,心中暗暗驚詫,這個玉佩是盟主的信物,見此物如見盟主,可盟主竟然給了這個小丫頭!看來盟主對她還真是另眼相看呢。以前大家都傳,盟主的表妹穆雲璧會是将來的盟主夫人,看來這事也并不一定呢。
玉夫人和周舒也看到了,倆人都看得直咬牙,玉夫人是嫉妒,周舒卻是氣憤,這個小妖女!
拿到了香囊,公孫皓就把自己關在了一個屋中潛心研究去了。
很快到了晚膳時間,莊明煙伺候盟主吃完了飯,正收拾了碟子碗盤準備下去,公孫皓卻被人帶進來了。
原來他這麽快就有了結論。
公孫皓看起來很興奮,兩眼放光。
手裏拿着兩種藥,一種是莊明炜給莊明煙的,另一種就是玉夫人香囊裏的。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公孫皓将藥放在窗邊的小幾案上,說道:“我一直疑惑,這個媚藥裏竟然有我也不知道的成分,原來這裏面有一味續綿草,并不是毒.藥,卻是一種能延長并讓主藥的藥效緩慢釋放的藥。而那位夫人香囊裏的一味冬信子卻能使這種藥失去藥效……”
公孫皓說着擡頭看了一眼盟主和莊明煙,只見盟主一臉淡然,而莊明煙卻是一臉疑惑,就頓了一下,“嗨,我跟你們說了,你們也不懂,簡單地說,就是玉夫人香囊裏的藥能引得這種媚藥強烈發作。”
“你的意思是,盟主中的就是這種藥?可是我真的沒有給盟主下啊,那天是第一次,就被抓.住了。”莊明煙急忙辯解,照公孫皓這麽一說,自己又成了最大的嫌疑人了。
“你着什麽急,我不是還沒說完嗎?”公孫皓又接着說,“聖主中的那種毒比你的這種藥毒性更大,藥效更持久。你這種藥要是中了,最多也就兩三天的事,聖主中的顯然藥效要長的多。”
“只是這藥也沒有別的什麽毒性,只是增強一些那方面的欲.望而已,怪不得太醫和我都把了脈,卻是沒有發現任何中毒的症狀。”
公孫皓說着,擡頭看了看楚元暮,“給你下毒的人是什麽目地呢?難道真的只是想看看你能不能人道?下毒的人到底是誰呢?”
楚元暮聽了瞪了公孫皓一眼,面上不動,心中卻是波瀾起伏:難道有人知道了自己的秘密?想要害自己爆體而亡?可是這事只有王太醫知道,而他如今遠在南诏,還沒有回來。
公孫皓卻是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下盟主,似是頓悟了什麽:“哦——難道你就是那個中了巫毒之人?”
“哪個中了巫毒的人?”周舒忍不住擔心地插嘴問道。
楚元暮這時也隐隐有了些猜測,這人應該是南诏的人,并且不會是個無名之輩。
只聽公孫皓說道:“年前,我父王得了一種病,一直醫不好,後來被一個巫醫院的新進巫醫治好了,用的是中原的法子。他給父王治病時,有一個條件,就是要幫他找到一種巫毒的解藥。”
“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那是一種怎樣的巫毒,只知道中了這種巫毒的人會功力大增,但是不能與婦人交.合,不然就會爆體而亡。那個巫醫本是大夏人,潛入巫醫院只為找解藥,可惜他這兩年幾乎日夜不休,查遍了巫醫院所有的醫書,卻只找到了些模糊的信息。無奈之下,這才自暴身份,求父王幫忙。”
“父王倒是聽人說過這種藥,但是他以為只是傳言而已。據父王說,他曾聽說這是幾百年前出現的一種藥,南诏的一個巫醫到中原後,将一個異世之人殺了,将他的血脈制成了異血藤。那異世之人用自己的命下了咒 ,凡是服用異血藤之人,雖然能功力大增,但有的人會失去男人的能力,有的人有男子的能力,但與女了交.合時,會暴血而亡。”
“父王念在那人治好了自己的病,雖無把握,卻也答應幫忙。所以就派了在大巫司來中原,想要找到這種藥,以研制解藥。而我是聽了有如此神奇的藥,心.癢難耐,自己要求跟來的。”
“誰知大巫司一到了中原,就加害于我,我奮盡全力,又遇到了她的哥哥莊明炜,才得以逃脫。”
公孫皓說着,用手指了一下莊明煙。
周舒卻是呆呆地看着盟主,喃喃道:“聖主,您真的中了這種毒?”
楚元暮卻是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指着莊明煙問道:“那她是怎麽回事?怎麽我見了別的女子,就心煩氣燥,可只要一見她,就心境平和?”
周舒此時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楚元暮,看來那個中毒之人就是他了。他上前一步,跟盟主說,“可否讓在下再把把脈?”
盟主伸出手腕,公孫皓一邊把脈,一邊說道:“至于她,倒是盟主命大,她正好中了我的離人散,只要男人一靠近她,就會心生厭惡。”
莊明煙聽了公孫皓的話,倒是不解起來,“什麽?男人一靠近我就會心生厭惡?不會吧,沒有啊。我這毒不是每月發作一次,如果解不了,一年後就會渾身腐爛,痛苦死去嗎?跟男人有什麽關系?”
“這藥是我給令兄的,我當然知道,你說的那些是有,但你不知道的時,他還想讓你沒有男人要。”說着,朝周舒一努嘴,“他不就很厭惡你嗎?”
這倒也是,莊明煙心想,這個莊明炜真是惡毒!不但要她的命,還要讓她嫁不出去。倒是正好讓她成了盟主的“藥”,怪不得盟主對她那麽好,原來是最近離不了她啊。
公孫皓把完了脈,暗暗稱奇,這異血藤之毒還真是神奇,竟然毫無端倪可尋。
看來還得先找到這種藥才行。
公孫皓問道:“盟主,能否說一下,當時是怎樣得到這異血藤的。”
楚元暮臉色變幻,本不想說,可是事關性命,也只好簡單說了一下。
這藥是他的母親從娘家大哥那裏得來的,說是能增長功力,父親舍不得吃,就給了伯父,當時的盟主楚雲天。後來,伯父吃了後,是功力大增,但卻失去了男子的能力。當時伯父膝下只有一女,父親覺得心有愧疚,就将自己過繼給了伯父。
母親為此與父親翻了臉,離家出走,獨闖江湖去了。沒過兩年,父親也因病過世了。
“看來要到你母親的娘家大哥那裏去看看了。只是還要先把你身上的媚毒解了為好。那異血藤我解不了,這個倒是不在話下。不過,要配解藥,還得要西北大漠裏一種特殊的蛇毒才行。”
公孫皓說完,又沖莊明煙鄭重地施了一禮,“在下對姑娘多有得罪了,還請姑娘看在在下一是為了報答令兄的恩情,二是不清楚你家的狀況,被他蒙蔽,才給你下了毒,原諒在下一二。”
原來這毒是公孫皓下的,那他一定有解藥,莊明煙一想事情這麽好解決,心中正高興呢,當下笑眯眯地說道:“沒事,只要你給我解藥,我就什麽都原諒你了。”
“正是現在不能給你吃解藥,在下這才請姑娘原諒的。”
“為什麽不能給我解藥?難道你還要聽莊明炜的?”
“那倒不是,只是給你解了毒,我怕這位——”公孫皓一指楚元暮,“要是忍不住了,暴血而亡可怎麽辦?我還從來沒有遇見過這種毒呢,可不想讓他死。”
莊明煙想了想,也是,就說道:“那你給我幾粒緩解的藥丸,我每個月吃一次,等你給聖主解了毒,再給我解毒,不就得了。”
“可是,緩解的藥丸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