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抽筋

? 兩天來氣溫忽然下降，外面開始落葉。秦知對着鏡子裏面的自己深呼吸，她穿着一件黑色秋款薄毛呢長大衣，襯得她的雙腿更加纖細修長。

呼出一口氣，她擰着包包出門。

站在景山小區門衛室外，她對門衛道：“我找8號顧先生。”

門衛聽得她口中的顧先生，态度立即變得客氣：“您是秦小姐吧？”

“是。”秦知回應。

門衛恭敬的打開門道：“顧先生已經交代過我們，您來了可以直接進去。”

“謝謝。”秦知道過謝，步入小區。一陣冷風刮來，她裹緊身上的衣服，加快腳步。

她站在樓前，遲疑了兩秒鐘才按門鎖密碼。

昨天晚上她告訴顧應承她今天過去，他将他家的門鎖密碼告訴她，讓她自己開門。

密碼還是0225，秦知對這四個數字很熟悉。但是在陌生的器械上輸入，還是讓她生疏。

密碼輸入完，門鎖嘀的響了一聲，提示門鎖已解開。

她推開門，一道柔和的暖黃色光出現在她眼前。燈開着，那他應該起床了。

“顧先生？”她叫了一聲，屋裏分外安靜，沒有人回應她。

她等了幾秒鐘，還是沒有人回答。她換上鞋，剛剛走出玄關，就被從對面房間走出來的顧應承吓到了。

他光着身子，一件衣服也沒有穿，古銅色的皮膚上還在滴水。

她立即轉身，心砰砰的跳起來，臉也如同被水燒過。

她怎麽能這麽貿然呢？應該多叫兩聲！她後悔得想撞牆。

面對她的慌亂，顧應承倒顯得淡定得多，他仿佛沒事兒人一樣。拿手遮着下|體，臉不改色的轉身道“不好意思，我剛剛起床。你先坐，我去換衣服。”

連聲音也是鎮定如水。

“好。”秦知連耳根都是燙的，根本沒有心思去沙發上坐，她一直站在原地忏悔。

剛才那一眼，刺激到了她的大腦神經，她到現在腦袋都還是亂的。

顧應承沒有穿衣服，他胸膛結實，皮膚緊致，小腹下面的黑色叢林茂盛蓬勃，小顧如同伺機的猛獸待于其下，雙腿筆直有力。她的大腦裏面，揮之不去的是這樣一幅畫面。

“秦知你不能再想了，顧先生沒有把你趕出去已經是大度。你必須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

“你可以轉身。”

就在秦知安慰她自己的時候，身後傳來顧應承冷淡的聲音。

她深呼一口氣，轉身，低着頭，不敢看他，朝沙發走過去：“我給你帶了早餐還有水果。”

他穿着白色的襯衫，黑色的英倫公爵馬甲和黑色的西裝褲，使其眉目中帶着沉冷的氣質，更加英俊逼人。

“你不必為剛才的事在意。”他動了眉毛。他看不到她的嘴唇，但他能看出來，她在為剛才的事內疚，不敢看他。

而她一直如此的話，他将無法和她溝通。

“看着我的眼睛。”

秦知沒有擡起頭，她思慮了兩秒鐘，才緩緩的将頭擡起來看向他。

“你必須坦然面對我。”顧應承面容冷峻，但說出來的話卻不是那麽冷。“我要畫的是浴室裏的一對裸|身洗澡的母子。母親正在給孩子澆水，下班回家的丈夫驀然推門而入，另其二人欣喜。”

“我知道了。”秦知的心又砰砰的快跳着，她忍住，輕聲提醒：“早餐還是熱的。”

顧應承的眸光落在她手間擰着的袋子上，擡眸問：“你吃過嗎？一起吃。”

秦知吃過，最後顧應承一個人坐在桌邊吃早餐。而她在他的浴室裏洗完澡，穿着他給的浴袍。

室內的溫度明明如同春天，她卻感覺腿有些打顫。最後，深吸一口氣，她拉開門走出去。

剛剛邁出一步，遇上從客廳走過的顧應承。他停住腳步，目光停在她身上，爾後，慢慢的向下移。

她小腿纖細勻稱，在寬大的浴袍下，有種別樣的魅力。會讓人忍不住想要握在手中摩挲。

秦知裏面什麽也沒有穿，她站在他面前，強忍着沒有發抖。臉頰像是被火烤着，她忍住要裹緊浴袍的動作。

“你冷嗎？”終于，他擡起頭來直視她，眼帶詢問。

“不……”

“如果你冷的話，我将溫度調高。”他說的平靜輕松。

“不冷。”她将沒有說完的兩個字說出口。

她暗暗告訴自己要放松，不然根本無法讓他完成作畫，反而會壞掉他的一個靈感。

能被EChen畫，并且看到他的完畫，那是她的榮幸。

經過一番心理安慰，她自然許多，能坦然的面對顧應承。

他已轉身上樓。他脫掉了外面的馬甲，只穿着白色的襯衣。應該是熱的緣故。

秦知又開始冒汗了，但她想那一定是心裏因素，她要坦蕩坦蕩坦蕩，默念了三遍。

她走上畫室，顧應承赤腳站在畫家前，他學着他将鞋放在樓梯口。

走上去，溫熱的溫度傳至腳掌，令她有些意外。開空調連地面也跟着暖了嗎？

她慢慢走過去，他已經站在畫架前，将需要用到的筆擱在擱板上，畫布已經鋪展在他眼前。

他看向秦知：“那裏有一個木盆，我沒有辦法将孩子也找來，只能靠你想象。”

他敘述畫面的聲音比他平時說話要更投入，這種認真秦知敬畏。她深吸一口氣，脫下浴袍，走到木盆邊。

腳下的地面是溫的，擦過她皮膚的空氣是熱的，這一切，讓她有種身在浴室的感覺。

顧應承的黑眸，直直的落在她身上。她面色平靜，胸前的圓潤仿佛散發着芬香。她的小腹平坦，森林地帶帶着一絲性感的生澀。

他的喉部突然發緊，但僅是兩秒鐘的時間，他收回心神道：“面部要做出幸福的表情。想象面前是你最心愛的孩子，你們兩有說有笑。你在給他淋水。此時你心愛的丈夫突然推門而至，你的驚喜……”

“看着我，把我當作你的丈夫。”

目光直視作畫的人，他所畫出來的成畫，才會給觀者一種，畫面上的人正在與他對視的感覺。

她起先很不自然，動作僵硬表情別扭，但是經過幾次對視之後，她成功的将幸福與欣喜的表情表現在臉上。

他将她的情緒和動作描繪在紙上。一副草圖，用了近五個小時。她保持着同一個姿勢一直沒有變，臉部即使僵硬，也是驚訝幸福以及喜悅。

直到最後一筆落成，他說：“你可以動了，底圖我畫好了。”

秦知的兩肩突的輕松了，但是腿部的肌肉卻僵硬不能動。她的眉毛皺了一下，爾後，一陣陣的疼痛感傳來。

“怎麽了？”顧應承敏感的發現她的不适，快速從畫椅上站起來：“是不是腿抽筋了？”

“你別過來。”秦知面上一紅，她什麽都沒穿，顧應承向着她走近的距離讓她緊張：“幫我把浴袍遞過來就行。”

就算是被他看了四個小時，她也不敢讓他靠近。

顧應承轉身取過秦知的浴袍，在走過去的時候被她再次出聲制止：“扔給我就好。”

她臉色更紅。

顧應承的雙眉擰了一下，但還是照做了。他把浴袍抛到她身上，正好蓋住她身體的一部分。

她一只手扶在木盆上，一只手扯着浴袍慢慢的套進去。小腿上傳來的撕扯疼痛越來越明顯，她的眉毛越皺越緊。

“你忍一下，我去拿熱毛巾。”見她忍受痛苦，他不忍，快步向她身後的方向邁去。

但是秦知的一只腿可以活動了，她以為另一只不久也可以活動。她欣喜的出聲：“好像可以動了。”

她試着站起來，但是卻不曾想到，之前的疼痛消失只是表現。在她剛剛站直的時候，更為猛烈的痛意向她襲來。她立即向後倒去。

“小心！”顧應承的眼睛突然睜大，他出手很快，一步跨過去，伸手将後仰的秦知拉進懷中。

秦知在向後栽的過程中，胸前的浴袍敞開得更大，完全沒有遮住任何部位。而顧應承拉得也過急，她就這樣撲倒了他懷中。

軟軟的兩團，帶着溫度，帶着香氣，壓在他的身前。他的整個胸膛，酥熱了，一股火急速的向上蹿。

秦知的心砰砰跳着，因為驚吓加上突發情況。小腿的酥痛還在繼續，她貼在他身上不能動，但是耳朵卻像要着火。

“你……你扶我到牆壁邊站着就好。”她趴在他身上，帶了熱度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脖子上，讓他全身的溫度更高。

顧應承看不到她的嘴唇，但是感覺到脖子上有氣息掃過，知道她應該在說話。

他一只手扯過她的浴袍，将她裹緊。然後，打橫将她抱在懷中。

秦知的眼睛猛然睜大，但僅一秒，她就鎮定下來。撇過頭說：“謝謝。”

她的臉紅得像番茄，煞是好看。

顧應承的額角已經開始發痛了，但更糟糕的是，他還需要更大的耐力忍受他的欲|望。

他抿着唇，臉色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