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打起來

? 錯誤的東西有時候被人說多了,就會讓人覺得是對的。但是秦知沒有被假象迷惑,即使她聽了很多次聶炎韬喜歡她,在追她的話。但她仍然清醒,這只是外人看到的,并不是真相。

她笑笑對杜熹說:“我報興趣班的時候剛好碰到他,他就知道我周三有課。人家可不像你,他是大度的人。”

縱然杜熹想今天請聶炎韬吃飯,但是被他拒絕了回說改天再請,她只好聽客戶的。

挂上杜熹的電話,秦知沒有給聶炎韬打電話,而是給他發短信致謝。

她今天接了太多的私人電話,就算經理允許上班時間接私人電話,但是一直被私事纏身,總歸是不好的。

聶炎韬的消息是在秦知剛剛要下班的回的,他說:“我今天剛好在天恒辦事,車停在你們公司樓下,沒加班的話我送你回家。”

秦知立刻打電話過去,她還沒有開口說話,聶炎韬那一如往常帶着爽朗笑意的聲音傳來:“下雨了,還挺大的,氣溫也降了不少,你帶傘了嗎?”

秦知:“沒有。”

今天按時下班,她和同事們一起走出大廳。剛剛出玻璃門,就被一陣冷風撲來,吹得他們一行人都抖了一下。

有同事抱怨:“怎麽忽然就下起雨了?還這麽冷?”

有人則僥幸的撐開傘,但是臉上也是嫌棄天氣的表情:“我帶傘了,你們誰沒帶的一起走。”

另外一個人問秦知怎麽回家,秦知剛剛要回答她的問題,同事看着她的身後,臉上出現一種羨慕的笑意。

同事說:“得了,人家有人來接,不用我們操心。先走了,明天見。”

一行人很灑脫的對秦知揮了手離開。

秦知回過身,聶炎韬舉着傘站在她面前。他穿着一件灰色的毛線衣,頭發被風吹得淩亂,但是臉上的笑卻沒有變。

秦知覺得這樣的他像眼光大男孩,她突然想笑了。聶炎韬的這種打扮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小鮮肉,很像小說和電視劇裏面的二世祖。但是不得不說,确實很養眼。

“你談公事的時候也是這樣穿嗎?”

如果他去談公事,開會,穿得這麽陽光,估計會被那些西裝革履大腹便便的人認為他是來度假的。

聶炎韬把傘舉在秦知頭上:“當然不是啊,西裝在車上,我不喜歡,才換下來的。快上車,我快被凍死了。”

他一邊說還一邊抖了幾下,秦知也覺得冷,趕緊跟着他大步向車跑過去。

秦知在車上再一次感謝聶炎韬對杜熹的幫忙,聶炎韬還笑着說今天晚上剛好有事,所以沒有應杜熹的飯局。

她在心裏松了一口氣,嘴角上也露出了笑意。要是杜熹聽見他說的這些話,就再也不會他喜歡她,配合她的時間之類的。

聶炎韬沒有馬上離開,他在樓下等秦知,說客戶正好在興趣班附近,帶秦知一起過去。

她沒有辦法,只好請聶炎韬到她家坐坐。

她煮了面條,聶炎韬說餓也吃了一碗。

下雨的天黑得早,路上的車走較慢,道路兩旁的燈全亮着。他們到達興趣班的時候,剛好還有十五分鐘就要開課。

聶炎韬的客戶就在興趣班後的一棟樓,他可以和秦知一起走一段路。兩人一直走到一樓的大廳,聶炎韬停住了腳步,他臉上的笑也漸漸收起來。

秦知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驚奇的看見孫少和顧應承也在。

孫少抿緊嘴唇疾步向他們的方向走來,眼睛緊緊的盯着聶炎韬,怒意明顯。

秦知震了一下,難道聶炎韬得罪了孫少?她竟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無意中瞥見顧應承,他冷淡的站在原地,深黑的眼眸沒有過多的情緒,但他對聶炎韬的不喜,還是能讓她看出來。

“我發現你這個人還真是死不要臉,費盡心思接近EChen。”他一把擰起聶炎韬的衣服,瞪着他,怒不可遏:“但是也沒有必要靠一個女人,你如果真有本事,就讓你爹拿出真東西!”

他捏在聶炎韬衣服上的手越收越緊,另一只手也握成提了起來。眼看着要砸在聶炎韬的臉上,秦知的臉突然冷了下來。她揮開孫少的手大叫了一聲:“孫先生!”

顧應承的眼眸動了動,但是卻也更深沉,讓人看不透,他站在原地并沒有動,他是通過秦知的表情和她的嘴唇,知道她很憤怒。

她的大腦完全被怒氣充斥,她不知道他們對聶炎韬到底是怎樣的看法,也不知道聶炎韬在他與顧應承之間做了多少事。但是孫少不問一句就這樣上來教訓人,實在是很沒有禮貌。

她盯着孫少看了一眼,然後把目光轉向聶炎韬,臉色明顯比對着孫少要緩和很多,口氣也溫和許多:“炎韬,你是因為今天知道EChen在這裏才送我過來的嗎?”

孫少的意思是聶炎韬借着送秦知來興趣班,故意和顧應承偶遇。如果真像他說的那樣,那聶炎韬就是一個心機很深的人。

她需要把事情弄清楚。

聶炎韬在孫少說出那兩句氣憤的話後,臉色由一開始的白變成鐵青。

他側過頭對秦知說:“我沒有,知知,有些事我會向你坦白,但不是他們所想的那樣。”

說完,他再一次擡起頭對着孫少,眉梢間也帶着不快的怒意:“孫先生,我以前确實為了取得顧先生的好感而接觸他,但是一個月前,我已經停止了這種行為。

“我已經就我的行為向他道過歉。

我知道這很無恥,但是你今天的辱罵,令我不能接受。”

一向溫和待人的聶炎韬臉上也出現了不快,即使他被人冤枉,他對待秦知的眉目也很溫和,他純粹到讓人看見他的心并沒有雜質,秦知不相信這樣一個人,是孫少口中的無恥之人。

然而他的解釋并沒有令孫少消火,他依然怒瞪着聶炎韬,甚至将手捏緊。

“孫少。”秦知的臉色越來越來看,她低喝了一聲。

“放手。”這時,顧應承淡淡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聲音不大,卻足夠沁入人心。

那種冷徹人心的音質,讓人覺得他是一個執裁的王者,必須聽他的。

孫少的手慢慢的松開,但是眼睛卻還警告性的盯着聶炎韬:“以後不要讓我看見你。”

他說完轉過頭看着秦知,那眼神中帶着心痛:“你……”

“夠了。”他正要說話,被顧應承從遠處打斷,“時間到了,我先上去。”

顧應承說完,完全沒有理會孫少,徑自轉身走向電梯。

孫少語言又止,最後無可奈何的咽下話,轉身跟上顧應承。他走了兩步,又惋惜回過頭來看了秦知一眼,只一眼,他就又把淩厲的目光落在聶炎韬身上,以示他對他的敵意。

秦知也一直盯着他,直到他和顧應承的身影消失在電梯中,她的戒備才放下。

“你快去興趣班,只剩下幾分鐘。”聶炎韬推了一下秦知的手臂。

她的心情因為孫少的幾句話以及他對聶炎韬的敵對弄得很不好,她猜到了秦戈今天找的特別老師就是顧應承。

孫少送他過來的,那麽他們一會兒還要見面。

她有點兒不想見他們了,但課程很珍貴,她必須去。

“今天的事我很抱歉,我應該堅持自己過來的,這樣……”

“知知。”聶炎韬認真的看着秦知,他臉上沒有以前那種燦爛的笑,讓人覺得他要說的話很嚴肅:“就算我今天沒有碰到孫少,改天我也會碰到。這件事總是要說清楚的,不是你的錯。”

“可是他不該……”

“好了你快去興趣班,遲到了秦老師會不高興的。”聶炎韬又推了秦知一下,并且這才露出了笑。

在他的再三催促下,她才去了興趣班,而且遲到了。

教室裏坐了很多人,顧應承和秦戈站在教室的中央。秦戈笑着,顧應承依舊是那張冰山般冷漠的臉。

她沒有看到孫少,不知道他去哪裏了,萬一碰到聶炎韬,他們再次打起來就不好。

她不放心,進教室前給聶炎韬發短信:“如果孫少再跟你過不去你要告訴我。”

她是背着教室的窗戶發的,她剛剛發完短信,身後就傳來一個不滿的聲音:“是打算缺課嗎?”

秦戈板着嚴肅的臉站在秦知的面前。

秦知賠笑:“我遲到了,看見你們正在上課,不好意思進去。”

她現在是面對着教室的,教室的玻璃很大很幹淨,能看見裏面的學生。她居然看見顧應承朝他看了一眼,眼睛清亮透徹。

她以為自己看錯了,眨了一下眼,再定睛看的時候,他的側臉對着她,他平靜的在給一個學生講畫,好像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一般。

也許是她出現了幻覺?

“我看你是不想聽課。”秦戈的口氣依舊不好,但是臉色已經緩和不少,而且也有原諒她的意思。

秦知再一次賠笑,并且硬着頭皮一步一步的向教室走過去。

顧應承正背對着她,她小心翼翼的溜進教室,直接在最靠近門的位置坐下來,并且藏在一個學生的身後。

她支好畫架後才發現在座的每一個學生臉上都帶着興奮的表情,并且眼睛直直的盯着顧應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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